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夢寐以求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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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愛與願違
聽了此言,李一凡愣了一下。
“你說什麽?”
老頭兒依舊淡定。輕輕搖擺中說道:“邪尊大人,其實已經聽清了我說的什麽。不是嗎?”
“我是問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老頭兒道,那表情上似乎有些複雜的讓人捉摸不透的情感,看著李一凡。
“倒是我,要問問邪尊大人了。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值得您這堂堂邪尊去複活。”
老頭兒說到這,伸了個懶腰,又道:“有流言說。邪宗少主,居心叵測,心機極重。十歲的時候就想盡辦法混入亞天天亞契神院。為邪宗打探亞天內部消息。還結識了四大宗子弟。甚至有人說,那邪宗少主勾結聖火宗殺害自己的親姐姐,轉而坐上了邪尊寶座。居心至深,用心良苦,讓人細思極恐。可據我的消息所知。流言為虛。一切並不是這樣的。這所有的,發生的一切,都隻不過是個烏龍的意外而已對嗎?”
老頭兒雖然問了句“對嗎?”卻好像並沒有要等李一凡說話的意思。
自顧自的繼續說:“當時那邪宗的少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這樣一層身份。據我所知啊。那孩子雖然從小便是個,膽小怕事,生性怯懦之人。但心裏卻相信這世間一切的美好,也希望擁抱塵世裏全部的陽光。那又究竟是怎樣一個人,讓那個曾經相信且確信著美好的傻子,絕望至此。變成了一個殺人成性,嗜血如命的惡魔的呢?”
老頭兒頓了頓,那話語變得越來越輕,又好像變得越來越重。
“那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人。怎麽樣的一個人,會讓邪尊大人,甘願受傷流血,也要複活的呢?”老頭兒的話語像極了另一個李一凡。像極了那個感同身受過一樣痛苦的人。
李一凡平靜的站在那裏,半晌後隻是緩緩開口:“有些流言是虛。有些卻是實啊。”
“哦?”老頭兒頗有興趣:“說說什麽是實的?”
“關於你的傳聞。你的消息,果然比我想象的還要更加準確。雖然我不清楚你這些消息的來源到底是從何而來的。不過……”李一凡不禁輕笑:“我沒興趣。至於關於我的,關於她的。也本就與你無關。你隻要跟我說了那方法究竟如何就好。”
“哎……邪尊大人。我跟你說了這麽多,你沒聽進去啊。”老頭兒輕歎了一口氣,再次坐直身子又道:“聽好了邪尊大人。我隻再說一遍。回去吧。天命無常。有些人的命本該如此,也就該如此。看不穿的……是你。又何必……非要如此這般的逆天改命呢?”
老頭兒此話之意,跟那死去了的鍾離末不謀而合。如果是換做別人,恐怕李一凡會直接殺了他。可眼前的老者不同。他雖是常人,卻握著他這幾年夢寐以求的那個方法,也捏著他這幾年終日去想,卻又不敢去想,不得不想的憶雪的命。其實李一凡也試圖過用暗瞳去直接讀取那老人的記憶,但暗瞳與日月瞳不同,主要作用多用於攻擊和戰鬥,很少進行這樣的暗中觀察。更重要的是,李一凡已然發覺,這老人絕對不止表麵的如此這般。暗瞳對他,不起作用。
“命?”李一凡苦笑:“我不信這東西。如果這世上真有這麽個物件。如果這物件真的就要這樣的跟我作對……”
那雙暗瞳之中一股劇烈的殺意在瞬時間迸發而出。
“我毀了它便是。”
那老頭兒,從身旁拿起那個幾年前就放在那的老煙鬥,吸上一口。
“邪尊大人。入魔已深了。”
“神無力救我,魔或許可以。可以說了嗎?”
老頭兒已經注意到李一凡握劍微動的右手,那是李一凡已經忍耐到了極限的一種表達。
老頭兒笑道:“邪尊大人,可千萬別動那刀子。我不過就是個貪財的老頭兒而已。”
“你告訴我。我自然不會動。”李一凡冷冷的道。
“那若是我今天偏不告訴你呢?”
李一凡毫不猶豫:“殺你。”
“殺了我。你恐怕這輩子都找不到這法子了。”老頭兒略帶威脅。
“便是殺光了天下人。我也要她活。”
“好。”不知為何老頭兒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站起身。有些無奈:“既然邪尊大人執意求法。這又是邪宗的事情。我也隻能回答了。”
李一凡沒說話,等待著那老頭兒說話。
“還要確認一遍。”老頭兒看向他:“這法子,確實是有。不過據我所知,可能會耗上那施法之人的畢生修為甚至性命。邪尊大人可確定還要如此的做嗎?”
“確定。”李一凡依舊沒有猶豫。
“好。”老頭兒下定決心道:“這方法……我自己並不知道。”
聽了這話,李一凡還沒有動作大憨和肆野卻動了。
兩把武器紛紛祭出。
肆野一把拽住那老頭兒的衣領,渾身上下滿是殺氣:“老頭兒!?你他媽玩我們啊?!”大憨手中玄鐵錘更是已經到了老頭兒身前。
“爸!”
