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一章 逆浪。
楚心瀛原本還滿心盡是些痛苦,無論是自己對李一凡處於哪種感情,她都執意握緊了手中的星隕,執意用那劍貫穿了李一凡的身體。她都以為李一凡已經死了。
可此刻,看見李一凡又一次站在了這裏。自己剛才那一番話,仿佛都變成了放屁。確實,那一番話已經沒了結果,李一凡此時屹立於此,像是在用事實證實,也用事實顛覆著她剛才所謂同伴力量的重要性一談。那是一種絕對實力上的碾壓。
身旁其他人自然也都是紛紛愣在原地。畢竟,剛從苦海走出的一行人都有了很大的提升。自信也都有所增長。年僅二十的年紀紛紛等級超越九階。恐怕在他們這樣年紀的大多數人超越七階都是一種奢望。天賦異稟這個詞形容其他們恐怕都不太貼切了。
可誰也想不到在這樣的提升之下,盡管剛才眾人沒有以死相搏,但也算是火力全開的程度朝李一凡展開著瘋狂的進攻。無論是岩昊天,琴音兒的第九標記。還是墨銘哲的修體模式,戴沐沐的精神層次攻擊。又或者是寒冬的近戰能力,楚心瀛星識之力。這些都是顯而易見的強大!可眼前這個麵對著九個火力全開的九階契神士的人。竟然依舊若無其事的站在這裏。仿佛什麽都發生過一樣。
更可氣的是,自己一行人火力全開,傾力與之戰鬥,好不容易才勉強戰勝的,不過是人家的一個分身而已。而自己等眾人卻還因為合力戰勝了人家的一個分身而帶著些沾沾自喜的悲傷了半天。自作多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自作多情還讓別人看見又給揭穿了。那是一種自顧自的尷尬。
李一凡臉上再次浮現出一股冷笑:“我看……就到這吧?今天我來這原本就不是為了找你們的,本來想避開,現在還是撞上了,就當是我自己不小心。我今天來這,也確實是有要事要辦。沒什麽事的話,諸位……還是回去吧。”
楚心瀛聽了李一凡一番話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剛剛再次緊握星隕,想著說什麽今天也要拚勁全力跟這眼前的混蛋再打一場才是。可沒想到身旁的墨銘哲卻突然開口,說了一聲:“走吧。”墨銘哲說完,朝著墨銘涵的方向有意無意的又撇了一眼,又是一次對視之後,轉頭便走。
楚心瀛聽得出墨銘哲情緒低落,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打擊。轉頭看向墨銘哲,墨銘哲此時已經兀自朝遠處走去。
同樣看著墨銘哲背影的眾人中,寒冬回頭先是萬分遺憾,也滿是失望的看了一眼李一凡的方向,又看了看一邊滿眼不甘的楚心瀛,低聲道:“還是先走吧。”寒冬說完也轉頭跟著墨銘哲的方向走開了。
岩昊天和千曉楠見勢隻得都如同打了敗仗的逃兵一般,灰溜溜的轉身離開。
隻剩下水泉兒,戴沐沐幾個女孩兒還在那裏挽著楚心瀛勸說其離開。
楚心瀛死死的盯著李一凡,那眼神中盡是些難以言喻的情緒。良久。似乎是輕歎了一口氣,終於還是在幾個女孩兒簇擁之下轉身走開了。
李一凡看著眾人的身影逐漸遠去懸著的心仿佛是鬆了一口氣。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呢?李一凡心中不禁問道,可自己卻始終沒有給出任何答案,看著眾人那遠去的身影也是良久。
墨銘涵看著遠處眾人的身影,皺著眉。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麽。扶傷則是再次轉頭安靜的看著李一凡。
良久過後,李一凡似乎是注意到了扶傷的目光,如同轉移話題,也像是刻意回避自己一般的說了一聲:“走吧。”說完,便朝著東海海岸走去。
猛烈的巨浪,一層接一層的拍擊著海岸和海麵上一些依稀可見的岩石。時間正值淩晨,天空中一片黑暗,那海浪的聲音似乎顯得愈發恐怖,宛如可以摧毀世上一切的力量,吞噬世上一切的強者。但那海浪卻殺不了李一凡。此刻的他,誰也殺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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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Extin
以李一凡為首的邪宗眾人走到岸邊。
“據說,東海擁有一個極其強大的封印。所以海浪常年都是如此猛烈。每年入秋的第一日,都是海浪最猛烈的一天,但也隻有這一天,東海的封印才最為薄弱。”李一凡身旁肆野的聲音傳來。
李一凡聽了沒說話,隻是靜靜的望著咆哮著的海浪。
大憨看著那劇烈的海浪,大自然的力量多少讓他有些忌憚,對李一凡輕聲說道:“少主。那黑心老頭兒,不會是騙人的吧?掀開這海浪。這怎麽聽,都不靠譜啊!”
