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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 惹出母老虎

  「我不是野種……我有爹娘!」 

  元符一句野種,彷彿勾起了沐瓊兒心中最深的痛,幾乎令她一下子滴下淚來,不過面對無比強勢的執法堂長老,她的反駁卻顯得分外無力。 

  「你就是野種!」 

  元符見狀,不由冷漠一笑,漫天劍勢衝天而起,溝通九天十地,霎時間,溫暖的峰頂竟白日凝霜,只見元符渾身上下猶如一柄霜天凍地的寒劍,跨步迫向了沐瓊兒,陰聲道,「正派聯盟隨時將至,掌門真人朝不保夕,現在我也不妨告訴你,你的確有爹有娘,但你爹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你娘偷偷生下你來卻不敢認你,你說你不是野種是什麼?」 

  「你知道我爹娘是誰?」 

  即使有火龍君暗中輸送龍元力,沐瓊兒也被元符身上散發的無邊寒氣凍得瑟瑟發抖,但是此時她的心頭卻是一片火熱,一雙圓睜的大眼之中更是充滿震驚與迫切。 

  「瓊兒的父親是誰?」 

  沐瓊兒的話音未落,君惜月已然意味深長的一瞥默不作聲的法海,嬌聲開口道,神情似乎比沐瓊兒還要迫切。 

  「我也很想知道,是哪個死沒良心的拋棄了瓊兒?」羅鳳梧似笑非笑的望了望法海,也唯恐天下不亂的附和起來。 

  「哎……」 

  在兩雙美眸注視下,法海幽然一嘆,他早就知道以沐瓊兒和紫青雙嬌七八分相似的相貌根本瞞不住峨眉派的人,所以,如今元符雖語出驚人卻並沒有讓法海感到意外,他只是沒想到還沒見到紫青雙嬌,這件事就提前被抖了出來,不過,作為一個男人,該擔當的總是要擔當,縱有蝌蚪千千萬,也要對每一顆負責。 

  「這是我峨眉派的家事,與你等何干?」 

  就在法海準備坦誠之時,數個執法堂的弟子已傲然走到他們幾人面前,滿是不屑的打斷了法海,淡淡道,「你們幾個還有閒情逸緻關心我峨眉之事,哼,沒聽到護法長老的話嗎?我們這裡不招待無名鼠輩,所以,不管你們是哪裡來的山野散修,龍虎山不歡迎你們,立刻給我滾下山去!」 

  「閉嘴!」 

  執法堂弟子話音未落,卻見君惜月美眸一瞪,霎時,月華天降,一股比元符散發出的寒冰劍意還要寒冷千百倍的霜風席捲而出,只一瞬,數個神態倨傲的執法堂弟子嘴尚未合攏,身體就已然被凍成了冰雕。 

  「說,她的父親到底是誰?」 

  凜冽的霜風之中,原本一副柔弱模樣的君惜月已然恢復拜月聖女絕世風華,身形猶如月宮降臨的廣寒仙子,從數座冰雕之畔一掠而過,帶著無可匹御的寒氣壓向了驚愕莫名的元符。 

  「呼」 

  隨著君惜月身形飛掠,無邊寒氣餘韻擴散開來,攪得風起雲卷、天地呼嘯,空中竟然隨之飄起了漫天雪花,徹骨嚴寒席捲整個山峰,修為稍弱者已覺渾身僵硬,體內的法力都為之凝結。 

  「好霸道的寒氣!」 

  「此女竟是絕頂高手,修為之深厚簡直堪比一方掌教……」 

  「她到底是何方高人?」 

  就在遠觀的修士驚呼一片之時,近處的修士則更是不堪,只聞「噗通」之聲連響,卻見天空中看熱鬧的龍虎山門人紛紛狼狽跌落,乘坐的大地飛虎符也被寒氣冰封直接崩碎,十數個龍虎山門人中,唯有那張盛能夠勉強支撐,搖搖晃晃直退百丈開外,才堪堪穩住了身形。 

