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太平間
我扶起女魔,白顯緊張地走過來,一起扶起女魔,緊張地問道:“還好嗎?”
“沒事!我自己可以走。”女魔動了一下身子,摸著自己的傷口,走向吳猜,問道:“死了多少人?情況怎麽樣?”
“三死二傷,其餘沒有受害者受傷,隻是受了一些驚嚇。”吳猜抓著兩個犯人說道。犯人在吳猜手中還在掙紮著,他拍了兩下他們的頭,說道:“還動!”他留意到了女魔的衣服上滲透了血跡,關心地問道:“你受傷了?我看看。”她轉過身子,表麵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說道:“沒事,走吧!”
我看到女魔的肩膀上一直流血,隨後,我從商店裏找來了一條絲巾,抓住了她的手,她叫了一聲,我說道:“知道痛了吧,你不要動了。”
她本來想著甩開我的手,我用力地幫她包紮傷口,於是,她才乖乖地站著的我包紮完。
“可以了。”我說話的語氣學著她的語氣和她說話,她兩眼地看著我。隨後,我轉向白顯,問道:“你沒有受傷吧。”
她搖了搖頭,看著女魔的背影,說道:“實在是太堅強了。”
可是,一切看來,她表麵上越是堅強,心裏越脆弱,她越抗拒別人對自己的好,其實是最需要別人的關心與問候。但凡用力掩飾自己的人,都不想別人看透自己的一切。對於這種人,最好的方式不過就是尊重她,並且不要隨意地揭開她。
我和白顯跟著警方的車來到了醫院但是,我發現了一個很特別的點,就是每逢女魔走出去的時候,一定會帶上墨鏡,在室內就會脫掉墨鏡,我把這個疑惑放在了心裏。
隨後,吳猜和我們來到醫院處理了一些問題,就回商場裏處理槍戰後的一係列賠償性的問題。
三個死去的犯人已經被送到了太平間,等待著處理屍體。這裏有一個慣例,就是去世的人,無論是生前是好人還是壞人,一定要幹幹淨淨處理好身體,完整無傷才能安葬,不然就會陰魂不散。
然而,三個死掉的犯人身上多處傷痕,身上還有殘留的子彈。所以,吳猜早就已經派了幾個屍檢醫師將他們的身體進行開刀清除子彈以及身體上的傷口。
隨後,我和白顯就在手術門外等待正在手術室躺著的女魔。女魔因為失血過多和身體大大消耗能量,所以她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毫無力氣,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沒有。
良久,吳猜也來了,緊張地問道:“她現在怎麽樣,還好嗎?”
我回答道:“沒事!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隻是手術後太累了睡著了,不過醫生說她失血過多,所以身體比較脆弱。”
“真要強,明明知道自己受傷嚴重還要硬來!你說,那麽拚是好還是壞?”
“喂!你那麽緊張,難不成你擔心人家?”我笑道。
“喂!大家都是同事,擔心不是很正常嗎?”他掩飾道。
“你不要裝了,你很明顯是喜歡人家。”我搭著他的肩,取笑他,他一手繞著我的脖子,一手打了我幾下胸膛,我大聲笑了起來。
白顯走來,嚴肅地說道:“小聲點,這裏是醫院!打打鬧鬧的,成何體統。”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指著吳猜,說道:“說你呢。”
“說你呢。”吳猜甩甩衣袖進門了。
半小時後,她醒來了,想要起來,稍微動了動身體,白顯連忙幫她扶起身子來,把枕頭放好靠在她的後背。我走到床邊,幫她稍微調了一下床的高度。
房子是西斜,所以陽光灑了進來,她連忙遮住自己的眼睛,說道:“麻煩幫我關一下窗簾。”白顯走去關上了窗簾,她的臉色才稍微有了些輕鬆。
我疑惑地問道:“你怕光?”
“嗯,也不能說怕,隻是我的眼睛不好,紫外線會很容易讓我的眼睛刺痛。”她的表情看起來若無其事,不像在撒謊,掩飾的非常好。
但是我還是深深地感到懷疑,我又問道:“怪不得你老是帶墨鏡,不知道你的眼睛得了哪種疾病。”
“從小就這樣,遺傳。”
她冷漠地回答我的話,想必就是意識到我看出了她的秘密,對著我說:“看來,你是個富有洞察力的人。”
我們的場麵有些尷尬,於是,白顯為了緩解尷尬,又為了我不要咄咄逼人,就對著我說道:“人家才剛醒來,你就不要老是問別人那麽多問題,人家哪來那麽多力氣一一回答你啊。”
這樣,我才收起了我的嘴巴。我不想逗留在兩個女人的屋子裏,我就打算出去透氣。就在我出門的瞬間,白顯問我:“你要去哪裏?”
