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分手在那個秋天
我頓時傻眼了,她這是見了鬼,還是咋的?
走過去,看了一眼麥花兒,我也傻眼了。她穿著髒兮兮的衣服,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本來天兒就黑。她還穿成這樣,就剩下一雙眼珠子在外麵了,初一見,還真把人給嚇得夠嗆。
我問麥花兒,她這是幹啥啊?
麥花兒站在那兒,看著陳佳佳,又看著我,說了句,佳佳姐也在?
我生怕她誤會了。說沒啥,佳佳就是來跟我,討論退婚的事情。
陳佳佳眼珠子都瞪圓了,很氣憤,說誰答應了?我沒答應!
我急了,說明明剛才你……
“好了,浩哥哥,哪個……你不用退了。還有佳佳姐,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我來就說這事情,我得走了。”
這話簡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靂。一下子給我震得,僵在了哪兒,半天回不過神來。
麥花兒轉身,急匆匆的就這麽跑了。
我等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然後火急火燎的追出去。
陳佳佳罵了一句,人家都瞅不上你了,你還去獻啥殷勤啊。
我才不管那麽多,追著麥花兒,去了她家。
結果麥花兒進了屋子,把門給關得死死的。我可勁兒敲門,喊了起來,麥花兒……你開門,開門啊。
屋子裏麵,傳來了麥花兒的聲音,說她自己已經睡著了。
我說你睡啥睡啊?剛剛才進的屋子不是麽?你開門,讓我進去。
麥花兒聲音帶著急嗆,說浩哥哥,你還要幹啥啊?你走好不好,別敲我家門了。
那邊的陳佳佳一個勁兒拽我,想讓我走。
我甩開了她,說麥花兒,你出來!咱倆好端端的,你幹啥要說那些話?紮心不紮心?
“浩哥哥,我就是這些話了,我們之間結束了。”
“你這是啥意思?”
“沒有啥意思!就是不想和你談了,你跟佳佳姐好吧。”
就這些話,艾瑪,老紮心了。等於之前,我跟她做的,我倆說的那些話,都是在說著玩的是麽?
我劇烈的喘息著,情緒有點不穩,開口就問她,“麥花兒,出來,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啥意思?逗我玩是不?”
“隨便你咋說,我們不合適。浩哥哥……我們之間完了。”
麥花兒很絕情的來了一句。轉過頭去,看著一旁的陳佳佳,這妹子幸災樂禍的看著我。
那眼神,讓我身上的火氣,冒得更深了。
最後,火冒三丈的踹在了門上,說行!麥花兒,你厲害,我孫浩不會粘著你的。
轉頭,紅著眼,我就跑了。
陳佳佳站在後麵,喊著,“孫浩,孫浩!”
又急匆匆的跟著我,一路跑回了我家去。
我氣得啊,在屋子裏麵就踹自己的東西,一個勁兒的發德行。
陳佳佳看著我,歎息一聲,說瞧瞧我那出息。人家不願意跟你了,你咂自己的東西,算什麽啊?
“不要你管!”
“你……你衝著我發什麽火啊?甩你的又不是我。”
我沉默了,不說話。
轉過身去,上了樓。她問我幹啥去?
我說睡覺!你也回去吧。
“你這樣子我咋回去啊?”
“哪你也不能在我家啊。別人會說閑話的。”
“我倆都訂親了,誰會嚼舌根啊?”
我實在說不過她,擺了擺手,說得!隔壁有房間,你愛睡,睡去。
轉身上樓,走到半截,她又喊我。
我實在有點不耐煩了,問她到底還想咋的?
這話聲音有點大,給陳佳佳都嚇了一跳。很委屈的憋著嘴,說她隻是想告訴我,看開點。
我歎息一聲,說看不開咋的?我還能去跳樓啊。
說完,不理會她了,直接回了房間。
關上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我實在不明白,到底哪兒不對勁了?你說我和麥花兒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兩人都睡過一個鋪上了。她咋能這樣?說分手就分手?而且,一點征兆都沒有。
不符合邏輯!麥花兒不是這樣的人,總不可能說,她用自己的清白,來耍著我玩吧?
仔細想一想,到底她身上發生了啥事情呢?
我為了她,在醫院裏麵躺了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內,麥花兒沒有來看過我,到底發生了啥?她肯定出事了。
翻來覆去的煎熬啊,一直熬到了第二天天亮,我就急匆匆的穿好衣服,下了地。這一次,無論如何,我要問清楚,麥花兒為啥要和我分手。
跑去敲她家門吧,麥花兒家根本沒有人。找了一圈,實在找不到,我就去她平時打豬草的地方看看吧。
哪曾想到,還是沒遇著。
實在沒招兒了,我跑去找二禿子,這小子是村裏的“萬事通”啊。肯定知道啥事情,我就要打聽打聽,這一個月,到底麥花兒發生了啥事兒。
也真是趕得好,不如趕得巧,二禿子這家夥叼著一支煙,正朝著外麵走呢。迎麵看到了我,他笑了,說浩哥啊,正好!走走走,咱們趕緊的去水庫那邊。
我問他,水庫那邊幹啥啊?有人“出魚”啊。
二禿子說不是,那邊鬥雞呢。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鬥雞關我啥事兒啊?我找你有急事兒。
二禿子說,啥事兒都沒有這個急。你知道不?陳二牛那家夥連贏了好幾場,每一場都勝了。咱們得抓緊去,然後跟著他一塊兒押,賺上一筆啊。
我說賺個屁啊,先解決我的事兒。我住院這一個月,到底都發生了啥事兒?
二禿子撓著頭,說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一時半會兒的,咱們也說不清楚,走走走……咱們可以先去水庫那邊看鬥雞。到時候,有啥事兒,路上說。
說完,不由分說,這家夥拽著我,直接朝著水庫上跑。
好家夥!上去之後,那叫熱鬧。
山上圍了一個圈,好些人紮堆,正中間用是石頭圍的一個圓,就是鬥獸場了。兩隻鬥雞扔下去,廝殺得鮮血淋漓的,四周的人則無比興奮。一個勁兒的喊叫著,“啄它,啄它!”
陳二牛坐在一個最好的位置,臉色慘白得嚇人,就跟一張白紙似的。他也在哪兒一個勁兒的喊,身邊堆了好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