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這特么明顯就是來者不善好么!!
工作人員終於戰戰兢兢的送走了這兩尊大佛,突然鬆了一口氣,面面相覷。
真的想不到,原來慕少居然是個妻奴,更沒有想到,傳說中的顧念會是這麼一個狠毒的人。
不過,真的很霸氣。
顧念慵懶的坐在車上,挑眉看了一眼男人,「要不,這婚咱還是不結了。」
只要一想到跟這個男人結婚就感覺渾身怪怪的。
聞言,慕司臣眼裡飛快的閃過一抹怒意,猛地一踩剎車,車子穩穩噹噹的停了下來,他眸光冷冽。
「你最好扔掉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哼了一聲,他又開始發動車子,一張臉卻一直都是陰鬱的,沒有一丁點亮光。
顧念輕咳了一聲,沒有理會他,這個該死的男人,她只是商量一下,弄出這個黑臉是要給誰看。
每次她一說這事就給人甩臉子,簡直不能愉快的聊天。
慕司臣把車子停到了一家店門口,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下車。」
「幹啥?」
「買禮服。」
「做什麼?」
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今天我爺爺的一個朋友生辰,作為小輩不去顯得不禮貌。」
聞言,顧念狠狠的驚悚了一把,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他居然也會在意禮貌問題,真的是有夠奇葩的。
他輕哼了一聲,開門走了下去。
顧念:「……!」
這個該死的龜毛男。
換好衣服,顧念跟慕司臣一起去了宴會的地點,她發現,這個男人今晚格外的沉默,臉色陰鬱。
雖說比較符合他一貫的風格,可是,那雙眼睛里顯露出來的東西明明就是其他的。
她眉頭輕皺了一下,也沒有多問,雖然說倆人孩子都有了,但是,她還是想給他一個自由點的空間,畢竟,男人嘛,都有那麼幾天。
車子一路行駛進陽城最大的商業區,來到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樓面前停了下來。
仰望著這座樓,顧念伸手挽住男人的胳膊,和他一起走了進去。
「司臣!」
剛一進去,一個白髮蒼蒼的大爺便走了過來,看到慕司臣的瞬間眼眶有些通紅,眼裡閃過複雜的情緒。
顧念看著她,這個人她也知道,曾經商業上的一代神話,許如庭。
許氏家族在他的帶領下不停的壯大,年紀輕輕便坐擁半壁江山,可是,自從三十年前兒子和兒媳意外死亡之後他便自此一蹶不振,公司迅速衰敗。
最終被如今的慕氏超過。
只是……
顧念眼神在他和慕司臣中間穿梭了一圈,想不到,他們之間居然還挺熟。
「司臣,謝謝你能來,自從婉兒……」
「爺爺,介紹一下,這是我未婚妻。」
他冷冷的打斷了面前許如庭的話,不知道是想隱瞞什麼還是單純的不想提起舊事。
聞言,許如庭一怔,目光停留在顧念臉上,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
「你!你有未婚妻了?」
「嗯。」他依舊冷冷的吐出一個字,再沒有多餘的什麼。
顧念微笑的著伸出手,落落大方,「爺爺你好,我是顧念。」
「啊,你好。」
許如庭伸出手和顧念握了一下,看著她一張臉有明顯的愣怔,「你長得很像……」
「爺爺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吧,我們自便了。」
「等等。」
許如庭叫住了想走的慕司臣,看了看顧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男人眉頭輕蹙了一下,「爺爺有什麼就直說吧。」
聞言,他遲疑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婉兒……回來了。」
剎那間,顧念明顯的感覺到男人身子僵硬了一下,而臉上卻是毫無一絲一毫的情緒。
黑眸涌動。
好久之後,他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牽著顧念,他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接著,不等許如庭說什麼,他漠然轉身,這個時候,身後卻想起一個聲音,「司臣。」
