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日月星榜
其中排在第三的特殊符號都是用金幣代替,不用說明也能看得出來,這金幣代表的就是陌上小店。而第二位是用鋒利的劍代替,代表的是神秘的劍閣,也是劍五一直想要見識的組織。第一位則是一塊墓碑,代表的是一個叫做“暮”的組織。
在這三位之後,便是劍五所在的正一門了。所以能夠培養出劍五這樣的天才,也就不足為奇了。
看到最後就是日榜,其中排列的,就是這片大陸上境之下的最強修煉者。這其中自然不包括黃超,聖人,三爺,等已經達到上境的長輩先行者。
可能是天時語背後的創作者惹不起這些上境修煉者,也可能是根本沒辦法獲取到上境修煉者的情報,在世人看來,幾乎都相信第二種為真。不過光是知命境的排名,就已經能夠成為大陸上大多數修煉者追逐的目標。
尤其是第一位已經幾十年沒有更換過的日榜第一名:安陽蘇武。
換做呂浮生更熟悉的名字,就是一直待在安陽王上身邊的,蘇大總管。不過這日榜第一名對於蘇大總管而來,並不是一種榮譽,看起來更像是一種恥辱。當初排在身後的人都已經突破知命,進入上境修為,唯有蘇啊大總管的修為一直卡在中階沒有換過。
不過就算排名靠後的人能夠入上境,但在未入上境之前,也都隻能排在蘇大總管之後,足可見蘇大總管的實力有多豪橫。有人說是因為蘇大總管一直守在博安城,保護安陽王上,不敢離開半步,耽誤了體會自然,欠缺了人間世俗的修煉,才會一直推不開那扇門。
也有陰險之人說是因為蘇大總管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人,多了一道氣口,所以這輩子都不會達到上境的層次。起初這麽說的人都死了,但到了後來,蘇大總管也不在乎了,任世人猜測琢磨,他隻靜靜地守在博安,作為整個安陽的守護神佇立在原地。
三爺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的好,臉都快貼在紙張上,才完全看清寫了些什麽。拉開報紙,衝著剛從臥室裏走出來的呂浮生問道:“小子,這天時語的時語上麵,寫著陌上小店新收了弟子?叫做楚文萱?這應該是黃超的關門弟子了吧?時間過得可真快,連黃超這個小子都要收關門弟子了。”
“是的,不過最好還是不要好奇她是誰了。反正隻能告訴您,她有暴力傾向,到時候要是有機會碰麵,可千萬別惹她生氣,不然您這書店,經她這麽一折騰,也不剩什麽了。”
三爺笑著,打趣道:“看樣子,還是不要碰麵的好。”
“看來三爺您也有覺悟,反正像她那樣的女孩子,想必未來也是嫁不出去的。妥妥的剩女。”
呂浮生在楚文萱沒在的時候,盡心盡力的黑著剛入門的小師妹。想著楚文萱聽到後氣鼓鼓的反應,頓時感覺身心愉悅,把這當成一項必備的解壓運動。每天隻黑五秒鍾,輕鬆愉悅兩小時。
“聖女?有提到我麽?”
安妮也從臥室內掀開一張,唯一用來當作
分割前後屋的布簾。一臉純真的望著呂浮生。
呂浮生捂著後腦勺,想著能搶著當剩女的,也隻有聽不懂的聖女,一臉尬笑,道:“這可能是個美麗的誤會,也是一個標準的諧音梗。你不是安陽人,聽不懂也不見怪。”
“諧音梗?”
