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第135章 海上夜獵
應變的方案,名為趕蛇出洞。
劉剛最後的一招殺手鐧,就是利用自己的秘密武器——水下聲納探測系統。
這是他從駐港部隊利用內地關係借用的,同時還有三名操作的士兵,這軍用武器就是先進。
袁金光的遊艇儘管停機,關閉通訊系統,但是浮動在海平面上或者隱藏在海中的實物,在聲納系統的探測下,原形畢露。
為這招殺手鐧,劉剛小小的自豪了一下。
很快功率強大的聲納系統,提供出了附近近百海里範圍內的可疑浮動物體。其中最大的一個極可能是袁金光的遊艇,其它的顯示體量上都小得多。
看來,袁金光的遊艇偽裝得不錯,直升機及船隻的搜索都能躲避過去。可謂挖空心思,此次交易肯定是重量級的。
船隻悄悄駛近可疑浮動物處,目測可見時,劉剛指令同時借來的水下偵察員潛水靠近了動作。
海上一片漆黑,水下偵察員的裝備全是帶有夜光的標識。在海水深處,他們神出鬼沒地有驚無險地完成了任務。
因為早有資料辨識,很快認定是袁金光的遊艇,裝上了大功率的跟蹤器,同時把遊艇的底艙破壞了一個孔洞。
這樣的折騰,夠袁金光的遊艇受的。銷聲匿跡,也會出現沉船的可能。
經過一夜等待,果然袁金光的遊艇不敢任意飄浮在海上了。他們發動機器,開通通訊系統,急著完成交易離開這片危險的海域。
危機四伏,袁金光為了逃避打擊,與江上航、熱爾特等人計劃了非常周密的計劃,把可能都充分估計過了。
他們就沒有估計到劉剛這招。
遊艇向公海的邊緣處駛去,航速達到了最快。
跟蹤器顯示著遊艇的一舉一動。劉剛穩坐中軍帳,勝券在握。
司馬的態度有了極大的改變,他對劉剛有些刮目相看,讓他的隊員認真檢查過武器后,保持著足夠的警惕。
公海的邊緣處,跟蹤器停止運動。
劉剛指揮著船隻悄悄靠近。他估計著時間,交易進行時一網打盡,效果最理想。
海上夜航,全憑先進的儀器指引。
偶爾駛過的海輪,把海平面的寧靜打破,馬達的轟鳴,強勁的動力讓劉剛隱隱有些興奮。
兩艘靠在一起的遊艇,出現在視線中。
全速前進!
大船連同四艘快艇,全方位包抄向兩艘遊艇。
燈光大開,飛虎隊隊員控制住兩艘遊艇。
劉剛、唐娜與司馬最後上了遊艇。燈光照射下,袁金光與江上航沮喪地坐在甲板上。飛虎隊員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上面的紅外光點閃閃爍爍地晃動在兩個人的要害處。
熱爾特鮮血淋漓地躺在甲板上,看來是反抗時被飛虎隊員擊傷了。
劉剛靠近了,江上航兩眼冒火地瞪視著,不是有飛虎隊員的槍口指著,還有熱爾特的下場,他會瘋狂地做垂死掙扎。
曾經的不可一世,此時全然沒有絲毫用處。
袁金光倒是一付光棍的狀態,經受過折騰,非常配合地讓飛虎隊員戴上了手銬,很紳士地扯了扯弄皺的西服下擺。
與袁金光、江上航一起被控制住的,還有兩位黑人,看來是交易的另一方。他們全然漠視被擒拿住,一付經常狀態。
負責搜查的一隊隊員把繳獲的戰利品抬出來,十餘箱武器和密封良好的一箱毒品。
這些都是劉剛早就接觸過的東西,他讓唐娜登記過,就下令押解返航。
戰鬥無驚無險,這些涉嫌販賣武器毒品的傢伙並不是真正的亡命徒。他們才不會拿雞蛋碰石頭,用自己的性命去賭博。
戰鬥進行得索然無味,沒有出現劉剛預料的那些危險可能,讓他感到疲憊不堪,伏在搖晃的檯子上大睡起來。