慕司臣腳步一頓,眼睛里閃過別樣的情緒,雖然快,卻還是被顧念看在了眼裡,她眉頭輕皺了一下,最終也沒說什麼。
「司臣,我們那麼多年不見了,你這都不看我一眼就想走么?」
許清婉從後面走了上來,站在了慕司臣前面。
溫柔的紫色魚尾裙在地上綻放,她優雅而從容停下步子,一張沉靜而溫柔的面孔就這樣暴露在了顧念眼前,讓她心口閃過一股尖銳的異樣。
這張臉,就跟在慕家老宅那天她打碎的相框上的女人……一模一樣。
她一頭飄逸的長發披散在背後遮住了裸露的後背,淡淡的香奈兒香水縈繞在空氣中揮乏不散。
脖子上是一條精緻的鑽石項鏈,為她添加了女人的成熟感。
看著面前的女人,顧念眉頭皺了起來,有什麼東西卻突然在心底萌芽,卻沒辦法破土而出。
慕司臣直視著面前的人,深邃的黑眸是深不見底的黑暗,拳頭不自覺的握緊,臉上除了淡漠毫無多餘的表情。
「這位是?」她目光停留在顧念身上,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我未婚妻。」他淡淡的吐出四個字,清冷的目光就這樣看著面前的許清婉。
聞言,許清婉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她木訥的看向顧念,這才認真的打量起她來。
她皮膚很好,幾乎看不到一個毛孔,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眼裡卻是淡漠的疏離。
紫色的絲綢長裙絲滑的貼著她的肌膚,展露出嬌好的身材。
飄逸的裙尾更拖出了細長白皙的雙腿,誘惑的v字領上綴著金色的古飾印花,露出性感的鎖骨,黑色的細細弔帶輕輕扣在肩頭上,媚惑誘人。
她苦笑一聲,「原來,你喜歡這樣的。」說完,她看向顧念,微笑著伸出手,「你好,我是許清婉,咱倆長得真像。」
顧念臉上笑意不變,看上去好像是一副天衣無縫的樣子,只是,心中卻突然疼了起來。
看來,又是一場前任重逢老掉牙的戲碼。
「你好,我是顧念。」
顧念落落大方的握住她的手,沒有絲毫的怯場。
「嗯。」收回自己的手,她臉上似乎出現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笑,「顧念,你能迴避一下,我有些話想要和司臣說。」
顧念微笑著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悅,點了點頭,她大方道:「好,你們聊。」
說完,她自顧自的走到了一旁,拿過一杯紅酒喝了起來。
這麼多年過來了,顧念唯一學的爐火純青的一門技術便是修養,不管內心是多少草泥馬在奔騰,可面上依舊是微笑,大方得體。
除了在熟悉的人面前才會原形畢露。
她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倆人,此時此刻,許清婉正仰著頭跟慕司臣說著什麼。
他背對著她,看不清表情,地笑一聲,顧念沒有理會,默默的轉過身子,揚起頭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司臣,這些年你過的還好么?」
「嗯。」
「你什麼時候有的未婚妻,顧念似乎很不錯,跟我蠻像的。」
聞言,慕司臣眉頭輕皺了一下,一雙眸子閃了閃,最終還是問出了聲,「既然離開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許清婉嘴角緩緩的勾出一抹苦澀的笑,她仰頭看著他,認真而痛苦,「你說呢?你說我回來是為了什麼?」
慕司臣錯開目光,不與她對視,「時間不早了,下次再聊。」
「司臣!」
許清婉一把拽住他的衣服,「你真的……喜歡那位顧小姐么?」
「嗯。」
他冷冷的答了一句,整個人冰冷的彷彿動力的玄冰。
「可是,我放不下你,在國外的每一個日夜,我想的人都是你,一直都是你,我們……還能夠重新開始么?」
眉頭皺了一下,他伸手扯出自己的衣服,「很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完,他直直的朝著顧念走了過來。
來到她身邊,伸手奪過她手裡的酒杯,眉頭緊皺,「誰讓你喝酒了?」
還在那邊的時候他便注意到她在喝酒了,本以為她喝一杯也就消停了,誰知道,越喝越來勁了。
「聊完了?」
顧念一臉笑容的看著他,眼裡,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悅,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他眉頭輕皺了一下,為她這種表情。
