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敲門聲,三千字】
」我沒有看到。」空姐想了半刻。
瀟然心中「咯噔」一跳,自己跳下來的時候,根本沒看到憨厚男的身影,難道憨厚男真的死了?要是憨厚男死了的話,那麼自己如何和他的師父或者他的家裡人,還有傲天交代。
傲天不讓憨厚男一個人來一定是有原因的,因為憨厚男太好騙了,太單純了,所以幾乎上就是拜託自己照顧他的,如今他就這麼死了,自己算是元兇之一了。
「你怎麼了?」徐雨晴看到瀟然臉色不是很好,連忙扶住了瀟然。
「沒有,呵呵,車來了,你們上去吧。」瀟然看到一輛車子行駛進了那停車場,而那個牌子上正是寫著前往z市。
「是不是那個胖子,真的死了?」徐雨晴也是意識到了不對。
「沒有沒有,這些你別怪,你走吧。」瀟然勉強一笑。
「小晴走了,公司對這件事很是重視呢。」空姐拉住了徐雨晴。
「好吧,老公我的手機號碼放在你的口袋裡了,記得到時候去鴻飛機場找我呢,要是不去找我,我就把你咔嚓了。」徐雨晴也是有些不舍。
「放心吧,老婆。」瀟然略微一笑。
「恩。」
徐雨晴和一干空姐上了車子,瀟然對著她們揮了揮手,坐在了候車室的椅子上,從腰間拿出了一根煙點了上,那苦澀香煙在肺里迴旋的味道,很是美妙。
車站裡來往的行人,絡繹不絕。
瀟然走到了公用電話亭,撥通了路小雨的電話。
「喂,小雨嗎?我是瀟然。」瀟然長發也是散亂不堪。
「瀟然,我找你好久,打你電話你都是關機的,這次總算是找到你了。」路小雨說道。
「我很煩。」瀟然靠在了電話亭。
「怎麼了?」路小雨也是聽出了瀟然的語氣似乎不是很好。
「有人為我死了,第一次嘗試到這次感覺,很奇妙,我在血色玫瑰的時候,根本沒有體會過這種東西,我好累好累。」瀟然手中夾著香煙,大手略微有些顫抖。
「血色玫瑰是什麼?」路小雨疑惑了。
「你以後就知道了。」瀟然道。
「好了,不就是死了一個人嗎?我有個消息告訴你,你一定高興。」路小雨聽到瀟然那沙啞的聲音,也是有些心疼了。
「說吧。」瀟然丟掉了煙頭。
「你叫我查的那個電話,有消息了呢,電話地址是京都的一個賭場。」路小雨說道。
「葉如煙在京都?」瀟然皺著眉。
「好了,都有消息了,別煩了,要記得,我還在家裡等你呢,你現在去哪裡了,我去接你,晚上給你下廚。」路小雨還不知道瀟然來苗疆的事情。
「我在苗疆雲川,等我回去,一定去你家裡。」瀟然如實說道。
「苗疆?你去哪么遠幹什麼?」路小雨有些疑惑了。
「找點東西救人。」瀟然說道。
「恩,到時候回z市和我說一聲,局裡已經發現你是東龍娛樂會所那場槍擊案的兇手了,到時候回我家吃頓飯然後自首,你這個算是自衛沒事的,不會被判刑的。」路小雨緩聲說道。
「恩,知道了。」瀟然倒是對去警局沒啥興趣,現在自己也有殺人豁免權,殺個人問題不大。
「記得開心點,局裡還有事,我先掛了。」路小雨說道。
「恩。」
瀟然猶如行屍走肉一般,遊走在了大街之上。
路小雨也是有點好奇,就用局裡的電腦,查了一查血色玫瑰。
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了一行字「國家機密文件,無法查詢。」
「奇怪了,瀟然不是說他以前是什麼血色玫瑰的人嗎?竟然查詢不了。」
路小雨不信邪的又在查詢了瀟然,上面只顯示了一行字:「國家機密文件,無法查詢。」
「我將來的男人,身份也神秘啊。」路小雨查了幾次,才知道了瀟然的所有文件,都不能訪問。
「奇怪了,爺爺前兩天不是說要搭飛機來看我嗎?怎麼還沒來。」路小雨有些無奈。
瀟然走在了大街之上,漫無目的。
突然,瀟然愣住了。
只見遠處有個頭髮散亂,依著襤褸的胖子,啃著一個肉包子,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瀟然一愣。
那胖子一愣。
「同行!」胖子大喝一聲,手中的肉包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憨厚男!」瀟然直接朝著憨厚男跑了過去。
憨厚男也是沖了過來,抱住了瀟然。
兩人緊緊相擁。
一買菜的大媽,走過,看到瀟然二人,不禁的搖了搖頭:「現在的同性戀真多,遍地可見。」
