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說謊的是誰
但好處卻是呂浮生借此,拉開了與瑟維之間的距離,在毫發之間,衝著博安城斬下,積蓄已久的屠龍斬。
一擊落下,這群方才眼看著陳安快要被瑟維殺死,卻毫無動作的士兵,並沒有被屠龍斬從這個世界上帶走。隻因為在他們的麵前,出現了一個拿著拂塵的“男人”。
雖然大多數的博安人並不認識這個人,因為他隻守侯在安陽王上的身邊。但大多數的修煉者不敢隨意進出,這座連上境都沒有的城,也是因為這個手握著拂塵,臉上刻滿歲月痕跡的這個人。
右手拂塵輕掃,搭在左臂。掃走的不止是空中的灰塵,還有即將落下的那一斬,已經釋放出來的屠龍斬在空中,就被蘇大總管的輕掃,掃飛到一旁的青山。
碰撞之下,隻聽“轟隆”聲不絕於耳。石塊碎落引起的,陣陣塵霧彌漫。不過多時,再次顯露下的青山,被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劍印,就像是以前就已經存在了一般。
就在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博安的城樓上除卻方才的守城士兵之外,又是新來了一堆人馬,看著那些慫包士兵和將軍,不斷的向著新來人馬中的將軍行禮,便能夠知曉新來的將軍,一定在守城兵中占著重要的位置,身居高位。
隱約從這位威風凜凜的黑臉將軍,抖擻著身後的披風,從間隙中能夠瞧得出,這位黑臉武將就是在呂浮生的授意下,要求賢王安插在守城軍的王興。
此刻趕來的王興,看清城外作戰的正是呂浮生,暴脾氣衝了上來,就要拔劍衝上去,協助呂浮生大戰金發騎士,不過在呂浮生的傳音下,冷靜了下來。
按著呂浮生傳音中的吩咐,衝著這群城樓上的這群守將,挨個一陣披頭痛罵,之後暗中授意某些事情。
從空中跌落下來的呂浮生,看見了熟人,落地之後,左右騰挪,來至到了蘇大總管的身旁,急切到忘記了,施禮問安。
直接說道:“蘇大總管,在下是剛剛上任的側衛衛率呂浮生,昨夜在博安城內負責安保,今日晨時聽聞有基天的騎士,在城外鬧事。便馬不停蹄的趕來,就看見這個喪心病狂的外國人,在追殺一名咱們安陽麵貌的孩子,還未等在下來得及盤問一二,這無禮的騎士舉著見殺將過來。”
看見了蘇大總管的到來,就知道自己這一擊屠龍斬有了效果,臉上計謀得逞後的喜悅感,怎麽也止不住。可在外人看來,這種喜悅感就像是重獲新生的驚喜感。
呂浮生在心裏默默道:可算是把博安城內的這尊大神請了出來,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麽從瑟維的手下逃出生天。
“這可不是一個好事情啊。”
蘇大總管用著特有的腔調,慢悠悠的說道。並不在意一旁在等著的瑟維。此時的蘇大總管完全沒了,在王上麵前的卑躬屈膝的模樣。在這一刻,在修煉者的麵前,他不再是王宮中那個大總管,他是蘇武,日榜第一的蘇武。
一向傲氣的瑟維,此刻像是一個乖孩子一樣,不得不秉持
著,騎士守則中最重要的謙恭。
就這個樣子,一個上境修煉者在一位中階修煉者的麵前,竟然沒了話語權,需要靜靜的等待,蘇大總管了解所有事情經過之後,才能有發言權。
不僅是因為瑟維想要息事寧人,用最少的代價去完成這次的任務,更重要的是瑟維,沒有能夠承擔貿然動手後的勇氣。
瞧見蘇大總管在自己的敘述下,看起來越來越氣憤。呂浮生更是變本加厲胡鄒道:“就是對麵這個罪惡的騎士,把這個小孩打成這個樣子,可真是我見猶憐,此舉可謂人神共憤。你說就衝著咱這脾氣,咋能忍得下去這股子氣麽?”
蘇大總管很適時的接話道:“按著咱們安陽男兒的脾氣,應該是忍不了的。”
呂浮生覺察到蘇大總管,越來越朝著自己說話,搭的下茬也是搭在極舒服的位置。說道:“您老說的真對,所以我一下子就衝了出去,與這個被神拋棄的罪惡騎士,打的是一陣昏天黑地,不料對方趁我不注意,衝著博安城使出一招……劍。”
“屠龍斬?”
本想裝作不知道對方信息的小白,企圖使用畫蛇添足的演技,蒙混過關。可誰知呂浮生的小心思,被耿直的蘇大總管無情的拆穿。直接將瑟薇的招數說了出來。
“對,就是屠龍斬,話說這一招,驚天地泣鬼神。使用出來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慘無人道,慘絕人寰。”
正當呂浮生說的興起時,突然愣了一下,朝著蘇大總管問道:“咦?不對啊,您怎麽知道他用的是屠龍斬?”