“諧音梗自古有之,笑林廣記曾有之為:一富人有餘田數畝,租與張三者種,每畝索雞一隻。張三將雞藏於背後,田主遂作吟哦之聲曰:“此田不與張三種。”張三忙將雞獻出,田主又吟曰:“不與張三卻與誰?”張三曰:“初問不與我,後又與我何也?”田主曰:“初乃無稽之談,後乃見機而作也。”
“哈。”
安妮還沒能理解具體的意思,但三爺確實挺明白了。先是笑了起來,道:“這都是哪裏來的,老頭子我賣了一輩子書,可還未曾見過這一本。”
“這是一本來自一位異國的作者寫下來的,我曾有幸閱讀過。不過再也找不到通往異世的道路了。”
呂浮生臉上掛著回憶的表情,不過以往眼睛中的光芒,被一種叫做失落的情緒所遮擋住了,但這種表情隻在呂浮生的臉上停留了片刻,就回複了表情管理,衝著三爺道:“您隻是個賣書的老頭子,又不是讀書的,就算你現在是讀書人,也該準備準備,等一會去遊行才是。”
“你這小子,還學會了諷刺了。伶牙俐齒的,怎麽越來越像那個小丫頭了。”
呂浮生和安妮躲在一邊竊竊欲笑,人在一起待的久了,真的不管是在語氣還是動作方麵,都會越來越像身邊離的最近的人。
就在這三人還在書店內有說有笑,開心的聊著的時候。此時卻在博安城牆外不足幾裏的地方,有兩位修煉者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博安城而來。一前一後,看著不想是同行的模樣,更像是後麵的在不停的追趕前麵的人。
不過前麵的修煉者身材矮小,並不是一個成年人,而是一個男童,再仔細看看不正是被呂浮生排出去,調查聖女遇害小村莊的小陳安,懷裏還抱著一隻長著兩隻長耳朵的奇特小白狗,比起狗來說,看起來更像是一隻兔子。
陳安向著博安城的飛奔,摸著小白狗的頭頂心不在焉的道:“小白,這次可多虧了你。回去之後,一定叫師哥給你做好吃的。”
“哇唔。”
小白狗盡力的去回應陳安,不過這叫聲不如往常一樣的洪亮,叫聲顯得太過無力。仔細觀瞧才能發現,原來小白狗身上有一道長長的口子,雖然小陳安已經為小白狗做過緊急的處理,但小陳安確實不是治愈類的修煉者,也沒辦法替小白狗療傷,隻能等到回博安城找尋大夫幫忙。
回頭側望,能夠覺察到後麵的銀盔騎士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小陳安掏出懷中的毛筆,在身前的下方畫了個圈,道:“畫地為牢。”
一道靈氣順著毛筆的揮動,形成一個墨色的圓圈,不過隻兩息的時間,便消失在原地。與此同時,
銀盔騎士的腳下,有一道墨色的圓圈漸漸清晰的出現。
當墨色圓圈完全成型的瞬間,圓圈在銀盔騎士的腳踝處,形成一道逐漸縮小的腳銬。
銀盔騎士也是毫不示弱,揮劍一指道:“我發誓勇敢地對抗強暴,我發誓抗擊一切錯誤。”
話落,一道靈光從長劍中閃出,擊打在將要完全禁錮住腳踝的墨色圓圈,圓圈在接觸到靈光的一瞬間,便破碎殆盡。
不過這一切的發生,能夠為小陳安爭取到片刻的時間,拉開與身後銀盔騎士的身位。
銀盔騎士徹底停了下來,不願維持貓捉老鼠的把戲。脫下重重的頭盔,漏出刀削般的麵容和一頭金色的長發,厲聲道:“前麵膽小的修煉者,神聖的騎士將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承認你的罪惡。不然隻能將你的靈魂獻祭給偉大的天神。”
“囉嗦。”
這句話從別人的嘴裏出來倒不意外,可從小陳安這個話嘮嘴裏出來,實在是太過意外了。能夠讓小陳安評價囉嗦的人是該有多囉嗦。
小陳安才不會傻到真的停下來,在心裏默默的道:五師兄說的很對,這世間的人大多都是傻子,所以才會有這麽多的人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還要硬說。就像明知道不會停,還喊著叫站住。明明知道不會還錢,還硬要催賬。明明知道她不愛你,還要不斷的舔著對方。
小陳安還是個孩子,自然不懂的後麵的兩句話,不過第一條倒是很清楚。所以不僅沒有站住,反而加快了速度,與身後的銀盔騎士在一瞬間拉開更遠的距離。
“強敵當前,不畏不懼,果敢忠義,無愧上帝。我會讓你後悔你現在的決定。”
不到一個彈指的間隙,小陳安還望著背後的騎士,卻沒注意到麵前突然出現的一枚盾牌。硬生生的用最快的速度和衝勁,撞在上麵。若是衝過去還好,不至於受到很大的傷痛,最多不過頭頂流點血罷了。可小陳安完全低估了,這道盾牌的堅硬程度。
隻聽duang的一聲,小陳安被麵前堅硬的盾牌,向後撞飛了數十步的距離,直到身體落在地麵,背部與土地發生劇烈的摩擦後,才終於停了下來。不過此時小陳安距離博安城的城牆,已經不過一裏地的距離,
博安城牆上的守備士兵,也已經發現了遠處的異動,卻不敢輕舉妄動。立刻回去報告上級去了,上級摸不清具體的動向,隻能站在城牆最高的地方,遠眺到底發生了什麽。想要確定這兩個修煉者,對博安城到你是敵是友。所以隻能選擇在城樓上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小陳安將懷中受傷的小白狗放在身邊,自己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身後的衣服已經完全被磨光,隻剩下一道道被砂石擦破皮肉的血痕,血痕下是已經能夠看清白骨的傷口。
嘴裏止不住的向外咳著鮮血,小陳安已經知道應該是體內的器官,被劇烈的撞擊振傷,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因為百草醫經上,將這種狀況完整的記錄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