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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第165章 隊友練攤

  第三十章隊友練攤 

  姜山因為自己打報不平,為弱勢的小販申張正義,反倒結識了張有忌所長與分局局長孫茂森,算是在膠東省的省城公安系統有了自己的警界朋友。 

  這種感覺真好,短短數日,結識了朋友,還齊心協力把那兩個城管敗類繩之以法,剝了制服。 

  爽快之際,日子過得就快,眼見著離集訓結束僅有三天時間。 

  期間,姜山也接受了膠東朋友合辦的送行酒,高興之餘猛然想到只顧得帶著何磊與郭清泉兩位老同事去赴宴了,忘記了自己的新搭檔,還需要一起去美國共事呢。 

  可不能忽視了這三位同事,儘管自己身為領隊,還是他們的組長,溝通好感情可不能馬虎。 

  於是,姜山選在離開警院還有兩天的晚上,悄悄帶上三位新手下,到了自己原來吃過的「一品燒烤」處,吃肉串,喝啤酒,與他們分享一下島城夜生活。 

  四位同事一個小組,興高采烈,有說有笑,一路同行。 

  到了「一品燒烤」處,姜山剛要喊過燒烤攤上漂亮的女服務員,沒想到她看見三位他的手下,一張臉笑成了菊花,甜甜地招呼著。 

  她給選了靠近風口,遠離煙氣,相對清靜的桌子,招呼三位坐下,麻利地擺好一次性餐具,沏上茶水。 

  然後,拿出放在圍裙前大口袋裡的點菜單,笑嘻嘻地問到:「還那樣烤嗎?一條現殺活草鯉,一斤現切山羊肉串,咸梭魚兩條,大蒜二十串。其餘小菜來四小碟,行嗎?」 

  「咦,業務蠻熟練的嗎!」 

  姜山聞聽一楞,打量著自己的三位新夥計,有些吃驚,十來天就摸到好吃的小攤了,還混得挺熟。 

  張猛面紅耳赤,看看姜山,看看女服務員,再看看王大朋與馬凱,不知說什麼好。 

  王大朋快言快語,馬上跟上解釋,「這膠東小嫚是張猛的粉絲,初次我們通過人堆多,找到這兒,沒想到這位小女服務員認出張猛,崇拜得不得了,要了簽名,還打了折。可惜她不是老闆,否則直接免單。」 

