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你的病我治不了
相田尤美手裏摩托車頭盔,光是外表都是一層厚厚的鋼板,裏麵雖說加了海綿,若拿起它當起武器來,陳天非得給她打開了瓢不可。
“有種別跑。”連揮了幾下,相田尤美都沒有打中陳天,累得氣喘籲籲的說道。
也並非是她身體太差,而是,她手裏頭盔實在是貨真價實,頗有些份量,本身這位大小姐就是又氣又急,一番折騰下來,氣得她更是呼吸急促。
陳天望著她手裏揮來舞去的頭盔,那會聽她的吩咐,再說給頭盔揮中,不被打得頭破血流才叫奇怪,也不跟她廢話連連躲側,並與她正麵發生衝突。
兩人你追我躲,在一間日式的宅院裏展開來,隨同相田尤美一起的騎著機車的打手們都靜靜地看著,誰也沒有想上前幫忙的意思。
“好了,尤美,不要再胡鬧下去了。”相田毅瞧著陳天越鬧越不像話了,出麵製止道。
相田毅是三合會的會長,也屬於龍頭老大,在幫會裏一向都是受人景仰,隻要他一開口,基本沒人敢違背他的意思,相田尤美也不例外。
她雖然很受龐,但老頭子對她處罰也是相當的嚴格,隻要她稍有不盡如意的地方都會實行家法,一根粗重的戒尺。
少時玩劣的相田尤美沒少挨過戒尺的打,也許是少時的記憶太過於深刻,以至於長大成人以後每每看到相田毅臉上的笑容被嚴肅所取代,她都會不自覺得想起過往不愉快的經曆。
出於畏懼,她也很快的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兩人在庭院中的你追我打也暫時告以段落,不過,相田尤美臨了還不忘狠狠的瞪上陳天一眼,示意他要小心,自己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陳天倒是不以為意,說起來命也算是她救的,就算她不肯放過自己,想要他的命,陳天也不會皺眉頭一下。
相田毅一出現,庭院的氣氛陡然間變得嚴肅起來,那些打手們原來輕鬆的樣子,一個個都嚴峻起來,從摩托上下來,再不敢坐在摩托上看熱鬧。
老頭子是坐著輪椅出來的,雖說,他坐輪椅上,依然有讓人難以抗拒的力量,讓陳天很不舒服,尤其從他眸子裏透出的光芒,著實讓人很舒服。
像是有一眼把人看穿的洞察力,這也是讓陳天很舒服的原因之一。
“聽說你就是從華夏來的神醫?”相田毅話語中有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對於神醫這個稱謂,陳天並不感冒,很多人都這樣的稱呼他,若換別人這般稱呼,他頂多會靦腆一笑,畢竟,這年頭,神醫已經被某些人叫得爛俗,並沒有實際的意義。
不過,對於相田毅這般稱呼,陳天無動於衷,以冷漠回應,首先他不喜歡島國人,其次對相田毅的犀利的目光有本能的抗拒。
“原來是你要找我?”陳天稍加思索,很快理出頭緒,相田尤美的出手也並非是毫無目的,細細的仔細一打量便看出其中的緣由,不過,陳天還是不動聲色顯得平靜。
正當陳天近距離觀察相田毅的時候,相田毅同樣在細細的觀察著陳天,以他閱人無數的目光,很快的看出陳天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我一直很奇怪,被人稱為華夏國神醫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原以為是一個老人,沒想到……”相田毅話沒說完,眼神裏流露滿是不屑與嘲諷。
陳天眉頭一挑,他心裏清楚的很,相田毅既然讓孫女去找他,必定很早就知道了他的消息,出人意料的是,一轉眼卻對他很是冷嘲熱諷。
“這老家夥難道是想對我暗中的試探?”一個念頭在陳天的腦海裏冒了出來。
對於相田毅的挑釁,陳天可沒有因為這裏是他的地盤就讓他說了算,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長百歲,如果光以年齡來判定一個人的醫術高低,我想閣下想必是醫術過人,不然,又怎麽看不起別人呢?”
