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四十章進貢來的遺物
“你早說嘛!這還用選。”死都比被丟茅坑強。
更何況‘凝香丸’是什麽東西,雖不能醫死人但卻有著肉白骨的功效,沒病的能強身健體,有病能藥到病除,對於他們這些闖江湖的來說,那可千金不換的,這麽金貴的東西,連皇宮也未必能找出三顆來,所以在仔細看清楚那藥丸後,燕子痕毫不猶豫的搶了回來。
等翠竹話還沒有說完,燕子痕已經一陣風般襲卷了她手心的藥丸,人也一溜煙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廳裏,花瓷坐在首位上,托著下巴看著那幾個精致盒子裏的東西,垂著的眼眸看不清她在想什麽。
一陣清風襲來,燕子痕已經恢複風流瀟灑的公子哥模樣來到了大廳。
感覺到身上的清爽,燕子痕不得不第無數次佩服起凝香丸的藥效來,這才短短兩盞茶的功夫不到,他拉的腿軟腰酸的身體瞬間精神抖擻不說,整個身心都異常的暢快。
“郡主,找我何事?”一進大廳燕子痕就發現花瓷撇都沒撇自己一眼,眼睛就一直盯桌上那幾個小盒子,逐自個也走過去瞄了一眼。
花瓷依舊懶得抬眼撇她,托著下巴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下巴。
“這些東西……可都是宮中之物?”待看清那盒子中的幾件物飾後,燕子痕皺眉正色問道。
不知是不是太湊巧了些,那件蕃幫進貢的玉羽金步瑤燕子痕曾見過,甚至還有些熟悉:“這件金步瑤乃漠北王王妃生前最喜愛之物,按理說本是漠北王妃的遺物本就不該用來進貢,皇上也曾體恤漠北王將之還回,可漠北王不知為何卻執意如此,所以在眾多進貢的物品中,唯有此物被皇上賜給了皇後,隻是,為何會在你這兒?”
燕子痕有些不明白,這些東西皇後絕對不可能賞賜給別人,那麽,為何會在花瓷手中?!
“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幹嘛?你該不會是覺得我膽大包天的到皇宮裏麵去盜的吧!”花瓷半開玩笑道。
“…………你有這能力嗎??”燕子痕反問。
他沒見過花瓷出手也試不出花瓷的身手,所以他不敢確定,可依剛剛輕易送出的那玫‘凝香丸’來看,燕子痕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或許並非隻是一個深居簡出的將軍府小姐那麽簡單。
花瓷淺淺一笑:“小燕何時這麽會抬舉本郡主了,就本郡主這三腳貓的功夫,能入得了那皇宮大門就已是不錯了,去盜取這些東西,我一不嫌自己的命長,二也沒有那麽無聊,這步瑤雖比尋常的要好看些,可將軍府中的人都知道,本郡主素來懶散,從不喜歡這些晃晃當當的玩意兒,這些東西要往本郡主這脖子上戴上一天,本郡主都怕這脖子第二日就報銷了,你覺得本郡主太閑會去找那罪受?”
看著不管遇到何事都這麽淡然的她,燕子痕眼眸深邃:“那東西既然已經出現在了郡主府中,郡主打算怎麽處理?”
“………如何處理?問得好。”花瓷點頭站了起來,摸著下巴看著他:“小燕,作為本郡主的護衛,這件事就交給你,本郡主相信你一定會辦得很好的。”
“交給我?”燕子痕不悅的皺起俊眉:“你就不怕我吃裏爬外陰了你?”
這怎麽說都不是件小事,要一不小心整個將軍府都會給陪進去,這女人就這麽草率的隨便交給一個認識不到三個月的人。
燕子痕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感激她對自己的信任,還是該氣憤她將這燙手山芋丟給自己。
“那日白祭曾告訴過我,燕子痕為人仗義定不是那樣的人,所以你這個朋友我花瓷相信沒有交錯。”這句話花瓷說得極為認真,也好像在為自己這句話定格一般。
看著那帶著麵紗看不清模樣的女子,燕子痕深邃的眼眸微微閃動,嘴角勾起一抹舒心的笑容:“如此,燕某定不能負了郡主的這一份朋友之宜的信任了。”
雖在聽到她是因為另一個男子,而那人還是自己的好兄弟才信任自己的,不過能知道自己在這女人心中已是朋友,燕子痕心底還是有些莫名的歡喜。
夜幕終降
皇宮中,燈火輝煌
攬月宮,離宮中景色最美的禦花園最近,裏麵居住的是兩年前曾以一舞名動天下的六公主,慕容傾月。
雖說六公主如今到了二九年華,與無顏郡主花瓷一般早已過了女子婚嫁的最好年齡,可隻要是提到六公主的都知道,六公主的模樣堪比當年的容丹,早已是繼容丹死後越起的永州第一美人,楊柳纖肢、容色傾城,兩年前在一場國宴上,她的舞姿更是讓整個京城的人為之驚豔。
用花瓷的思維來說就是,哪怕人家現在已經是大齡剩女,也是女神級的,而且人家有個寵她的皇帝老爹,哪怕不是女神人家也不用愁。
攬月宮中,一傾城女子對鏡淺笑,看著鏡中美得醉人的倩影,慕容傾月嘴角的笑意越發深長。
“來人”紅唇輕啟,慕容傾月盈盈起身。
“公主”宮女在聽到公主的喚聲,便急忙輕輕走進點頭立於一旁聽候吩咐。
“宮宴也快開始了,你替本宮到母後宮中去瞧瞧,看看母後有何需要,記住了,本宮隻是讓你去‘瞧瞧’,明白了嗎?”慕容傾月的語氣說得極輕,卻將那最後兩字咬得較為重。
“是,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去,奴婢告退。”攬月宮中的宮女自然都知道自家宮主的意思,哪怕不知道不明白也不能問,所以那宮女在聽到吩咐後,便急忙提著裙擺去辦去了。
慕容傾月把玩著手腕上的玉鐲,嘴角深深的掛著一抹嗜血的冷笑。
今晚過後,她要讓永州,再無靜和。
將軍門口,花瓷一襲素雅白衣,靜站在將軍府門口。
“翠竹,燕子痕回來了嗎?”
一旁的翠竹搖了搖頭,臉色有些不好:“郡主,若不然推辭了便別去了,翠竹還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