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斷頭飯
“吵什麽吵?吵什麽吵?我說,你們這些家夥,明天就要上刑場了,還大喊大叫的,是不是想早點就嗝屁啊?嫌命長了?”
這話說完之後,我們三人可真是急了,紛紛的跳了起來。
“什麽?上刑場!我說,你們憑什麽啊?我們好端端的,憑啥宣判我們的死刑?”
“對啊!我們好端端的,也沒犯啥事兒是不?”
我們三個,這你一言,我一語的。
那士兵可真是忍無可忍了。然後,掏出身上的刀來,可勁兒的就朝著門上敲了起來。
“哐哐”的聲音,嚇得我們幾個朝著後麵不斷的倒退。
“吵什麽吵?再嘰歪,老子就給你們身上捅上十七八個的窟窿眼,信不信?”
這士兵的叫喊,讓我們一個個的全都慫了。
他看著我們不吭氣了,這才慢悠悠的來了句,“你們,穿著奇裝異服,還跑到我們這裏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們懷疑,你們這些家夥是外來者,意圖對我們不軌。”
聽到這話,我們當時就傻眼了。
我勒個去!啥意思啊?
孟狗蛋可是最驚恐了。眼珠子都快亞奧跳出來了,他扯著嗓子,就嚎叫著,“不公平!媽的,我們算什麽外來者?侵入者,這算什麽?”
“兄弟啊,咱們能不能捫心自問,說一說這事情的反常性。我們要真是奸細的話,至於穿得這麽反常麽?這不是掩耳盜鈴,專門顯示我們是奸細麽?”阿寶這家夥,專程的跟他好言好語相說。
可惜,人家壓根不聽啊。
直接的吐槽了句,“誰管你?現在是戰爭年代,管不了那麽多的無辜不無辜了。要怪,就怪你們不該闖進來吧。”
“麻蛋,你們草菅人命,草菅人命啊!”孟狗蛋還在嚎叫著。
在這關鍵時刻,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可挽回,但至少的……我們得爭取點,自己該有的利益吧?
“大哥,大哥!我說,咱們明天都要上刑場了。按照國人的規矩,這上路了,寧願當個飽死鬼,也不能當餓死鬼不是?你怎麽著也得讓我們吃飽了好上路吧?”
我隻好賠著笑臉的來了句。
那人瞄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讓我們等著。
接著,去外麵弄了幾盤炒飯,每個裏麵放了個雞腿,他來了句,“本來這頓飯是明天才能吃的。斷頭飯嘛!既然你們現在想吃,那就現在吃吧。”
孟狗蛋這家夥,臉都氣得紅了。
我趕緊拉住了他,讓他可別在發飆了。再發飆下去,到時候連吃的都沒有。
阿寶也是一個勁兒的打眼色,小聲的說,“先吃吧!吃完了之後,咱們再想點別的辦法。”
於是,我們直接坐在那兒,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不知道是太餓了,還是大家都太伐了。這頓飯,真的是十分的香啊,吃起來十分的上癮……
三兩下吃完,然後我們有開始撕咬雞腿。
過了一會兒的功夫,所有的飯菜就全都給吃完了。接著,我們又敲門了,大聲的叫喊著,“來人啊,來人啊!”
接著,那士兵又過來了,沒好氣的衝著我們喊了一嗓子,“又怎麽了?我說,你們這些家夥,真的是相當囉嗦啊。”
“我說,我們餓壞了,還有沒有啊,再拿點過來啊?”
“哎呀,也真是特麽的奇怪了。我說你們仨,吃斷頭飯還能吃得這麽開心的?我這輩子倒也見過不少了。要麽是沒有胃口的,要麽是哭爹喊娘的,你們倒是吃得挺爽啊。”
“不說這些,還有沒有啊?再來點,大家餓壞了!”我們再次的詢問著。
“你們還是去死吧!真是的。吃了還想吃啊……”
說完這話,轉過頭去,那士兵就走了。
等到這家夥走了之後,我們三人盤腿坐在這牢房裏麵,然後一邊剔牙,一邊說,“現在咋整?明天就要被砍頭了。”
“我說,這些家夥真的要切了我們的頭麽?不會是開玩笑的吧?”孟狗蛋這話說得,還真的是有點自欺欺人人了。
“怎麽不會,人家是當官兒的啊。這裏又是他們的地盤,隨時想整你就整你……何況,聽說原來的山頂洞人,相當野蠻啊。吃生食,還吃同類,他們生活在這地底下。時間長了之後,你說是不是會造成心理上的某種扭曲呢?”
我咬著牙,直接的回了句。
“看來,我們隻能翻牆越獄了……”阿寶抬起頭,左右的看了看。
我也有點傻眼,這牢房雖然像是古代那種,十分的簡陋。但其實,要想越獄,也是十分困難的啊。
何況,就隻有一晚上的功夫了,我們想要挖地道什麽的,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來這一次,真的是死定了!”孟狗蛋說。
阿寶也是想了大半天,最後突然的來了句,“唉,我想到了!”
一時間,我們所有人都來了興趣,瞪大了眼,趕緊的追問他,“想到什麽了?快說一下啊!咱們的時間可是相當緊急啊。”
“我想到的是,你小子頭腦厲害啊。聽說,你專門喜歡設陷阱,讓敵人鑽。現在,你開動一下你的腦子,想一想唄……”
阿寶想了大半天,最後想出來的辦法,竟然就是讓我來想。
我突然間覺得這家夥,還真是特麽的“坑爹”呢。
孟狗蛋也轉過頭來,仔細的看著我,然後趕緊的來了句,“大兄弟,大兄弟啊,你趕緊的想個辦法吧。不然,我們明天全都得人頭不報了。”
“這……”
我坐在那兒,然後揉著太陽穴,仔細的琢磨了一下。
孟狗蛋開口剛要再來一局呢。
沒想到,阿寶趕緊的伸出手,直接拉住了他,接著做了一個“噓”的收拾,讓他不要來打擾我。
我琢磨了半天,然後回了句,“其實這事情,我倒是覺得,咱們犯下了一個錯誤。”
孟狗蛋瞪大了眼,開口趕緊的問我,“到底是什麽錯誤?”
“你說,我們居然是去找一個不能做主的小兵,無論怎麽求也沒有用。說到底,我們還是應該跟他們當官兒的,能做主的人談。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我這一反問,他倆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