點了點頭,他伸手攬住她的腰,「走吧,回去了。」
「嗯。」顧念安靜的跟他一起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見許清婉站在那裡,見到他們出來微微打了個招呼,卻是對她。
「顧念,我很多年沒有回來了,在這邊也沒有什麼朋友,你要是有時間就來多跟我玩一下吧。」
「好,我有時間一定會來的。」顧念答應。
「嗯,那你們慢走。」
「好。」
倆人一同離開。
盯著前面越走越遠的背影,許清婉低低的嘆息了一聲。
「婉兒,見到司臣了?」
轉身,她看向許如庭,「爺爺,你見過他未婚妻了么?」
「見到了,跟你挺像。」
她臉上散發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目光堅定的看著倆人離開的方向,「爺爺,司臣並沒有忘記我,他心裡愛的人還是我。」
「因為顧念?」
「不止如此,他看我的眼神包含了很多東西,而且,我提出重新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拒絕,以他的性格來說,如果是真的不愛了,一定會直接拒絕的。」
許如庭點了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自己掌握就好,爺爺會支持你的。」
「謝謝爺爺。」
「嗯。」
許如庭摸了摸她的腦袋,「天色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你剛回來就來這參加爺爺的壽宴,一定也是累了。」
「不,我陪爺爺一起。」
……
坐在車上,顧念一手搭在窗戶,似笑非笑的看著前面,整個人顯得高深莫測,讓人看得不真確。
慕司臣皺著眉頭淡淡的瞟了她一眼,這一整晚,她都是這副德行。
「你就沒有什麼要問我的么?」
聞言,顧念扭頭看向他,臉上的笑容又擴大了幾分,「問什麼?問你跟老情人聊的嗨不嗨?還是問你見到昔日的老情人有什麼感觸?」
聞言,慕司臣一張臉頃刻間便黑了下去,臉上怒意橫生。
「慕二少你倒是別生氣啊,好吧好吧,你是有什麼感觸需要傾訴么?那你好說了?」
他一腳踩下剎車,車子穩穩的停了下來,他皺眉看著她,「顧念,你說話一定要這麼陰陽怪氣的么?」
聞言,她果斷的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要有多無辜就有多無辜,「慕二少,你這是在雞蛋裡挑骨頭么?你見過有我這麼深明大義的未婚妻么?你要跟你老情人聊天我馬上讓開,事後不追究分毫,你怎麼還不開心了呢?」
慕司臣:「……」
他盯著顧念那一臉笑容的樣子,牙齒狠狠的咬了咬,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哼!」輕哼了一聲,他一腳猛地踩上油門,車子快速的奔了出去。
車子里瞬間又安靜了下來,一人滿臉笑容,一臉臉色陰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一會的時間,車子緩緩開進了院子,他下車,狠狠的甩上車門,冷著一張臉大步往裡面走去。
顧念也不忙著下車,就這樣坐在車上,目光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的笑容一點一滴的消散,直到成為一片驚天的涼薄。
這個賤人!
到處欠一堆風流債,居然還敢給她甩臉色。
顧念嘆息了一聲,有氣無力的靠在了沙發上。
許清婉,似乎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而且,那個男人對她明顯就很重視。
手輕輕的抬了起來,附上自己的臉頰,這裡,曾經因為打碎了一張許清婉的照片兒被他打了一巴掌。
這件事,說不介意是假的。
可若是介意……
揉了揉腦袋,顧念只覺得煩躁的厲害,最近的事情沒有一件是順利的,真的,讓人煩躁得很。
樁樁件件,全部都離不開那個男人。
顧念一直在車上待了很久,直到夜深,這才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夜間的冷風徐徐的吹了過來,讓她清明了不少。
昨天媒體登出慕司臣和她即將結婚的消息,而她今晚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