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天虛的賭局
本章配上音樂，效果更佳！
音樂名：Dream With In A Dream
看到李一凡突然間停住了腳步，兀自轉過了身，那一旁一瘦的兩個老者顯然有些意外，甚至……甚至是有些憤怒的意思！
微胖的老者極度急切對李一凡問道：“怎麽不上去了？釋放天光的力量，神魔契約出現，你們就能出去了！”
李一凡臉上那原本對那兩位老者極度恭敬的神情，卻是在那剛才轉頭的瞬間完全消失不見了……
對那兩人輕輕笑了笑，李一凡說道：“敢問兩位前輩，那神魔契約可是真的在這嗎？”
“當然在這！”微胖的老者急切的不行，趕緊說道。
“兩位前輩可當真確定嗎？”李一凡又問道。
對於李一凡這樣的行為，那一胖一瘦隻有極度不理解的急切，似乎並未多想。
略瘦的老者，焦急道：“當然確定！你快上去！”
“哦……”兩個老者急切的要命，李一凡卻隻是微笑著輕輕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什麽放心了！？”那微胖的老者看樣子已經有些生氣了……
對李一凡喊道：“你趕緊上去啊！不是要出去嗎！？”
“不急。晚輩還有些事情，要對兩位前輩問問明白……”李一凡的樣子看起來倒是悠閑，絲毫也不著急了。
萬事就怕對比。李一凡悠閑，那一胖一瘦的兩個老者，倒是顯得更加緊張起來。緊張到竟然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的墨銘哲，楚心瀛，寒冬，千曉楠等四人已經紛紛站開……
“你又要問什麽！？現在的年輕人怎麽辦起事來這麽猶豫！？”略瘦的老者喝道，那樣子看起來跟剛才那種世外高人的狀態判若兩人。
“猶豫？”李一凡聽了笑道：“倒還真的很少有人這麽說我。好！”
李一凡笑著拍了拍手：“那我就直接進入主題……”
那聲音停住。一股極度強烈且寒冷的殺意竟然在一瞬之間猛然以李一凡為中心爆發開來……
那是暗瞳對於李一凡情緒的實體化外泄。兩位老者也顯然被李一凡這突然爆發的殺意，嚇了一跳，不禁朝後退了一步。
“我不得不說……兩位前輩的力量似乎確實不弱……”李一凡看著那兩個老者緩緩說道：“不過這編故事的能力好像確實還差了那麽一些……”
“編故事？”微胖的老者故作疑惑的看向李一凡：“你覺得我們在編故事？！”
李一凡聽了則是微笑著搖搖頭：“不是覺得，是我確定。”
李一凡說罷，也不等那兩個老者回應，便繼續說道：“你們說，你們是天虛的影子？”李一凡問道。
“是。”略瘦的老者點頭。
“我知道。”李一凡笑著：“這世上，任何光鮮亮麗的東西背後都一定有陰影。這是規律……不過……這樣的陰影，別人看不見，又怎麽會連我這個邪宗邪尊都不知道呢？難道自己的汙穢之處連自己……都不能看嗎？”
微胖老者聽了李一凡的話，似乎反而有些放下心的問道：“就因為這個？”
“當然不會隻因為這些……”李一凡依舊笑著：“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對任何事會輕易下定論的人。那樣太傷人了……隻可惜，二位前輩話裏的漏洞實在太多了……”
略瘦的老者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對李一凡說道：“我們說的真話也會有漏洞嗎？你這青年人，我們真心幫你，你卻懷疑我們。如若不想出去，不出去便是！”
看那略瘦老者有些生氣，李一凡卻依舊輕笑著。
“前輩莫惱啊……”
李一凡笑道：“如果我們不出去。如果神魔契約不出現，豈不是辜負兩位前輩的一片苦心嗎？”
李一凡的話一語雙關。點播的那兩個老者竟然一時之間不知如何作答。
再看李一凡，看起來倒也並未準備讓那兩人回答什麽。隻是兀自說道：“兩位前輩剛才說。當初天虛前輩和兩位前輩的死因是因為要徹底封印這個地方。而徹底封印這個地方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地域存在著很多以契神士血契之力為食的魔獸，極度恐怖，如果他們存在邪宗無法安然無恙的在鬼域生存下去……不覺得太牽強了嗎？”
李一凡的話微微停頓，繼續說道。
