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何去何從
夜裏趁著暴雨，疾風和酒鬼把受傷的盧卡斯、秦天、龍家兄弟拉到了一處隱蔽的塹壕裏，葛·托蘭（麻子）、瘦猴、吳生這三個裝死的老兵油子也悄悄溜了過來、喂了點水後龍家兄弟也醒了過來。
麻子托蘭查看了盧卡斯和秦天的傷，盧卡斯這小子命大，子彈擊穿了腰肌，對穿了出去，竟然沒有傷到器官，隻要止血包紮就行！倒是秦天小腿被炸開了一個洞，似乎傷到了骨頭！托蘭也不是醫生，目前能做的也就包紮止血而已。好在離開雲霧城前從藥店買了好幾包療傷藥，著往傷口一倒，再裹上紮緊，立馬止血！
天色見亮，戰爭已經結束了，封山半坡前的這片草地上到處都是一灘灘的鮮血和屍體，槍支子彈扔的到處都是。
“注意，能動的人撿槍撿子彈！一刻鍾後到戰壕集中！”疾風發布命令。沒管一旁的酒鬼欲言又止的樣子。
大約一刻鍾的樣子，疾風撿了兩隻左輪手槍和百來顆子彈，外加一些步槍彈。而一會兒回來的每人都垮上了這可連發的左輪短槍。誰都知道這可是連長級才有的配置武器，絕對好東西，不拿你傻啊！不過就衝這小十隻左輪短槍，就知道這外籍軍團是完了、恐怕是雲霧城也完了！
“雲霧城回不去了，目前我們第一要做的事就是找個地方安頓修養一段時間，這秦天和盧卡斯的傷要治療，還起碼要三四個月的修養。好在我們有一大筆錢，吃喝、買藥用不要愁。你們說說去哪好。”
侯三一向消息靈通，第一個說到：“咱們封山陣地的側後靠左，臨近雲霧海隻有六七裏路，雖然弗蘭薩王國沒有海軍，不過他們派了一些小船沿海岸線而行運送補給。”
“戰爭已經結束了，這百十條小船就沒有了任務，估計也走了個七七八八，趕去雲霧城的港口了。說不定運氣好，我們還能搶到一條小帆船。”龍大的分析也比較合理。
疾風站起身一揮手，“走，去海邊，搶船！”
疾風才爬起身，招呼眾人一起往湖邊趕。爭取能搶一條船往北方跑。開玩笑，青岩、雲霧二城丟了，南麵還五座城池在抵抗，戰爭沒有結束，南方決定是不能去的。
雲霧海的封山沿岸，這還停了一條大型帆船，下了跳板正在往船上裝貨，估計是弗蘭薩人打掃戰場得來的東西。
十來個工人光著膀子正一袋袋哼哧哼哧的往下背著貨物。岸上分散站了三個持槍的士兵，在護衛著臨時碼頭。在碼頭旁邊的幾棵大樹下，橫七豎八的有四個人，或坐或躺，火槍就隨意的扔在身邊。
原本以為這征伐雲霧城是場惡仗，結果僅被一個小隊騎士一衝，這雲霧城花了大價錢招來的外籍軍團就作鳥獸散！果然是長信王大人料事如神，這仗已沒得打了！所以這肩負守衛任務的一隊打掃戰場的士兵，就悠閑了起來：日頭這麽烈，一齊躲在陰涼下消夏。
疾風把大夥聚集在了一起，安排酒鬼、吳生、龍大用長槍對付海岸邊三個站崗的，自己和麻子、瘦猴直
撲楊樹下，配合消滅樹下的，龍二留在原地看護傷員。
分派完任務後，眾人就按計劃行動。悄悄地潛進了百米之內。三個長槍手各自瞄準了要解決的對象，等候命令。而其他人繼續匍匐前進，一直摸到了四五十米的位置。
“打！”酒鬼抬手就是一槍，直接打倒了前方的一個胡子哨兵。“呯！呯！呯！噠噠噠噠！”其他諸人一起開火，如同預想的一樣，三個值哨的瞬間被打倒，
疾風幾個衝向楊樹下“啪啪”射擊，一人雙槍，三四秒鍾就朝樹下掃射出五六排子彈。
“停！停！全解決了！”疾風看著樹下鮮血橫流一片狼藉的場麵，大聲喊停！原本他是不願大開殺戒的，可酒鬼、龍大幾個都說怕控製不住場麵，會出意外。再說又是逃命途中，走露風聲更加會麻煩不斷！所以疾風才咬牙同意，全部幹掉！
這是亂世！疾風也能明白，一旦走漏了風聲，可能自己幾個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上船沒多久，在瘦猴、吳生操作下，船揚帆開動了起來。
帆船開的很慢！應為載了這麽多人和貨，吃水很深。疾風坐在船頭，對襟的上衣被海風吹的撲撲飄飛。軍裝早就點火燒了埋了，幾個人全部換上了雲霧城港口海員衣物。武器家夥全部放在船艙裏，現在看就是在無盡海討生活的海員。
