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內心很敏感
掛了電話,我抬頭發現在座的人眼睛都盯著我,眼神看起來都不太友好。
王斌說:“唐少,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剛才大家說好了一醉方休的,你又要中途溜號了。這可不行,絕對不行。”
我連忙解釋說:“中午盡興就好了,沒必要喝醉。下午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要喝的話我們晚上再約場子。”
李嘉文善解人意地說:“就是呀,喝酒盡興就好,沒必要喝醉。王斌,你剛出院,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可別樂極生悲哦。圓圓,你說是不是?”
圓圓也附和地說:“李總說得對,王斌,你少喝點吧。”
王斌正想找機會在我們麵前表現他的訓女有道,滿臉不耐煩地說:“男人喝酒女人少插嘴,李玉,他們不給麵子我們兩個人喝。”
沒想到李玉也說:“喝得差不多就行了,我下午也有事,你想喝個痛快我們晚上再約。”
王斌被當頭潑了一頭冷水,見沒人支持他,興致也沒那麽高了,很蕭索地說:“好吧,少數服從多少。嘉文,再搞一支,喝完我們就打住,這總行吧?”
我說:“好,嘉文,去把那瓶珍藏了十年的瀘州老窖拿來。今天我也豁出去了,把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孝敬你狗日的。”
王斌樂嗬嗬地說:“這才像句人話嘛,有這麽好的東西不早點拿出來,還藏著掖著,摳摳搜搜的,真不像個男人。”
李嘉文從辦公室取來一瓶珍藏佳釀,按人口把酒分了下去。到底是十年佳釀,酒瓶蓋一打開就飄出一股醉人的酒香,連唐圓圓這種平時不嗜酒的人都覺得酒香撲鼻,忍不住讚了一個“好酒啊”。
一瓶酒很快喝光,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兩點鍾了,大家都起身,互相告別。李玉叫來服務員,買了單,然後望著我說:“晚上要不要再約一場?”
我想了想,很想搞清楚李玉的目的,於是淡淡地說:“到時候看情況吧,晚上還不知道有沒有事,如果沒事的話就再約一場唄。”
李玉說:“好,那我們現在就先散了,晚上聯係。王斌,你先回家去,晚上我給你電話。”
李嘉文送我們走出飯店,在停車場拉住我的胳膊,低聲說:“你好長時間沒找我了,是不是又有新歡了?那個李紅好像挺喜歡你,你是不是也很喜歡她呀?”
這個小女人還挺敏感,我笑著說:“哪裏有,我最近被人整得焦頭爛額的,好幾次小命都丟了,哪有時間和精力去找新歡。”
李嘉文忽然不管不顧抱住我的腰,憂心忡忡地說:“最近出了那麽多事,你什麽都不告訴我,哼,你根本就沒把我放在心裏。你知道嗎,人家都擔心死了。”
我心裏有點感動,這個女孩子雖然在商場上已經久經磨練,但感情卻很單純,我不知道與她保持這種關係對她是不是一種傷害。我摸了摸李嘉文的頭發,溫柔地說:“不告訴你是不想把你牽扯進來,現在的形勢很危險,不知道內情對你而言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李嘉文幽幽地說:“我不管那麽多,誰要對付你就是對付我。”
我說:“好了,別小孩子脾氣,你隻要幫我把飯店打理好就是幫了我的大忙了。對了,二狗子有沒有來交保護費?”
李嘉文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說:“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快到月底了,二狗子該給我們交保護費了。”
我說:“一會我忙完再過來,我打電話給他。你給我計時,就按照上次說好的,他遲到一分鍾扣一百塊錢。”
李嘉文眉開眼笑地說:“我看行,就這麽辦。”
兩點鍾,我的手機準時響了起來,我一看來電顯示,果然是徐蘭的號碼。這個女人倒挺守時,我不由對她多了一份好感。其實我猜得到她找我要談什麽,無非是那張借條。可這事根本沒什麽商量的餘地,借條我不可能還給她,還給她了我拿什麽要挾她老子呢?我隻是很好奇,那天晚上我手裏拿到的那副牌是不是同花順,希望她能告訴我真相。
我接起電話,說:“去揚帆茶樓,兩點半,準時到。”
徐蘭說:“好,我先去,訂好雅間等你。”
掛了電話李嘉文望著我說:“什麽人要見你?”
我刮了一下李嘉文的鼻子,笑著說:“剛說了不該問的不要問,這麽快就犯錯誤。”
李嘉文說:“好吧,我不問就是了,你早點過來啊。”
兩點二十分其實我就開車到了揚帆茶樓樓下,但為了不顯得過於迫切,我坐在車裏抽了根煙,收到徐蘭的短信後才踩著點準時進了茶樓。
我拉開門簾走進雅間,看到一名穿著職業套裝的年輕女人坐在裏麵。我一眼認出來,她就是那天晚上再賭桌上的冷豔女郎,隻是這次她的穿戴和妝容稍微顯得柔和些,頭發沒有像上次一樣紮馬尾,而是溫順地披散在肩膀上。這身打扮就比較符合一個職場女高管的身份,氣質也感覺容易接近了許多。
徐蘭看到我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認出來我。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連忙站了起來,冷冰冰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唐局長,你可真準時,守約守信是個好習慣。”
我冷笑了一下,不以為然地說:“我記得上次在天鉤賭場你可是對我嗤之以鼻啊,說我玩不起又輸不起,今天怎麽改變看法了?”
徐蘭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上次是出於誤會,還望唐局長海涵。”
我坐下來,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應該說,徐蘭條子得不錯,該有的地方都有,眉宇間還真的有點像徐子淇。也正因為這一點,她長得稍微有點男姓化,不過這個男姓化倒給她平添了一份姓感。
我說:“徐總這次怎麽對我這麽客氣,這不太像你的風格嘛。我還是喜歡你冷冰冰的樣子,我覺得你隻有那樣才夠酷,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