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

  「還累嗎?」蕭亦宣為她揉-捏著酸軟的細腰,輕聲問道。 

  承歡后的霜霜臉色紅潤,絕色的小臉像極了新鮮的水蜜桃,無比的誘人,她趴在他的胸膛上,懶懶的眯著眸,「不累,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這一系列的事情了吧?」 

  蕭亦宣沉默了片刻,語氣有些凝重的問她:「霜兒,若是我做了什麼有違孝道的事,你還願意留在我身邊嗎?」 

  「……」霜霜滯愣一瞬,從他懷裡仰首,看著他目光里的期待,認真的對他道:「無論你做什麼,只要不是對不起我的,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她是殺手,這一職業的人是從來不會在意世俗眼中的倫理道德的。 

  「而且,你做每件事都有你的道理,我相信你,我也會理解你,當然不會離開你。」他是她愛的人,她自然是會維護他的。 

  蕭亦宣動容,情難自持的俯身親吻她,「霜兒,謝謝你。」 

  「這都是因為我愛你。」霜霜微笑著回答。 

  「嗯,我也愛你。」和她在一起,情話總是說不夠,說不膩。 

  「好了,接下來,你該沒有顧慮了吧?」霜霜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蕭亦宣將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緩緩道:「我做了這麼多事,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替母妃報仇。」 

  「報仇?為什麼?」霜霜很驚訝。也是這時,她才記起,自己從來沒有聽他說過他母親的事。 

  只是隱約聽人說過,亦宣的母妃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生病去世,她是蕭沐天最寵的妃子,所以,亦宣也就是他最疼愛的兒子。 

  他說要報仇,難道是因為他母妃的死? 

  「這其中牽扯到很多事,我一件件的說給你聽。」蕭亦宣整理下自己的情緒,開始為她講述多年以來深埋於心的那些過往: 

  蕭亦宣的母妃凌曉柔是冷月國人,她本是皇室公主,也就是冷若言的姑姑。可是她出生時,卻被認為是天降紅顏禍水,如果留在宮裡,會為冷月帶來災難。但是冷月皇除了一個兒子,就只有這個女兒,心裡萬分不舍,就將她送到民間寄養,為她找了戶書香世家。這件事是秘密進行的,外人都以為小公主生下來便夭折了。就這樣,凌曉柔一直在宮外長大,而她從不知曉自己的真正身份。 

  後來,在她十八歲的時候,遇到了出使冷月的蕭沐天,當時他還是太子,對凌曉柔一見傾心,隨即展開對她的追求。蕭沐天才華橫溢,又十分懂得照顧人,凌曉柔被他打動,義無反顧的跟著他回了北夏,成為太子側妃。 

  蕭沐天繼承皇位之後,由於年紀輕輕,所以許多事情都要依靠朝中大臣的輔佐,其中最重要的自然是皇后一派。蕭沐天專寵蕭亦宣母妃,這讓朝中官員非常不滿,尤其是皇后,身為中宮之主,卻一直備受冷落,連個孩子也沒有,還不如一般的妃嬪。當凌曉柔生下蕭亦宣后,蕭沐天更是有打算冊立他為太子,這一決定徹底激怒了皇后一黨。 

  皇后的生父聯合自己的黨羽,以凌貴妃狐媚惑主為名,上書蕭沐天,要求他下令處死凌曉柔。蕭沐天自然是不願的,年輕氣盛的他誓要維護自己的愛妃。不過,初登帝位的他自然鬥不過一群心機深沉的老臣,最終在各方重壓之下,他同意賜死凌貴妃,身為她兒子的蕭亦宣也沒能倖免。 

  被逼喝下毒酒,才幾歲的蕭亦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妃在眼前死去,無論他怎麼哭喊,都無濟於事。而另一邊,冷若言的父皇早就得知此事,便派人前來營救自己的妹妹,只可惜晚了一步。幸好的是,蕭亦宣尚有一口氣在,也因此,他活了下來。 

  清醒后的他拒絕回冷月,他要留下來,他要為自己的母妃報仇。 

  因為毒酒的緣故,他的身體很差,御醫說隨時都可能會喪命。皇后一黨知曉這一情況后,也料定皇帝再怎麼疼愛他,也不可能讓他繼承皇位,於是,也不再糾纏此事。 

  蕭沐天對凌貴妃的愧疚,讓他更加珍惜這個兒子,處處都為他安排最好的,就是希望能把欠凌貴妃的,都彌補到這個兒子身上。 

  但他想不到的是,蕭亦宣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改變,心裡卻早就恨他入骨。 

  從看著母妃被人無情的灌下毒酒開始,他就恨這個所謂的父皇。 

  在他了解一切后,他就發誓,他要讓他付出代價。 

  既然他這麼愛他的江山,愛他的權勢,他就要當著他的面,毀掉這一切。 

  就算這樣會受盡天下人的唾棄,他也在所不惜! 

  霜霜聽著他平靜的講述,淚水早已沾濕他的衣襟。 

  她的亦宣竟然受了這麼多苦。 

  凌貴妃死的時候,他還那麼小,這對一個從小被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小孩子來說,是何其的殘忍。霜霜甚至覺得自己的童年都比他要好,畢竟,她是個孤兒,一開始就是一無所有,無所謂失去。 

  這些年來,他要以怎樣的心情去面對他所恨的人? 

  還要在他們面前裝作什麼都不知的談笑風生? 

  他又是以怎樣的勇氣和毅力,自服毒藥,以求保全自己的性命,消除敵人的戒心? 

  她一度以為,他多年隱忍不過是為了奪取皇位。今時今日,她才終於知道,他做這些,全都是為了自己含冤而終的母妃。 

  「亦宣,對不起,我以前居然還誤會你,我還以為你和別人一樣,都只是看中皇位……」霜霜把小臉埋在他懷中,淚流不止。 

  * 

  其實,亦宣小時候也很可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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