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楠姐被擄走了
直到中午十二點多,李雨欣放學回來我才起了床,見到我臉上還沒消退的掌印和衣服上的腳印,李雨欣頓時就急了,她指著我的鼻子大罵,問我是不是又出去打架了。
我連連搖頭,說是跟蔡蘭蘭一起鍛煉身體,切磋了下拳腳功夫。
我話音剛落,李雨欣就怒氣衝衝的衝我喊了起來:“切磋!你還想騙我!你以為你是什麽大俠?再說了!就算真的是切磋!蔡蘭蘭有必要往你臉上打往你身上踢嗎!我看你是想占蔡蘭蘭便宜被打了吧!”
見李雨欣氣成這樣,我隻覺得特委屈,我特麽被蔡蘭蘭虐的那麽厲害,倒頭來還得被她罵。
強壓著跟她吵架的衝動,我好言好語的跟她解釋著,過了許久,這才讓李雨欣相信了我的話。
“那什麽,雖然蔡蘭蘭跟我是朋友,但是你可不能跟蔡蘭蘭胡搞,不然的話我一定把你給剪了。”即便解釋清楚了,李雨欣還是板著臉,再一次強調我不能跟蔡蘭蘭發生什麽超出普通朋友範疇的事情,我不敢頂嘴,隻能連連點頭答應。
也許是我態度好的原因,李雨欣終於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她歪著腦袋,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了似的,有些緊張的說:“哥,今天有人打聽我們的關係,會不會是你在外麵招惹的仇人啊?”
“什麽?打聽咱們的關係?”一聽李雨欣這話,我頓時就急了眼。
雖然我已經知道馬曉佩派人去學校打聽我的情況了,但是我沒想到馬曉佩這麽不要臉,竟然連我的家庭情況都要了解,難道他就沒聽說過什麽禍不及家人的道理?
猶豫了一下,我苦笑著說應該是馬曉佩的人,恐怕最近又要對我們下手了。
“你說你幹嘛瞎混,現在弄的上學都不踏實,哎。”李雨欣頓時就愁眉不展的發起了牢騷,我咬了咬牙,說不準備繼續住院了,今天下去就要去學校,也免得李雨欣在學校或者上下學的路上被馬曉佩那幫子人欺負。
我這麽一說,李雨欣立馬就不高興了,她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氣呼呼的說:“別廢話,好好在醫院待著養傷,我才不想你出去惹事呢。”
李雨欣態度很是堅決,我也不敢多說什麽,陪李雨欣在醫院食堂吃了午飯之後,跟李雨欣在一張床上睡了個午覺,李雨欣就回學校了。
我給王重陽發了個短信,讓他多照顧一下李雨欣,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有些不安心,於是就撥通了蓮姨的電話,想讓她陪李雨欣一塊放學。
“小豪,出事情了,今天又有人來學校找你,而且還鬧到了教導處,說你傷了人,要求學校嚴肅處理呢。”電話剛剛打通,聽筒裏就傳來了蓮姨很是焦急的聲音,聽到她這話,我頓時就急了眼。
不用多說,我已經肯定這人就是馬曉佩派去的了,因為我近段時間也隻跟他鬧過矛盾,被我傷了的人,也隻有馬曉佩。
不過我並沒有太過驚慌,婁大成應該不會真的按照對方的要求把我嚴肅處理的,要知道我手裏還有著他的把柄呢。
猶豫了一下,我有些不放心的說:“蓮姨,你和月月這兩天小心點,我們之間的關係這麽親密,他們應該也打聽到的,還有,這幾天能不能跟李雨欣一塊上下學,我有些不放心她。”
“你放心吧,我會照顧雨欣的,你好好養傷,有什麽事情的話我會通知你的。”蓮姨很是愉快的答應了下來,隻不過我卻沒有好好養傷的打算。
掛了蓮姨的電話之後,我就跑出了醫院,直接坐了輛出租車來到了學校,我準備找王重陽商量一下對付馬曉佩的對策,可是到了學校卻沒見到王重陽的人影,而且就連劉三他們都沒有見到。
拉過班上的一個學生問了一下才知道,王重陽竟然帶著人去了四川餐廳,說是要救什麽人來著。
救人!
難道說馬曉佩把李雨欣或者蓮姨她們給控製住了?
我頓時就慌了,急忙朝學校不遠處的四川餐廳跑去,巧的是,在半路的時候我就碰到了王重陽他們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我連忙追上了他們,問到底怎麽回事。
“兄弟!你來的正是時候啊!”王重陽見了顯得很是驚喜,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開口說:“豪子,出大事了,楠姐被馬曉佩給堵住了,楠姐那邊就兩個跟班,怕是要吃大虧啊。”
一聽是楠姐被堵了,我心裏稍稍鬆了口氣,我特麽生怕被堵的是李雨欣啊。
跟著王重陽等人小跑著朝四川餐廳跑去,離的老遠就看到馬路上圍了許多人看著,其中還有人拿著手機在拍照錄像,王重陽是個急性子,他揮舞著棍子分開了人群,帶著一夥人衝了進去。
我跟著擠進人群一看,四川餐廳的門口躺著兩個不省人事的混混,這倆人正是整天跟在楠姐屁股後麵的小跟班。
看到有兄弟被打成這樣我就急了,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把不知道誰丟下的匕首別在了後腰上,快步衝進了四川餐廳。
來到四川餐廳內部我就愣住了,整個四川餐廳人滿為患,隻不過這些卻不是食客,除了王重陽等人,竟然全部都是拎著各式各樣家夥的壯漢。
這些人全部都是馬曉佩帶來的。
看得出,這小子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這幫人正跟王重陽他們對峙著,看到我進來,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更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說:“喲,小朋友,這麽快就出院了呀?”