“試試便知。”李一凡兀自說道。
手中殘影於瞬間再次出鞘。
鋒芒之中,一道暗紫色光痕撕裂地麵飛向東海之中。
那暗紫色光痕雖然看上去勢如破竹,但跟那東海洶湧的波濤相比,卻還是如同芝麻和西瓜的區別。暗紫色光痕劃入海浪之中,海浪被那暗紫色光痕一分兩半,但那也隻是曇花一現的效果,片刻之後,那暗紫色光痕還是被怒吼的巨浪淹沒其中,沒了蹤影。
對李一凡而言,剛才的這一次攻擊隻是一次試探而已,李一凡暗瞳不斷捕捉著剛才自己攻擊進入海浪中的每一個細節。此刻已然發現,自己攻擊進入海浪之時,不但有把海浪直接劈成兩半的效果,並且剛才那次攻擊之上自帶的一些少許的戾氣似乎對那海浪也會產生一定的作用。
李一凡看了不禁心中暗喜,既然隻是些許輕微的戾氣便可以對這海浪產生一定的影響,那如果是大幅的戾氣呢?如此看來那黑心老頭兒掀開巨浪破除封印一言,可能真的並非戲言。隻要自己的力量真的足夠強大,再把剛才的下劈式攻擊改為上挑式攻擊,那麽海浪應該會在被劈做兩半的同時隨著上挑的力量而抬升開來,這樣的現象一旦出現,那麽掀開這眼前的滔天巨浪,恐怕真的是可以的。李一凡心中想著,腦海裏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想法。
“退後。”李一凡對身旁的肆野和大憨說道。
李一凡那聲音很輕,肆野和大憨一時間竟然都沒有聽清,大憨傻乎乎的反而朝李一凡又湊近了幾步,對李一凡問道:“少主……您說什麽?”
“退後。”李一凡看著滔天的巨浪,冷冷的重複了一遍。
“哦哦哦。”大憨聽了,已經大致明白,看來自己這強大如同怪物一樣的少主是要對這象征著大自然恐怖力量的東海玩真的了!叫了兩聲,趕緊衝身後的弑神苑魂夢居眾弟子擺擺手,示意他們全體退後。
肆野和墨銘涵聽了也紛紛退到後方。隻剩下扶傷還留在李一凡身旁。
李一凡餘光瞟了身旁的扶傷一眼。知道她是不想離開。心中想了想,反正自己無論如何攻擊扶傷也可以做到躲開的地步,就算自己的攻擊真的無意間被扶傷接觸到了,恐怕也對扶傷造不成什麽傷害,反正她的身體可以瞬間修複。索性就讓她留在這也無所謂了。
沒有說話,右手又使勁握了握手中殘影,像是在對殘影發號施令一般。
殘影第一標記七殺頓時爆發出一股極其劇烈的暗紫色光芒。
七殺標記釋放出眼前這般的光芒,連常年跟著李一凡的大憨和肆野都是極少見到。閃一次這樣效果的出現是在李一凡破除天地羅網的時候。
七殺標記,七殺模式開啟。
李一凡周身戾氣瞬間大幅上湧,那戾氣還沒有被其第九標記進行實體化,卻已經變得如同實體化一般的氣勢恢宏,無數暗紫色的氣體以李一凡為圓心,在李一凡和扶傷周圍不斷盤旋著。看到這樣宏偉景觀的邪宗眾人更是紛紛驚歎不已。肆野和大憨心中更是深知,眼前這位邪尊大人的力量恐怕早已不是曾經九階九級的李雨痕能比。
殘影之上,暗紫色光芒不斷凝聚著。
李一凡朝後微撤一步,右手握住殘影猛然上劃。一道暗紫色的光痕再次由殘影劍刃之中飛馳而出。但相比上次這次的攻擊則是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次的力量,足以掀起海浪!
如果說李一凡剛才的試探性攻擊在東海麵前如同是芝麻與西瓜的對比。那這次的攻擊,那芝麻應該是變成了蘋果。
雖然那攻擊從體積上看,跟東海依舊無法相提並論。但是其威力卻顯然遠非東海的滔天巨浪可比。
那跟洶湧巨浪並肩的暗紫色巨大光痕,撕裂地麵,甚至是帶著一種撕裂了空氣的“吱吱”聲飛向東海。
大憨,肆野,墨銘涵等邪宗眾人都緊盯著那暗紫色的光痕,隻見那光痕入海的一刻,原本還咆哮著的洶湧巨浪還未與其接觸,就已經被其上的氣流直接一分兩半。暗紫色光痕兩側的海浪隨著接觸到光痕的瞬間,連原本的方向都被改變,竟是直接紛紛上湧,真的被那暗紫色光痕給掀了起來!
