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遠處的情況嚇到了,我沒想到那群混混那麽大膽,我隻以為這群小混混是占些便宜罷了,可是他們竟然真的撕碎了那女生的上衣。
“別喊了,喊也沒有用,老子們就是拚著再蹲一次少管所,也得把你個小婊子給上了。”這時,吩咐幾名小弟撕扯著女生衣服的混混頭子抱著雙臂,嘴裏叼著香煙,大大咧咧的笑罵著。我頓時就明白了這群人為什麽這麽大膽,他們,分明就是慣犯嘛。
稍一猶豫,我連忙掏出手機,壓低了聲音報了警。然後就躲在一邊,靜靜地觀看事態的發展。
焦急的等待了大概兩分鍾的時間,警察還是沒有趕到,倒是那身體嬌小柔弱的女生已經被一群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概念的混混按在了地上,眼瞅著她身下的短褲就要被拽了下來。我頓時顧不上麻煩不麻煩的了,猛地從大樹後衝了出去。
對方足足有五六個人,憑借我一個人的力量,壓根就救不出那被欺負的女生,而且很有可能會把自己搭在裏麵。
這一點我很清楚,隻是我早就算計好了,距離我藏身的地方不過十來米遠的地方,剛巧有一個不大的建築工地,我就是看中了那一堆看著有一米多長,粗細合適,剛好能做武器用的鋼筋。
十來米的距離並不遠,我幾步就衝到了跟前,但是我沒有著急,而是彎腰撿起了塊碎磚頭,輪圓了膀子砸向了距離我大概有三十米左右,正抱著雙臂指使那群小弟撕扯女生衣服的混混頭子。
說實話,我丟東西的準頭一向不怎麽好,更別提這黑燈瞎火,而且還是萬分火急的時候了,我隻是想搞出點動靜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暫時緩解一下那姑娘的壓力,盡量在警方趕到之前,不讓她受到什麽實質性的欺負,至於能不能砸中人,就隻能聽天由命了,可是讓我驚喜萬分的是,我大力甩出去的碎板磚,卻不偏不倚的剛巧落在了那混混頭子的腦袋上。
“哪個王八蛋扔的磚頭!有膽子給老子站出來!”那混混頭子被砸了一個踉蹌,他捂著腦袋四處張望著,嘴裏更是罵罵咧咧的不停,那模樣很有些“功夫”電影裏,包租婆大喊“誰扔的刀把”的感覺。
我心裏樂壞了,這孫子壓根就沒有發現我啊,不止是他,就連那幾個正忙活著撕扯女生衣服的混混也沒發現磚頭是從哪裏飛過去的。這也不怪他們,畢竟他們都專心致誌的撕扯著人家的衣服麽,哪裏有多餘的精力放到警戒上呢?
他們隻是罵罵咧咧的四處張望著,就連已經被按在地上,上衣外套都被撕掉了袖子的女生都顧不得了,我強忍著笑意,又彎腰撿起幾塊碎轉頭,接二連三的砸了過去。
隻是不走運的是,這幾塊磚頭的落點跟我預想的差太多了,非但沒有砸中任何一個人,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一個眼見的小混混顯然是看到了我,他拍了拍旁邊一個夥伴的肩膀,怒罵著就朝我衝了過來。
見他們過來,我立馬就慌了,這邊可是建築工地,滿地的鋼筋木棍還有板磚,萬一被他們撈到家夥,我是徹底的沒有一點的勝算。
當下,我隨手撩起一根鋼筋就迎麵衝了上去,那兩個朝我奔來的家夥看到我手中的鋼筋之後,似乎有些慌亂,要知道,萬一被這麽一根一米多長的鋼筋倫在身上,傷筋動骨肯定是免不了的。
“住手!”就當我即將衝到這兩個小混混跟前的時候,最初被我用板磚砸到腦袋,一副大哥模樣的家夥突然大吼了一聲,緊跟著,他就指著我的鼻子怒罵:“你特麽的敢惹老子?知道老子是誰嗎?”
“慫貨,看到老子手裏有家夥,肯定是慫了。”看著這聲色厲茬,卻主動出言喊停了那兩個已經有些不敢上前的小混混的家夥,我心裏笑罵了一句,我高興壞了,如果能用手裏這條威懾力十足的鋼筋唬住這幾個人,恐怕我就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了吧?
想到這兒,我大力的揮舞了兩下鋼筋,聽著耳邊那“嗚嗚”的風聲,心中更有了一些底氣,同時,故作凶狠的瞪了說話那人一眼,以更囂張的姿態說:“你少他娘跟老子爆髒口!知道老子是誰嗎?敢在這塊地上跟老子耍橫!信不信老子把你們一個個都廢了!”
說完這話,我就推開已經走到我麵前,但是麵上卻明顯帶著懼意,隻是警惕的盯著我,而不敢動手也不敢張口的兩個小混混。然後扛著鋼筋,一步三搖晃著,大大咧咧的朝帶頭那人走去,走在半路上的時候,還故意朝地上啐了一口,以表示對這幫小混混深深地不屑。
狂,真狂,這氣場,這架勢,要是拍下來放到網上,別人肯定會以為我是那種麵臨千軍萬馬都麵不改色的黑道大佬吧?
