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錯過了
就是在不經意間,徒增了傷感。是不應該,還是不值得,自己有些不知道,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趕走這種影響著自己的情緒。就像有時會莫名地悲傷或是歡喜一樣,只能任其發展,直到它想走為止。
在那裡,幾步往前的地方,自己曾種下了幾粒種子,那時期待著它的花開,而它也不負自己所望,真的開的特別燦爛,因為在它正花期時自己有來過。今天,已經看不出她花開時的燦爛了,但從它高昂挺拔地樣子還可以看得出它長得很好。並沒有因為疏于于照料而受到影響,它的生命力出奇地旺盛。
輕步來到了向日葵前,抬頭看,它太高,自己看不到它的花盤,還是向著太陽的方向。親手種下它,也精心照料過,卻錯過了它盛開,還有收穫。這不能不說是種小小的遺憾,在心裡有著些許地難過。
律政下班回來,家裡安靜極了,跟沒有人一樣的,可知道她在。經過客廳,直接上了二樓,自己的卧室門是虛掩的,借著光線看進去,窗前站著她。她幾乎不進自己的房間,今天這是怎麼了,略停了一下,站在門前。
婁蘭聽到腳步聲並沒有回頭,因為知道是他,看著他的車回來的。律政輕步來到她身邊,「看什麼呢?」太專註,她認真時有著一種特別地安靜。
婁蘭扭頭看向了他,只是看了一眼,然後又轉了回來,看著窗外,伸手去撫摸剛好跟他的窗口一樣高的向日葵花盤。「收晚了,瓜子都沒法兒要了。」自己忘了它的成熟期,而他,根本不曉得有它的存在吧。
記得那時自己還想著,長得好可以跟他的窗一樣高,到花開時,他一推窗就可以看到它,並能聞到花香。想跟現實是有距離的,自己或是他,都錯過了向日葵最美的時節,就像是約好的一樣。
律政看了過來,是啊,長得很好,沒有人收。曾經有一天,自己推開窗是看到過它,不過,那時沒有多看。「明年再種就好了。」
「嗯。」如果還有機會,那將是最好的了,怕是再到春時,自己連播種都忘記了。
「吃飯了嗎?」扯著領帶,開始脫自己的襯衫。
聽著貌似是關心的話語,婁蘭在心裡輕輕一笑,然後特別平靜地說道:「包子吃多了,不餓呢。」
「早點去睡,休息的時候就好好休息。」聲音還是平時,聽不出關心,也聽不出他本人的情緒。
「噢。」轉身就走,這是他的房間,應該是嫌自己多餘了。一時忘了時間,不然,會在他回來前離開。
律政見婁蘭這麼乖,「婁蘭,我沒別的意思。」發現自己的態度可能會讓她多想,沒有猶豫地叫住了她。
「我知道。」眨著眼睛,似乎是想笑來著,但終將沒有笑出來。
日子就這樣一晃過去了十幾天,婁蘭就呆在別墅里,一次都沒有出去過。律政天天回來,只是時間不固定,有時候早一些,有時候會晚。通常會帶吃的回來,也會買家裡需要的。兩個人的溝通不多,特別平淡地相處著。就像回到了婁蘭剛來的那段日子,只是她沒有那時有朝氣了。
「是不是在家呆著悶了?」律政來到沙發前,看著在看電視的婁蘭。
他給自己一個月的假期,現在剛過半個月,還早著呢。「有點兒。」實話實說,自己本就是閑不住的人,現在天天在家裡呆著,習慣了之前的忙碌了,是有些悶。
從她的臉上就看出來了,眼裡都有著落寂。「明天我出差,送我去機場。」不出門,怕她在家裡悶壞了。沒想到,她會這麼乖,一次也沒有出去過。
本來以為她會不聽話,不想呆在家裡呢。事情還沒有結果,沒查出幕後的人。她不出門也好,不過,可以保證她的安全,只是不想跟她明說。
「我可不搶我師傅的飯碗。」齊東差不多就是他的司機,儘管經過這次的事,知道他還有其他的身份,或是其他的工作。但是,在他的身邊就是以司機的身份存在的。
嚇死了,還好他說的不是跟他一起出差。
「嘿嘿~~~」律政低笑,坐在了婁蘭對面,「他有別的事。」當然,自己開車去也可以,也有別的司機,見她一個人無聊,也不跟自己說話了。可能是開始那兩次自己給她的打擊太大了,現在不是剛來時的她了,明明見自己不愛理她,也還會巴著自己嘰嘰喳喳地。
抓自己臨時頂班啊,也不是不行。「時間?」
「早上六點。」那邊十點的會,本來是計劃今天晚上就飛過去的,可想到她一個人住在這裡,就推遲到明天一大早了。
「知道了。」晨練完了時間剛好。拿他的錢,聽他的話,做力所能及的是應該的。
律政看著婁蘭,很明顯她沒有聊下去的意思,自己起身離開。還有工作要處理,也不想跟一個不想理自己的女人多說什麼。
律政走後,婁蘭才放鬆下來,自己軟在沙發上,看著自己喜歡的動畫片。
上樓的律政無意間看到了自己走後婁蘭的姿態,那明顯地放鬆讓他的心裡有著說不出的一種感覺。她,怕自己,比前更怕了,或是跟自己保持距離了。搖了搖頭進了書房,多大的人了還看動畫片,跟她真的有代溝,不承認不成。
婁蘭很快就被電視里光頭強的倒霉樣兒給逗的咯咯直笑。別墅的隔音很好,因為律政沒有關門,可以聽到她的笑聲。真不覺得有什麼可笑的,笑點也太低了,明明臉上天天沒有笑容的,看個動畫片就笑成這樣兒了。
律政再一次出現在樓梯上時,婁蘭很快就發現了他。馬上就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了,「我影響到你了!」他一般進書房工作后,直到上床前是不會出來的,除非有特殊情況。現在站在樓梯上看著自己,應該是自己聲音太大了。
「去睡覺,明天還早起呢。」
律政的聲音特別冷,婁蘭關掉電話,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婁蘭的房門關上后,律政才下樓來,感覺自己向是在管自己的孩子一樣的,而婁蘭就是那個不敢反抗的可憐的小孩兒。孩子?不敢想。
回到自己房間的婁蘭把門反鎖了,然後打開了電視。聲音調到了最低,剛好自己窩在被窩裡可以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