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57章 :路遇趕屍匠(求收藏)
我急忙向後仰頭,滿擬能夠躲開的,我算好了他的手臂長度。但忘了這是鬼爪子,一下長出一尺,結結實實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馬上感覺喉嚨要被擠碎了,一絲氣都透不過來,這會兒我的眼珠肯定跟他一樣突出去了。我拚命的用雙手扒住他的鬼爪往下用力扯。
山鬼的一個眼珠布滿了黑氣,用力捏我喉嚨,一個拚命往外掰扯。
「察猜,快去拿寶劍!……快點!這貨太厲害了!」我雙腳已經離地了,在這麼下去肯定是小命不保。
相持幾分鐘之後,山鬼整張臉都透出了紫色,看來是拼了老命,一個勁要置我於死地,鬼爪上的力氣在逐漸增加,而我的手在慢慢變得無力。
「唰……!」
寶劍直接扎在了山鬼的的身上,山鬼好像無動於衷,身子好像不是他的。
察猜用寶劍不斷的刺,把山鬼的肚子都快弄成塞子眼了。還是那種黑里透紫的模樣,氣息出的也很勻。
我很納悶呀,都尼瑪這樣了,他咋沒事呢?
最主要的是,他沒事不要緊,我有事啊!
山鬼的手勁越來越大,我已經感到陣陣窒息傳來,憋的腦袋都大了,眼前直冒金星,眼看我就要去黃泉路上了。
我拚命的往外掰,可是透不過氣的同時,手上力氣越來越小,根本掰不動!
察猜側身看我一眼,見情勢不妙,嘴裡大聲的喊叫,寶劍狠狠的向山鬼的脖子砍了過去,山鬼的腦袋跟皮球一樣滾了出去。
鬼爪子驀地一松,我趁機手上用勁一掰,終於把脖子脫出了他的掌握,劇烈咳嗽了幾下,大口大口呼吸著。
能呼吸的感覺真是太好了,尤其是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又收回來,死後餘生這種感覺別提有多爽了。
「啊……!」
察猜忽然慘叫了一聲,沒有頭的山鬼還直挺挺的站在我面前擋住了視線,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狀況,連忙側身探頭,只見山鬼的腦袋雖然被砍掉了,但嘴巴卻狠狠的咬著察猜的大腿。
媽的,腦袋掉了還不掛,實在是太難纏了。
察猜正回頭用力的扯他腦袋,一時也扯不下來。而他身子還站在那兒,見我準備幫忙,立刻往前踏上一步,伸出了鬼爪。
我往後連退幾步,山鬼腦袋都不怕掉,看來就是把他粉身碎骨恐怕也滅不了。到底怎麼才能殺死他!
鬼爪再一次抓了過來,我來不及躲開,情急之下,對著他的二弟狠狠的來了一腳。
「嗬嗬……!」
山鬼的嘴巴突然放開了察猜的大腿,嘴裡發出了乾澀的叫聲,臉上肌肉一陣痙攣,他的身體也停住腳步,整個身子就好像一個蝦米一樣,雙手捂住了下面。
原來這貨的命門在二弟這,那就好辦了。
察猜根本就沒注意到,手裡的寶劍依然不斷的在刺山鬼的腦袋。天靈蓋都被刺的稀碎稀碎的,腥臭的腦漿都流了一地。
「次奧你妹,我次奧,老子他媽抽死了!」
我從包里掏出了拷鬼棒,狠狠的對著山鬼的二弟抽。根本就不管不顧了,現在就是比看誰狠,看誰不要命。
「啊……」山鬼的腦袋發出了慘叫,他的身體也痛的彎腰蹲下去!
