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哪來的自信
也多虧嚴術從醫多年經驗老道,如果換成嚴謹肯定是必廢無疑,及時將內勁化整為零,這才僥幸得脫,自此以後,嚴術再不敢給龍君施針。
隻能從草藥中尋找辦法,待陳天回來時,將事情的經過告之於他,讓陳天的臉色大變,龍君的病情很顯然又嚴重起來。
陳天特地一大早從別墅趕了過來,見到這般情景,急忙出手為龍君施針,當然,他也明白以龍君身體裏暴烈的戾氣,也隻有將寒山手才堪堪能用。
隻有將內力化成絲絲涼氣輸入到龍君體內,用冰涼之氣把他體內的暴烈炙熱內勁給治住。
一番施針之後,也有如冰與火的洗禮,龍君的身體成為一個火爐,水汽蒸發滋滋冒著白煙,陳天的身體並沒有那股霸道強勁的炙熱,越來越冰,以至於快要成為一坨冰塊。
“臭小子,快停下來。”嚴術眼尖,很快發現了其中的端倪急忙喝止道。
他的喝止顯得有些遲,陳天的眼睛還有眉毛都掛滿了冰霜,身體也慢慢地僵硬開來。
嚴術也隻是看在眼裏急在心中,在情況未明之前,他並不敢上前施救,生怕自己的無心,導致陳天的走火入魔。
“快想想辦法啊!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嚴謹在一旁急得抓耳撓腮,他老爺子都不敢上前幫忙,至於他就更不敢胡來,生怕好心辦了壞事。
唐雅在一旁也是幹著急,手裏匕首甩得是愈發的勤快。
龍君緊閉的雙眼猛得睜開,怒吼了一聲,震得在場的一幹人等耳朵嗡嗡作聲。
內勁迅速在筋脈裏流動,周身走了一圈之後將快要凍僵的陳天彈了開來。
陳天硬邦邦的栽倒在地,嚴術撲上去扶住,扭過頭急忙對嚴謹嚷道:“快,找條厚毯子來。”
就算老爺子不吩咐,嚴謹又豈會怠慢,三步並成二步跑了出去,不消片刻,就拿一床厚厚的毛絨毯子,把陳天全身包裹了起來。
大概捂了五,六分鍾的樣子,陳天臉上的冰霜才漸漸化了開來,嚴氏父子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這小子總算挺了過來。
“幸虧,龍君及時用內勁將彈開,不然,我得活活凍死。”陳天心有餘悸的說道,渾身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龍君通體發紅,眼眸發赤,散亂的須發皆張,猶如天神降臨一般,顯得氣場十足。
唐雅上前,關切的問道:“爺爺,你沒事了吧?”
龍君內傷並沒有多加改善,而是經過陳天的針灸,絲絲清涼之氣將暴戾之氣稍稍得到了舒緩,筋脈裏血氣也不再上湧,整個也輕鬆張多,不過,他也明白這隻是暫時現象,說不定那天就又會卷土重來,長歎一口氣,自怨自喪道:“我是個廢人,還差點害了陳天這小子的性命。”
唐雅於心不忍瞧了一眼,全身裹著毛毯的陳天,轉過頭來安慰龍君道:“爺爺,千萬別這麽說,陳天並沒有放棄,希望你也不要放棄,再說……”
龍君聽她話語有了轉折,抬起頭沉聲道:“再說什麽?”
“我們被歐洲戰神盯上,上次要不是軍師假扮您,把他嚇退,估計,我們在*國很難全身而退。”唐雅先前怕龍君擔心未看告別他實情,這會兒見他自暴自棄,再也忍不住說了出來。
龍君聞言大驚,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不敢相信道:“戰神,他怎麽會卷土重來?我分明將他打得筋脈皆斷,他是如何能夠鹹魚翻身?”
唐雅茫然的搖了搖頭,表示她並不知情。
“這下可麻煩了。”龍君蒼老的麵容愈發的凝重,眉頭緊鎖,低頭不語。
歐洲戰神的實力,唐雅豈會不知,這會兒見龍君眉頭緊鎖,知道他又在為戰神將會光臨華夏而擔心,她當然知曉,戰神一但出山,江湖又將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爺爺,不用太擔心,他上次被軍師嚇退之後,估計沒那麽快來,我們隻要趁這段時間把病治好,隻要你身體無恙,戰神就算來了,我們又何足懼哉!”唐雅眼眸裏充滿了憧憬,她相信這一切都將成為現實。
龍君蒼老的臉上泛起苦澀的笑容,無力的伸出手臂,對唐雅說道:“這又談何容易,我身體被戾氣所傷,搞得筋脈俱損,就算能夠治好也幾近廢人,又如何能夠戰得過戰神。”
他的話一出,唐雅的臉色大變,呆呆的看著龍君,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天身體裹了條毯子,好不容易從寒冷中恢複過來,他分明覺得自己在施針時,一股強勁的寒氣直逼心脈,也幸虧自己眼疾手快,及時用炎黃訣護住了心脈,才不至於受損。
不然,小命能不能得以保全,那還真得存在問題。
心有餘悸打個寒戰,總算是死裏逃生。
剛才,又聽到龍君剛才的一番敘述,作為龍君的主治醫生,陳天當然明白此言非虛。
“龍君身體無法痊愈,如果戰神一但來襲,難道,就要讓他們束手待斃不成?”陳天深吸一口氣反問道,如果說將戰神給騙走隻能算偷機成功,而一但戰神緩過神來,那麽,勢必會讓他動了大怒,率眾來襲,華夏岌岌可危。
陳天的擔心,當然並非杞人憂天,當他把問題拋出,在場的人一片默然。
龍君長歎一聲,雙拳用力捶了腿,慘然的笑道:“當年老夫也是縱橫疆場,隻可惜,現在淪落這步田地,可悲,可歎啊!”
