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兩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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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王殿,幾個人都輕鬆了很多。鍾離末總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製。
“好啊。神羅境內一處宅邸。他這是擺明了不讓咱們走啊。銘哲,你們神羅這帝君可真是夠陰的。”岩昊天抱怨著。
琴音兒趕緊推了一下岩昊天:“您可閉嘴吧。行嗎?這才剛走出王殿,你就說這個。不要命了?”琴音兒說著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
寒冬走上前去,摟住墨銘哲:“銘哲,今天一起上殿那個,是你大哥啊?”
“嗯,是啊。”墨銘哲點頭。
“你們帝君好像跟你大哥很熟的樣子。”千曉楠道。
“嗯。”墨銘哲肯定道:“我大哥跟帝君是發小,從小上學就在一起。快認識二十年了。”
水泉兒蹦蹦噠噠的往前走,聽了這話回過頭來:“哇!皇帝的發小。那他豈不是前途無量啊。”
墨銘哲微笑著點頭。
“銘哲。”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眾人回頭看去,赫然是墨銘誠。
墨銘哲回頭,輕輕行禮。
“兄長。”
墨銘誠走了過來。兄弟二人的氣質基本相同。隻是相比之下墨銘哲多了幾分少年意氣,墨銘誠卻明細更加成熟。
看了看墨銘哲問道:“我聽說,你們這次西海一戰,被邪宗給抓走了。”
聽到這個問題墨銘哲遲疑了一下。思考片刻,還是回答了一聲。
“是。”
墨銘誠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受傷吧?”
“沒。”墨銘哲搖搖頭:“多謝兄長惦念。”
“沒事就好。”墨銘誠好像鬆了口氣。顯得輕鬆了不少。
又道:“你們這麽多人從那逃出來,交戰中竟然沒人受傷,真是萬幸。”
正當墨銘哲猶豫著要怎麽回答之時,水泉兒卻先喊了出來。
“誰說的。我們是被放出來的。”
水泉兒話音剛落,其餘幾人都是臉色一變。雖然這人不多,說出這話也應該並無大礙,但寒冬還是拉了拉水泉兒。墨銘哲也是輕輕皺眉,眼神朝後瞥了一眼。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水泉兒,臉一紅趕緊躲到了寒冬身後。
“沒關係。”墨銘誠笑了笑,道:“我是你大哥。跟我說無所謂。是那個你們以前的朋友,現在的邪宗少主放的吧?”
見這話已經說到這,墨銘哲心裏清楚也沒必要再說什麽謊了,輕輕點頭:“是。”
墨銘誠倒是很輕鬆的樣子:“還是那句話,沒事就好。”說罷轉頭走開了。
見墨銘誠走遠,戴沐沐拉了拉看著遠處背影的墨銘哲。
墨銘哲回過頭,攥了攥戴沐沐的手,好像在安慰。
“銘哲,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我不是故意的。”水泉兒怯怯的問。
“應該沒問題吧。”墨銘哲朝水泉兒搖搖頭:“沒事。”
楚心瀛也兀自盯著遠處離去的墨銘誠,問道:“墨銘哲,你以為的問題在哪?”
墨銘哲吸了口氣:“我這位大哥,從小在皇家的時間比在聖火宗的時間都多。雖然不像二哥那麽處處針對,百般刁難我。但……我想也沒到這麽關心我的地步。”墨銘哲說著又搖搖頭:“可能是我想多了吧,畢竟是我兄長。”
“可我怎麽……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呢。”林心蕊自顧自說著。見眾人都看向自己,尷尬的笑了笑:“幹嘛?我也就是瞎想想。就是覺得今天那帝君對心瀛姐的態度有點不太對。可能我也多想了吧。”
“哎呀。”千曉楠示意眾人接著走。“先別想這麽多了,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來到這,銘哲肯定得先請客啊!是吧?”千曉楠邊說便摟著墨銘哲往外走。
墨銘哲則滿口答著:“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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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殿
鍾離末靠在一把金鑾椅上,思考著:“已經確定了?”
“確定了。”
一個人回答道。那人身著聖火宗的服飾,紅色長發梳成馬尾垂在腰際。墨銘誠!
“他們中那個叫水泉兒的姑娘不小心說漏嘴了。看其他人的神色。應該是真的。”
鍾離末沒說話。兀自玩著手指。
良久,緩緩開口,道:“看來……我們的消息沒錯了。”
說著抬起頭看向墨銘誠。臉上浮出一抹運籌帷幄的狡詐笑容。
“那星落的護身符,看樣子真的被我們的楚大小姐給送人了。”
墨銘誠點點頭,問道:“那……接下來?”
