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哄他?能直接打死嗎
葉以念驚叫一聲,陸宸卻泰山般立在她麵前,將她抵在那冰涼的洗水台前。
他低著頭,直勾勾的盯著她,那眼眸宛如三九天的寒風,看的葉以念渾身每個毛孔都是冰涼的。
剛才的溫潤笑意全都不見,此時他臉上之後讓人膽寒的冷意。
“出來居然不告訴我一聲。當你男人死了嗎?”
陸宸陰鶩的眼神讓葉以念倒抽了一口涼氣。雖然她並不覺得自己不告而別有什麽不對的,但是此時她真的害怕了。
“這,這裏是女廁,陸總還是收斂一點好。”
她推搡著陸宸,陸宸卻盯著她那在酒精和緊張的雙重渲染上顯得異常嫣紅的臉頰驀地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還想你的合同能簽,就別再挑釁我。”
陸宸的威脅讓葉以念一陣絕望。他在商場上有驚人的影響力,看那老板那臉上燦爛的笑容就知道,隻要他一句話,她的合同將會變成一張廢紙。
“你到底想怎樣?”
葉以念放棄了掙紮。
她個人不要緊,卻不能給公司帶來損失。
這場博弈中,從他一出現,她就已經徹底輸了。
揚起的小臉上顯出無奈絕望神色,氤氳著水光的眼眸中更是染上了點點哀求的神色。
陸宸滿意的看著她的表情,邪肆的勾唇:“求我。”
“怎麽求?”
葉以念心裏難過的要命,仰臉問話的樣子又顯得又幾分執拗:“跪下嗎?那請陸總先讓開,給我騰個地方,跪的好看點。”
她推了陸宸一把,陸宸眼眸緊了緊,順勢鬆開往後退了一步。
他不相信這個倔強的女人會在這種地方對他下跪,她既說了,他就要看看。
他絲毫不懼隨時可能有女人過來,微低的眼眉凝著幾代豪門才能養出來的高貴之氣。
無力跟他抗爭,這一跪根本就是必然。
葉以念眼角一酸,貝齒咬著下唇,隔著眼中層疊的霧氣盯著陸宸,雙膝緩緩屈下。
該死的,她真的……
看到眼前女人身形下頓的瞬間,陸宸心頭猛地一陣煩躁。
她認輸了,這本是他想要的結果。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心中半點喜悅都沒有?
終究,他還是沒能忍受她那雙腿真的跪在這冰冷的地麵上
一伸手他便攥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提起來,拖出了衛生間。
“你就這麽下賤?”
一出來陸宸就將葉以念甩開了。葉以念撞到走廊的牆壁上,氣息急喘,瞪著他。
“如你所願。”
“如我所願……”
陸宸的雙眼蹦出陰鷙的光,隨手捏住了這個倔強女人的下巴,挑起了她的臉。
“跪一下就讓我放過你?你想的太美了。”
話說完,他就鬆了手,轉身頭也不回的決絕走開了。
下巴上又麻又疼,葉以念渾身癱軟,無力的靠在了牆壁上。
這個男人,他到底想怎樣?她怎麽這麽倒黴沾染上了他?
無助,委屈,甚至憤恨一起湧上心頭,又那麽一瞬間,她差點沒忍住想哭的感覺。
但是,這裏還是酒店,包廂裏還有至關重要的客戶。她不能這樣。
努力調整了情緒,她才返回包廂。陸宸已經就坐了,裏麵看上去一片和諧。
木木的坐下,心不在焉的應付著飯局,最後怎麽結束的葉以念都是糊塗的。出了酒店,對方公司的老板熱情邀約陸宸下次會麵,陸宸禮節性的應付過去之後他們也告辭了。
陸宸在跟對方公司老板道別的時候,張煊低頭對葉以念說道:
“以念,合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今天肯定不行了,明天爭取簽了。我們為這個項目付出了很多努力,拜托……”
他的姿態很低,低的讓葉以念有種罪惡感。
要不是她,這合同今天就已經簽了。
“我知道了,張經理,您放心,明天無論如何會把這合同簽了。”
她保證,張煊那緊張的表情這才鬆緩一些。
他點點頭,看向已經話別完畢的陸宸,換上笑臉:“陸總,我們也先走了。”
陸宸笑笑沒吭聲。張煊帶著秘書離開。酒店門口就隻剩下了他和葉以念。
葉以念也不知道陸宸住在哪個酒店,也懶得問,就很拘謹的站在那,小臉僵硬,雙手在前捏著手提包,帶著幾分別扭感。
朝這霓虹閃爍的街頭看了一眼,陸宸說道:“走吧。”
他沒說去哪,說完就轉身朝一邊走了。葉以念皺了皺眉,磨磨蹭蹭的跟了上去。
他在前,她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麵,始終沒有追上去與他並肩,他也似乎懶得理她,隻雙手插在兜裏,步速緩慢的一直往前走。
沿著馬路走了一段,葉以念終於忍不住了,追上去了幾步:“到底要去哪?”
陸宸身形一頓,回眸,淡淡不悅:“吃多了,散散步。”
“……”
葉以念無語。看著他轉身,她盯著他的背影暗暗咬牙:“我明天會再去跟他們把合同簽了,希望陸總不要再從中作梗。”
“我要是不呢?”
陸宸都沒有回頭,輕飄飄的話隨風飄到了後麵來。
“陸宸。”
葉以念追上去,大膽的抓住了陸宸的胳膊。
陸宸停了下來,低頭看著抓在自己胳膊上的那隻很小很白的手。
“陸宸。你到底想我怎樣你明說。這個合同關係是N.G很重視得我項目,不能因為我個人的事情擱淺。你現在就算讓我死在你麵前,我都願意,隻要你不再從中阻攔。”
這是她剛剛想了很久想出來的話。一口氣說出來,她覺得輕鬆了不少。
他們剛好站在路燈下,橘黃色的光影投射在葉以念臉上,將她臉上那種誓死如歸的表情映的特別明顯,也特別好笑。
“嗬……”
陸宸淡淡勾唇,眼中星光閃爍:“這麽不怕死,沒投生在幾十年前去打日本鬼子真是可惜。”
葉以念:“……”
她一本正經,他居然嘲笑她。混蛋!
心底咒罵,眼前的男人已經轉身悠閑的往前走了。
又走了幾步,那男人的話突然又隨著風飄過來。
“你還有一夜的時間,把我哄好了,一切好說。”
什麽?
哄他?能直接打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