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牛了,三千字】
「散。」
林彎對著身後上百上千的白袍弟子,長裙飄動——此刻的她,英姿颯爽,刁蠻任性之味盡散,女強敵萬人!
葉聖看著她,眼冒金星,在他眼中林彎『女神』地位無可替代。
「是。」
群弟子應道。
隨後一群人,截然散去-——整齊有素,一個個都好似木頭一般,走出了大堂。
冬陽,傳遞出一縷縷溫暖的光華。
林彎就好似一個花間精靈,腳步輕盈,走上了觀禮台——葉聖的手又握在了一起,每次見到師姐都很緊張,也不知道為什麼。
林彎沒去理會葉聖,看著瀟然,驀然說道:「你的腦袋好了?」
有這種揭人傷疤的女人么。
不就是現在我的腦袋上有繃帶,像是阿富汗難民么???你至於這麼嘲諷我不。
真是可恨的女人。
「好的差不多了。」瀟然有點尷尬:「傷口不疼了。」
「哦。」林彎點頭。
瀟然也不和她說話,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咬了一口。
骷髏老頭默然不語,品了一口茶。
「師父,怎麼樣,我帶的師弟師妹不錯吧——是不是該獎勵我什麼東西?」林彎笑嘻嘻的說道。
「不錯?」骷髏老頭眸內異色一閃:「不錯什麼?這也叫不錯,一群人境巔峰的弟子,這叫不錯?數百個人,連個地境修道者都沒有?你還好意思?」
林彎心裡不滿了,她也不容易,不過師父一貫都是不喜歡夸人,她也習慣了,嘟著嘴說道:「師父就喜歡這樣,就不懂得誇夸人家嘛。」
「你做出成績,為師自會誇不,可惜你現在達不到標。」骷髏老頭又看了看瀟然嘆道:「你要多學學瀟然小友,不然你這脾氣遲早會吃虧。」
「學他?」
林彎錯愕了。
師父都沒怎麼誇過人,如今這番話,就等於誇瀟然——師父夸人了,今天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何況她也沒看出瀟然身上有什麼本事啊。
莫非,師父他穿越了,腦袋糊塗了?!
「你這脾氣,不改不行,瀟然小友的脾氣很好,可以供你學習。」骷髏老頭淡淡的說道。
「不。」林彎不滿的說道:「我才不要學他。」
「胡鬧!」骷髏老頭眉頭一挑,怒意縱橫。
林彎愣住了。
這是師父第一次呵斥她。
「好了。前輩。」瀟然笑道:「我這臭脾氣就別學了,學我的脾氣,更要吃虧。」
「謙虛。」骷髏老頭淡然。
林彎在一旁冷眼相識,暗暗罵瀟然是個臭傢伙,這臭傢伙到底有那點能吸引到師父,自己也沒看出來他到底有哪一點好的啊。
瀟然聳了聳肩,無視林彎的敵意——誰叫我的男人,胸肌寬廣呢,不和她一般見識。 ——
夜。
飄起雪花。
瀟然房間內,微微燭火,燈影暗夜。
憨厚男眼淚婆娑的看著瀟然:「同行,明天真的要走了?「
「恩。「瀟然點頭:「明天必須走了,高考分數估計下來了,要填報志願了。」
「雖然俺不懂,但聽你說起來,哪個什麼志願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憨厚男一臉嚮往。
可惜,憨厚男不能陪瀟然走。
他要留在這裡結婚——估計他還得去苗疆一趟,邀請大祭司他們過來參加婚禮。
到時候有的他忙了,那裡還有空和瀟然瞎混。
婚姻。
是男人的墳墓。
按照瀟然的話說,他寧願進墳墓。
我為什麼要進墳墓?
沒結婚的男人,沒有『墳墓』,這就等於死無全屍。
人生最幸福的事,就是別人死無全屍的時候,我還能躺在墳墓里——所以天下的女人都來傷我吧,帶你們一起進墳墓。
瀟然笑了起來,笑的很放蕩。
憨厚男眯著眼,他不知道瀟然為毛要傻笑。
良久。
「也不知道柳媚、若雪,他們考了多少分數。」瀟然神色很怪。
「填志願,還要考試?」憨厚男臉立馬陰沉了下來:「那肯定不好玩,同行,你騙俺哇。」
弄你嘴。
老子什麼時候說過,填志願好玩了?!