犯罪的智能化,少了很多的血腥。
當返航回到香港警方的營地時,審訊進行得異常順利。
繳獲這麼大,香港警方的宣傳機器啟動起來,新聞發言人侃侃而談,鏡頭數次攝向劉剛,他都悄然迴避開去。
唐娜被拉去充當了講解員,她在講述案情時說的最多的還是劉剛。
案件審訊結束,香港警方按照程序進行著各項訴訟活動。
國際刑警組織聽取了雷恩斯與鮑恩的彙報后,還指示留線,經營下一起跨國犯罪案件的偵破。
留線的人選,竟然是江上航。
這讓劉剛大為不解,他對國際刑警組織的做法雖有微詞,但是沒法據理力爭,也懶得與那幫自命清高的傢伙計較更多。
按照國際刑警組織的慣例,警員每辦完一起大案就會被批准休假一段時間。
劉剛接到休假通知,也接到了國內的命令,回到內地另有任用。
到時有人會接替他的工作,內地警方是用國際刑警組織的舞台,鍛煉自己的高級警官,定期輪換是必須的。
參與這次國際刑警組織的聯合行動,劉剛感慨頗多,理念的不同,行為方式千差萬別。
臨回內地,與大家的分別還需要一定形式的表達。否則顯得不近人情,好在在香港這種人情表達,全是非常儉樸的,並且個人出資。
這與內地正在興起的各項規定也不相悖。
唐娜反覆強調到時到內地找劉剛當嚮導,她回美國的家中一趟就會去大陸找劉剛的。
香港的同行範文江、金子環、花蕾也紛紛要求去內地找劉剛,到時在內地相聚遊覽一番。
新加坡的同行張天全、李東峰與安東,都去過內地,沒有去的計劃,他好象要去沒去過的非州遊玩。他們都是資深的驢友,玩的是與眾不同。
這就是差距,文化的差距與理念的差距。
劉剛內心有個非常見不得人的想法,說出來怕別人笑話。
他只想呆在家裡,多陪陪老婆孩子,彌補多年的感情虧欠。
說穿了,就是想當段時間的宅男。做做飯,寫寫字,沉澱沉澱,把自己多年的感慨梳理一番,寫成文字,留下來。
最後呢,到年紀大了,翻看翻看,讓記憶重回年輕時的經歷,喚醒身體里的熱血,保持一份年輕的心態。
酒,自然是少不少喝的。
不過,臨分手的酒喝得不猛了。大家都想給對方留下些好的印象,說話多了許多的講究。
也可能是長時間在香港這方水土生活的緣故,劉剛發現自己的性格有些變化。
石可與陳敬的變化最為明顯,畢竟是大城市裡出生的人,適應這種現代都市的生活方式,如魚得水。
劉剛此時身份恢復過來,任務平平淡淡地完成了,無密可保了。
姜山對於劉剛這個名字倒有些適應了,人真是怕習慣。壞習慣讓人沉淪,好習慣讓人成功。
何磊也可以公開身份了,她從香港購買了很多的禮物,連姜山回內地帶在禮物也購買了。
這種購物情結,在何磊身上體現得非常嚴重。
由於禮物太多,姜山只好去通過物流發回,結果發現加上物流費用,在香港本來物價高的基礎上,這些禮物只不過是在品牌上有點優勢,其它與內地的貨色一般無二。
何磊笑話姜山摳門,說他不懂香港的食品質量保證。
姜山愣怔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在警院里時常掛了嘴上的口頭禪「俺本莊戶人!」
姜山回到內地呆在家中只有三天,就接到省廳任命,到副省級城市任公安局長。
前任剛剛被雙規了。
姜山無奈地上任,開始了如履薄冰的新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