“老大，船上的貨箱裏有件好東西，應該是靈甲，估計隻有你才能用，你快來看看。”聽到酒鬼的聲音，所有人都跑到他麵前。
疾風踱到那件殘破的靈甲前，輕輕撫摸著那細軟的表麵。
這件靈甲沒有硬質的骨架，也沒有沉重的裝甲板，最外層是用纖細的鋼絲混合軟金絲編織成金屬布，然後迭了兩層這樣的金屬布縫紉成型之後，再經過鍛燒和鍛打而成。
這層軟金屬很薄，穿在身上就像是多了一層金屬的皮膚，它的堅韌性也很好，可以擋住子彈，也可以擋住騎士發出的衝擊波。
在這層軟金屬的底下，是排列異常緊密的靈動筋腱，動力核心同樣布置在胸口的位置。
這件殘破的靈甲在戰場上用處幾乎為零，要攻擊力沒有攻擊力，要防禦力也隻是一般，逃命用起來倒是不錯。
萬一再像上一次那樣半路上遭遇了騎士，有了這件軟甲，疾風絕對有信心帶著所有人逃到安全的地方。
疾風當天的身手酒鬼、麻子、侯三幾個可是親眼所見，他們都暗自認為疾風是一名武者，這殘破靈甲給了他能夠發揮更大的用處。疾風隻要了這件靈甲，船上其他的戰利品、財務幾個人都均分了。
一整天的時間，疾風對這殘破的靈甲愛不釋手，傍晚的時候，他在靈甲的內側，找到了一封推薦信，奇怪的是，這推薦信卻有點像是遺書，因為推薦信上寫著無論誰拿著信，隻要到裴內斯的溫德米爾皇家騎士學院專門選修禦風專業，學校就會一定接納。
疾
風嚇了一跳，去騎士培訓學校，這可是任何一個想成為騎士的武者都夢寐以求機會啊。
去，為什麽不去。
晚餐的時候，似乎意識到可能要分開了，平時熱熱鬧鬧的晚飯時間，今天卻格外安靜。
還是疾風首先開了口：“目前的情況大家都清楚。我知道你們都是有想法的，眼下該何去何從，現在我想聽聽大夥的意見！”
……
簡短的會議後，眾人準備到弗蘭薩東北方的溫德米爾王國碎葉城登岸，龍家兄弟、盧卡斯準備繼續做傭兵、麻子、吳生、酒鬼三個準備用分到的錢財買個莊園養老，秦天和侯三決定跟著疾風繼續冒險。
侯三和秦天的跟隨，多少讓疾風感到一絲意外。可用侯三的話來解釋，卻也在情理之中。
“我倒不是在乎那些錢財，這段時間以來我是徹底明白了，在戰場上什麽都是假的，隻有實力和運氣才是真的，運氣這東西，我又沒把握，隻能跟著疾風老大想辦法來增加一點實力了。”
三天後，行走在裴內斯的大街上，第一個感覺就是厚重，這是凝聚了曆史滄桑的厚重，第二個感覺則是大。疾風以前所在的雲霧城也是一座大城市，市中心的繁華程度並不比裴內斯差多少，不過雲霧城最繁華的是六橫九縱總共十五條街道，出了這塊區域，其它地方就顯得有些冷清。
裴內斯則完全不同，這裏到處部是熱鬧的地方，走了兩個多不時，看到的地方都和雲霧城最繁華的區域差不多，而人文的氛圍則是違遠超過雲霧城。
如果雲霧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青澀少女，時尚而且充滿了活力，那麽裴內斯就是一位二十七、八歲的美貌貴婦，成熟，含蓄、氣質高貴。
這是疾風的看法。
溫德米爾皇家騎士學院並不難找，倒是接待疾風的李義教員非常有趣。
“這封信我看過了，我還需要對你做一個簡單的麵試。你能說一下騎士的定義嗎？”李義問道。
“能將自己的身體作為器具，承載天地間的靈能，並對靈能加以操縱的特異人類，被成為武者。而能夠駕駛靈甲的武者組成，獲得騎士聖殿認可的武者，被稱為騎士。”疾風說出了教科書上的答案。
“不打算做個自我介紹嗎？”
“在下，疾風，正在努力成為一名見習騎士。”
“哦，有點誌氣。有人認為人生是不平等的，因為他們認為，一個人能取得多大成績取決於他的先天條件，對此你怎麽看？”
疾風不卑不亢的答道：“天才和凡人，這確實是在出生瞬間就決定了的無法顛覆的差距。沒有才能的人，無法勝過有才能的人，所以他們隻能放棄自己的理想。事實果真的是這樣嗎？我對自己最弱這件事感到不甘心，我並不會忘掉這份悔恨，因為這是我還沒有放棄的證據。”
教員的嘴角微微揚，笑著說道：“疾風先生，恭喜你，歡迎來到溫德米爾皇家騎士學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