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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尋低頭看著那被穿越的傷口,血液快速地浸透白衣,劉尋咬牙,伸手點住止血的大穴,然後捂著傷口,恨恨地瞪了薄野冥一眼,然後拖著重傷,繼續往前面奔去……
薄野冥看著劉尋受了重傷還依然在逃,他的眸色一暗,然後吩咐著緊跟過來的禁衛軍朝著劉尋逃奔的方向疾追過去……
受了重傷的劉尋,速度並不快,以他們的速度,完全能在天黑前將劉尋追上……
此時,劉尋受了如此重的傷,但他依然扛著雲豹,步子艱難地朝森林另一端而去。
就在這時——
原本昏迷的雲豹,醒了。
它睜開憤怒的獸眼,在發現自己被裝在一個麻袋裡的時候,雲豹發狂地對沖著雲豹撕咬起來。
雲劉尋本就受了重傷,此時扛著雲豹就極吃力了,被雲豹如此大力地掙扎嘶咬,劉尋一個踉蹌,便再也支持不住地軟地上……
他恨恨地看了從麻袋裡鑽出來的雲豹一眼,咬牙道:「連你也欺到本將的頭上來了,那本將就在這裡殺了你。」
說完,劉尋從衣內掏出最後的一個毒瓶擰開,打算投到雲豹身上。
雲豹本就極富靈性,它被劉尋暗算過一次,又豈會中同一招兩次?
所以,在劉尋伸手進衣內掏出毒瓶的瞬間,雲豹閃電般的身影就朝著森林外圍沖了出去……
劉尋看著雲豹逃離的方向,目光陰戾無比。
想不到他劉尋竟然會淪落到如此地步,連一隻野獸都不將他放在眼裡。
這一切,都是拜薄野冥所賜,薄野冥,本將發誓,只要本將今日不死,他日,本將定將雙倍奉還……
劉尋咬牙支撐著身子,凌亂的步伐,緩緩朝森林外圍走去……
就在他廢儘力氣穿出這個森林時,望著眼前的萬丈懸崖,劉尋突然絕望地狂笑起來。「哈哈哈哈……想不到連老天你都要忙我么,哈哈哈……」
身後,薄野冥帶領的禁衛軍將退路死死圍住,薄野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被雨水打濕的他不但不顯狼狽,反而更有一種說不出張狂不羈的邪魅味道。
深不見底的黑瞳,帶著淡淡的嘲弄之意,睨向劉尋。「劉尋,麻袋呢?」
劉尋突然止下笑,怨毒的目光冰冷地看向薄野冥。「麻袋?哈哈哈哈,薄野冥,你來晚了,本將已經將麻將扔下懸崖了,本將得不到的東西,本將寧願毀掉,也體想讓你得到……」
看著薄野冥聽完他的話而閃過的悲痛殺氣神情,劉尋的心裡大有一股報復的快、感。
薄野冥,本將就算是要死,也要讓你痛苦不已……
薄野冥恨恨地捏緊著雙掌,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剋制住那股瘋狂的濤天怒意跟殺意。
「劉尋,朕再問你一次,麻袋裡的,到底是什麼?」他不願相信,麻袋裡面真的會是九九……
「哈哈哈哈,薄野冥,怎麼?到現在了你以為本將還會騙你嗎?你不是早就看出來了嗎,麻將裡面裝的,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人,可惜啊,可惜你來得晚了,再也見不到心愛的女人了。哈哈哈,薄野冥,很痛苦吧?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你本事再強又如何,竟然救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這世上,恐怕再也沒有什麼比這更痛苦了。哈哈哈,本將就是讓你痛苦……」
劉尋在說話間,神情近乎瘋巔。
而薄野冥在聽完劉尋的話后,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怒火跟殺氣,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他冰冷地縱身而起,對著劉尋所在的位置狠狠地擊去全力的一掌……
這一掌,氣勢如虹,力量強悍……
不要說現在劉尋身受重傷,就算是劉尋正常時,恐怕也不能接下薄野冥這憤怒的全力殺招……
劉尋整個身子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打飛出去,最後無力地摔落萬丈懸崖下面……
薄野冥站在懸崖邊上, 目光冰冷地掃了一眼下面煙霧繚繞的萬丈深淵,他周身的殺氣,並沒有散去,整個人宛如地獄殺神一般令人心顫。
禁衛軍們望著這樣的薄野冥,一個個都有些嚇到了。
這樣的皇上,好陌生,好可怕……
就在這些禁軍快要承受不住薄野冥周身釋放出來的冷意跟殺氣后,薄野冥冷厲威嚴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派一支小隊去查看這懸崖的地勢,朕要確定,劉尋是否真的死了。」
「是,皇上。」
於是,一部分人留了下來查看地勢,其他的人馬都跟著薄野冥回京去了。
對於劉尋剛才那此瘋狂的話,薄野冥雖然很生氣,但是他並沒有全信。
剛才他太過於生氣而失了理智,現在仔細一想,那個麻袋所展露來的體形,根本不可能會是九九,嬌小的九九以劉尋的功力背起來根本毫不廢力,但是剛才他追趕劉尋的時候發現,劉尋的步伐有些飄浮,這是力量撐控不好所致……
為此,他斷定,劉尋所背的那個麻袋,絕對不是九九……
不過,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劉尋中了一箭時都沒有拋棄這個麻袋,到底這個麻袋裡面,裝了什麼?
