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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暗坊一戰

  與王上愉快的對話已經結束了,可能隻是呂浮生自己覺得很快樂而已。王上此時在寢宮裏氣的再也睡不著回籠覺,又回到了書房批改奏折。


  打著油紙傘的呂浮生拿著王上給的令牌屁顛屁顛的跟著蘇大總管來到平日裏王上與群臣早朝的大殿外,大殿離地五丈有餘,其下由漢白玉石堆砌而成,此刻的呂浮生就被蘇大總管帶到了一處不起眼的漢白玉石下。


  蘇大總管接過呂浮生遞過來的令牌在整麵的漢白玉石下摸索片刻,似是找到一出略有凹陷的表麵,再將手中令牌狠狠的按進玉石之中,待令牌完全陷入其中,一側玉石牆壁緩緩轉開,露出一截通向不知何處的小徑。呂浮生收傘入內,接過蘇大總管從漢白玉石上扣下來的令牌,轉開的玉石牆壁緩慢又關了回去。


  漢白玉石暗道內的呂浮生也不會因為玉石牆壁關閉以致暗道內再無光芒而感到驚慌,從百寶囊中掏出一隻火折子,在盤卷的引線上輕吹幾口,便有一道溫暖的火光亮起,不由得讓呂浮生想起引楚文萱入山時被她當作倒鬥的,微微一笑,想著自己百寶囊內的裝備好像真的很適合倒鬥。


  窄窄的小徑之中,拿著火折子的呂浮生能夠清楚的看清暗道內上壁的每一道石紋,其石紋似乎有一種奇妙的組合在訴說著某段曆史,除了玉石正常的白色,其上似乎還混雜著點點血跡。


  終於穿過窄小的暗道,走進兩麵高牆矗立間的夾縫,夾縫不足兩尺,雖然暗坊的間隙還是窄,尚且還算能夠行走,要好過於暗道中近乎爬行。很難想象曆代安陽王上需要為了不勞民傷財的出王城,竟會忍受如此難受的出行方式,連作為修煉者的呂浮生爬出了暗道,腰部都略感不適。


  唯一不足的是暗坊是沒有遮擋的,在大雨天中隻能繼續撐傘前行,前行半炷香的時間,聽從臨走時蘇公公的指示,再有幾十步便能到達出口。


  傘擋眼簾,麵前模糊,似有兩位身穿蓑衣,內襯甲胄之士守在門口,呂浮生稍抬油紙傘下的竹竿,漏出平時從沒睜過如此大的雙眸,雙眸緊盯前人,右腳稍稍退後,雙手緊握傘把,又聽得身後傳來踏著雨水而來的腳步聲,竟是後方還有一人。


  這些明顯不懷好意的人阻擋住了呂浮生的退路,還沒等呂浮生問問切口,這三人根本不多話,同時打開身後背著的黑布,露出其內暗藏的刀刃。此刻沒人敢多說一個字或是多做一個動作,任何一點微小的變化在敵人的眼中都是不起眼的破綻。


  三名蓑衣人同時橫刀於身前,呂浮生經過短暫的分析後有些生氣,因為自己看出來這三人定是出自同一門派或是組織,連一點偽裝都沒有,這麽明顯的一脈相承的起刀式隻有傻子才看不出來。換一種想法也可能表達這三人背後的勢力覺得此次定然能夠殺死自己,所以也無需掩飾。這並不是對於自己這幾日在博安城某些做法的警告,而是真的想要了自己的性命。


  雨水滴落

  在三名蓑衣人拔出的刀刃上,分割成兩半砸在地上,濺起朵朵雨花。三人再次很默契的同時揭開身上的蓑衣帶子,蓑衣順勢落了下來,不大一會兒便完全浸泡入地上的雨水之中。


  在如此狹隘的地形之中戰鬥還是以一打三的劣勢,自是不能用到遊擊戰的真諦,敵不動我不動。現在這種形式下誰先動便會占了主動攻擊的優勢,第一擊就必須見血,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對於呂浮生這種能動口盡量別動手的懶人而言,很討厭你一刀我一刀這種野蠻的打架方式,活著不好麽,飯不香麽?雖不願四處惹事鬥毆,自己也不是個怕事的主。


  呂浮生睜大的雙眸稍稍後移,想要找尋到後麵堵路人的具體位置,那人距離呂浮生也就隻有幾步之遙而已。可眼神的瞟動,也就是這一點點微笑的動作瞬時被攔在前麵的兩人撲捉到,其中一人邁出一大步躍起劈向呂浮生的麵門。躍起力度的大小從此人第一步踩碎的暗坊地磚可見一斑。


  “殺。”


  聲音剛落呂浮生開始動了起來,踩著靈弑步即向後退,退後的過程中,收傘做棍,反握油紙傘,令其傘麵端朝後刺向身後堵路人,巧妙的避開身前之人的進攻,麵對明顯處於力量型的敵人,除了硬撼也有很多方法可以不費力的擊敗對方。


