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誰幹的?
被溫妮和蘇欣共詛咒的男人陳天,這會兒已經乘出租車來到了威斯汀國際飯店的樓下,他可不知道背後有人在說他的壞話。
其實就算知道,他也拿那二個姑娘無可奈何。
一下車就主動與嚴謹聯係,不過,他聽得出來嚴謹的語氣並不友善,像是生了好大的氣一般,陳天知道是他誤會了自己,覺得一定要親自解開這個誤會才行。
當他出現在曹宇和嚴謹麵前時,看到的是一張張鐵青的麵孔。
陳天笑致歉道:“對不起,二位,我這幾天手機一直沒時間充,所以處於關機狀態請各位原諒。”
要換以往曹宇和嚴謹肯定不會與他計較,可最近諸事不順,讓他們二人氣也有些不順,嚴謹搶先發難道:“臭小子,你知道這幾天出了什麽大事了嗎?”
“這……”陳天語塞,他還真答不上來。
嚴謹也沒跟他回答的機會,繼續發難道:“現在訪問團四分五裂,人心不齊,你倒好四處遊山玩水,閑情逸致的狠……”
陳天聽他這話真是倍感委屈,自己這幾天也是過得風雨飄搖很是忙碌,可在嚴謹的嘴裏卻是遊山玩水,閑情逸致,可他知道嚴謹平日並不是這樣,肯定是最近遇到棘手難辦的事情,才會語出這般的惡毒。
“嚴大哥……”陳天想要解釋。
誰料,嚴謹立刻不耐煩的打斷道:“別叫我哥……”
陳天把目光轉向一直低沉著臉光顧著抽悶煙的曹宇,剛要說什麽,就見一旁的陳玲朝著自己猛打眼色,示意他不要再亂說話。
陳天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沉默片刻,開口道:“就算我做了殺頭的錯事,那也得讓我解釋幾句,如果,你們覺得我的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腳,我二話不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大家本來一肚子氣,可聽陳天說出這番話來,不免又氣又好笑。
曹宇抬起頭,凝重的神情舒緩開來,對陳天說道:“你先說吧!”
陳天便將自己這幾天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他也特意強調自己也是有苦衷,並非像嚴謹所說遊山玩水。
曹宇與嚴謹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眼,意識到他們可能誤會了陳天,便也不再恨他,無故的失蹤之過,曹宇將手裏快燃盡的香煙撚滅在不鏽鋼的煙灰罐裏。
陳天看他的架式,似乎要向他說明這幾天發生的一切,便也不再著急的說話,而是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耐心的聽起他的解釋。
“訪問團現在四分五裂,我們與齊高皓鬧得勢同水火,今天一大早,這家夥就帶著其他人到*國大學繼續訪問,名為學術交流,實則在向我們示威。”
曹宇試圖平心靜氣說著一切,可陳天聽得出來,他還是心存著怨氣,說起齊高皓來,始終是咬牙切齒,齊高皓先前在*國留過學。
聽說,在*國頗有些人脈,而現在,他完全藐視曹宇的存在,帶著訪問團離開,做事實在太過於囂張,陳天也明白,這幾天曹宇和嚴謹的苦衷。
這從側麵說明了他們為什麽會生自己這麽大的氣。
陳天體諒的向他們抱歉道:“對不起,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曹宇將心頭的怨氣發泄出來後,又聽了陳天的解釋,早就不再埋怨他,見他再次道歉,擺了擺手說道:“兄弟,你不用道歉,我在很大程度要擔一大半的責任……”
“曹大哥,你言重了,我……”陳天剛想說,就見嚴謹插話道:“曹秘書,已經將事情跟陳秋鴻匯報過了,讓陳部長很生氣,甚至動了真火……”
陳天沒說話,皺起了眉頭,他與陳秋鴻關係自然不錯,從未見過陳秋鴻發過火,甚至是他受人排擠回家養病也是樂嗬嗬的樣子。
可這次,一向樂嗬嗬的老好人竟然生氣了,陳天意識到陳秋鴻的壓力會很大,可不免覺得奇怪,按照齊高皓不服從管理,也不至於會讓陳秋鴻生這麽大的氣,難道……
陳天剛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曹宇,曹宇慢悠悠的開口道:“你別著急,接下來,我再講第二件事情,而這一件才是陳部長生氣的真正原因。”
說著話,曹宇就把當地的幾份報紙往沙發的玻璃茶幾上一扔,上麵都是英文,陳天並不認識,但從照片上來看,內容應該大同小異。
最後,有一份中文報紙吸引了陳天的眼球,他拿過報紙,仔細的閱讀了一番之後,終於明白陳秋鴻為何會如此的生氣。
報紙將訪問團自打從*國來到現在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情都報道了出來,更離譜的是,還惡意的中傷陳天他們,至於齊高皓,他們隻字不提,完全把矛頭都指向了陳天為首的中醫。
生氣之餘不免覺得奇怪,刊登報紙的人到底居心叵測到何等地步,其險惡用心不免讓人生疑。
“你們打算怎麽辦?”陳天將報紙仔細看了一遍之後,對曹宇問道。
曹宇攤了攤手,苦笑道:“我們人生地不熟,能有什麽辦法?”