帶著這個疑惑,薄野冥帶著眾禁軍,朝著京城所在的方向疾奔而去……
……
雲豹從劉尋的手底下逃出來后,它一心都想著九九跟那三個小傢伙,它所奔跑的方向,也是朝著京城,那個荒山的方向奔去……
若是薄野冥的速度慢一點的話,就能看到狂奔在山頭間的雲豹了。
可惜,一心繫著九九安危的薄野冥並沒有注意到這一些,他極速地策馬而行,很快地就與雲豹錯開了……
三天後,京城。
當薄野冥回到皇宮的時候,突然傳來齊國太子許墨白要覲見的消息。
初聽這個消息的薄野冥眼神不由得閃爍不定起來。
許墨白在世人眼裡,一直只是一個廢物太子,但他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許墨白欺瞞世人的手段罷了,真正的許墨白絕非等閑之輩,放眼天下,若是誰能真正讓他薄野冥佩服,那麼這個人,便是齊國的太子——許墨白。
這時個,他為什麼要見朕?
薄野冥收起思緒,側眸冷冷對李全吩咐道:「將齊國太子帶到正坤殿,朕沐浴完后便到。」
「是,皇上。」
李全得令朝著接待各國使臣的行宮走去。
行宮,大廳內。
一襲潔凈白袍的許墨白靜坐於軟椅上,他端起宮女伺奉的茶水,動作無比尊貴優雅地輕呷著,那份與生俱來的高貴從容,若是讓齊國的滿朝文武看到的話,一定會驚得下巴脫臼。
這,這還是他們看不起的那個懦弱無能,膽小如鼠的傀儡太子?
不要說他們不敢相信,就連剛踏入大廳的李全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眼前這個周身貴氣,嫡仙一般的男子,竟然會是那個懦弱無能的廢物太子?
這樣的人物,打死他都不跟跟那個傳聞中無能到極點的廢物太子聯繫到一塊。
許墨白放下茶杯,見李全盯著他看著直發愣,他不由得輕輕一笑。「這位公公,孤的臉上可是有什麼不對么?」
悠遠似山澗清泉般的聲音,聽著讓人心底都會漾起清涼之意。
這樣的絕世嫡仙人物,竟然是那個名動天下的傀儡太子?
李全依然愣愣地打量著許墨白,一襲白衣,簡潔卻不失雅緻,一頭墨發征順飄逸,只用一根白玉簪挽起一半,一半而靜靜地拂在背後,白玉一般的精緻臉龐,流光隱動,溫潤無雙。特別是那雙眸子,像是滿天星辰都揉入那雙明瞳當中,璀璨明亮得直晃人眼……
好看微抿的薄唇,此時淡淡地微笑著,整個人如清逸出塵的壁月,清冽,幽然,雅緻,超凡脫俗……
突然,許墨白邊上的隨同有些不高興地咳了一聲。
在這一咳嗽聲中,李全終於驚魂過來,臉色有些訕訕地對許墨白行禮道:「咱家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上天人之姿,咱家一時驚人天人,竟然看太子殿子看得呆了,請太子殿下饒恕咱家的無禮,咱家在這裡先給太子殿子賠罪。」
李全畢竟是薄野冥身邊的人,一席話既大拍了許墨白的馬屁,又不失落下自家皇上的面子……
就在許墨白打算說話時,突然一道低沉冷然的磁性聲音響了起來。「齊國太子,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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