“出去走走。”我雙手插在後背,瀟灑地走了出門。
我走在醫院的花園裏,放空地散步著。突然之間,我聽到了前方傳來了尖叫聲,我上前方看去,兩位醫生像丟了神似的,踉踉蹌蹌地從太平間裏跑了出來。我上前跑去,抓住了一個醫生,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這個醫生膽顫心驚地看著我,害怕得花豆說不出話來了,甩開了我,一直逃跑。我跑進太平間,我看到了地上都是血,還有一個護士身上滿是血跡,脖子一直流血,她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扯著我的腿,奄奄一息地和我說道:“救救我?救救我……”
我蹲下身子,本來想要扶起她,哪知道她瞬間噴了我一身的血,然後死去了。我摸了摸她的脈搏,真的斷氣了。
我沿著血跡斑斑的路走去,太平間的燈閃爍著,還聽到了一絲絲的的撕咬的聲音,我有些膽怯,當我放眼看去的時候,有一個人滿臉血跡,嘴裏都是血,兩眼瞪著我看,忽然跑了出來,掐著我的脖子,我掙紮著掰開他的手,他試圖想要戲我脖子的血,就像喪屍一樣。
就在我和他搏鬥的時候,我一直觀察著他的樣子,我才發現他就是三個犯人中的其中一個。原來是屍變!我用力將他的雙手掰開,用力一腳將他踢飛。
瞬間,他趴在地上兩眼發紅地看著我。我在腦子裏回想起在神廟看過的書籍,想起了書裏就有記載著一種妖,名叫喪妖。
書裏說明道:當人還沒成為妖時,一點妖的氣息都沒有,當這種人死去後,如果不及時運用法道將之妖性封鎖,就快變成喪妖,則普遍人所說的喪屍,見人便吸血,直到吸幹為止。
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喪妖立馬飛躍起來,發瘋似的追著我不放,他從後麵抱著我,拴住我的脖子,就在他咬我的脖子之際,我雙手抓住他的手,向前彎腰,製他在地上。他發出“嗚嗚”聲,雙手拉著我的雙腳,我瞬間癱倒在地上,我的後腦勺重重地撞在地上。
瞬間,我的耳朵裏發出了一陣陣的“嗡嗡”聲,忽然間看不清東西,模模糊糊的。我坐起來,搖了搖頭,摸了摸腦袋,腦袋裏一陣疼痛,他瞬間在我胸前提了一腳,踩著我的胸膛。
我集中精力,雙手抓著他的腳,向後一拉,他來了一個一字馬,我用頭用力頂撞他的褲襠,然後一拳飛過去,將他撞在牆上並穿越牆壁,他卡在了牆壁間。
可是,這些所有讓他疼痛的撞擊似乎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麽一回事。因為他本來就是死得,所以一切的感知他都不會察覺到。看來,武力上是無法壓製他的。於是,我打算實施法術。
我集中精神將他用法繩拴住,可是,緊緊三秒,法繩就被他弄成碎片,撒在地上。
我對著他,用手指對著他環繞了一圈,他比我快一秒實施法術,他撲向了我,我的法術隨之射向了別處,別處“嘣”的一聲爆裂了,我們抱在一起打架並滾動在地上,突然他一拳將我飛向門外,撞在了樹上。
我吐了一口血在地上,我用手擦了擦嘴邊上的血,摸著旁邊的書,站了起來。突然,我的腦袋裏靈機一動,想起了書本裏說道用木頭可以對付喪妖。
於是,我跳躍了起來,從樹上摘下了一條直徑有五厘米的是樹枝,然後再次衝進了太平間。但是,裏麵一點聲音都沒有,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我放眼望去,橫掃整個太平間。我看到了有一個女護士惴惴不安地蹲在了一個角落裏,滿頭大汗地捂著自己的嘴巴。
這時,我還看到了喪妖在覓食,正走向護士的位置,隻差一米隻差,護士大叫。我立馬閉上眼睛,一秒奔向了喪屍後麵,用力將樹枝穿過他的心髒,喪屍仰天吼叫,失聲裂肺,癱倒在地上,慢慢地變成了一道隻有骸骨的屍體。
護士已經被嚇暈了,我抱起護士,慢慢地走太平間。
這時,太平間門口已經堆滿了很多人,所有人都看著我抱著護士走出來,一陣掌聲,白顯立馬跑向我這邊,很遠地呼喊著我的名字,醫生好護士推著病床向我快速地走來。
我開始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我跪了下來,輕輕地將護士放在地上,“哐當”一聲,我迷迷糊糊地倒在地上,我努力睜開眼睛,但依然看不清任何東西。
忽然,一個手將我摟起,將我抱入懷中,哭喊著,似乎在叫我的名字:“李飛!李飛!”她拍打著我的臉,說道:“醒醒!別睡……”我看著她的樣子,雖然看不清,也聽得很模糊,但我知道她一定是白顯,我摸了摸她的臉,笑了笑就昏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