後門處突然出現一男一女兩個身影。
大概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華。
男的一頭銀發麵向極英俊,女的也是漂亮的類型,隆起的胸部更是全身的焦點。
李一凡朝二人方向瞥了一眼。他記得那是這老人的女兒,因為那樣的身材,所以那女孩的名字對他也是記憶猶新。叫白姍秋。想到這他才勉強回想起來,這個黑心老頭兒應該叫白叁。
這幾年裏,白叁逐漸接受了那個叫全權的男孩兒成了自己的女婿。男人也努力進取,二十五歲便升入了六階,這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不錯的成績了。全權此時看到大憨和肆野,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閃亮著六個標記的火槍,直指大憨和肆野的方向。
白叁發現女兒突然回來叫道:“姍秋。我沒事。全權,臭小子,把槍收回去。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帶著姍秋先出去!”
“爸!”白姍秋不甘心的叫著。
“先出去!”白叁吼道:“我沒事!”
全權無奈之下隻好拉著拚命掙紮的白姍秋先出了屋子。
這樣一個小插曲過後,肆野和大憨依舊脅迫著那老頭。
倒也不是二人覺得被人耍了便非要如此。隻是發自內心的替自己這少主感到難過。老頭兒剛才的一大番話,句句直刺李一凡的痛處。字字誅心。這些年,二人一直跟在李一凡左右,是李一凡的左膀右臂。更是深知這樣的痛處對於李一凡而言意味著什麽。
雖然李一凡還沒有動靜,他們卻早就注意到了李一凡那早已緊握住的左手,幾年的了解,他們清楚了李一凡的一個特性。就算他變得再殘忍,變得再嗜殺,也一樣改不掉的特性。那就是每當他的心情陷入無盡的痛苦,每當他的情緒跌落穀底的時候,他都會下意識的攥緊左手。
而李一凡每次攥緊了左手,都是因為有人提及了憶雪的事情。一般提及此事的人,就算不死,也絕對得不到什麽好下場,就像炎魔。
這次,李一凡沒有。這個老頭兒安然無恙。他們心裏清楚,這樣的安然無恙是因為那老頭兒腦子裏記住的方法,更是建立在李一凡忍耐極度痛苦的基礎上!
可忍耐了這麽多,那老頭竟然給出了一句“其實我不知道。”的答複。兩人怎麽會不生氣?這就好像是,你被人紮了一刀,好不容易忍住疼痛,拔出那刀子去看醫生。那醫生一會兒扒開你的傷口看看,一會兒捶打兩下傷口,問你疼不疼。你拚了命的忍住痛苦,拚了命的撐住挺住,好不容易等到那該死的醫生開始治病,他卻轉頭來了一句:“不好意思,其實我不會治,你去死吧。”
這麽想想換做是誰,可以那麽輕而易舉的繼續忍耐呢?
白叁扶住肆野揪住自己衣服的手,輕輕向下按。安撫道:“朋友,別動怒,別動怒。我不是還沒說完嗎?”
這老頭兒的全部舉動實在太過欠揍,連大憨都忍不住道:“老頭兒!你要是再不好好說話,耍我們少主。小心老子把你頭都砸碎!”
“是是是。”老頭兒應著,繼續拍了拍肆野拽住自己的手,示意他鬆開。
肆野這才緩緩鬆開。
白叁站在那喘息了好一會兒。抬頭看向麵無表情的李一凡道:“邪尊大人,還真是深受手下愛戴啊。”
見李一凡冷著臉站在那不說話,白叁識趣的繼續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方法究竟是什麽。但有一個人知道。這就是我的消息了。”
“誰?”李一凡問道。
“神羅帝國,東海之內,住著一個隱世多年的高人。東海神女。她掌握著世間已知的全部上古秘法。這其中,也包括邪尊大人所求之法。”白叁回答。
“她具體在哪?”李一凡又問。
白叁思考片刻:“東海之內。”
聽了這個肆野又一把揪住他。罵道:“老東西!你他媽又玩我們是嗎?!”
“哎哎哎!不不不,我可沒有。”白叁趕緊解釋道:“這東海神女當真便住在東海之內。隻是隻能在每年入秋的第一日,以九階九級的巔峰力量強行掀開海浪才可找到。邪尊大人年紀輕輕,修為卻是世間少有。不是已經達到九階九級了嗎?這對你不難。”
肆野聽了再次放開白叁,轉頭看向李一凡。
“好。”李一凡道:“我暫且信你。但我勸你,要麽說的是真的,要麽是做好了我離開這就逃命走人的準備以及要有不會被我找到的把握。否則一旦我發現那是假的,便來殺你。”
“邪尊大人。我這地方,是全神魔大陸獲得消息的樞紐。我隻是不收邪宗的錢,別人的錢還是要收的。要是跑了,去哪掙錢啊?我可離不開錢啊。”白叁笑道。
“我邪宗,被世人稱作是萬惡之源。沒有一個該活著。為什麽不收邪宗的錢。你不會不敢。”李一凡問道。
白叁聽了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你就當我是不敢收吧。邪尊大人,我那女兒和女婿還在外麵擔心呢。既然認定了執迷不悟,那就請移步吧。不送。”
“還有一件事。”李一凡道。
“我知道。”白叁似乎早就知道李一凡的一切,笑道:“神羅帝國的事情,我從來都不知道。我想活著。畢竟……沒什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白叁這話看似是在說自己,卻又總讓李一凡覺得是在講給他聽。
“邪尊大人。請移步。”白叁又道。
李一凡見人家已經下了兩次逐客令,也不覺得有什麽,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