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五章 王者氣勢
從莫家歸來,陳天安心的呆在別墅幾天,看看醫書,練練炎黃訣,少了欣欣的別墅也確實少了幾分熱鬧,這讓守著空蕩蕩的別墅的陳天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與巫醫派的比試迫在眉捷,陳天以凝神靜氣為主,希望能夠在比試中獲勝,外界的俗事的煩擾也隻能放在一邊。
千頭萬緒,幸好還有葉媚兒去處理,陳天隻專注做著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手捧著父母所留醫學寶典,靠在竹藤椅上,輕輕搖拽,顯得格外的輕鬆悠閑,別墅外麵小黑正給自己做著特訓,他是一個要強的人,上次被人打傷讓他感到很恥辱以至不斷強化自己的肌肉,以致於到一個苛求的地步。
陳天看在眼裏也沒阻止,隻是給他熬治一些湯藥,幫助他恢複體力。
小黑是一個不善表達的人,在訓練完畢後,端起桌子上還冒著熱氣的湯藥,廢話不多說一句,一口氣將湯藥喝下去,眼眸裏冰冷的光芒都變得格外的柔和。
“餐桌上給你留了些飯菜,喝完湯藥就去吃,吃完別忘了把碗給洗了。”陳天交待了一句就往二樓走去連頭也沒回。
扭轉門把手,剛要進門就發現一連幾天都沒露出的唐雅正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等著他。
“唐雅,這幾天你到那去了?”陳天欣喜的笑了起來,說實話,他沒見到唐雅還真有點想她,這丫頭神情雖說有點冰冷,但總是會在危及的時候保護他。
“爺爺需要你。”唐雅並沒直接回答陳天的問題,冷言道。
“他怎麽了?”陳天暗自一驚,腦裏子重複著龍君病重時的畫麵。
“去了就知道了,我在樓下等你!”唐雅說完,麻利推開窗戶就消失在陳天的麵前。
陳天搖頭歎道:“這丫頭,難道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樓梯嗎?非得爬來爬去,真讓人頭疼。”
不滿歸不滿,龍君的事情他可不敢耽擱,換掉居家服,穿上出門的衣服,陳天也早沒了當初到京都時的土氣,身上的衣服也變得格外的低調奢華有內涵。
走出房間,下樓時見小黑還在吃大口大口的吃著早飯,陳天交待道:“我出門一趟。”
小黑丟下手裏碗筷,抬頭望著他。
陳天笑著擺了擺手,說道:“跟唐雅一起去的。”
小黑又低下頭,又大口大口吃著碗裏的米飯,不再看陳天。
陳天走出別墅,唐雅標誌性的悍馬車停在不遠的地方,一路小跑,跑到唐雅的車前,微笑著揮手道:“唐雅,你好呀!”
“少廢話,上車!”唐雅根本就沒打算給他麵子,讓本來想活躍一下氣氛的陳天很是尷尬。
經過半個小時的跋涉,抵達了龍君所住的療養院,龍君正悠閑坐在池塘邊釣著,氣色不錯的樣子,陳天見他沒事,稍稍地鬆了口氣。
笑著上前打起招呼,還沒待走近,專注於釣魚的龍君主動說道:“你來了?”
“來了!”陳天走過低頭看了一眼魚簍裏,裏麵空空如也,打趣道:“龍君今天的運氣不佳呀。”
與陳天同來的唐雅站在不遠處,遠遠眺望著池塘對麵的涼亭,也不知道她又被何事所煩擾,眸光冰冷連帶著整個人都缺乏著生氣。
“這段時間,她戾氣又重了。”龍君收起魚竿,低頭說了一句,像是對陳天說,又像自言自語。
陳天知道最龍怒發生很多事情,讓她心中充滿怒氣,使她好不容易見好又犯了老毛病,承諾道:“龍君,你放心,我會把治好的。”
龍君將魚竿收了起來,放進竿筒裏,拎起沒釣到一條魚的魚簍,目不斜視道:“今天找你來,可不是為了醫治唐雅的。”
“那是……”龍君身型高大,七十多歲的人還是魁梧健壯,如同一座高山走在前麵,陳天仰脖子追著問道:“龍君,你走慢點呀,到底是什麽事?”
“練師弟被人打傷了!”龍君頭也沒回,直接撂下一句話道。
一路小跑追著龍君的陳天,腳步稍滯,練封塵身上有舊傷,可要有人能夠將他打傷也並非一件易事,細細想來也隻有一個人可以做到。
“龍傲天,是不是太過分了!”陳天咬牙,雙拳緊握,手臂上青筋浮現了現來,道:“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龍君腳步沒停更沒搭話,他如一個引路人帶著陳天往練封塵的屋子走去。
葉媚兒將龍君安排在一間四進四出的四合院裏,其中一間龍君拿來安排傷重的練封塵,陳天剛一走進屋子,就聞到一股濃濃的熟悉的中藥味道。
“金銀花,連翹,烏賊骨,浙貝母,法半夏,白芨三七粉,當歸……”陳天很快從中藥味裏分辨出熬製的中藥的成份,逐一的說了說,不過,至於療效,他還要看過練封塵內傷的情況才能細說。
練封塵見有人進屋,艱難的試圖坐起來,身子剛起了一半,胸部發悶引起一陣的劇烈的咳嗽,咳了好一會兒,哇得一下吐了一口濃稠的鮮血。
龍君走到練封塵的床邊,半坐下來將他按在床道:“練師弟,我讓陳天替你瞧瞧。”
內傷甚重的練封塵,劇烈咳嗽臉色多了一抹病態的紅暈,在龍君的幫助下躺了下來,望著陳天客氣道:“麻煩了!”
