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怎麼現在卻成了他收留他了!
偌大的房間里,林清末顯得有些急促,紅著臉瞄了一眼房間里唯一的一張床,咬了咬唇瓣。
「那個,要不我還是讓顧念來接我吧。」
「顧念喝醉了。」金庄宇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看著她滿臉潮紅的樣子嘴角輕輕的扯出一抹弧度。
絞著衣袖,林清末臉上的緋紅更深了幾分,她實在不好意思就這樣跟他睡在一張床上。
走了過來,林清末在他身邊蹲著,眼睛眨了眨,「你陪我再下去問一下好么?說不定又有房間了。」
「嗯。」金庄宇也不矯情,放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面前一臉緋紅的小女人,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走吧。」
林清末卻是因為他這個親昵自然的舉動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便是慌慌張張的奪門而出。
只覺得尷尬的厲害。
推開房門,她大步跑了出去,卻撞到一個人,因為力度過猛,整個人被撞得後退一步,跌在了地上。
還不等她反應,頭頂便響起了一個聲音,「你瞎了是不是?那麼寬的路你都能撞上來。」
聞言,陸彥眉頭皺了一下,不悅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白安琪也察覺到自己反應太過於激烈,尷尬的笑了一聲,又恢復了那小鳥依人的姿態。
「彥,我是怕她把你撞痛了。」
彥?陸彥?
還不等林清末回過神,白安琪似乎也認出了她,冷笑一聲,「林清末,這就是你勾引陸彥的手段么?會不會太弱智了?」
「白小姐是沒有漱口么嘴那麼臭!」
裡面緩緩出現一個男人,身上穿著一件浴袍,頭髮微濕,性感撩人,彎下腰,他把地上的林清末抱了起來,牢牢地護在懷裡,以一種獨佔的姿態。
看著眼前這一幕,陸彥一張臉頃刻間便黑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
「男人和女人共同待在一個房間,你認為會有什麼事?」
金庄宇把林清末往自己懷裡帶了幾分,挑釁的看向陸彥。
「什,什麼?」
被他這句話話狠狠驚了一下,林清末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這是怎麼回事?」
她目光掃過男人性感的浴袍,還有滴水的髮絲,她明明記得在她出門的時候他還穿著一身禮服,高貴優雅的在看書,這怎麼才一轉眼就成了這幅德行。
陸彥冷著一張臉,上前一步,一把扣住林清末的手腕,猛地將她拉近懷裡,「林清末,你就真的這麼耐不住寂寞么?既然如此,那我滿足你!」
說著,就拽著她往房間里走去。
想到以前被他慘烈對待的樣子,林清末眼裡閃過一抹害怕的神色,「陸彥你放開我,我們已經離婚了!」
「離婚!只要我不想放手,林清末你就永遠都我的女人。」
毫無疑問,當看見她一臉嬌羞的躲在別的男人懷裡的模樣他開始不淡定了,這個女人在他面前從來便沒有露出過這種模樣,現在,居然在別的男人懷裡……
低下頭,林清末重重的咬上他的手,頃刻間,一個清晰的壓印便出現在了上面,直到她嘗到嘴裡的血腥味,她才頓了一下,送來了咬住他的手。
陸彥眼裡閃過一抹痛苦,抱住林清末的腰猛地收緊,「清末,跟我在一起好好的不行么?」
「還請陸先生放開我的人。」
金庄宇從後面走了上來,雙手插在褲兜里,臉上帶著淡漠疏離的笑,眼裡卻漆黑一片不見任何的亮光。
陸彥眉頭皺了一下,還想說什麼,就見隔壁處的房間被人打開,接著,裡面跑出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
她身上還穿著今天白天的禮服,卻有些濕透。
眾人一愣,還來不及反應就見身後一臉陰霾的男人走了出來。
慕司臣顯然沒有想到會遇到這麼多人,眉頭輕皺了一下,脫下外套將顧念玲瓏的身子遮擋起來,眼睛輕掃了一眼,見沒有什麼特殊的眼神黏在顧念的身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林清末顯然也愣住了,推開陸彥,她大步走了過來,將顧念上下打量了一眼,有些詫異,「顧念,你到底喝了多少,你難道不知道酒量次么?」
顧念呵呵笑了一聲,伸手抱住林清末的脖子,控訴道:「他……他不給我洗澡。」說著,手指了指慕司臣,臉上全是委屈。
林清末:「……!」
怎麼都喝成這個熊樣了。
嘆息一聲,林清末扶住顧念,帶著歉意的眼睛看向慕司臣,「不好意思慕少,今晚就麻煩你跟庄宇擠一下吧。」
說完,也不等幾人反應,扶著顧念急忙衝進房間,瞬間把門給關了起來。
慕司臣:「……!」
金庄宇:「……!」
陸彥盯著那緊閉的房門,一顆心卻突然鬆了一下,今夜,她應該不會和金庄宇在一起了。
「彥……」白安琪從後面走了上來,伸手勾住陸彥的手臂,一雙眼睛紅紅的,在無聲的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從前,只要一見到她這個樣子他就忍不住的心疼,可是如今,除了煩躁,便再也沒其他的感覺了。
「走吧。」陸彥直直的往前面走去,在路過林清末房間的時候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
一時間,走廊上就只剩下了兩個男人。
今夜到青城的人幾乎都在這裡入住,房間自然是緊缺,可是如果他想要房間也是輕而易舉的,只是……今晚他實在累了,不想折騰了。
冷傲的眸子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依舊在恍惚中的金庄宇,「我讓你跟我擠一晚,當然,如果你不樂意可以自己去開房間。」
金庄宇:「……!」
金庄宇眉心突兀的跳了幾下,這明明是他的房間,怎麼現在卻成了他收留他了!