  「姜組長,這些天你都有重要活動,我們想請你,可挨不上號,只好自己輪流坐莊,到此喝啤酒,吃肉串,啦呱,乘涼。」 

  馬凱說話有板有眼的,怪不得有「外交警察」一說。自己私下也以國務院的本家以榜樣,經常暗暗模仿。 

  「王媽嘴真碎,太損,有你說的那樣嚴重嗎?」張猛還是反擊了,直接針對王大朋,不過還有些臉紅,真不知他當時怎麼演得二號豬腳。 

  「人家翠花,是為了拉住你們兩個色狼常來,才故意這麼做的。我也是跟著你們常來,才讓她看出來演過電視劇的,其它全是傻說。」 

  張猛反擊得有根有據,一如他拳腳上的功夫,有攻有防,有來有往,一招一式都不拖泥帶水,句句中的。 

  姜山不置可否,藉機進一步觀察三位夥計的性格脾氣特點,倒也不錯。 

  他知道三位也不是省油的燈,年輕人會耍會玩,還趕潮,玩新花樣。 

  燒烤一條街,離警院這麼近,他們那份活躍勁,如果發現不了,豈不是枉稱青年一代。 

  「這次輪到馬外交請客了,輪流坐莊,數你有福,還請到了姜組長。翠花可勁地點,再加些寶腰之類的,給組長補補。」 

  王大朋人前瘋又上來了,不管周邊的食客拿眼瞅他。 

  幸虧,姜山早跟他們約定了,不準亂稱呼,最好稱呼大哥,不願意稱呼大哥,就叫組長。 

  組長,上至黨中央國務院,有各種全國領導小組長,至高無上。 

  下可至車間班組長、村民小組長,容易混淆視聽,讓人猜測不透。 

  這樣稱呼的好處,在什麼環境工作生活的人,就容易聯想到是他們那個層面的組長,也容易融入一體。 

  王大朋左一個組長,右一個組長叫著的時候,翠花早把四樣下酒小菜上了桌。 

  毛豆、蒜拌黃瓜、辣釘螺、油炸花生米,葷素全有,海陸全占,開喝。 

  張猛提出少喝些白酒,一則防止鬧肚子,二則所啤酒脹肚子,吃不下肉串。 

  他看著馬凱,不懷好意地笑著,「馬外交如果怕我吃癟你的口袋,我多吃的自助呵。」 

  「好,你個馬展昭,能吃能打就厲害啊?你就是頭狼,我也能請你吃得起肉串。」 

  馬凱比劃著學狼吃肉的呲牙裂嘴樣子,逗得翠花在邊上看見嘻笑起來,一笑花枝亂搖,把張猛一雙眼睛吸引得直了。 

  這傢伙,怪不得提到翠花就臉紅,原來心裡有鬼。 

  姜山不願意他們胡鬧厲害了,引起周圍食客的注意,被無處不在的手機拍下,上了網,說不動再鬧出個肉串哥什麼的。 

  他聽王大朋說話的意思和比劃的指頭,張猛自己一個能吃兩斤羊肉串,還加上不少其它肉串,再喝上一斤白酒,五六紮啤酒。 

  真難以想象,張猛是怎麼吃下去消化掉的,又是怎麼喝下去不見蹤影的。 

  姜山認真地問張猛,「你真沒事,真能喝這麼多酒,吃這麼多肉?」 

  張猛也認真地,鄭重其事地回答姜山。 

  「我從小就愛吃肉,老爸在肉聯廠工作,有著天然便利,頓頓有肉,全家碗里的肉都進了我的肚子。老爸怕我發胖,不把我送到一位練家子那裡,天天堅持鍛練,從不間歇。」 

  張猛說至此處,頗為得意地拍拍自己呈現楞角分明八瓣肌肉的肚腹,一用力,條條畢現。 

  「通過練功夫,身體沒胖不說,更加健壯,我的腸胃也就成了絞肉機。我估計老外打小吃肉,身體壯是有道理的,我親身證明了這一點。」 

  張猛還亮出雙臂,展示了一下自己鼓動著竄跳如小老鼠的腱子肉,標準地耀武揚威。 

  翠花看見后,大呼小叫地,還忍不住用小手輕輕撫觸了一下,嘴裡嘖嘖誇讚有聲。 

  張猛遇到翠花嫩白小手的突襲,急急一縮,放下胳膊,搶了翠花手裡剛打開蓋的白酒,咕咕地向大家杯倒里倒。 

  他嘴裡嚷嚷著,「來,喝酒,喝酒。」擺脫了略顯尷尬的境地。 

  王大朋拿筷子夾一粒花生米,嘿嘿地笑著,一語雙關地說到:「翠花,上酸菜,花生米真盡叨。」 

  他學著膠東腔,咬著舌頭說話,令人捧腹大笑。 

  馬凱接著姜山的問話,小聲問張猛「展昭神捕,你喝酒最多時喝到多少不醉?只沾酒意,不醉酒的量是多少?」 

  他說完眨巴眨巴眼睛,直視著張猛的眼睛,生怕他說謊,逗弄大家玩,還特意加了不少的定語。 

  張猛看看姜山,探尋的意思,是說實話,還是說假話。 

  姜山鄭重地點點頭,酒量底細到時也會有用處的。 

  張猛遲遲疑疑地斟酌著,掂量著,又似回想著自己能夠喝多少酒,什麼時候沾到酒意了。 

  「工作后,這三五年才開始正式喝酒,沒有喝醉回。沾到酒意也只有警院畢業那年,不知喝了多少,白的,紅的,啤的,摻雜著喝的,只知道喝到天亮,沒有影響到參加畢業典禮,送別同學,離校。」 

  他似乎是沉浸在那些美好的回憶中,想了一會,他端起白酒杯,向著姜山舉起,「來,我先敬姜組長和王媽、馬外交一杯,我幹了,你們隨意。」 

  感情,他們把王大朋的「網碼」叫成「王媽」了,才十來天就混成這樣熟,有了初步的兄弟情誼,配合起來肯定默契。 

  姜山大感心慰,這攤練得值,這單還是自己來買吧,也希望能買到這些新夥計的心。 

  張猛舉杯一仰脖,「咕咚」,一杯酒全部直接下肚,點滴未灑。 

  他把杯底朝上,半天沒有滴出一滴來。 

  「酒是糧食精,喝了營養凈,不用咬不用嚼,進肚化血很直接。」 

  他還冒出一句打油詩,補充著解釋到:「我喝上酒,大腦運轉快,記憶力特強。」 

  他坐回馬紮上,一手拿起三四串肉來,一口擼掉一串。 

  接著,他拿筷子夾著花生米,釘螺、毛豆、拌黃瓜之類的,一通猛吃,津津有味。 

  酒肉不分家,姜山看著張猛風捲殘雲地吃肉方式,才感到他喝酒不易醉的原因。 

  馬凱在邊上張口結舌,如果由著張猛這猛人放開肚皮吃,豈不是一人就要吃掉二百多元的肉。 

  再加上酒水,標準高了去,比著到酒店花錢還多。 

  姜山拿杯與木僵了馬凱,以及奸笑著將酒杯傾斜灑酒的王大朋,逐一碰了碰,也是舉杯一仰脖。 

  痛快,多少年沒有這樣狂放地乾杯了? 

  在膠縣公安一線時,經常與村支書會計之類的農村幹部喝酒,菜很簡單,酒無好酒,卻是熱情有加,往往敬酒就是一茶碗,令人感動。 

  為了贏得他們的信任與支持,姜山每每也會豪飲一杯,以示誠意,哪所接下來喝水,或者喝醉。 

  群眾路線,就是這樣在一杯薄酒中順利實施下去。 

  正如鄧公與老鄉同吸一支水煙一樣,關係不密切地,怎麼會如此同甘共苦,共同進退。 

  這是種潛意識的團隊精神,更是精神上的暗示與浸染。部隊出征前,幹上一碗酒,變得雄糾糾,氣昂昂,一往無前。 

  此時,姜山仰脖幹掉這杯酒,表明了他與張猛共同進退,馬上贏得張猛的表態。 

  「感謝組長支持,您指哪,我打哪,唯您馬頭是瞻。」 

  「咕咚」,「咕咚」,王大朋與馬凱也被感染了,沒有絲毫猶豫,全都一仰脖,乾杯,底朝上,顯示自己的酒滿心誠。 

  王大朋的酒杯仰脖前,灑了一些,此時酒底略斜,還滴嗒出數滴。 

  馬凱的酒杯,雖然直直倒著拿,然而,姜山早發現了他的小動作。 

  他在仰脖喝完后,杯中所剩不多,但是動作迅速,誇張地摔乾淨杯剩餘酒液,才倒拿在手的。 

  張猛看到王大朋酒杯里還滴嗒著酒,就數出聲音「一杯,二杯,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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