我四下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楠姐和馬曉佩,頓時,我心裏就急了起來,楠姐該不會是讓馬曉佩給擄走了吧?
正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雜亂而且急促的腳步聲,我連忙回頭往外看,隻見許榮榮正大踏步朝這邊走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
許榮榮進來之後,對我點了點頭,然後隨手抄起一個空酒瓶來到了那光頭跟前,麵無表情的說:“禿子!姓馬的人呢!”
那光頭不屑的瞥了許榮榮一眼,冷笑著說:“喲,許榮榮,你拿個酒瓶什麽意思嘛,要跟禿爺動手不成?”
許榮榮被光頭一句話搞的臉色鐵青,但是卻隻是咬著牙盯著光頭,壓根就不敢動手。我卻忍不住了,楠姐都不知道被弄哪去了,還特麽的跟他廢話什麽。
我大步朝光頭走去,經過許榮榮身邊的時候,還隨手把那酒瓶拿在了手裏。
還沒等我來到光頭跟前,光頭就朝地上啐了一口,罵罵咧咧的說:“喲,又來一個裝逼做樣子的,嘿嘿,來,往禿爺腦門上砸,我看你小子有沒有那個膽子。”
老子是裝逼做樣子的?想看老子有沒有那個膽子?
好,那老子就成全你。
我沒有接光頭佬的話,直直的走到他跟前,二話不說,猛地舉起酒瓶朝他鋥亮的腦袋瓜子上砸了過去,那光頭瞬間就瞪大了雙眼,似乎沒想到我真的敢動手似的。
“豪子!咱們人少!動手是要吃虧的啊!”耳邊突然傳來了王重陽的驚呼聲,我卻一點也不在意,咬著牙就把酒瓶落在了光頭的腦袋上,嘴裏還高聲喊著:“動手吃虧?誰特麽敢動手老子就跟誰玩命!”
說實話,我也是真的急了,不然我也不敢主動動手,要知道馬曉佩帶來的人可是比我們這一方的人多多了,就算許榮榮也帶著幾個人過來了,我們的人數依舊比對方少了許多。
他們是故意來找茬的,而我們,則是臨時糾集的人手來救場的,倉促之間,能有這麽十幾號人過來就不錯了。
隻聽得“啪啦”一陣玻璃碎裂的響聲,緊跟著,光頭就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鮮血順著光頭的臉頰流了下來,他抬手抹了一把鮮血,拍著桌子衝我大喊:“媽的!敢跟禿爺動手!你特麽是不是想死了!”
“想死的是你!”光頭話音剛落,我就接著他的話喊了起來,同時,握著手裏的半截碎酒瓶就朝光頭的胸膛通了過去。
我跟光頭緊挨著,近到光頭都來不及閃躲,近到我連手臂都不用伸直,酒瓶就紮在了光頭的胸膛上。
鮮血瞬間就噴了出來,那黏糊溫熱的鮮血濺了我一臉,我邪邪的笑著舔了舔落在我嘴角的鮮血,使勁擰了一下刺入了光頭胸膛的酒瓶,頓時,光頭就渾身哆嗦著慘叫了起來。
我的狠辣出手把小餐館裏的人都驚呆了,不光是王重陽和他帶來的那幫小弟,就連許榮榮這黑猩猩似的大家夥都看直了眼,光頭身後那些壯漢也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其中幾個甚至已經露出了滿臉驚恐的表情。
嗬嗬,什麽社會上的大混混,挨了捅不特麽照樣哭爹喊娘的叫疼?
看著這幫比我少說也得七八歲的成年人,我隻覺得特痛快,不屑的瞥了他們一眼,這才冷笑著對那疼的幾乎快要掉出眼淚的光頭說:“我特麽再問你一遍!馬曉佩和楠姐在哪!”
鮮血順著啤酒瓶淌了我一手,那黏糊糊的感覺讓我覺得十分不爽,我抽出插在光頭胸膛上的碎啤酒瓶,隨手從麵前的桌子上拿過一個完好的瓶子。
我這無意中的舉動把光頭嚇壞了,他咽喉快速的滾動了幾下,指了指四川餐廳的門口說:“對麵、他們在對麵。”
對麵?我來的時候怎麽沒看到他們?我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四川餐廳的對門,正好是一家家庭式的小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