瀟然滿頭黑線,連忙推開了憨厚男。
「這次日子你去那了?」瀟然拍了拍憨厚男的肩膀。
「同行!這些日子哭死俺了,俺御劍御到半路,就掉下來了,最後錢也沒有了,到了縣城撿了幾天東西,搞到了兩塊錢,最後買了個包子。」說到包子的時候,憨厚男看了看手,似乎包子已經不見了。
「俺的包子!」憨厚男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直接跑向了後面,撿起了地上的包子,吹了吹,還是準備繼續吃。
瀟然一把拍掉了憨厚男手上的包子。
「哥帶你去吃頓好的。」 瀟然直接拉起了憨厚男的手,朝著一家小飯店走去。
瀟然帶著憨厚男來到了飯店。
飯店裡的服務員走了過來,遞給了瀟然一個菜單。
「把你們店招牌菜什麼的,全部上來。」瀟然看到憨厚男那一臉委屈的樣子,也是不禁想補償一下憨厚男。
「兩位不是本地人吧?」服務員看聽瀟然的話語,很標準,一點都不像是本地人。
「難道這飯店還分本地外地人上菜?」瀟然有些疑惑,這種事情瀟然也碰到過。
「不是,不是,只是外地人不知道我們這裡的風俗。」服務員連忙解釋道。
「風俗?今天是什麼節日嗎?」瀟然想了想,似乎今天也不是什麼節日。
「今天是他們的節日。」服務員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們的節日?」瀟然疑惑的問道,這服務員那小心的樣子,瀟然也是有點疑惑。
「是的,今天幾個注意事項你們要準備好啊。」服務員貼在瀟然的耳邊說著。
「注意事項?什麼東西?」瀟然還真就沒聽說過。
「今晚到了八點之後,千萬別出來,要是半夜有人敲門,也千萬別開,鞋子記得千萬不能擺放整齊,必須要分開放在床底下,還有一點,就是千萬別睡在床上,要睡在床底下。」服務員貼在瀟然的耳邊說道。
「這不是封建迷信嗎?苗疆里還有這玩意?今天是苗疆的鬼節?」瀟然倒是沒在意。
「反正本地人都會這麼做的,我已經好心和你們說了,反正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不少人死掉的,千萬小心。」服務員說著便是去端菜了。
瀟然搖了搖頭,這本地人也太迷信了吧,這世界上那麼會有什麼鬼物,倒是憨厚男一點都沒在意。
「你不怕?」這會倒是瀟然無語了,按道理說,要是這樣的話,憨厚男至少會害怕的。
「俺不怕。」憨厚男隨意的說道。
「為什麼?」瀟然好奇了。
「因為俺會驅鬼的法術啊。」憨厚男隨意的說道。
「啊呸,這世界上真有鬼?」瀟然看到憨厚男信心滿滿的樣子,也是有些疑惑了。
「不知道啊 ,反正俺沒見過。」憨厚男想了想。
「你沒見到你說什麼。」瀟然滿頭黑線。
「可是俺師父教過俺驅邪的法術啊。」憨厚男一臉委屈,自己又沒騙人。
「你師父說過這世界上有鬼?」瀟然疑惑了。
「沒有啊,他當時和俺是這麼說的。」
憨厚男不禁的想起了在山上的那會。
那天師父把他叫到了後山。
「臭小子,師父今天教你驅邪術。」師父道。
「驅邪術有用嗎?俺也能學師父驅邪了?」憨厚男雙眼冒光。
「準確的說,沒用。」師父道。
「俺不學了。」憨厚男很是失望。
「可是這玩意雖然沒用,但是能騙錢,比如那天你沒錢吃飯了,直接去別人家裡驅邪,這樣別人給你錢,你就可以吃飯,還可以買別的東西了。」師父道。
「真的咩?」憨厚男回身又是雙眼冒光。
「恩。」師父道。
憨厚將這個故事和瀟然說了一遍。
「你師父原來是江湖術士,怪不得了。」瀟然聽后,也是搖了搖頭。
「才不是呢,俺師父很厲害的。」憨厚男說道。
「好吧。」瀟然爭不過憨厚男,倒也不去爭了。
酒足飯飽后。
瀟然去賓館開了一個房間。
憨厚男一間,自己一間。
到了半夜。
瀟然並沒有聽那個服務員的,反倒將鞋子擺的整整齊齊的,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才不信有什麼鬼物呢,就算有鬼物,我還有誅邪術呢。」瀟然一點都沒在意,專心在床上翻滾著。
皎潔的月光從窗口照耀了進來。
午夜顯得很是寂靜。
一陣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