「呃。」瀟然介於憨厚男比較單純,還是不打算計較了,說道:「這個真的不好玩,何況,現在我也不知道我的分數夠不夠我填高考志願的。」
「同行寫的志願是什麼?」
「我的志願,就是上民族大學。」
「為什麼?」
「有句古話說的好。」瀟然一臉嚴肅:「老婆在那,家就在那-——很顯然,我老婆填的志願就是民族大學,所以我得去民族大學。」
憨厚男沉默了,少有的沉默。
瀟然以為憨厚男是被自己這種大無畏的精神給打動了,心裡別提多得意了。
可是憨厚男接下去的反應,差點沒讓瀟然吐血而亡。
「同行。」憨厚男很嚴肅,很認真的說道:「你有那麼多老婆-,那麼你要上多少所大學,填多少個志願啊?」
「、、、、、」瀟然無語。 ——
志願可以多填,可是,我能去的大學只有一所。
何況,老子女人那麼多-——老子就算有十個分身,也不夠陪她們啊。
不過,以後自己去了京都,距離遠了,要怎麼陪她們???這還真是一個問題。
足足良久,憨厚男都不捨得走,看來他對瀟然的感情也深了,有些捨不得瀟然走了,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個孩子。
「俺不走。」憨厚男靠在床上。
「不走就不走。」瀟然笑道:「今晚在這過夜吧。」
瀟然感覺有些不對。
這句話,咋就這麼邪惡呢。
而且對象還是個男人-——腦海浮現二個字:蛋疼。
「恩。」憨厚男是純潔的,他聽不出這話里的邪惡,指著門口,說道:「葉師弟,就在門外,他怎麼不進來。」
啪!
瀟然一拍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驚道:「我叫他拿了東西給我,忘記找他拿了-——操了!-——我成罪人了,他還要和他的『女神』林彎告別呢,我可不能耽誤了別人郎情妾意,得趕緊。
「同行,你記性真好。」憨厚男楞楞的說道。
這貨也學會嘲諷人了。
瀟然無奈的推開房門,一股寒意襲來,瀟然倒退一步-——看清了葉聖一身白袍站在門外,皎潔的月光照耀下,葉聖倒是衍生出了一股仙風道骨的味道。
「瀟師兄,你來了。」葉聖恭敬的說道。
「恩。」瀟然說道:「天冷,進屋說吧。」
「不了,我不怕冷的。」葉聖怪異的看著瀟然。
哦。
這時瀟然才覺得,自己有些畫蛇添足了,有哪個修鍊者,會怕冷的?——倒是自己這個半死不活,被封了真元的修鍊者怕冷。
他媽的,老子還是一門掌門呢,咋能比一個普通的門人弟子還苦,還窮?
又把那便宜的無良師父罵了一百遍啊一百遍——瀟然心裡這才舒服了一點。
「呵,那就在這裡聊吧。」瀟然放寬了心態。
「瀟師兄,這是你要的東西。」
葉聖遞給了瀟然一桿枯黃的竹根煙筒,上面還附帶著煙絲。
這是標準,農村老年人抽的玩意煙筒-——修道門派,哪裡會有什麼煙絲、煙筒啊,這葉聖能將這些搞來,應該不容易。
「謝謝啊。」瀟然看著煙桿:「憋了十幾天沒抽煙了,嘴巴都淡出鳥來了,雖然這煙杆子、煙絲,沒抽過-——不過看這樣子,應該還不錯。」
「不客氣,舉手之勞罷了。」葉聖笑道,搓著手,像是有什麼急事。
瀟然看出來了,這小傢伙著急了,估計急著想見他的情人林彎吧。
摸了摸身子,這才發現,自己換上了古典長袍——那裡還有什麼打火機啊。
「咳,你有打火機不?」瀟然尷尬的問道。
「沒有。」
葉聖曾今就是世俗的人,當然知道打火機是什麼東西。
「那搞到煙,也沒用啊,沒火抽毛啊。」瀟然嘆道。
此刻。
瀟然的感覺,就像是自己去一個女人家裡,然後扒光了女人的衣服,準備進行房事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沒帶套套。
而這女人又將我推開,說不帶套,就不給你搞-——這是一種,何等蛋疼的情懷?
老子都十幾天沒抽煙了啊啊啊啊 !!!如今煙到手了,尼瑪火沒有。。。。。什麼情況這個?
瀟然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有辦法!」
葉聖微微一笑,翻手間,手裡出現了一張方形硃砂符。
一道乳白色光滑一閃而過。
嘩!
火光一閃!
硃砂符就燃燒了起來,瀟然連忙用符的火,點燃了煙。
「我日,太牛逼了。」瀟然興奮的說道。
對於一個老煙民來說,十幾天不抽煙,是一件非常不爽的事情。
而如今,葉聖的這把火-——就像是冬天送來的碳,這就像是你在做愛時延遲了時間,這就像是擼主找到了蒼老師——多麼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