墨銘涵注意道李一凡殘影神劍之上第九標記此刻已然閃亮。
果然那暗紫色光痕劃過之處,其自帶的戾氣紛紛實體化,在被分隔開的海浪兩側形成了兩層暗紫色戾氣屏障。那戾氣屏障也同樣勢如破竹,不禁完全隔絕住了海水,還紛紛朝兩側發力擠壓著,硬生生的在暗紫色光痕經過之處形成了一條沒有海水的路。
可能是因為李一凡攻擊的效果,使得無數巨浪均被打斷且一分為二,那兩層暗紫色屏障又朝著兩端進行了一陣強力的擴展。使得整個東海被李一凡暗紫色光痕一分為二的兩側產生了劇烈的壓力變化,以暗紫色光痕為中心的海水兩側竟是紛紛產生了巨大的漩渦,不斷盤旋的吸入著海水。
與此同時遠處無數巨浪翻湧而起,足足兩百多號邪宗徒眾,在那海浪麵前竟然如同螞蟻一般盡顯渺小。人與自然的差距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暗紫色光痕還在前進著,那被戾氣屏障所強行分割出的一條道路隨著暗紫色光痕的前進已然越拉越長。片刻之後,在李一凡等人的目睹下那暗紫色光痕似乎終於停住。
但停住一詞的說法似乎並不是很準確。在準確一點的說,那暗紫色光痕應該是消失了。因為暗紫色光痕的消失,暗紫色光痕前方的海水失去了原本那強大力量的阻攔。此時似乎有那麽一種順著戾氣通道紛紛湧入的意思。李一凡殘影之上第九標記光芒更盛,暗紫色戾氣再現,直接把那戾氣通道與海中的的口子封死,隔絕住了原本剛欲湧進通道的海水。
此時從出現在李一凡等邪宗眾人麵前的,是一個深藍色的光洞。剛才那暗紫色光痕便是消散與此。看樣子那暗紫色光痕應該是已經進入了那藍色光洞之中。
此般情形,就是個傻子看了,也應該知道那藍色光洞便是某個地方的入口了。除了扶傷。
李一凡見了那藍色光洞,心中大喜。看來那黑心老頭兒給的消息確實有用。
收回殘影神劍。當即便要朝著光洞的方向走去。
肆野和大憨見勢趕緊將李一凡攔住。
李一凡見其二人攔在身前,似乎明白二人的用意,卻並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兩人。
“少主。”肆野叫了一聲:“還是……我們帶人先進吧。”
李一凡想著,剛才自己的攻擊應該已經先行進入光洞之中,無論那光洞後麵是什麽,恐怕再強大的東西碰到剛才自己的攻擊不死也要脫層皮,反正絕對討不著好。
肆野和大憨戰鬥力又都不差,外加帶來的兩百人均是魂夢居,弑神苑七階以上的契魔士,力量其實已經足夠強大。更何況,身後還有自己和扶傷在,他們就算先行進入,安全應該也不成問題。便也沒再多想,隻是兀自點點頭而已。
大憨和肆野見李一凡已經同意,紛紛朝著自己的人揮手,先行帶著弑神苑和魂夢居的各一百徒眾朝著藍色光洞走去。
墨銘涵因為並沒有帶著魔焰堂的人前來,看著其他兩位跟自己同級的門主紛紛帶著自己的人先行走向藍色光門。自己倒是有點進退兩難。如若跟著大憨和肆野等人一塊打頭,自己又沒帶手下,總覺得多少有些跟屁蟲的意思。若是自己依舊留在李一凡身邊,好像也有所不妥。
看著大憨肆野眾人已經走入暗紫色的戾氣通道,墨銘涵無奈之下朝李一凡的方向看去。
李一凡自然明白墨銘涵的猶豫為何,隻是說道:“留下吧。”
“是,老師。”墨銘涵說完便站回了李一凡身邊。
李一凡見大憨和肆野帶領的邪宗眾人已經完全隱沒於藍色光洞之中,當即也朝著藍色光洞走去,墨銘涵和扶傷二人則是跟在身邊。
肆野和大憨等邪宗眾人進入深藍色光洞之中,眼前景象突變。
那藍色光洞之中,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遍地盡是深藍色的水晶,晶瑩剔透。和那深藍色水晶同樣遍地的,是二十幾具穿著銀白色鐵甲的屍體。二十幾具屍體胸前的鐵甲已經盡數破碎,傷痕之中還殘留著些許的暗紫色戾氣。再看看腳下深藍色水晶之上,到那二十幾具屍體處方才結束的一道深深的裂痕,大憨和肆野二人都已經明白,這幾具屍體,顯然是剛才最先衝進光洞那屬於李一凡的攻擊所為。
兩人正心中驚歎著李一凡力量的強悍,遠處卻是一陣嘈雜之音。那是一陣人數眾多的奔跑之音。
果然片刻之後,一群同樣身著銀色鐵甲的守衛已經個個手握槍戟衝了過來。肆野和大憨放眼看去,打量之下,這身穿銀色鐵甲的守衛雖然不如自己的人多,但也是人數眾多足有百十來號。
為首的一個鐵甲男,衝著大憨和肆野厲聲喝道:“何人膽敢擅闖東海聖地!”
