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章 突然發現求生之地的恐怖
對於席言的反應,克拉看起來好像早就預料到了一樣。
在席言問完後,直接從懷裏拿出了一張地圖,然後遞到席言麵前。
看著克拉這麽主動,清妍抽了抽嘴角,心裏想:這怎麽看都是陷阱吧…
席言接過克拉遞過來的地圖,打開看了看,地圖上標注了好幾個地方,而且每一個地方都已經寫出了副本的等級。
席言地圖攤開鋪在桌子上,問克拉:“你說的是哪一個?”
克拉向桌子方向前傾,然後伸出他修長的手指,指向地圖中的一個地點,敲了敲手指。
“就是這個。”
席言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他指的地圖上的這個位置是一個ss級的副本。
而且這個副本的位置離他們非常近,不僅如此,地圖旁邊還標注了這個副本的內容是什麽。
“這個…”
席言把副本的內容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最後把手指在這個地點上點了點,說道:“就這個吧,我去。”
“我陪你一起去。”清妍說。
席言搖了搖頭製止了她的想法,“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如果遇到了危險,我不想拖累你。”
“我說了我陪你一起去明白嗎?你的命現在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死。”清妍突然霸道了起來。
不過清妍這個話,也讓席言沒有辦法拒絕。
嚴格來說,他現在的命並不屬於他自己,因為他已經答應,把妹妹安頓好之後,就把自己這條命交給清妍。
“既然這樣,那好吧…”席言無奈的搖了搖頭,此刻他心裏已經確定,清妍一定對他有好感了。
不然,清妍是不可能為了他這條賤命陪他去涉險的,因為這根本就劃不來。
不過就算是要提高自己的能力,席言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好兄弟——曲亞。
席言扭頭看向克拉,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叫曲亞,我想請客來先生幫我找一找他,或者是找到他的下落可以嗎?”
對於這個要求,克拉直接就點頭同意了,因為這個要求對他來說並不難,他又恰好知道曲亞在哪裏,隻不過他並不準備就這樣直接告訴他,曲亞的下落。
“嗯,既然先生同意了,那我也沒有什麽其他要求了,但…我怎麽離開這裏去這個副本呢?”席言問道。
外麵那群一直堵著他的人,看起來就是不殺他,誓不罷休的樣子,且每一條通往外界的路都被他們堵的嚴嚴實實的,根本沒有辦法離開。
“這點你不用擔心,如果你想,我現在就可以讓他們消失。”
克拉笑眯眯地說著,席言本以為克拉的意思是可以讓這群人暫時離開,可過了沒多久他就後悔了。
“那就麻煩克拉先生了,我現在就要去這個副本。”席言回答。
克拉點點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房間。
席言本以為克拉是去遣散這群人的,但克拉出去沒多久,席言就聽見了呼救聲。
席言和清妍對視一眼,然後立刻來到窗邊,結果一抹鮮紅的血液正好濺到窗戶上。
雖然兩人麵前的窗戶是有玻璃的,但這抹血濺的位置,正好擋住了席言的視野。
此刻席言眼前一片紅,從朦朦朧朧的空隙中可以看出克拉正在優雅的殺人。
就是很優雅!
可拉在人群中都沒有怎麽動,隻是微微的抬了抬手,結果他身邊的人就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他這是在做什麽?”席言驚呼!
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是什麽好人,也不覺得他有理由去救這些人。
但克拉就這麽突然無緣無故的殺了這麽多人,未免有一些太狠心了。
清妍攤攤手,看著麵前這一場景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不是他剛才問你的,然後你同意了嗎。”
清妍的話讓席言突然明白剛剛克拉說“我你想我現在就可以讓他們消失”這句話的意思。
原來不是說遣散他們,而是說要原地殺了他們所有人!
克拉真是太心狠手辣了,席言都有一點害怕,他和克拉合作,最後究竟會有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席言?”
清妍見席言久久不語,把手伸在他的麵前晃了晃。
席言回過神來,一聲不吭的回到了沙發,坐到沙發上,然後雙手的十指緊扣在一起,看起來非常焦慮。
清妍疑惑的來到他麵前問道:“你這是怎麽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麽感覺你突然變得很慌張?”
席言非常艱難的扯出一抹微笑,回答:“就是,突然想到…副本比較危險,心裏有點害怕罷了。”
清妍懷疑的看著他,但並沒有戳破他的謊言,他說這話的時候,清妍完全都不相信。
如果他真的害怕副本有危險,那他就不會去了。
而且這一路合作下來,清妍也沒發現他居然會害怕副本有危險啊。
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麽原因才變得如此焦慮,但清妍還是決定不要繼續追問了。
過了一會兒,克拉回來了。
聽見開門聲,席言扭頭看向門口,看見克拉渾身非常的幹淨,可他離開屋子之前是一模一樣的。
克拉殺了那麽多人,卻沒有濺到一滴血,這一定不是巧合,那就隻能說是克拉的能力太強了。
想到這裏,席言突然發現,他還不知道克拉的等級呢。
克拉從門外走了進來,非常貼心的把門關上,然後坐到席言身邊。
“好了事情我已經給你解決了,你現在可以出發了。”克拉一邊說還一邊擦了擦自己的手,擦完之後的手帕直接被他扔在了垃圾桶裏。
席言看著被他扔進垃圾桶裏的那個手帕,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他也不是害怕克拉,他就是突然非常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求生之地,非常恐怖。
沒有任何原因。
求生之地的危險他一直是清楚的,在此之前他也沒有覺得求生之地有什麽可怕,有什麽恐怖。
可就在他剛剛站在窗前看見克拉殺人時,他突然感覺這個求生之類的恐怖不在於它的危險,而在於它對人心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