“你他娘的到我地頭上來!連個招呼也不打?還他娘的罵了老子!你小子很狂啊!”很快,我就大大咧咧的走到了帶頭那混混跟前,這家夥目光緊緊的盯著我,但是我壓根沒有正眼瞧他,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指著他的鼻子就開口大罵。
這小子似乎也被我的氣勢震住了,被我罵了個狗血淋頭,依然沒有動怒,他從兜裏摸出盒香煙,抽出一根之後笑嗬嗬的朝我遞了過來,嘴裏還算客氣的說著:“再狂也沒有兄弟你狂,兄弟,你跟誰混的,我看你怎麽有點麵生?”
“我也沒跟誰混,隻是在街麵上認識幾個朋友,看你這模樣也是學生,應該聽說過婁炫銘吧?”我知道這孫子是在試探我了,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沒有說出宋佳的名頭,畢竟我跟宋佳也算不上很熟,我不想,也不願意給她添麻煩,所以最終還是報出了婁炫銘的名字。
我才懶得在意這麽做會不會給婁炫銘添麻煩呢,就算真的給他惹了麻煩,我特麽的還求之不得呢,當然,我最希望的還是不動手就把這事辦了,反正這幾個混混一看都是些學混子,或許報出婁炫銘的名字,可以直接唬住他們。
可是讓我意外的是,本來還如臨大敵,十分警惕,還故意跟我套近乎陪笑臉遞煙的混混頭子聽到我報出婁炫銘的名字之後,立馬就把已經遞到半路的香煙甩在了我的臉上,接著就抬腳朝我踹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歪了一下腦袋,躲開了直飛我麵門而來的香煙,但是那家夥的鞋底卻印在了我的胸口,他這一腳力氣不小,踹在我胸口上,隻讓我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而且,說實話,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的有些懵逼了,腦子裏還在呆呆的想,難道婁炫銘的招牌不響亮,鎮不住這幫小子?還是說這幫小子就是婁炫銘手底下的人,我的謊言被他戳穿了?
“婁炫銘那老小子見了我也得叫我一聲鵬哥!你特麽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找死!”正想著,麵前這家夥就罵罵咧咧的吼了一句,然後朝旁邊還沒回過勁的那群小弟揮了揮手,接著就又抬腳朝我踹來。
媽的!逼著老子動手!
眼瞅著那幾個小弟都圍了上來,那雙看著足有四十碼的大號鞋底更是映入了我的眼簾,我終於把扛在肩頭的鋼筋揮了下來。
“啊!”
一聲比剛剛那姑娘的求救聲更加響亮的慘叫響了起來,這刺耳尖銳,淒慘到極點的慘叫聲在這寂靜的夜裏,不知道傳出了多遠,我甚至看到旁邊小區的聲控路燈都亮了一排。
當然,這慘叫聲並不是我發出的,就在那雙大腳距離我不過十來公分,馬上就要踹到我的時候,我手中的鋼筋已經砸在了這孫子的肩頭。
這本身就很有分量的鋼筋被我大力揮舞著,砸下去的力量不知道有多重,我甚至聽到了一聲輕微的異響,這孫子的骨頭,搞不好就要出些問題。也是我心不夠狠,不然如果我把這鋼筋照著這老小子的腦袋上掄下來,恐怕他這會兒都閉眼安息,已經在去地府報道的路上了。
可即便這樣,我這一棍子也算的上心狠手辣了,這一棍子下去,不止震懾住了已經圍在我身邊摩拳擦掌的小混混們,就連我自己都有些覺得不可置信,我特麽的竟然感覺到了興奮。
沒錯,就是興奮,一棍子把人放到之後,看著這疼的滿地打滾的家夥,我突然覺得有種無與倫比的快!感,渾身的血液似乎都燃燒了起來,這感覺讓我忍不住想要放聲大叫。
“上啊!揍他!砍死他!”這時,捂著肩膀滿地打滾的混混頭子突然怒吼了起來,他的怒吼驚醒了我們場中所有人,聽到他的喊聲,我頓時就慫了。
那狗日的剛才說要砍死我?難道,這群不良身上都藏著刀子?
我腦子一片模糊,內心不停地祈禱警察趕緊到來,免得真的被這群人給收拾了。正想著,那群緊緊圍住我,隻要抬腳就能踹到我的小混混立馬就怒罵著七手八腳的朝我打來。
老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雙拳難敵四手呢,別說我這麽一個連混混都算不上的高中生了,看到那幾乎算作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進攻,我隻能使出了我的殺手鐧。
我閉著眼睛,咬著牙拎著鋼筋轉起了圈,不用太多,隻繞了一圈,我的耳邊就響起了兩道慘叫聲,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地上倒著兩個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小混混,而其他人,則已經躲的遠遠的了,他們的臉上,還掛著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