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約架
且不談初出茅廬得李修儒究竟要如何與鬧別扭的中穀大娘母女二人相處,葉青返回鬼祭貪魔殿後,招來人手,吩咐道:“速去派人尋找黑白郎君,記得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在血神的精神世界中,葉青臆想出了尚未完成的陰陽合招,等到返回的途中,越是琢磨,葉青越是手癢。
但數遍修羅國度之內的高手,與葉青同級別的,網中人勉強算一個,但現在不在鬼祭貪魔殿,功法相性也不夠好。
而三尊對葉青來說,有點不夠看了。
蕩神滅拚死一搏,倒是能讓葉青稍微認真一點。
熾閻天的烈焰掌雖然有火焚城郭之勢,但缺少變化,極限也不夠高。
闥婆尊的魔音就更不用說了,想要動搖葉青的精神,除非.……
咳咳,畢竟是自己的手下,還是不要搞職場暴力了。
數來數去,現今武林中,能夠讓葉青在陰陽合招上有所精進的,除了黑白郎君,便是撼天闕了。
所以,葉青決定了,打一架。
如果還不夠,就再打一架。
除此之外,鋒海鍛神鋒那邊,葉青也派了人去溝通。
自上次鍛神鋒失期之後,葉青就沒有再催過。但隔了這麽久,鍛神鋒卻一點消息也沒傳來,顯然麒麟角的鍛造難度遠超預期。
或許,這與葉青也有關係,因為葉青的緣故,鍛神鋒沒有和廢蒼生產生交集,這就導致鍛神鋒沒有用王骨鑄術交換到廢字流鑄術。
莫非就是卡在這個關鍵所在了?
這算不算穿越者扇動的蝴蝶翅膀,最終坑到了自己?
苗王宮
三方角力期間,苗王宮的守衛比往常多出了倍許,不斷有全副武裝地甲士來回巡邏。
耐心地送走一批前來叫苦的苗疆貴族後,競日孤鳴坐在王宮的王座之上,頭枕著靠背,手中無意識地將犀角杯舉起又放下。
一杯杯酒水下肚,卻隻能讓競日孤鳴的精神更加清醒。
環顧王座四周,竟然無人可以傾訴。
突然,有內侍衝入,向競日孤鳴稟報道:“啟稟苗王,鐵軍衛軍長、兵長、尉長在外求見。”
飲酒的動作驟然停下,競日孤鳴緩緩坐正了身體,將犀角杯放入玉座,擦幹了嘴角的酒液,整了整衣袍,這才溫潤地問道:“來了有多久了?”
“稟苗王,小的一得到通傳就立刻前來稟報。”,內侍將頭深深地埋下,久在王宮裏生活的人,自然都練就出一番察言觀色的本事。本能的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立刻將鍋甩了出去。
競日孤鳴自然不會在意內侍的小小心思,隻是點點頭,然後讓其將人帶進來。
鐵軍衛的三大支柱,統帥、先鋒、情報官,三個人結伴通過自己控製的區域而不被人發現。這個自然不能怪手下人不頂用,畢竟是鐵軍衛,深諳潛行兵法。
但到了王宮外,主動現身通報後,才被人察覺。
這就說明了競日孤鳴對王城的把握存在漏洞,或者有人暗中相助。
不管是哪一種,對於采取不光彩手段上位的競日孤鳴來說,都是不可接受的。
但為王者,不可讓憤怒掌管了自己的情緒。
所以,競日孤鳴告訴自己,他還能忍。
但,等見到鐵驌求衣、風逍遙、白日無跡後,競日孤鳴還是吃了一驚。
鐵驌求衣渾身上下滿是血跡,披風也破破爛爛,火燎、刀砍的痕跡比比皆是。代表鐵軍衛軍長的頭環,也崩出數個豁口。
風逍遙和白日無跡也好不了哪裏去,臉上血跡斑斑,手還在不斷地滴血,指甲裏尚存有汙血和肉絲。肩膀和腿上,還有貫穿傷。
顯然,即使是來到了苗疆王城附近,三人還是遭遇了一番苦戰。
競日孤鳴見狀,連忙起身,一一扶起三人,口中道:“哎呀呀,真是痛煞孤王。誰敢傷我苗疆重臣!女暴君,速速帶兵追擊,不可使敵人脫逃。再命人傳禦醫,不惜代價為三位療傷。”
“是,微臣領命。”
被喚來的女暴君見到如此狼狽的鐵軍衛三人也是心驚不已,對於競日孤鳴的命令暗暗叫苦。能夠把鐵軍衛三軍頭逼到這個地步的,怎會是一般角色。而且既然追殺或者伏擊沒有得手,現在早該遠遁了,又怎會在王城周圍。
但女暴君身為競日孤鳴手下地位最高的將領,又不可能在此時抗命,真真是一個苦差事。
鐵驌求衣旁觀了競日孤鳴的帝王之術,也好好地扮演起一名死裏逃生的來投將領,對著競日孤鳴行了一個大禮後,說道:“臣謝過王上,但敵人已經撤退,此時追擊無用,說不定正中了敵人調虎離山之計。”
這個台階給的好,競日孤鳴也就順勢止住女暴君,再命人帶風逍遙和白日無跡下去療傷,又揮退大殿之中的閑雜人等。
不多時,殿中就剩下了競日孤鳴、女暴君、步霄霆和鐵驌求衣。
步霄霆不用競日孤鳴示意,就站了出來,向鐵驌求衣問道:“軍長此來,所謂何事?”
鐵驌求衣答道:“苗疆內戰年餘,民不聊生、山河動蕩。外有魔軍窺伺,內有宵小不服王命。鐵軍衛奉命守衛苗疆,卻有愧所托,致使萬裏邊城被魔軍占據,苗疆子民遭人屠戮。鐵驌求衣愧對王命,特來向苗王請罪。”
說完,鐵驌求衣便推金山倒玉柱般的朝著競日孤鳴跪下。
競日孤鳴急忙上前,雙手抓住鐵驌求衣的雙肩,在鐵驌求衣的膝蓋離地還有一寸之時,將其拉起。順手為鐵驌求衣整理了一下衣袍,競日孤鳴拍拍鐵驌求衣的肩膀說道:“軍長言重了,萬裏邊城之戰孤王也略知曉一二,罪不在你,無需自責。”
頓了頓,競日孤鳴又說道:“苗疆征戰不休,孤王也極為心痛。還望軍長助孤王一臂之力,滌清天下,驅除魔禍,還苗疆、天下一個太平。”
鐵驌求衣再次躬身朝著競日孤鳴行禮,口中說道:“謹聽苗王教誨。”
簡單而又肮髒的政治交易轉瞬即成,待四人坐定後,步霄霆問道:“敢問軍長,是何人將三位逼迫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