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一臉死相
那小子居然不惱,笑嘻嘻地說:“沒看出來啊,這位嫂子還是重口味,看不上小牙簽,喜歡大木棍啊。不過你不要隻看表麵,其實小爺我的家夥也算大號的,好使著呢,你試一試就知道了。”
這小子身邊的同伴都哈哈地笑了起來,露出一臉找事的樣子。王莉冷笑了一聲,滿臉厭惡地說:“變態,滾!”
騷擾上官的小子又湊到上官身邊,笑著說:“這位大姐,我的也是大號的。看你滿臉的豆豆,應該是沒男人導致虛火上升,小爺我給你泄瀉火,找個地方一塊玩玩唄。”
上官天驕氣得臉色通紅,惱怒地罵道:“我呸!小樣的,給我滾遠點,看著你都惡心。”
這幾個小子依然不惱不火,隻是嘻嘻哈哈不斷地挑釁。酒吧裏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事我早已見怪不怪,到這種地方玩本來就很容易遇到這種事。所謂紅顏禍水,在這種地方,漂亮點的姑娘很容易招惹一些小流氓小混混的騷擾。
看著這幾個小子滿臉挑釁的死相,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幾年前的德姓。雖然不至於像他們這麽下流,估計我給別人的印象比這幾個小子也強不到哪去。
好在這時候女歌手的表演結束了,DJ換了一首稍微輕快點的舞曲。女歌手從舞台上下來,經過我身邊時若有若無看了我一眼。雖然隻是很輕微的一個眼神,但我卻感到猶如一把飛刀紮了過來,打了一個激靈。奇怪,這女的好麵熟啊,好像在哪見過。
女歌手目不斜視從那幾個小子身邊穿過,奇怪的是,女歌手穿著如此暴露姓感,這幾個小子居然沒敢招惹她,而是整齊地閃開一條道,目送著女人離開。
張璡走到我身邊,低聲說:“唐局,這幾個小子好像是來找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回去繼續喝酒,別理他們。”
我點點頭,出來玩是為了找樂子,沒必要惹是生非,我也過了惹是生非的年齡。我拉著上官的胳膊,張璡拉著王莉的胳膊迅速回到了卡座。離開舞池時,那幾個小子衝著我們的後背打了幾個呼哨。見我們不搭理他們,大概也覺得沒趣,回到自己的座位繼續喝酒去了。
回到座位,我跟周曉雪喝了一杯酒,然後手指著那幾個小子問:“那幾個小流氓你認識嗎?”
周曉雪撇撇嘴,不屑地說:“唐門裏的小字輩,幾個不成器的家夥,別理他們。”
周曉雪居然知道唐門,這倒出乎我的意料,我好奇地說:“唐門?你也知道唐門?”
周曉雪不以為然地說:“這有什麽奇怪的,我有好幾個同學都是唐門的果兒。她們也邀請過我加入,但我挺煩這些公子哥自己沒什麽能耐還牛烘烘的勁兒,狗仗人勢,讓人看不起,我才懶得搭理他們。”
聽周曉雪的語氣,好像根本沒把唐門放在眼裏,看來她的來頭一定不小。我笑著說:“行啊曉雪,這些世家子弟也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怎麽入得了你這天才兒童的法眼。”
周曉雪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你也別給我戴高帽,我是就事論事,不帶成見的。世家子弟我見得多了,越是有能力的越謙虛,越是沒本事的反倒越牛烘烘,不知道自己吃幾碗幹飯。我北京有個表姐,那才是真正的官宦子弟,長得漂亮又能幹,可人家就特別低調。前幾天她打電話給我,說是最近有可能要來濱河,有機會的話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我說:“那感情好,聽你這麽一說,我對你表姐還真有點好奇。”
正說著話,有一個小子手裏拎著一瓶啤酒走進卡座裏,站在上官天驕麵前,舉著瓶子說:“美女,我們喝一個唄。”
麵對如此赤果的騷擾,上官天驕臉唰一下變得通紅,麵紅耳赤地說:“誰跟你喝酒,小毛孩子,滾一邊去!”