  「閣下究竟是何人?竟然扮豬吃虎,來我龍虎山挑釁!」 

  張盛臉上輕紗碎裂,露出一張英俊瀟洒的面容,不過,令人詫異的是其右邊臉頰之上竟然畫著一隻赤紅如火的小烏龜,此時的張盛,滿臉皆是震撼與惱羞。 

  張盛是震撼與惱羞,而直面君惜月,承接了絕大部分寒氣的元符,此時則是滿臉的驚駭與絕望。 

  元符做夢也沒想到,因為自己一句話,竟然引出了君惜月這樣的絕頂高手,在風囂怒卷,足以冰封天地的廣寒陰氣之前,元符引以為傲的寒冰劍勢猶如冰渣遇到了冰山,瞬間崩潰、轟然碎裂。 

  「乾坤逆轉、顛倒陰陽……」 

  此時元符再也顧不得耍什麼執法長老的威風,面對修為堪比一方掌教的君惜月,嚇得他趕緊強忍寒氣吞下數枚大長老秘賜的靈丹,接著又祭起數件大長老秘傳的法器,連連掐訣施法,以期抵擋一下。 

  「……敕令通天、劍化冰殃!」 

  大道直指通天劍訣不愧神州劍道第一法訣,在丹藥法器的加持下,一股龐大的劍勢再次從元符身上升騰而起,化作一柄百丈寒冰大劍劃破蒼穹,呼嘯著射向了強勢蒞臨的君惜月。 

  「螢蟲也敢與皓月爭輝?」 

  可惜,元符面對的不是普通一品修士,而是神州魔門日、月、星三大教之一的拜月教主,只見空中的君惜月縴手一伸,青蔥如玉的五指倏然一張,霎時,天地變色,金烏西墜、月兔東升,一道璀璨月華從天而降,化作一隻遮天蔽月的晶瑩巨手抓向了寒冰大劍。 

  「碎~」 

  隨著一聲蔑然輕哼,元符用盡吃奶力氣方凝成的寒冰大劍轟然粉碎,冰屑漫天飛舞間,那晶瑩巨手余勢不減,帶著睥睨天下的無邊寒氣抓向了元符。 

  「呃!」 

  巨手未至,澎湃無邊的月華寒氣已然將元符四面八方盡皆封鎖,元符只覺渾身冰冷,寒氣蔓延全身,不但渾身法力為之凝結,就連元神都被牢牢封禁,不但無法元神出竅逃脫體外,甚至就連自爆元神都無法做到。 

  「吾命休矣!」 

  元符悲哀的發現,自己繼承父親餘蔭苦修數千年的本領,在君惜月面前簡直就是個屁,此時他唯一能做的,唯有閉目待死。 

  當然,還有極度的後悔,原本今日他就算什麼也不做,只待正道聯盟上山,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峨眉劍派的少掌門,為什麼要吃飽了撐的來針對沐瓊兒?針對沐瓊兒也罷,為什麼要沒事找事提她的父母? 

  到現在,元符也不明白君惜月為什麼會對沐瓊兒父親這個話題如此敏感,他實在想不通當年那十惡不赦的魔頭和眼前這絕頂女修到底有何糾葛。 

  一句話,惹出了一條蟄伏的母暴龍,還搭上了自己一條命,真是何苦來哉? 

  「哼,就算你想死也要說完再死。說!瓊兒的爹到底是誰?」 

  然而,就當元符悔青了腸子之時,卻驚訝發現已然冰山般壓來的晶瑩巨手竟沒有落下,而是懸停於他頭頂之上,美艷無雙的君惜月此時則如謫仙一般凌空佇立,正粉面含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仙子神通蓋世,貧道輸的心服口服,今日之事全因貧道有眼不識泰山……」看到竟有轉機,元符頓時愕然狂喜,面對隨時可能暴起發難的君惜月,他不敢再有絲毫的傲氣,連連服軟認錯。 

  「別廢話,說重點!」然而,君惜月根本不吃這一套。 

  看君惜月素手一指,高懸頭頂的巨手就要轟然落下,元符急忙道,「仙子勿急!沐瓊兒的親生父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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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一斤多酒不算什麼,只不過蝦米我現在身體大不如前,攙和著喝,有點兒挺不住。換做十年前,那時候我喝酒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醉,號稱單位第一大量,酒桌對穿腸也不是白叫的,喝最多的時候曾連轉三桌十六人台,每人一畝地。不過,酒的確是穿腸毒藥,後來因為喝酒撞過車、還開過刀,現在整個身體都喝壞了,胃以下,全是毛病,工作十多年,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兩袖清風、一肚子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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