“先不說，邪宗七門之一滴血澗，修煉的功法就與這魔獸相似，對付起來應該也不是難事。就單說這完全封印一事。有這個必要嗎？如果隻是單純的因為那些吸食血契之力的魔獸，如果隻是單純的因為這個地方極度危險。以天虛前輩和兩位前輩位及十階的強大力量，設置一個讓任何人都無法進入的屏障不是更好嗎？這樣既簡單又可以達成目的不是嗎？誰都不用死……為什麽一定要完全封印這裏呢？”
楚心瀛，墨銘哲等眾人中，其實隻有楚心瀛，墨銘哲，寒冬，千曉楠三人先後發現了李一凡所說的諸多漏洞。而聽了李一凡的解釋，其餘幾個人才算是勉強發現了端倪。
此刻岩昊天一臉懵逼的接著李一凡的話：“是啊……為什麽呢？”
“因為這其中有著可以突破屏障的強大存在。”楚心瀛接著岩昊天的話茬緩緩說道。
李一凡站在那石階之上輕笑著：“這些是我早就發現的。不過光憑這些也說不通。”
那暗瞳緊緊的注視著石階之下的兩個老者，李一凡繼續說道：“我不明白是什麽東西擁有突破三個十階入神之人屏障的力量。也不明白，為什麽在完全封印的情況下，還會有那麽一個奇點把我們引進來。既然這個地方存在危險他不想讓人進入，又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寧願消耗生命也要創建這個奇點，引後人進入呢？這不是矛盾嗎？我不知道太多，我知道的又太過繁瑣，所有的思緒卷成一團。所以沒辦法，我隻好把每一個問題單拿出來給出相應的答案。”
“首先。”李一凡思索片刻繼續說道：“為什麽選擇封印而不是選擇屏障。這個問題剛才已經說過了。那麽下一個。為什麽會有一個奇點把我們引進來。”
李一凡在那石階之上，不斷踱著步。仔細思量片刻說道：“我猜……應該就是因為著這神魔契約吧？天虛知道，神魔契約擁有著極度強大的力量，對於後世有著莫大的幫助。可當時的天虛，血肉已然犧牲鑄成殘影，應該已經無力在做到一個既可以得到神魔契約，又可以完成封印的兩全結果。無奈之下，他隻能賭這一盤。期望後世可以有人進入這裏，明白他的意思，拿到神魔契約……”
李一凡輕歎一聲。看向那此刻已經額頭青筋暴起的兩個老者。
“本來這兩個答案之間，也沒有什麽關聯性，我一直也沒想到這中間很重要的一環到底在哪。到底是什麽可以把這兩個重點完全連接在一起……直到剛才……”
李一凡笑著看著那兩位老者。
“二位前輩應該等了很久了吧？久到自己，都忘了時間……終於等到了我，才會那麽著急，亂了陣腳。過於急促的希望我可以喚醒神魔契約了。”李一凡饒有興致的看著那一胖一瘦兩個老者，笑道：“所以剛才我看著二位前輩急切的樣子便是突然之間想通了……如果我猜的不錯……那當年天虛真正要封印的，不是這個地方，不是這片領域，更不是神魔契約。”
那暗瞳之中的殺意再度湧現，李一凡的聲音在瞬間低沉了下來：“天虛真正要封印的東西……應該是你們吧？”
“哈哈哈哈啊！！……”
聽了李一凡的解釋，那一胖一瘦的兩個老者，竟是在突然間仰天大笑了起來。
李一凡已經見這一胖一瘦兩個老者大笑了很多次。可是這次的大笑，卻讓李一凡都覺得有些瘮得慌。那聲音好像那地獄底層的惡鬼所發出的一般，嘶啞，刺耳……
一胖一瘦兩個老者仰天狂笑了半晌。那嘶啞且刺耳的笑聲終於緩緩停止……
兩個老者止住了笑，那原本癲狂的情緒似乎也逐漸平息了下來……恢複到了一種極度淡然的情緒，一胖一瘦兩個老者就那麽看著李一凡，就那麽看著……
良久。又是良久。
那略瘦一點的老者長歎一聲。
那聲音，顯得蒼老，可是不知為何，卻讓李一凡絲毫也不覺得那是從一個老者口中發出的歎息。
略瘦的老者歎息一聲，上前一步。
對李一凡露出了一種極度詭異的笑容：“李一凡……”
那略瘦老者的聲音竟是突然之間變得極度虛無，空靈……
“我們在這裏……在這裏等了你好久了……今天你終於來了……”那略瘦老者的聲音之中似乎帶著一種期待落空了的感覺。
聲音還未停止，那微胖的老者也跟著朝前走了一步，聲音一樣極度空靈。
那一句話，幾乎在瞬間把原本還覺得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李一凡再一次打入了低穀……
“果然如葬生大人所說……後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