寬大的大床上,倆個男人一臉怪異的躺在上面,表情看上去都不是那麼的美麗。
突然,不知道是誰動了一下,無意間碰到,倆人同時往邊上縮去,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難看。
就這樣,倆個男人在無比糾結和噁心中度過了一夜。
而另一邊,顧念整晚跟脫了韁的哈士奇一樣吵鬧,林清末則雙眼無神的坐在床上看著她吵鬧。
喝醉酒的顧念,戰鬥力簡直爆棚不解釋。
白安琪換上一件十分精美的睡衣,身上的輪廓盡顯,端著紅酒朝著陸彥走了過來,整個人趴在他的背上,輕輕蹭著。
「彥,喝酒么?」
男人眉頭輕皺了一下,眼裡閃過一抹明顯的不悅,「不喝,你沒事去睡吧。」
他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出現的便是那個女人一臉嬌羞看在金庄宇懷裡的樣子,那一幕就好像附骨之疽一般,一點一滴的滲透進他的身體來,難受的厲害。
林清末,那是她的女人,她憑什麼敢躺在別的男人懷裡,憑什麼?
聞言,白安琪臉上僵硬一閃而過,眼裡不悅和陰霾也越發的濃重,「彥,你是不是還對林清末念念不忘?」
提到林清末男人眼裡終於出現了其他的表情。
「安琪,睡覺去。」
「你就是喜歡上了那個不知檢點的女人了是不是?」白安琪聲音里立即蒙上一股哭腔,委屈的看著陸彥,在無聲的哭訴。
陸彥眉頭越發緊皺了起來,只覺得煩躁的厲害,卻被他把這種不悅生生的壓了下去,「睡覺去!」
「砰」白安琪手中的紅酒杯她重重的砸到地上,濺了一滴的鮮紅液體,「陸彥,你看清楚,我才是你喜歡的女人,那林清末不過是一個殘花敗柳罷了,根本不值得……唔!」
脖子陡然被人捏住,白安琪只覺得胸腔里的空氣一點一滴的減少,窒息的疼痛無孔不入的侵襲著她。
手緊緊地握住陸彥的手想要掰開,卻是無能為力。
疼痛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落在男人的手背上,他一雙眸子依舊沒有任何的暖意或是動容,有的只是無限的冰寒。
「聽著白安琪,我是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做主,你最好搞清楚你是誰?如果還想待在我身邊你最好放聰明一點,否則……」
說著,他手上微微用力,直到看了白安琪懼怕祈求的眼睛這才放開了她。
得到自由,白安琪瞬間便蹲在了地大聲的咳嗽了起來,她怎也想不到在,這個一直被她握在手心的男人居然會這麼狠心。
剛才,她是真真確確的感受了大了死亡的氣息。
而他,是真的沒有猶豫的想要殺死她,心,一瞬間彷彿破了好大的一個窟窿,濃稠的鮮血彷彿不會枯竭一般的流淌著。
難受,刺痛……
原來,這便是被最愛的人傷害的感覺。
陸彥冷哼一聲,轉身去了浴室,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衣服,他看也不看一眼蹲在地上臉上煞白的白安琪,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白安琪終於忍不住的失聲痛哭起來。絕對不能放棄,不能認輸,她努力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才讓林清末那個女人和他離婚,她還沒有成為陸太太,絕對不能就這樣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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