第四百四十七章 怎麽對待萱萱?
對於陳天的告別,嚴氏父子見天色不早也不再挽留,嚴謹替老爺子將陳天送出了門。
出了門,陳天與他交代了一些出訪*國的細節之後,便打了輛車離開。
自從龍君的病勢沉重,陳天從東北回到京都也有些日子,趙清雪三女在東北幫著白雪處理完棘手的事務,也該坐上返程的飛機,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到了別墅。
想到又能與趙清雪耳鬢廝磨,陳天又不免心搖神蕩起來。
這樣感覺猶如戀愛的溫馨與甜蜜,少了與葉媚兒的那樣肉體的觸碰,反而多了一分心與心的交流,這讓小受男陳天不免也春|心萌動,迫不急待想回到別墅。
果不出他所料的是,當他趕到別墅時,三女果然從天陽回來,正在別墅裏大掃除。
趙清雪素來愛幹淨,別墅有大半個月沒人居住也落得些灰塵,她當然會迫不急待讓萱萱欣欣幫著一道打掃衛生來。
趙清雪戴著天藍色頭巾,穿著淡綠色的連衣護裙,倒有幾分家庭主婦的味道。
萱萱和欣欣也學著她的樣打扮著自己,而欣欣也就是一個萌貨,胖乎乎的身體,拿著拖把晃來晃去,笨拙可愛,粉嘟嘟的鼻尖上還帶著些不知從那裏蹭來的浮灰,黑乎乎配上她
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真的討人喜愛。
“臭陳天,死陳天,我們打掃了大半天,你才出現,你實在太壞了!”萱萱一見陳天立刻不滿叫了開來,分明是要讓大家引起共鳴,從而群起而攻之。
萱萱素來與他不和,陳天也懶得再廢話,卷起袖子剛想順手接過趙清雪手裏掃帚,可沒想到的是,她看似無意實則有心一讓,躲開了陳天的好心。
陳天不解的把目光投向了她,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下來。
“你不用聽萱萱的話,先去洗洗手,順便把櫥房裏的飯菜給熱一熱,端上來我們就吃飯了。”趙清雪被他瞧得不自在,低著頭自說自話道。
聽她這般說,陳天以為她隻是礙於元,張二女的在場,不便表達她與自己的情義,也沒再多想,笑著往櫥房跑去,聽話的將櫥房裏的飯菜都熱了一遍後端了上來。
要說廚藝,在這個別墅裏,他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當初,他剛到別墅時就與萱萱吵得不可開交,也完全是憑著一身過硬的廚藝才贏得在這裏居住權。
今天,他當然是大顯身手,小試牛刀,做了一桌食香味俱佳的美食,當他把做好的美味端上桌時,萱萱和欣欣眼睛都看直了。
二個人傻乎乎的直勾勾看著桌上的美味,流著口水一動也不動。
趙清雪從櫥房裏拿出一疊碗筷走了出來對她們招呼道:“好了,別傻站在那裏了,洗洗手了開飯了。”
這一句話倒像是對於二人發令槍,讓二人迫不急待跑向了櫥房去洗手,生怕耽誤分毫,很快又從櫥房裏去而複返,不用吩咐的坐在餐桌前拿起碗筷大快朵頤起來。
對於一桌可口的飯菜,欣欣分明就是一個吃貨,飯粒吃得滿臉都是,萱萱見她吃相這般的難看,不免叫道:“欣欣,注意你的形象,你怎麽能……”
嚷嚷著,手裏筷子不自覺滑向糖醋排骨,這引得欣欣的不滿,反擊道:“萱萱,你可真夠可以的,說我吃相難看,你的吃相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萱萱臉一紅,放下手中碗筷,吹胡子瞪眼道:“欣欣,怎麽?你想找茬。”
“找茬?我怕你啊?”欣欣氣勢絲毫不輸給萱萱說道。
二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陳天低頭吃著飯也不插話,一旁的趙清雪很是淡定喝一口碗中湯,淡淡的說道:“吃飯時不張說話。”
雲淡風輕的一句,比得上陳天苦心婆心的說上一百句,也正是她的一句話,火藥味漸濃的萱萱和欣欣立刻低下頭來扒起自己飯碗裏的飯菜不再吭聲。
相比二女的難看的吃相,趙清雪一如既往的優雅,可陳天從中嗅出一絲詭異。
趙清雪太安靜了,超出了以往的安靜,似乎是有心事的樣子。
“清雪,你怎麽了?不舒服嗎?”陳天湊在趙清雪耳邊低聲問道。
趙清雪下意識的一讓,好像陳天身上有刺一般,淡淡回道:“可能是剛下飛機,還沒什麽胃口吧!”