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陳天在給予老頭子狠狠地回擊,這也讓其他人,包括相田尤美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要知道這裏是相田家的主場,沒人敢在這裏跟相田毅叫板,就連相田尤美也不可以。
沒想到,陳天竟然會不客氣的給予回擊,一個響亮的耳光抽了回去,不得不讓其他人都跟著捏了一把汗,他們都瞪大著眼睛,隻要老頭子臉色稍一變化,他們就會毫不客氣衝上去,把陳天這個不識好歹的家夥給收拾一頓。
打手不介意給陳天點教訓,陳天當然也不是個愣頭青,遇到危險時會任憑別人處置,就算他吃虧,也不會讓別人好受。
相田毅凝神靜氣的盯著陳天看了好半天也不說話,他的態度讓人著實摸不到頭腦,相田尤美也是看不懂,爺爺到底是怎麽了。
“你很大膽。”相田毅打破沉默道。
陳天平靜的看著他,信心十足的回道:“我大膽的原因,是你有事相求。”
相田毅平靜的麵色,忽然一寒,以他的經曆早就練就了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胸有巨浪滔天臉上也不會顯出一星半點兒。
他把臉一寒,把相田家的人除了相田尤美以外嚇得跪倒一片,嚴格的說起來,相田毅就是三合會的神一般的存在,隻稍稍一咳嗽,三合會就會引發起地震。
沒人敢挑戰他的權威,偏偏陳天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一點兒麵子都不給,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在他們看來,這分明是作死的節奏。
“說說理由,如果理由不能讓我滿意,你會為你剛才的言行付出代價。”相田毅很不客氣的說道。
陳天並沒有太多的緊張,他明白此時的緊張並沒有太多的意義,心平氣和才能把問題給解決:“我剛剛觀察了你半天,發現你的眉宇之間微微帶著黑氣,由此可見,你必定是被惡疾纏身,如果不盡快治療很可能會導致癱瘓,既於此原因,我猜你把我請來,也正是為了治療這樣的病症,如果你要殺我,那麽,誰又能治療你的病?”
一席話,讓相田尤美也暗自佩服起來,相田毅身體硬朗,腿腳即便是靈便,也不需要坐輪椅,可不知為何,他在一夜之間起不了床,最後,請了島國的很多的名醫都無法診斷出結果。
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想法,讓相田尤美去把最近報紙上炒得很厲害的陳天給找來,沒想到,得到風聲的相田尤美一出馬歪打正著的救了陳天一命。
陳天並不是一個喜歡占人便宜的人,相田尤美有事相求,他自然是義不容辭,隻可惜,她上來就不客氣,再加上相田毅說的話實在不討喜。
不經意之間激怒了陳天,被惹惱的陳天也不會跟他客氣,說起話來也是針鋒相對,逐漸有了火藥味,也讓相田毅臉色也陰沉下來。
“你說我有惡疾,那麽,你有辦法治嗎?”相田毅坐在輪椅上,平放在扶手上的雙手,微微彎曲,手臂上的青筋浮現。
陳天旁若無人走到了相田毅的麵前左瞧右看了好半天,冒失的舉把相田家的人嚇了一大跳,要知道相田毅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再加先前的言語的衝突,萬一惹得他勃然大怒,那麽,結果真很難收場。
相田毅也是老大的不悅不過還是耐著性子,任由著陳天看自己。
看了好半天,陳天才退了幾步,站穩身子平靜的回道:“對不起,你的病,我治不了。”
陳天的話讓相田毅勃然大怒,萬萬沒想到陳天這家夥竟會說出這番話來,這分明是作死的節奏,難道,他真不知道麵前的老人是什麽人嗎?
島國排名第一,三合會的龍頭老大,連風頭正勁的黑龍會也不得不給麵子的幫會頭目,一轉眼到了陳天麵前,卻連尊重都得不到,饒得老頭子好脾氣都會發怒,更別說,老頭子還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你再說一遍……”相田毅陰沉著臉道。
他的話一出口,庭院裏的相田家的人都蠢蠢欲動起來,隻待他一聲令下,他們就算一齊衝上去,給這個叫陳天的家夥一點兒顏色瞧瞧。
陳天視若無睹,不慍不火道:“你不用著急,我這麽說是有理由的……”
相田毅哦了一聲也沒說話,示意陳天繼續說下去,陳天也不會浪費時間:“據我觀察,你的病是脾髒虛弱,陰陽失調所致……”
話剛一開頭,相田毅心裏直泛冷笑,原以為陳天多了起,聽他這般一說,也不過爾爾,說出來的跟以前的醫生沒有太大的出入。
不過,他也沒打斷,繼續耐著性子說下去,如果,接下來陳天的話再沒有任何的新意,他會毫不猶豫的下令家人把這個家夥給扔出去。
陳天豈會看不出老頭子眼眸閃動的輕視,侃侃而談了一陣,話鋒一轉道:“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而你的腿失去了行走能力,而是中了慢性毒藥,而這個毒藥在發作時,會引起上述這些反應,一般人並不能看出來,直到最後,你起不了床時,才會發現,到了那個時候,已經為時以晚……”
“什麽?!”相田毅無比的震駭,失聲道:“我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