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經濟來源

  楊洛對這問題早有準備，咧嘴一笑：“昆哥你是不知道我的優點是啥。”


  苗昆微愕：“什麽優點？”


  楊洛拍拍自己大腿：“跑得快。生下來以來，我還沒見過比我跑得快的人呢！當然那些運動員除外。”


  苗昆不禁莞爾，岔開了話題：“跟我詳細說說，到底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小卓被人追到澄原來了？”


  楊洛等的就是這一刻，立刻把一大堆謊言一一呈上：“唉，本來小卓在那邊隱藏得挺好的，結果被一個外人給拿出了他救我們的證據，無奈之下隻好逃了。他又沒別的地方可去，就跑到了澄原來找我們，沒想到江平幫居然追了過來。昆哥，我看這次遭了，江平幫的人到了澄原，敵暗我明，肯定要吃虧。”


  苗昆微微皺眉，說道：“倒不至於，現在最多是敵暗我也暗。不過這事還真的有點麻煩，咱們在澄原立足未穩，想找出江平幫的人很難。”


  楊洛點點頭，趁機道：“對了，還有件事，小卓是昨天晚上到澄原的，住在春泉巷那邊。他跟我說了一件在那邊看到的事，我覺得很奇怪，不過不知道該不該問。”


  聽到“春泉巷”三字時，苗昆的眼神明顯地動了一下，顯然他知道這個澄原最出名的地下黑市區。他表麵上不動聲色地道：“哦？是什麽事？你問吧。”


  “我們逃離江平時，為了對付追兵，言大用過玄哥給他的那藥粉。當時那藥粉給了我很深刻的印象，不知道能不能問問那是什麽？”楊洛沒有直接說，反而先明知故問地問了個問題。


  苗昆側頭看苗鬆華，後者忙道：“是蠱粉，給言貴防身用的。”


  苗昆露出恍然之色，對楊洛道：“那是我們烏苗教的不傳靈藥，不過你們是自己人，小華給你們也沒什麽問題。”


  “不傳？”楊洛重複了一遍，“但是昨晚有人去春泉巷買藥，買的就是那藥粉！”


  苗昆微眯雙眼，輕輕撐著下巴道：“嗯？”


  “是這樣的，昨晚小卓發現有人去那邊買藥。不過他不知道那是什麽藥，隻是看到了賣藥的試用了一下，覺得很新奇，今天回來的路上就跟我說了一下。我一聽，這不就是言大用過的那藥粉嗎？就覺得很奇怪，所以忍不住想問問，那藥到底是不是玄哥給的那藥。要是是的話，昆哥你最好派人去查查，是不是有人把藥給偷偷賣出去了。”楊洛說了半天，終於說到了今天這話題的最大目的上。


  苗昆和苗鬆華對視一眼，非但沒有驚愕，反而相視一笑。前者邊笑邊道：“阿忠你確實比較細心，不過不用擔心，那藥確實是被人賣出去的，不過不是偷賣。”


  楊洛心裏微微一震，表麵上卻愕然道：“我不明白什麽意思。”


  “笨蛋，那是我們的主要經濟來源之一，明白了嗎？”苗鬆華笑罵道。


  楊洛仍是裝糊塗：“啊？我……我還是沒怎麽明白……難道是昆哥和玄哥你們自己賣出去的？”


  “行了，這也算不得什麽隱秘事，教裏的兄弟姐妹基本上都知道，告訴你們也沒關係，反正已經是自己人了。”苗昆微笑道，“阿忠，我問你，你知道一個教派要保持良好的發展勢頭，最主要的動力是什麽嗎？”


  楊洛遲疑道：“這……我沒創過教派，說不好……是教義？”


  “不，”苗昆輕輕敲著躺椅扶手，“是金錢。”


  楊洛恍然大悟似地一拍大腿：“這不就跟幫會一樣嗎？”


