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八章 醜陋青年
頭發梳得一絲不苟,不過麵相卻奇醜無比,讓人看上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他的容顏。
不過這個年輕人自從來到他們家族之後,從始至終便沒有說過一句話,更沒有主動和任何人打招呼,但對於這個年輕人,阮峰卻沒有絲毫小瞧之意,也沒有任何的輕視之心。
因為這個奇醜無比的年輕人是這個陸家管事人安排到他們家族的一個眼線,說是協助他們家族發展,給他們家族出謀劃策,其實阮峰知道這隻不過是陸家監視他的一種手段罷了。
至於現在那個一直出現在公眾視線的老者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恐怕已經返回陸家的大本營去複命了吧,隻是派了這麽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坐鎮。
因此,在所有公司高管都出謀劃策的時候,阮峰更多的心神還是在這個麵容奇醜無比的年輕人身上,他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有什麽樣的想法。
因為不管他們現在做什麽,想什麽都要通過陸家的決定,如果陸家同意了,那麽他們就可以做,如果陸家不同意,就算想的再好也是毫無辦法。
好像察覺到阮峰的眼神,這個麵容奇醜無比的年輕人微微抬了抬眼皮子,在阮峰緊張的注視下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伴隨著他的動作,原本吵鬧不堪的會議廳立馬變得寂靜一片。
甚至連一直都沒有多大情緒波動的阮景甜也因為這個年輕人的動作而轉過頭來,她也非常的好奇這個麵容醜陋的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盡管說對方長相在她眼中看來簡直是讓她看到惡寒無比,可是她卻沒有任何的輕視之心,因為她知道這個人對他們家族來說意味著什麽。
此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這是阮景甜這個時候腦中唯一的想法,想要了解吞並他們家族的陸家,必須要從這個人身上下手,可是麵對這個麵沉如水,一言不發,眼神冷漠,麵容奇醜無比的男子,阮景甜真的有一種老虎吃天無從下口的感覺。
她和她的父親也不是沒有商量過,找這個人來了解吞並他們家族的陸家,可是各種方法都想過了,之後他的父親還是覺得不可能,最後成功的可能非常渺小。
就算是阮景甜一咬牙願意以色誘來將此人牢牢的控製住,可最後依舊被阮峰搖頭拒絕,因為阮峰知道能成為這個家族坐鎮,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人物。
盡管這幾天的表現是不顯山不露水,好像一無是處,沒有任何的特別,但他知道,這隻不過是沒有到關鍵時刻,關鍵時刻這個人肯定會站出來的。
“李先生,請問您有什麽好的意見嗎?現在我的家族已經成為您所在的陸家其中一個小小的毫不起眼的附屬家族,接下來我們是急速擴張還是原地踏步走,固守根本,這件事情還是由李先生您說了算,您給一個意見吧。”
說這些話的時候,阮峰的神態十分的卑微,並且語氣恭敬無比,麵帶笑容,好像站在他麵前的不是一個年輕的後輩,仿佛是大他好幾歲的長輩一樣。
見自己父親的神態如此的低微,阮景甜心中沒來由一痛,曾經何時她的父親是個商業大佬敬畏的存在,但是風水輪流轉,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之內,他們的家族從高高在上地落到如此的田地。
雖然說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可阮景甜心中還是對葉強憤恨不已,恨不得喝葉強的血扒他的皮,但是這些也隻能在腦子裏想想而已,如果真的要做阮景甜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
就算此時葉強站在她的麵前不動手,讓她做阮景甜都沒有那個膽量,因為她知道葉強早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葉強了。
盡管葉強的出身一直是他的硬傷,家境貧寒,身份低微,可這並不代表葉強一無是處,也並不代表什麽人都可以騎在他的頭上拉屎,他們阮家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如今他們的下場就是和葉強作對的後果。
但是阮景甜還是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樣寄人籬下,但是現在他能做什麽呢?連她的父親都已經放棄了,她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又能做些什麽呢?
雖然展示出了過人的經商天賦以及無與倫比的經商頭腦,但是這些並不足以改變什麽,並不足以讓她能夠獨當一麵,也不足以讓陸家人重視,因為自從陸家吞並了他們家族之後,陸家的當事人一直遲遲沒有出現。
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陸家的家主是誰,也不知道陸家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麽,這讓阮景甜在悲痛無奈的時候又感到一些氣憤。
因為陸家的所作所為無疑是在打他們的臉,無疑在向他們說明一個可怕的現實,那就是他們阮家根本不值一提,根本不值得人家放在心上,要不然的話為什麽會顯得這麽冷漠呢?
這個時候隻見這個麵容奇醜無比的年輕人慢慢的向坐在主位的阮峰走去。
見此情景,阮峰先是一愣,緊接著訕訕一笑,衝這個麵容奇醜無比的男子點了點頭,立馬從主位上走了下去,將這個一家之主才能坐的位置讓給這個年輕人。
“李先生,您請。”
“嗯。”
此人走到阮峰麵前,後者立馬將腰微微彎下,一臉卑微的笑著說出這麽一番話來,不過這個姓李的男子卻連她正眼看都沒看,鼻子裏哼哧一聲,便一屁股坐在主位上重新打量著他。
就在阮峰被這種審視的眼神搞的是驚怒不已,但卻無可奈何的時候,這個姓李的醜陋男子終於開口說話了。
“阮家主是不是已經得知我的身份了?如果阮家主早已經知曉一切,我還希望你能夠替我保密,因為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明白嗎?”
就在所有人將眼神投視在這個李姓醜陋男子身上,後者說出這麽一番讓在場所有人都不明白的話,不過此話一出,原本還一臉卑微笑容的阮峰身子卻猛然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