這小子還來勁了,舉著酒瓶子堅持說:“別不好意思嘛,我知道你對我也感興趣,喝了瓶酒,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
上官天驕求助地望了王莉一眼,滿臉通紅,不知所措。很顯然,上官天驕應付這種事缺乏經驗,臉皮又薄,臊得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王莉拉著臉,橫眉立目地訓斥道:“別說我沒警告過你,給我們死遠一點,再不識趣小心我們閹了你。”
周曉雪瞥了一眼那個不知死活的唐門子弟,冷笑著說:“看來今晚你們麻煩了,惹上這幾個小子,不打架都不行了。”
果然,那小子竟然死皮賴臉地坐到了上官天驕身邊,嬉皮笑臉地說:“姑娘,看你年齡也不小了,還害羞啊。來唄,喝一個。今晚這酒你不喝也得喝,不喝就是不給小爺麵子。”
我有點火了,這幾個不知道死活的小子得寸進尺,不想搭理他們還以為我們好欺負,看樣子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是不行了。
我走到那小子身邊,一把揪住脖領子給他拎了起來,瞪著他的眼睛說:“小子,識相的離我們遠點,要不然老子把你從這扔出去。”
張璡趕緊拉住我的胳膊,息事寧人地說:“唐局,你消消氣,別跟幾個小孩子一般見識。”
這小子劇烈地掙紮了幾下,十分囂張地說:“孫子,給小爺放開!泥馬,我看你是不知道小爺是什麽人,不想活了是吧。”
這時,那幾個頭發染得亂七八糟的小子拎著啤酒瓶子都衝了過來,手指著我厲聲說:“孫子,想打架是不是?算你運氣好,哥幾個正想找點樂子呢。”
我冷笑著說:“喲,都挺橫的。就你們這幾塊料,不是吹牛,還不夠老子塞牙縫的。你們是想單挑,還是一起上呢?”
張璡趕緊攔住那幾個小子,臉上堆著笑,一個勁給他們賠不是。這時,慢搖吧的保安也聚攏過來,奮力把這幾個拎著酒瓶子的家夥攔住,及時阻止了一場一觸即發的混戰。
這幾個小子嘴裏罵罵咧咧的,飛揚跋扈地用酒瓶子指著我,叫囂著要給我開瓢。我覺得很無聊,原本隻是想出來找點樂子,硬是被幾個不知死活的半大小子給壞了興致。按我以前的脾氣,早上去亂拳把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跑了,今天我一直硬壓著火氣,可我不去找麻煩,麻煩非要來找我,躲都躲不過去。
保安越勸,這幾個小子越來勁,我有點不耐煩了,扭頭向張璡使了個眼色。張璡明白我的意思,從桌子上抓了一個酒瓶子藏在了身後,隨時準備應戰了。
我正準備上去不管不顧先扁了這幾個小子再說,剛才那名女歌手換了一身衣服,冷著臉走進了我們的卡座。女人冷冷地瞪了那幾個小子一眼,不怒自威地問:“你們幾個怎麽回事,又跑到我的場子裏來撒野鬧事,給你們臉了是不是!”
女人說完,目光冷冷地從我們身上劃過,最後停留在我臉上。其實自從女人一走出來,這幾個小子囂張的氣焰立即收斂了許多,互相對視幾眼,沒敢吭聲。
調戲上官的小子低下頭,畢恭畢敬地說:“蔣姐,我們沒想鬧事,是他們不識抬舉。”
女人不耐煩地說:“你給我閉嘴!滾!再惹事,別怪我不客氣。”
女人說完看都不看那幾個小子一眼,轉過頭冷冷地盯著我,說:“唐局長,你食言了。”
我愣怔地看著女人,腦子裏閃過一道電光,我忽然吃驚地發現,這把銀刀一般的女歌手竟然是唐果的母親蔣雨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