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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殺人

  水坑中的霧忍,叫我妻善助,引開木葉上忍的是他哥哥,我妻彌助。


  他們雖然是霧忍的中忍,但腦袋顯然不太好,大晴天就在木葉外麵不遠,裝水坑守株待兔。


  這兩人腦子有坑吧?


  而他們被發現了,還不想放棄任務,哥哥彌助獨自引開敵人。


  他還向弟弟善助保證,下次回村一起吃一頓好的。


  這flag立的,就沒想過能回村。


  難道,他們就沒想過木葉忍者能感知到有兩個人?


  確實沒有。


  血霧之裏戰鬥力至上,保證自己大本營有感知忍者就好了,出去做任務就算了。


  任務失敗,那是你戰鬥力不夠!

  所以,霧隱村雖然也有感知忍者,但那也隻是兼任,遠不如木葉將忍者分的那麽細。


  而且我妻兄弟運氣不好,碰上偵察班,這次直接白給了。


  善助看著不遠處那三個小鬼守得挺認真的,在內心冷笑道,我們就沒想過襲擊你們,你們四個一起去追我哥哥,我都不會出來。


  但隨著誌乃的寄壞蟲到位,開始慢慢的侵蝕善助的查克拉,他也發現了異常。


  可惡,我也被發現了。任務失敗,全速逃脫。他不服氣的想道。


  不服氣歸不服氣,善助還是往誌乃他們的方向扔出了煙霧彈和手裏劍,並立即跳出了水坑,快速的向後方退去。


  土遁心中斬首之術。


  秀吉看準時機,在心中默念忍術,發起了突襲。


  這位霧忍,顯然沒料到後方也有忍者埋伏。


  此時的他全身埋在土下,正全力催動自身的查克拉,拚命掙紮。


  要死,真的要死。


  這是善助心中唯一的想法。


  從土裏出來後,秀吉半蹲在善助的腦袋後麵,輕輕說了聲:“太遲了。”


  隻見,秀吉雙手握成錘狀,就像打地鼠那樣,自上而下,狠狠地錘了下去。


  當秀吉的雙手打在霧忍的頭上時,他的腦袋一片空白。


  他殺人了。


  他早就做好殺人的準備了。


  但真的動手時,他是感覺自己丟掉了某些東西,身為平常人應該有的東西。


  霧隱忍者殺人反被殺,實屬正常。所以秀吉沒有罪惡感,也沒有負罪感。


  這次殺人,他感覺全身一輕,但是對生命卻是愈發的敬畏。


  秀吉聽過一句話。


  當你拿起武器的時候,就要有被武器殺死的覺悟。


  覺悟,是秀吉今天第一次殺人後,得到的最寶貴的東西。


  有了覺悟,秀吉在今天才徹底把忍者和平民的身份分割開,成為了木葉的秀吉,而不是小時候的藤吉郎。


  什麽人能殺。


  什麽人不能殺。


  在他心中,也有了一條清晰的分界線。


  所以秀吉給自己立下了一條規矩:不殺沒有拿起武器的人。


  因為哪怕拿起武器的人還沒有覺悟,在秀吉眼中也是可殺之人!

  誰知道你有沒有覺悟呢?


  一視同仁的殺了吧。


  霧忍的腦袋,就像西瓜被拳頭錘爆的那樣裂開,東一塊西一塊,飛得到處都是。


  從顏色來看,有紅的,有白的,還有黑的,濺到四周。


  形狀上,有一長條,有一大塊,有一小點,反正看不出那曾經是個腦袋。


  可眼前這幅衝擊人類視覺神經的畫麵,倒沒有給秀吉的內心帶來多大的衝擊。


  這隻是一個被打爆的腦袋。


  遠沒有小時候他的雙親為了保護他,死在叛忍手下的場景,讓他憤怒和害怕。


  原來我能打爆你的狗頭啊,那該找誰測試自己的全力一擊呢?


  這是,秀吉殺人後的想法。


  ……


  霧忍的煙霧彈,遮擋了誌乃他們的視線,看不到前麵的戰鬥。


  誌乃緊張的問道:“糟糕,是煙霧彈。雛田,你的白眼能看到秀吉的身體嗎?”


  雛田慌張的回了一句:“不行,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現在,把感知交給我的蟲子。我掩護你,你用風遁吹開這些煙,我們再看看情況。”


  “嗯。”雛田聞言,雙手開始了結印,用風遁吹散身前的煙霧。


  風遁小風波。


  雛田風遁的聲音,雖然掩蓋了手裏劍的聲音,但命中率和豪火球之術一樣的手裏劍,還是被誌乃用苦無輕鬆擋開,“雕蟲小技。”


  煙塵吹散。


  他們發現秀吉正在在把敵人的屍體從土裏刨出來,那家夥還給了個OK的手勢。


  這場景很正常。


  除了,那個屍體的腦袋竟然被砸的如同開瓢的西瓜般,秀吉身邊的四處都是碎屍塊,紅白黑混雜,屍體的斷口還在不停地留著血水。


  油女家是玩蟲子的,像這種血腥重口的場麵,誌乃見得多了。


  普通人去他家,甚至還能患上密集恐懼症。


  某程度來說,油女一家不沉默寡言,可以算的上是職業病了,都是被蟲子嚇得。


  誌乃臉色如常的走了上去,和秀吉一起從屍體裏挑挑撿撿,分析情報。


  雛田雖然是下一代日向家主,但至今殺人和見到殺人的場景為零,更別說第一次看到的就是這種人腦開瓜的重口味場景。


  身為忍者,哪怕她內心有過這樣那樣的準備,但都不會是今天這幅畫麵。


  所以雛田走去路邊,扶著樹吐了一會,才走到夥伴身邊問道:“秀吉君,誌乃君,你們不害怕嗎?”


  “雛田,可怕的不是屍體,是秀吉好嘛?”


  誌乃也學會了秀吉的貧嘴,“身為忍者,這種事應該早有心理準備,日向家不會……”


  說到這裏,他停下了口。


  誌乃想起雛田是木葉各個家族裏最菜的繼承人,他也不好繼續說下去,否則那就是顯擺了。


  秀吉倒是直接把小時候的事,拿出來跟隊友說一遍,最後告訴他們道:“我已經吐過了,噩夢也做過了,這種事很正常。”


  他還以過來人的經驗,安慰雛田說:“不要怕,幾天就過去了。”


  雛田和誌乃是第一次聽到秀吉的家世,沒想到一向樂觀的秀吉有這麽悲慘的過去。


  他們也聽說過,秀吉和鳴人小時候還要自己去找吃的。


  據說,秀吉在忍校逃課,也是為了去後山打獵解決夥食。


  果然,平民忍者裏能出頭的都不是一般人。


  想到這裏,雛田小臉一紅,為自己感到羞愧,蹲下來加入他們,“我會努力克服這個弱點,就從這個忍者的屍體開始。”


  遠處提著個活口的紅,看到這一幕,對著她的三個部下欣然一笑。


  這就是木葉忍者的羈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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