陳天故作不察,嬉皮笑臉著伸出了手,說道:“來,讓我看看是不是暈機。”
趙清雪毫不客氣的用手裏的筷子打落了陳天伸來的手,她可不想與一個醫生討論,不然,很快就會露餡。
被她不輕不重的打了手的陳天,奇怪的望著趙清雪,他不明白,趙清雪到底是怎麽了,一向對於二人之間曖昧也隻是欲拒還迎,可現在,分明就視陳天為洪水猛獸。
趙清雪並不去與陳天熾熱帶著質疑的目光對視,努力的扒著麵前碗裏的白飯,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陳天也不好再多問,畢竟,很多時候,女人總有幾天不方便的日子,情緒反常也實屬正常。
吃完飯,萱萱和欣欣摸著滾瓜溜圓的肚皮,心滿意足回到房間玩起了電腦遊戲,剩下一片狼籍留給趙清雪一個人去收拾。
“清雪,我來幫你!”陳天嬉皮笑臉,卷起袖子剛準備上前幫忙。
趙清雪冷冷的回道:“不用!”
“為什麽?”陳天一愣,不解的問道。
趙清雪也沒解釋,重複道:“不用。”
也不再理會陳天,在他注視下,將一桌子狼籍收拾起後,默默的走向櫥房清洗。
趙清雪今天的情緒很反常,陳天這才肯定,一定是與自己有關。
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己在什麽地方得罪過她,就連三天一小摸,五天一大摸的吃豆腐,這段時間也變得很少。
“她是怎麽了?”陳天覺得有必要搞清楚為好。
於是,他也跟著櫥房對還在水池前洗碗的趙清雪問道:“清雪,你今天是怎麽了?為什麽對我不冷不熱的。”
趙清雪身體一僵,隨後很快又洗了起來。
水從水管嘩嘩的流了出來,趙清雪機械的洗著手裏不知洗了多少遍碟子。
見她沒有回應,陳天有些生氣了上前掰正她的身體,怒道:“告訴……”
可當他目光挪向趙清雪的粉麵時,忽然愣住了,後麵就脫口而出的話,再也沒能說了出來。
趙清雪淚流滿麵,隨著哭泣身體在不停的顫抖……
她到底是怎麽了?難道,我剛才的話把她弄哭了?陳天有些後悔,可是話到嘴邊,分明說不出來,隻好默不作聲看著趙清雪哭泣,手足無措。
趙清雪很傷心,哭得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聲音不大,抽噎著不敢大聲,陳天知道,她是怕驚擾了樓上的元,張二女。
無助、傷感、彷徨、落寞。
趙清雪這時候最需要一個堅強的肩膀可以依靠。
“你怎麽了?”陳天下意識的想摟她入懷,可沒想到的是,她身體讓了讓並沒有順勢鑽入陳天的懷中。
陳天討了個沒趣,懸在半空的手也停了下來,愣在原地看著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趙清雪抬起頭,淚水緩緩地從眼眶裏流了出來,抽泣著也沒多說,到底是優雅的女人,就連哭得最傷心的時候,也不忘保持最後一點驕傲。
“我有些不太舒服,需要上樓休息,你把這裏清理一下。”趙清雪吩咐完就準備走出櫥房,陳天橫跨一步擋在了她的麵前。
她始終低著頭像是不敢與陳天直視。
“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麽了?”自從見到趙清雪時,陳天就覺得她一直在刻意的回避自己,終於忍不住問道。
趙清雪低著頭,輕咬下唇也不答話。
陳天見她沉默不語,並不理會自己,內心萬分的焦急,上前抓著她的肩膀問道:“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
趙清雪緩緩的抬起頭,明亮的眸子裏透著難以言表的憂傷。
陳天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個冷靜優雅,不喜不怒的女人,這一刻眸子裏會帶著如此的憂傷,不由得讓陳天大感意外,這到底是怎麽了?
“你沒事吧!”陳天頭腦一片空白,愣了好半天這才想起來問起。
趙清雪倔強的搖了搖頭,用手拭去陳天的雙手,微笑道:“我沒事,謝謝!”
說話的口氣,就像與陳天完全是陌生人一般。
禮貌中帶著拒人千裏的冷漠。
陳天不禁打了個寒戰,失神片刻後剛想追問,趙清雪已經他的身邊擦身而過,頭也不回。
她到底是怎麽了?
陳天一遍又一遍問著自己,他很不明白,可他很想弄明白。
“你到底是怎麽了?”陳天終於控製不住內心的焦急,衝著趙清雪的背影脫口而出的質問道。
趙清雪腳步一滯,並沒有答話,幽幽的回問一句道:“你打算如何安排萱萱?”
“萱萱?”陳天一愣,趙清雪沒頭沒腦的一句,讓他的大腦一時沒轉過彎來,實在很是不解的看著趙清雪的背影,獨自發愣。
趙清雪轉過身來望著他發愣的樣子,終還是有些不忍,也沒再把將心裏這些時候憋得煩悶咄咄逼人的傾瀉而出,默默的離開。
“這又與萱萱有什麽相關?”陳天很是不解,可他又不知道找誰去問,發了會兒愣,悻悻的回到了自己房間裏,將被子蒙上了頭,獨自睡起了大覺。
夜很寂靜,也很漫長。
可又有誰知道,在這漫長的夜裏,有多少人會煩愁難入眠,又有多少人會淚染枕巾。
明天是與陳秋鴻約好去*國的日子,在床上輾轉反側不得其解的陳天,睜大銅鈴般的眼睛望著天花板,一直到東方發白,黑夜變成了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