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蠢貨
“我沒有煽情,我說的是真話。”
陸宸手臂鬆開一些,手卻還覆在她的後腦勺上,將她的臉拉開了一些,目光定格在她臉上,削薄的唇突然壓了下來就這樣毫無預警的吻住了她。
這個吻極其的纏綿和漫長,他將心底壓抑的情緒都發泄在了這個擁吻中,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確定她屬於他而且不會離開他。
葉以念沒有躲,睜著眼睛將陸宸的那分明有些凝重的神情看在眼裏。
許久,待他終於將她鬆開,她才皺著眉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聽見她這樣問,陸宸心頭一陣懊惱。
終究,他的自製力還是欠缺。本不想在她麵前表露任何情緒,可還是沒控製住。
定定神,他才緩了緩神色:“沒有,別亂想。我隻是突然覺得以前的日子過的太空洞了,還是現在好。”
一個人的時候,隻知道工作,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在公司裏,幾年間成就是有目共睹的,可他並沒有覺得多快樂,出門冷冰冰的,回家也是冷冰冰的,住著奢華尊貴的別墅,他也不知道家是什麽滋味。
現在卻不一樣,現在的他才真正體會到生活的滋味,心也被填滿了,不在空洞了。
“好了,不說了。早點睡,明早起來收拾東西。”
怕葉以念再揪著他追問,他終於將她徹底鬆開,轉過來站到小床邊低頭看著陸景琰寶寶。
葉以念回頭看了陸宸一眼,眉心蹙了蹙,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也知道陸宸不想說的事,她問也問不出來。
既然如此,也隻能隨他了。
在兒童房逗留了一會,兩人一起回了臥室。
這一夜葉以念睡的並不好,同樣,她覺得陸宸睡的也不好。
他雖然安靜的躺了一夜,沒有什麽動靜,但她醒的時候總覺得身旁的人沒有睡熟,那呼吸比平日裏沉重。
他一定是有事的。
葉以念越發的相信這一點。
翌日。陸宸醒的很早,葉以念睜眼的時候,他已經準備出門了,怕驚擾了她的睡眠,他沒叫她。而這個時候,才七點多。
見她醒了,他才解釋:“我先去公司把事情安排一下。確定了航班來接你們。”
航班都沒有確定,說明他是臨時起意的。
葉以念心裏想著,嘴上卻沒挑開,隻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去吧。早上記得吃早飯。”
他這架勢是不打算在家吃了。她才叮囑一聲。
“知道了。”
應了一聲,陸宸就走了。
房門關上後,葉以念怎麽也睡不著了。坐在床上盯著門口方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陸宸會有什麽事。
她能想到的就是公司出了什麽事情。可九州那麽大的集團公司,能讓陸宸煩神的事都是大事,她是完全幫不上忙的。
想來想去,她覺得自己能做的就是聽話,聽他的安排,別再添亂了。
想這些事情想了一會,陸景琰寶寶醒了,聽到他咿咿呀呀的聲音,葉以念就爬起來了,抱上孩子,她也將心頭的煩亂壓了下去。
哄好了孩子,給他喂了奶之後,她才開始收拾東西。
因為不知道要去幾天,她收拾的東西就很多,尤其是寶寶的,光他一個小東西的就足足兩大箱子行李。
收拾好後,她已經累的腰酸背痛了。
陸宸是中午的時候回來接他們母子的,接著就去了機場,上了飛機。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很磨人,不過好在,陸景琰寶寶很乖,除了睡覺,醒著的時候也沒吵沒鬧,仿佛對這個新環境很感興趣一般,睜著黑漆漆的大眼睛四處瞧。
他們帶了保姆一起,可在飛機上,陸宸卻沒讓孩子離開他的手,倒是葉以念這個當媽很是輕鬆,幾乎沒怎麽操寶寶的心。
他們的腳站在美國的土地上不久,檳城這邊,陸子瑜也進了那棟別墅。
“你們眼睛瞎了,敢攔我?看清楚我是誰,我是陸子瑜,陸家二少爺。”
昨天從陸宸辦公室出來之後,他怒氣難平,離開公司就一頭紮進了酒吧,喝完了睡,睡醒了又喝就這樣折騰了一夜,現在這天剛蒙蒙亮,他的酒稍稍醒了點,想起一些正事,就衝這裏來了。
不過,時間太早,別墅的主人還在睡覺,他就被擋住了。
陸子瑜本來就各種氣不順,這一擋,他立即火冒三丈,指著傭人的鼻尖就開始教訓。
陸家二少的身份確實唬人,不過這別墅的傭人也不是一般人,聽了他這樣的話非但沒有被唬住,反倒露出了冷硬的表情。
“對不起,陸二少。我們先生還在休息。請你等一會。再有一個小時,先生就該醒了。”
“一個小時?你讓我等一個小時?”
陸子瑜氣的瞪眼直吼,傭人不卑不亢的點頭:“是的,先生吩咐過,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不許打擾他休息。”
“你特麽什麽意思?我的事不重要?”
陸子瑜徹底被這傭人這種油鹽不進的態度惹毛了,一巴掌就推了過去。
但是,隔著鐵門,他朝欄杆裏推一巴掌,傭人就巧妙的往後退了一步,結果他那巴掌連碰都沒捧到他,這下他更氣的發瘋。
而同時,別墅裏,一個穿著雅白色睡袍的男人剛剛從臥室裏出來。
下樓,一個西裝革履的管家就站在樓下。
“先生,您醒了。”
“嗯。”
他淺眠,天亮就自然醒是他的習慣。
“咖啡已經煮好了,稍等給您端來。還有,陸子瑜在外麵,已經來了一會了。”
管家躬身匯報,男人停了一下,朝門口看了看。
“讓他等著,七點半再讓他進來。”
“是,先生。”
管家應著,男人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一邊品著香醇的咖啡,一邊瀏覽著今日要聞,這樣坐了一會,他又上了二樓,返回了臥室,這時候傭人已經將洗澡水放好了。
早上泡個澡也是他的習慣,利於清醒,也利於放鬆將狀態調整到最好。
至於現在還在門外叫囂的那個人,他並不在意。
那個蠢貨,讓他多等等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