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溫瞳的心跳就更快了,編貝一樣的齒不自然的咬了咬晶瑩的唇瓣,一垂眸,密密的睫毛好像是合上的扇頁兒,撩拂得北臣驍心痒痒。 

  一隻大手於是在後面捏住了她的俏臀,向上一抬,她的整個身子就落在他的懷裡,柔軟的,好像是一灣水。 

  他的身上,立刻就起了反應。 

  「北臣驍,你是不是瘋了,這裡是電梯。」 

  溫瞳掙扎了兩下,生怕有人會突然闖進來,那她這臉恐怕是沒處擱了。 

  「除了你,誰敢坐我的專用電梯。。。」 

  他這話音還沒落呢,電梯忽然就停了,有人在七樓叫了電梯。 

  兩人面面相覷,同時一愣。 

  溫瞳想要伸手去按關門鍵,已經來不及了。 

  出於本能,她兔子一樣的躲進了北臣驍的懷裡,把自己的小臉用力的往裡埋啊埋啊。 

  北臣驍的目光與門外那個倒霉蛋兒的目光撞上了。 

  文澤覺得自己今天出門一定沒看星座運程,他這一著急就按了專用電梯。 

  他跟溫瞳一樣,算準了這個時候北臣驍不會坐電梯的。 

  誰知道他沒事兒跑三十六層的財務部溜達什麼。 

  這下可好,撞上總裁在電梯里偷//情,回去后,還不得罰他切腹嗎? 

  文澤知道現在解釋什麼都是多餘的,於是把手裡的文件袋往面前一擋,裝做飄過的樣子。 

  嘴巴里默念著,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飄走了。 

  北臣驍其實真想把那小子給拎過來捶一頓,可是因為他的突兀,這個小女人主動的窩進他的懷裡,感覺到那小臉嫩嫩的,幾乎貼著了他的肉兒,他這個心,就別提有多享受了。 

  電梯門重新合上,溫瞳這才敢抬起頭,俏面就更加粉紅水嫩了,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他貼上去,朝著她的小臉,真的就一口咬下去。 

  他咬得不重,但還是留下淺淺的牙印。 

  她痛呼,用眼神瞪他。 

  北臣驍,你變態啊。 

  她還沒罵出來,手裡握著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她嚇了一跳,一手撫著心口,一手接起電話。 

  「你好,是溫予辰的家長嗎?」 

  溫瞳的一顆心立刻就提了起來,握著電話的手不自覺的發了層汗。 

  丁丁的老師很少給她打電話,最後一次打電話還是上個學期的事情。 

  因為丁丁在學校的表現太出色了,根本不需要向她這個家長打報告。 

  學校的家長會,丁丁都是被表揚,被獎勵的典型。 

  「是。」溫瞳這個音節,明顯帶了絲顫音。 

  那種明知道危險,卻又不確定而又抱著的僥倖心理,讓她的牙關都在打顫。 

  「請你立刻到中心醫院來一趟,你兒子食物中毒了。」 

  「嚴重嗎?」她幾乎是提心弔膽的問著。 

  「正在搶救。」 

  溫瞳本來是靠著北臣驍的,突然的,她的身子軟了下去,好像是失了支撐力的軟體動物。 

  北臣驍早就發現她的面色不對,從額頭到脖子,都是慘白慘白的顏色。 

  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彷彿是蒙了層灰,失了焦距。 

  他立刻抓緊了她的腰,不讓她倒下。 

  「溫瞳,出什麼事了?」 

  他的聲音彷彿喚回了她渙散的理智。 

  她立刻站直了身子。 

  丁丁還在醫院搶救,她不能現在倒下去,哪怕是全身的肌肉都酸得厲害,哪怕是一雙腿已經不聽使喚,哪怕說話都找不到前後順序。 

  就算是要爬,她也得爬過去。 

  她伸出蒼白的手指,用力的按著電梯上那個1,不斷的按,反覆的按,就似乎要把它摳下來。 

  北臣驍皺起眉頭,一把將她摟進懷裡,阻止她這種瘋狂的行為。 

  她的嘴唇哆嗦著,死死的盯著那個1字,嘴裡反反覆復不知道在念著什麼,好像是某種魔咒,將北臣驍的心也纏緊了。 

  他用力攥著她柔弱的肩膀,吼著她,「溫瞳,你給我冷靜點。」 

  她獃獃的,向他看過來,他的眸子黑矅石般閃亮,中間的一點透著種精明與睿智。 

  丁丁的眼睛像極了他。 

  想到丁丁,她才驀然驚醒過來,一雙小手抓住了北臣驍的衣領,幾近哀求的對他說:「北臣驍,幫我,幫我。」 

  這個小女人,六年後重新出現在他的面前,是強勢的,是獨立的,總有全身的刺豎起來等著他。 

  可她畢竟是個柔弱的女人,在他看不見,感覺不到的那段時光里,她苦苦的支撐著自己脆弱的靈魂。 

  她這樣求著他,哀憐的模樣像是一隻就快要碎裂的瓷娃娃,不得不輕手輕腳,不得不小心翼翼。 

  一個疏忽,她也許就碎掉了。 

  北臣驍用雙手捧著她的臉,讓她可以直視著他。 

  「溫瞳,你冷靜點,出什麼事了?」 

  「我兒子現在躺在醫院裡,你叫我怎麼冷靜?」她忽然就沖著他大吼,吼完了,那眼淚豆子一般的滾落了下來,滾過蒼白的臉頰,滾過纖細的脖子,一直滑進微敞的衣領,最後消失不見。 

  那淚,似乎滾過了他的心,燙燙的。 

  兒子? 

  她說兒子? 

  北臣驍被這兩個字震驚到了,眼中閃過不可思議,甚至還有絲憤怒與狠戾。 

  此時,電梯門叮得一聲打開了,溫瞳瘋了一般的往外沖。 

  速度太快,腳也是軟棉棉的,就那樣撲通一聲摔了出去,摔得很遠。 

  手掌和膝蓋都摔破了,皮肉下面滲出血絲來。 

  她爬起來,不管不顧的往前跑。 

  北臣驍追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強行將那個崩得緊緊的小身體抱了起來。 

  不管她這六年來做了什麼,那個孩子又是她跟哪個男人生得種。 

  他忍著強大的嫉妒欲與報復欲,還是將她塞進自己的車子。 

  「哪個醫院?」他的聲音很大,幾乎震破了她的耳膜。 

  她緊緊攀著他的手臂,眼中的淚越涌越多,迫切的說:「中心醫院,求你,快一點。」 

  路上有些堵車,她在後面不停的敲著車窗,玻璃都要被她敲出一個洞了。 

  「快點,快點。」她抓著車座,這個她以前一緊張就會有的動作。 

  北臣驍的心裡煩燥的要命,逼迫著自己不去想那個孩子的事,只要一想到她還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承歡過,甚至還有了那個男人的孩子,他的血管就要爆起,就要殺人。 

  他用力的踩下油門,闖過一個又一個紅燈。 

  他媽的,不管了。 

  到了醫院,車子還沒停穩,她就已經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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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年了,允許八哥偷幾天閑吧,今天就更這麼多了!ok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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