他的神情充滿了英雄遲暮的落寞,在場的無不聞之落淚,陳天鬆開手裏的毛毯,走到龍君麵前,表情堅定的說道:“龍君,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夠將你治好,讓恢複當年的神勇。”
“你……”龍君不敢相信的望著陳天,剛才陳天為了救他,差點丟了小命,哪敢還讓冒險的去嚐試。
嚴術父子二人對視一眼,他們當然明白陳天所說,離不開炎黃神針,隻可惜,後二針已經失傳,縱使陳天現在掌握了前麵幾針也是徒然。
“陳天,其實,我們也不完全需要用炎黃神針,我們聚一起再商量商量,說不定會找到新的辦法也說不定。”嚴術怕陳天執著於此,好言安慰道。
陳天搖了搖頭,說道:“龍君的身體已經很虛弱,貿然用其它的辦法,也隻是治表不能治本,所以,炎黃神針目前是穩妥的辦法。”
“炎黃神針所缺兩針,你到現在都沒找到,光憑你手上所會的針法,又怎麽能治好龍前輩的病呢?”嚴謹圖得一時嘴快插話道。
嚴術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也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可說出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怎麽收也收不回來,不免覺得有些懊惱。
陳天卻沒有責怪他,隻是淡淡的笑道:“我現在已經後二針在哪裏了?隻要求得門主同意就可以了!”
“哪裏?”嚴氏父子二人不約而同齊聲問道。
“鬼醫門。”陳天答道。
嚴氏父子一愣,在京都的林林總總的中醫門派,他們還是知曉一些。
也正如坊間流傳的歌謠唱道:“【鬼醫門【蒙醫】、密藏宗【藏醫】、藥王門前不出聲【中醫】,巫醫眾女排其後【苗醫、蠱術】,妙門一支不爭雄【瑤醫壯醫】。”
大致說得就是,中醫分支的流派,而鬼醫門算得上是極為神秘的門派,而且門人大多瞧不起中醫行醫之人,總是自封是中醫正宗,而他們反倒成了旁門佐道。
“鬼醫門的人,可不是很好說話啊!”嚴術不自覺的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深有體會的說道:“要想求他們點治病都屬難上加難,更別說是求技,實屬天方夜譚。”
嚴謹出於善意勸道:“陳天,我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鬼醫門的人實在很難說話,他們門主更是頑石一塊,一般人根本就沒辦法說得動他們,再說……”
嚴謹尷尬的笑了笑,他聽說陳天曾經與鬼醫門的人發生過衝突,以他們記仇的性格,要想從他們手裏取得技法無疑於癡人說夢。
“嚴大哥,你說沒錯,我曾經去過一次,結果被他們轟了出來。”陳天毫不避諱將先前那茬糗事說了出來,然後,又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道:“我一定能夠從他們那學會後二針的技法……”
聽了他這麽說,嚴氏父子不由得替陳天捏了把汗,到底這小子的自信從何而來?
“陳天,要不我們龍怒的人出動,把他們都給綁了,逼他們就範。”唐雅出奇的替陳天出謀劃策道。
她這般一說,龍君立刻喝止道:“龍怒乃國器,那是無紀律無組織的?要你所說,那麽,很快就會有人來找我們麻煩,你還覺得現在的麻煩不夠多嗎?”
唐雅一臉悻悻的吐了吐舌頭,她自知剛才的話,也隻是替陳天出氣隨口說了出來,那知會惹得龍君一通訓斥。
陳天見唐雅難得會這般調皮的動作,不免覺得新奇,要知道,以前的唐雅可謂是冷若冰霜,那怕不用說話,光是站在一旁也會將你凍成一坨冰塊。
“你們或許奇怪,我為什麽會沒有來由的自信,對吧?”陳天笑盈盈的反問道。
嚴氏父子點了點頭,嚴謹更是催促道:“臭小子,別再賣關子,快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