大憨和肆野看著眼前這群人的銀色鐵甲和槍戟,都有些吃驚。這些東西似乎都有些盡顯老套的意思。像是長久以前的護衛著裝,無論是裝備還是戰甲,別說是邪宗及神羅亞天兩大帝國。就是其他諸多的小國都早已淘汰了這樣過時的裝備。而且在肆野的感知下,眼前眾多的鐵甲守衛竟然都沒有任何的血契之力波動,顯然是盡數的普通人而已。心中更是大驚。
畢竟如今已經是契神士的時代,無論大國小國,就是普通軍隊的士兵也大多數都是一些低級的契神士。武器自然也都是契神士各種各樣的武器。像是眼前這樣的配備,現在早已不是主流了。
肆野衝著那領頭的人滿臉無所謂的道:“吵吵什麽呢!?我們要見東海神女!”
可能是因為邪宗實力本就強橫,又跟隨李一凡多年的緣故,肆野的語氣也盡顯強橫,狂妄之意。整個邪宗不僅是肆野,弑神苑和魂夢居都是如此,尤其是弑神苑這個李一凡原屬宗門,其中的每個人都是養成了如自己這少主一般的強橫態度。
而李一凡出任邪尊以後,這樣的風氣則更是彌漫了整個邪宗上下,如今放眼整個邪宗,怕是隻有陳典的長生門和血溪的滴血澗,這樣的風氣還不是很嚴重。其兩門這樣風氣並不是很嚴重還是各有原因。
長生門是因為門內盡是輔助係契魔士,而這一眾輔助係契魔士又以輔助係的純粹輔助契魔士偏多,所以雖然長生門的輔助契魔士跟普通的輔助契神士相比,更著重於削弱敵人戰鬥力的負麵加成但終究還是輔助係,再加上陳典平時為人本就是平易近人的書生形象,所以整個長生門才沒有像其他幾門一樣養成這樣的風氣。
滴血澗則是因為其門主血溪是當初跟炎魔和心臣一同反對李一凡繼任邪尊之位中唯一還活著的一人。雖然李一凡並沒有做出什麽針對滴血澗的事情,但對於血溪本人的針對倒也沒少做。血溪則是迫於李一凡的實力強大,不敢造次,隻得歸順。兩人雖然已經沒有任何的矛盾可言,但是其中的隔閡卻也難以輕易的消除。所以滴血澗徒眾,也就自然不敢像其他各門一樣養成狂妄的風氣。
那領頭的鐵甲男聽了肆野的話冷笑:“東海神女豈是你等粗鄙之人能見的?”
那話語中盡是嘲諷。
但此時大憨和肆野卻並沒有理會他說什麽,隻是兀自商量著。
“怎麽辦啊?”大憨朝眾多鐵甲守衛的身後打量著。
肆野無所謂的道:“進去唄。應該在裏麵吧。”
“咱們也不認路啊?留一個?”大憨問道。
“不需要吧?進都進來了,還怕找不到路?”肆野笑道。
“也是。”大憨點著頭。
那領頭的鐵甲男見兩人完全沒拿自己當回事,有些尷尬,剛要再厲聲喊些什麽,卻見眼前突然一道藍色光芒閃過。肆野手握著劫魄的身影已然出現在自己身前。
一刀。鮮血灑落了一地。那領頭的鐵甲男已經當即死在地上。
眾多鐵甲守衛見領頭之人已死,雖然個個驚慌,卻沒有一人退縮。朝著肆野的方向紛紛進攻。肆野九階八級的實力怎麽會被普通人傷到?霎時間那鐵甲守衛的屍體已經遍地都是。
遠處再次傳來嘈雜的奔跑之音,大憨清楚是對方又有增援趕來。而且這次大憨可以感覺到,再次趕來的人似乎是已經擁有了一定血契之力波動。但奇怪的是那些人感覺上竟然隻有一階左右。
果然片刻後,鐵甲軍的身影已經在不遠處出現,這次又是百十來號人。
大憨看了看轉頭對自己身旁的兩百邪宗徒眾說道:“看什麽看!?上啊!”話說完,玄鐵錘祭出,大憨身先士卒,已經朝著另外一波剛趕來的鐵甲軍衝了過去。
雖然是禦甲契魔士,但大憨畢竟已經到達了九階的高度,玄鐵錘一擊之下,另一波鐵甲軍領頭之人的胸甲已然碎裂,口吐鮮血,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