陳天笑了笑,仔細替練封塵診了會脈,抬頭問道:“誰替練師伯開得藥方?”
熬製的中藥對練封塵的內傷能起一定作用,但是,要想治好也並非易事,龍君答道:“嚴謹。”
“怪不得。”用藥的老到和經驗都明顯是一位高手,陳天一聽是嚴謹放下心來,並非他多心,隻不過與巫醫門比試迫在眉捷,萬一出來一位不知名的高手就有可能造成很大的麻煩。
熬製的中藥隻能治標不能治本,需要陳天還要用針灸替練封塵治病,他從早就準備好的床塌旁的針囊,取出幾根銀針,用酒精棉消過毒,開始替練封塵醫治。
“姓龍的小子竟敢偷襲我!”練封塵眼眸厲聲暴漲,不甘心的嘟囔了一句。
龍君在一旁安撫著顯得焦躁不安的練封塵,陳天眼觀鼻,鼻觀心,揮動著手裏的銀針替練封塵醫治,自從上次達到神遊太虛的境界,隔了張久未用,真怕生疏。
神遊在虛要達到元神以神遊的方式的存在,通過銀針做為連接彼此的橋梁,進入患者受損的地方進行修複。
神遊太虛的陳天的元神進入到練封塵的體內,猶如進入了一個浩瀚飄渺的宇宙,廣闊不見邊際,筋脈猶如一條條軌道彼此聯係。
氣在筋脈中遊走於全身,它支撐著人體的運轉,尤其是練功的高手更是將這股子練達了頂峰,說起來玄而又玄的東西,在身體裏確實存在。
陳天的元神遊走到了練封塵的傷患處,驚訝的發現他的筋脈如同年久失修的公路,上麵坑窪不平,斑駁迷離的筋脈,因為年代的關係大都已經封閉,使得氣每每到此都無法經過。
也正是如此,練封塵每每將氣連及於此都會感到莫名的胸悶,以至於無法使得武藝再精進半步,十多年以來他也一直被此事困擾。
舊患修複起來很麻煩,炎黃神針後二針的缺失讓陳天根本無從下手。
相比久患,新受的傷,陳天倒好醫治,隻要運用炎黃神針的寒山手,將筋脈的暴戾之氣給封住,讓其慢慢的生長,脈筋大多有自我修複功能。
隻要將暴戾之氣給封住,等上十天半個月便可以修複。
事不宜遲,陳天也沒再多想,利用元神對受損的筋脈使出了寒山手,在未學會神遊太虛之前,陳天大多是通過銀針將內力傳入到患者的體內,利用寒山手所有冰寒之氣,醫治患者的傷勢。
現在卻是大大不同,陳天的元神直接與受損筋脈接觸,再使寒山手冰封筋脈逆流的暴戾之氣,一股冰寒的氣流從陳天的元神的口中吹了過來,將受損的筋脈冰封。
冰寒的氣流如西伯利亞吹來的寒風,所過之處一片冰雪皚皚,連帶著陷入昏睡狀態的練封塵都不禁整個打了個冷戰,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大約過了十五分鍾,陳天已將受損的筋脈的暴戾之氣給封住,剩下也隻能交給時間去完成,這也讓他不禁想了後二針的重要性,如果學會了,完全就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陳天漸漸從神遊太虛中恢複過來,體力透支的他渾身冒著虛汗,浸濕了後背的衣衫,汗水順頭發也吧嗒吧嗒往下滴落。
“辛苦了。”龍君拿起盛滿熱水的臉盆的毛巾揪了一把遞給了陳天,道謝道:“擦擦吧!”
陳天接過毛巾說了聲謝,在臉上胡亂的擦了擦,慶幸道:“練師伯,受得傷並不重,隻要好好的休養,就很快能夠恢複過來。”
“他這次吃了大虧,以他的性格肯定給找回來,我怕他……”龍君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正在昏睡中的練封塵,這才放心的說道:“我怕他傷沒好就去找龍傲天報仇。”
“沒關係,他最近一段時間都沒辦法運氣,連走路走快了都會喘,除非不要命了,要想報仇也得病好了再說。”陳天知道他的筋脈被封,氣無法正常遊走,要想報仇估計還要等上一段日子。
龍君才放心的點了點頭,笑道:“陳天,謝謝你了。”
以往龍君在陳天印象中大多威嚴有餘,親和度不足,今天與他說了話,就如同相熟以久的朋友一般輕鬆隨便,更讓他意外的是,龍君竟然將笑容經常掛在臉上。
“難道你一點兒也不在乎嗎?”陳天不解,被趕出龍怒的龍君,怎麽能夠做到如此的輕鬆,別說報仇就連記恨的想法也沒有。
龍君一頭狂放的頭發,臉上溝壑縱橫的皺紋,高大挺拔的身材,龍怒的王者就算失去了權位,他的氣勢仍然讓四方諸侯臣服,不敢有叛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