  “對，就跟幫會一樣。”苗昆笑了笑，“換個名字，我們可以叫烏苗幫。但無論是幫還是教，要發展，就要有錢，怎麽掙這錢，就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楊洛一瞬間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仍是假裝沉吟片刻，才醒悟過來似地脫口道：“那咱們烏苗教就是靠賣……賣藥？”


  看著他既遲疑又有點覺得說不出口的模樣，苗昆和苗鬆華均是笑容橫溢，前者欣然道：“怎麽？覺得賣藥很掉架麽？”


  楊洛撓撓頭：“這……”


  “不過也不怪你，因為懂行的人確實不多。”苗昆解釋道，“藥劑這一行，無論是利潤還是市場，都非常好。我們烏苗人最擅長的東西之一，就是利用大自然的各種植物，配製出功效各異的藥物。既然最擅長這個，當然就要拿這個來掙錢了。”


  像是怕楊洛不夠明白，苗鬆華耐心地接道：“比如說我給你大哥的那藥粉，市麵上能達到這種功效的藥幾乎沒有，所以它一上市，就有強大的競爭力。”


  “但是……這藥不是很珍貴麽？要掙錢肯定要大量出售，這樣拿去賣，要是咱們自己都不夠用咋辦？”楊洛疑惑地問道。要知道養活一個教派不比養活一個人，所需要的金錢絕對是天文數字，那得賣出多少藥去？


  “嗬嗬，這就涉及到另一個問題了。”苗昆笑著接了下去，“我們的藥劑非常珍貴，無論是從配方保護的角度，還是從利益的角度來說，都不可能原封不動地給出去。所以我們就想了個辦法，這辦法就是出售‘稀釋品’和‘替代品’。”


  楊洛詫異道：“這是什麽東西？”


  “很簡單，每一種外售的藥劑，為了保密配方，我們會把其中一些上好的藥劑原材，用效果較次的原材來進行替代，這就是‘替代品’。”苗昆耐心地解釋，“而另一方麵，藥劑的成本很高，因為很大一部分原材料是需要通過收購得到的。於是在這基礎上，可以通過大量填充無效原材，來增加藥劑的數量。比如說，一份最原始的藥劑是１００克，那麽我們會在裏麵添加１０００克甚至１００００克的無效原材。這樣一來，量得到了增加，但是其效果相當於被稀釋了，所以叫‘稀釋品’。”


  “不過就算是‘替代品’和‘稀釋品’，藥效也是非常不錯，足以達到相應的效果。”苗鬆華插嘴解釋。


  聽到這裏，楊洛已經完全明白過來。一切正如他之前的猜測，唯一不同的是沒想到他們會把藥品處理，實際上是拿次品出去銷售。可想而知，曾麗中過的蠱粉，效果是遠不如楊洛當初中的，難怪之前楊洛替她紮針時，這外柔內厲的美女手指恢複行動力那麽快。


  還有言貴上次想害楊洛，結果反而自己中了招，楊洛替他治療時，他也恢複得非常快，看來言貴拿到的也是這種外售品。


  “但再怎麽說都隻是藥而已，賣這些東西能賺幾個錢啊？”楊洛露出懷疑神色。


  苗昆微笑道：“嗬嗬，這些等你到了一定地位後，自然就會知道。但現在我隻能告訴你，那利潤絕對是遠在你想象之外。澄原是最近才發展的市場，但同樣可以給我們帶來數以十萬計的利益，這該可以給你一個參考。”


  楊洛暗叫厲害。像路二曾經跟他介紹過的那幾種藥，都是用來達到不可見人的目的所用的藥劑。這種東西當然不可能賣便宜，尤其是在黑市上。


  像路二試圖用來迷暈他的那藥，路二親口說要幾大百塊，而且隻能用一次，確實相當昂貴。換了一般的致暈劑，幾百塊可以買到對付幾百人的量了，但那藥卻隻能在個人身上用一次，珍貴處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