“嗯……”鍾離末靠在金鑾椅上,輕輕敲著腦門。
“這麽好的機會,不用怪可惜的。正好可以借機扳到星落神府。還有,五大領主那邊怎麽樣。”
台階下一個蒙著黑紗的黑衣人回答道:“已經查實,西海一戰被那個邪宗少主險些幹掉兩個。現在玄蛇,火鼠身受重傷。”
鍾離末聽了點點頭。
“隻是我爺爺那……”墨銘誠有些猶豫。
“無妨。那蕭筱確實頗有些手段。不過畢竟是個連位都還沒即的皇帝。你爺爺的名字就夠用了。她兩個哥哥本就是兩個酒囊飯袋。五大領主什麽狀況她自己也該清楚。這麽聰明的人,不會不知道怎麽辦的。”
鍾離末說著,結果隨從奉上來的茶杯輕抿一口。朝台階下的黑衣人問道。
“亞天帝國,皇城內藏著的九階數量,實力,類型。查清楚了嗎?”
“回帝君。”黑衣人低頭道:“還沒……”
“啪嚓”一聲。鍾離末手中的茶杯在那話音剛出,便已經砸在了黑衣人麵前。
“還沒?”鍾離末冷冷的看著台階下的黑衣人:“你手下少說也有四十幾號人。去亞天快兩個月了,你告訴我還沒?”
黑衣人匆忙行禮:“帝君息怒。現在確實隻清楚,不算上亞天帝國兩神府的力量,亞天帝國皇城內還潛藏著十二個左右九階的強者。畢竟都是九階的強者,各項能力都異於常人。亞天皇城難以進入不說,他們又實在是藏的太深。所以……”
“行了。”鍾離末打斷了他,接過隨從新奉上來的茶杯。道:“一個月。就一個月。要是你還沒能給我,我想要的答複。或者,你給我的答複跟我想要的有那麽點差距。再或者,你的答複不夠可信的話。你和你手下,包括你們所有人的家人,就統統去死。明白了嗎?”
那黑衣人低著頭,輕聲答道:“是……”
“我問你明白了嗎!”鍾離末突然吼道。手裏的新杯子這次硬生生的砸在了黑衣人臉上,那碎片在黑衣人臉上帶走了些許血珠。
黑衣人跪在地上不敢抬頭,趕緊回答。
“明白了,明白了帝君。”
鍾離末緩緩起身。走到黑衣人麵前,蹲下身來。
原本憤怒不已的語氣中又突然出現了幾絲溫柔和心疼之意。違和感十足。
“砸疼了吧?看我,太不小心了。來快起來。”
鍾離末說著扶起黑衣人。那表情上盡是癲狂。
“來,來。我給你擦擦。”邊說著邊從侍女手上接過一條手帕。有模有樣的給黑衣人擦起血來。
黑衣人被嚇得退後兩步:“不……不疼。帝君贖罪。”
“別動!”鍾離末吼道。拿著手帕的手在黑衣人臉上的傷口上狠狠摁著。
黑衣人則是忍著疼,一聲不吭。
“認真辦事。明白嗎?”鍾離末手上用著力,咬牙切齒。
“明……明白,帝君。”
此時的鍾離末臉上早沒了剛才王殿之上的一副謙卑,優雅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到達了極點還有過之的癲狂。
手上氣力減弱,按在黑衣人傷口上的手緩緩鬆開。把那手帕隨手一扔,又道:“還有,再派幾個人把那個該死的東西給我盯緊了。”
黑衣人先是點點頭,可又實在不清楚這“該死的東西”究竟是誰,無奈之下隻得又問了一遍:“帝君……您說的是……誰……”
鍾離末的表情原本已經開始慢慢恢複正常一點,聽了這話咬了咬牙。回頭看向黑衣人。
“你說什麽?”
“帝君您剛才說的是誰……”黑衣人看著鍾離末略顯真摯的表情,以為是鍾離末沒聽清,重複了一遍。
鍾離末卻抬腿便是一腳,踹在了黑衣人肚子上。
黑衣人被這一腳踹倒在地。緊接著麵對的是鍾離末接下來的一頓狂踹。
“誰!誰!誰!我讓你誰!誰!”鍾離末一邊狠狠踹著,一邊瘋狂的吼著。
一陣拳打腳踢持續了很久。鍾離末打累了才慢慢站直身子。而那黑衣人此時已經倒在地上渾身遍布腳印。
鍾離末喘了幾下,坐回到金鑾椅上。示意隨從把那黑衣人抬走。
抬頭看向墨銘誠,臉上一種謙卑又一次出現:“銘誠,看樣子還得勞煩你了。幫我盯住那個李一凡。他在邪宗好好當他的少主就好。”
“帝君放心。”墨銘誠點頭道。
一個身著黑袍,戴著皇冠的人,緩緩走了進來。
朝鍾離末跪拜行禮。
“帝君……有大臣請見。”
那人行過禮,抬起頭來。臉上戴著謙卑的少年君主之態。而更讓人吃驚的是,那張臉竟然跟鍾離末一模一樣!
鍾離末朝墨銘誠看了一眼,輕笑:“我可是愛極了我這替身。你說這世上,怎麽會有兩個長得如此相似的人呢?”鍾離末起身朝那替身走去。
“今天殿上做的不錯。就是這神態還得練習。再……再謙卑,再穩重一點。”鍾離末站在那跟自己一樣的人麵前,指教著。
“是,帝君。”
“行了,你去見大臣吧,我會在後麵聽著。”
那替身聽了,再次行禮,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