  堵路人沒想到這種狀況下呂浮生還能以攻代守攻向自己,立刻橫起刀麵做盾堵住刺來的傘尖。


  可呂浮生手中的傘卻不是一般的油紙傘,這可是一把中階武品的靈寶,萬法歸一靈氣霎那間布滿傘尖,傘尖破頭,突出一把紅纓槍刺,又是以傘做槍直刺身後之人。


  哪裏有人能夠想的出本就珍貴的天材地寶還有人能夠暴虐天物做成一把油紙傘,手中油紙傘槍刺直接穿透刀麵,刺入胸腔之中,霎時染紅了整片傘麵。但也未停留多久,血水便被雨水衝入的地麵。這場雨


  刺傷一人的呂浮生並未做任何停息,將刺入胸腔的傘刺向上挑起,尖刺輕易的劃開了肚皮,徹底結果了身後之人的性命,也不耽擱,再踏靈弑步躍起,換成自己劈向身前方才攻擊自己之人。


  攔路人見呂浮生來勢洶洶,順勢向右一躲避開呂浮生手中傘槍的劈砍,身強力壯的攔路人下意識反應用左手握住呂浮生手中的傘槍,讓呂浮生難以抽回再做二次進攻。再將空閑出來右手上的刀刃橫揮砍向呂浮生的脖子。在窄小的暗坊中更難躲避橫揮的刀刃。


  呂浮生百寶囊中收藏的靈寶又怎會如此的簡單,不再使勁抽回被壯漢攔路人攥住的傘槍,該握油紙傘下的竹竿,按動竹竿一側的某個不起眼的按鈕,直接從竹竿之中拖出一把匕首,腳下靈弑步踩住幾個必要的身位,低頭側身貼近壯漢攔路人的胸口,站位步伐擋住其後退的路徑,用匕首連刺心口數刺,直到壯漢攔路人口噴鮮血,癱倒在呂浮生肩頭,口中鮮血浸染了呂浮生的道袍,讓本就濕透的道袍添上一絲妖豔的暗紅,再被大雨


  衝刷成粉嫩的餘紅。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句話自前世起就一直記在呂浮生的腦海裏,解決掉兩個攔路人的時間也不過僅僅幾個彈指之間,也不怪攔路人有些輕敵,任誰也猜不出來名滿修煉界的陌上小店話事人呂浮生,僅僅禦靈修為就能施展出連入道境都未必能夠比過的速度。


  推開已經泛涼的屍體,呂浮生撿起方才戰鬥中道袍上被劈掉的一縷絲布捆綁在右手虎口處,前世裏自小喜歡看古惑仔電影的呂浮生好不容易找到了砍人的機會,又怎麽不模仿一下當年扛把子的經典動作,要不是沒有鐵質的腰帶,呂浮生現在早就提著褲子用腰帶戰鬥。


  一圈一圈慢慢的將絲帶與手中的匕首捆綁在一起,眼神還是惡狠狠的盯著最後一個攔路人開口道:“我真的不擅長打架,但出來混是要講信用的,說要殺你便要殺你。說要殺你全家便要殺你全家。”聲音平緩,沒有一絲劇烈運動過後應該出現的喘息。


  “說出你的雇主,我饒你一死。”匕首指向麵前的攔路人,問了一個最白癡的問題。


  “廢話真多。”


  漠然的呂浮生瞪著眼睛盯著攔路人道:“你肯定會死的。”


  “那這就是我的命,和他們一樣的命。”攔路人的眼神望向兩位死去的“戰友”。


  “你本可以擁有選擇的權利的。”


  “我說了,這就是我的命。”最後一名攔路人下定決心,哪裏還管呂浮生提出的什麽條件,何況就算呂浮生真的給予出真的能夠打動自己的誘惑,可在那位大人的眼皮子底下有沒有命花才是更重要的現實。


  從一句白癡的問話中呂浮生也能確認這三名攔路人並不是雇傭修士,而是某一勢力扶持的死士,這些都是不能完成任務隻能以死謝罪的那些白癡。


  “哢,哢,哢。”隻三聲清脆的兵器相交之聲,但在如此大的雨聲下根本沒人能夠聽得到任何其他聲響,暗坊外雨中偶有出街的行人也根本不會覺察不到坊牆之內有任何動靜。


  再看二人,攔路人的刀插在暗坊牆壁之中拔不出來,而呂浮生手中的匕首準確的插進攔路人的嗓中。


  隻一刃便拔出,攔路人尚且還有呼吸,哪怕是死士在最後關頭也還是怕死的,餘留生命最後的求生欲使得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而喉嚨已破,吸進去的氧氣也進入不了肺部,隻能順著破損的喉嚨又散了出去,發出爐灶旁生火時拉扯的風箱“呼呼”聲響。


  呼吸的空氣越多,從嗓子中流出的鮮血越多,攔路人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喉嚨想要止住不停呲出的鮮血,可一點點手上便沒了力氣,最後徹底攤開雙手躺倒在地,在手指最後微弱的彎曲一次後,便徹底離開了可能他早就不再留戀的世界。


  “我說過你本有選擇的權利的。”呂浮生一直瞪大的眼睛終於恢複了常態,在已經死去的三具屍體旁蹲下身來,合上了三人閉不上的雙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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