“沒什麽值得疑惑的,這招是神教騎士的看門招式,算得上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一招。在修煉界,認識這一招的,大有人在。”蘇大總管和藹的笑著道:“繼續,開始你的表演。”
“不對,絕對不會是這麽簡單。”
雖然呂浮生在心裏打著嘀咕,但卻不敢真的當著蘇大總管的麵前,把這句話說出來,隻能在表麵上裝作被說服的樣子,接著說道:“雖然我是外號拳打中書省,腳踩門下省,貌似潘安,迷倒萬千少女,玉麵小白龍的……”
還沒等呂浮生把自己的一長串無厘頭的自我介紹說完,就被一臉嫌棄的蘇大總管打斷,道:“說重點,開玩笑要挑時候,並且請衛率用詞要簡化,我隻想聽結果,不想聽太多的過程。”
若是換了旁人,呂浮生鐵定是要翻臉,據理力爭鬥上一鬥。可此時在自己對麵的是惹不起的人,也就隻好慫了下來,如實說道:“就是沒打過,被他打翻落地,讓他有機可趁,將那一擊屠龍斬,衝著博安城釋放了出來。”
先前由於呂浮生說的聲音不太大,並且用詞過於滑稽,哪怕是以瑟薇的安陽話水平,也就隻能聽個大概,但最後一句話,呂浮生的聲音很大,用詞簡單,就像是刻意想要讓瑟維聽得到一樣。
“絕對沒有這等事情!”
瑟維立刻指著呂浮生,對蘇大總管辯解,道:“方才是這個家夥
搞的鬼,也是這個家夥,在空中朝著博安城釋放的屠龍斬。”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的哦。我又不是神殿的騎士,怎麽可能學得會屠龍斬,汙蔑別人,也要拿出點像樣的證據好不好。”
瑟維氣急敗壞的說道:“明明事情就不是這樣,不信,蘇前輩可以問一問城樓上的,那些博安士兵,這些士兵,可是眼睜睜的看著呂浮生跳在空中。”
“那我便按著你的意願,去問問城樓上的守城將士,免得被別人說我們安陽不理取鬧。”
蘇大總管拂塵輕掃,隨意從城樓上找到一個目標,就是方才在城樓上躲在最角落裏,拿著一塊盾牌蓋在頭頂上的普通士兵,順著一道不知從何而來的旋風,從城樓上落了下來。
在慌亂的手舞足蹈中,這位膽小的士兵穩穩的落在,這幾位修煉者的中心。
士兵的頭盔被勒在脖子上的帶子,掛在腦後。蘇大總管慢步走在士兵對麵,麵對著第一次見修煉者戰鬥,已經心生膽怯的士兵。蘇大總管拍著士兵的肩頭,溫和的說道:“小夥子,將你方才所見所觀,都一五一十的說給那個騎士聽。硬氣點,別讓基天國的人,看了咱們軍人的笑話。記住,你的背後永遠有祖國在支持著你。”
呂浮生的心中有些忐忑,雖然王興及時趕到,也按著自己的部署下令,可誰知道這個士兵,會不會按照命令說下去,若是不然,一旦將真相說出,就是自己為了逼出蘇武出手,才迫不得已,朝著博安城釋放屠龍斬的真相。
那麽到時候,倒黴的就不是瑟維了,牽扯到的事情將會更加複雜,但不管如何複雜,最直觀的影響,就是自己將會處在最危險的境地。盯著這個士兵的嘴唇,等著他的下一句話,呂浮生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裏了,
“是!”
雖然堅強不是在一天就能夠養成的,但在言語的激勵下,可能會出現短暫的勇敢。士兵挺起方才佝僂著的胸膛,揚起麵孔,就算是普通人,但他也是安陽國的兵,一個帶著驕傲的兵。
麵對著瑟維的威壓,這個普通的安陽士兵再也沒有任何懼意。一字一句精神抖擻的報告,道:“方才就是這個騎士衝著博安城牆,釋放的斬擊。我親眼所見。”
“你在說謊,這個士兵是博安城的兵,當然會衝著你們的人說話。”瑟維暴跳如雷,第一次在外受到了質疑,這讓瑟維覺得自己違背了,騎士最該擁有的正直與誠實的品格,這是對自己作為騎士最大的羞辱。
被神殿慣出來的脾氣再次湧了上來,隻要是觸及到自己作為騎士的榮譽,“驕傲”的瑟維能夠做出任何事情來,衝著這個士兵怒吼道:“你敢當著神的名義再次說一遍麽?如果你在撒謊,你將付出生命的代價。”
蘇大總管厲聲反駁道:“你當我安陽無人了,是麽?想要欺負我們到家了啊。找出一個士兵說明經過,完全是衝著神殿的麵子,若是你再得寸進尺,莫怪我不顧往日安陽與基天的友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