嚴謹也是一臉茫然的望著陳天,說道:“你小子,一向辦法比較多,我們都等著你來拿主意呢!”
陳天見他們手足無措的樣子,再看看一旁坐著的陳玲,不免覺得奇怪的道:“你們沒有去找馬代辦商量嗎?”
“找過了,馬代辦也很為難,畢竟*國是一個言論自由的國家,再加報紙上麵刊登的新聞內容都屬實,所以馬代辦也沒有任何辦法,隻是托了朋友暗地去查,可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曹宇一臉無奈的解釋道。
陳天一陣愕然,他指著報紙上的內容詫異道:“這樣的報道也屬實?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你抱怨沒用!”嚴謹見陳天一臉的氣憤,也知道他也動了真火,好言勸道:“報紙上的刊登的內容還屬於克製的,網上傳得更加的誇張,反正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誰也鬧不清楚,是真是假。”
陳天沉默了,他實在不明白,到底那裏出了問題,怎麽會引起如此的軒然大波,很顯然,背後一定有推手在背後推波助瀾。
“最近,你們有沒有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們?”陳天看著報紙一張張刊登熟悉的照片,抬起對嚴謹他們問道。
曹宇和嚴謹聽他這麽一說,也忽然想到,這幾天總覺得怪怪的,如果不是有人背後跟蹤他們,訪問團的事情又怎麽會讓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到底是誰幹的?”三人你望我,我望你,頭腦都在想這個問題。
陳玲在一旁也幫上忙,屬於幹著急沒辦法,隨手又翻了翻,陳天看罷隨手丟在茶幾上的報紙,又仔細的看了一遍之後,指著報紙上的日期說道:“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沒搞清楚。”
“什麽問題?”三人見她開口,不約而同的把頭扭了過來齊聲道。
陳玲當著他們的麵前,將報紙一份一份的平攤開來,然後指著報紙上的日期問道:“別的報紙都是4月29日,為什麽偏偏《泰晤士報》是28日呢?”
三人麵麵相覷,誰也回答不來這個問題。
嚴謹想了想,很小心的說道:“你們說會不會,是《泰晤士報》裏什麽人幹的?”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在場的人都恍然大悟,上次去駐英使領館時,有一個*國記者的自稱是《泰晤士報》,好像叫啥李。列奧來著,不會是他吧?
“你說會不會是這家夥?”曹宇用目光征詢的望了一眼陳天。
陳天聳了聳肩膀,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倒是嚴謹是個急脾氣,提議道:“這還不簡單,打電話打到《泰晤士報》的報社,把那家夥找出來問一下,不就可以了?”
“好主意!”曹宇的右手握拳重重砸在左手手掌上,剛想去撥電話,可沒想到的是,陳玲的動作更快,已經拿起電話撥了起來。
經過一通詢問,陳玲放下了電話,對正目不轉睛瞧著她的三人說道:“報社裏的人講,李。列奧已經有三天都沒來上班了,還有與他一起搭檔的人也再也沒出現過。”
“什麽?!”眼瞅著好不容易捋清楚的線索轉眼要斷,三人的眼珠都快瞪了出來。
“我們還是報警吧!”嚴謹提議道。
曹宇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你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報警,警察根本就不會受理。”
嚴謹沒有吭聲,很顯然,曹宇的話並非沒有道理。
“那可怎麽辦?馬代辦那裏沒消息,警察又走不通,我們幾個大活人總不能被活活憋死在這裏吧?”嚴謹急得跺腳,扭頭對曹宇請求道:“曹秘書,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曹宇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回道:“你以為,現在你想撂挑子回國,就沒事了嗎?要這樣,我早回去了,還用等到現在?”
嚴謹訕訕的笑著,他怎麽不知曹宇說得不是真話,隻不過,一時沒了辦法,隻好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一直沒說話的陳天,思慮過後,終於開口道。
在場的三人,眼睛都泛起了光芒,向他征詢道:“快說說看,到底有什麽辦法?”
“其實要找人很簡單,這要是在華夏國根本就不是個事兒。”陳天說辦法之前倒先賣起關子。
嚴謹性子急,打斷道:“你說得不廢話嘛,在京都我要找人,還真沒有找不到的,可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