山鬼腦袋凄厲的大叫,沖著察猜的胸口飛過去,直接把他撞的口吐鮮血。
我一看察猜有危險,直接將拷鬼棒豎起來,狠狠的杵了下去。
山鬼腦袋叫聲已經停止了,像丟進了硫酸里冒著黑煙,發出滋滋響聲,逐漸融成黑色的液體,又慢慢的蒸發成黑氣飄出四周。只是短短的十幾秒鐘,猙獰可怖的山鬼腦袋,全部化成了黑氣,隨風飄散!
終於把他消滅了,一時成功喜悅湧上心頭,察猜也興奮的直接撲了過來。
「滾,我心理很正常,別過來!」我狠狠的將他推開,看著的屍氣已經散的差不多了。突然看見山鬼的笛子發生了變化。
原本是烏黑的竹笛,變了樣子,成了翠綠色的笛子。
「察猜,你把那個笛子拿過來!」我指了指笛子說道:「這玩意好像是件法器。」
察猜驚訝的叫了一聲,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將笛子拿在手裡好奇道:「之前不是黑色的嗎?」
我將笛子拿在手裡細細的觀察,發現笛子上有陰陽學派的標記。萬萬沒有想到,這笛子居然也是本家的法器。
顯然這跟笛子再一次的認主,而這個主人不是我,是察猜。
「這個笛子現在是你的了!」我心有不甘的將笛子遞給察猜道:「你吹一吹看看,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我不會吹笛子啊!」察猜一臉茫然道:「即便是吹出來也不會起到任何作用的。」
我想也是,不過在父親的書里的確是有一些是用樂章表現的法咒。我分析這個笛子應該是用來招野獸魂魄的。
至於笛子原來的主人到底是誰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始終有種感覺,這件事看起來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山間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或許是滅了山鬼的關係,心情大好,感覺身處仙境之中一般。
我們終於來到了大山的另一面,早已經開通了平坦、堅實、開闊的柏油路。
隱隱的感覺遠處隱隱傳來了鈴鐺聲,那聲音很緩慢,很孤單。它不是掛在風中的鈴鐺,有一隻手在搖晃它,因為它越來越近。
這裡人跡罕至,樹木陰森,又是深更半夜,卻出現了趕路人,這十分值得懷疑。
天地間一片死寂,只有那鈴鐺在響,好像是一個夢遊者,在尋找自己的身體。
我和察猜急忙躲在一邊,看著前面的情況,現在這種環境下的確是很危險,畢竟我們昨晚經歷的實在是太多了。
借著魚肚白的光亮,可以看到走在前面的人穿著一件深藍色道袍,背著一個籮筐,看起來挺沉,那裡面應該是食物和水。
他一邊走一邊搖著鈴鐺,後面跟著高高矮矮五個人,他們之間相隔六七尺。
前面的人應該是法師,他走路的姿態正常,是後面那幾個人感覺有有些怪異,好像是行屍在走路。
他們都戴著斗笠,穿著寬大的白袍子,做工粗糙。看不到他們的臉,他們的額頭上粘著黃表紙,垂下來,上面畫著符咒。
一股難聞的腐臭味瀰漫開來。
他們雙臂平平地伸出去,全身僵硬,一舉一動就像同一個人。他們走的很緩慢,卻得很整齊,很專註,很賣力,很生硬。
我知道,這是湘西趕屍人。可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四川呢?不是已經開始搞火葬了嗎?
當然因為宗教習俗的原因,極少數的少數民族還是沿襲他們的風俗習慣,但是在華夏的大部分地區都已經沿用了火葬。
最為奇特的是,這些屍體的後面也背著一個帆布的背包,看起來很重。顯然裡面是有什麼東西的。
假如有誰深入湘西採風,在大山皺褶的一個偏僻村寨里,也許能見到一個眼花耳聾背駝腦昏的老者,估計他早年間曾目睹趕屍這回事。
但是,若追問下去,必定前後矛盾,漏洞連串,極不可信。
這也是為什麼我十分希望苗妹能回來的主要原因,對於這種不傳之密可是十分的好奇,如果學習一二肯定對自己很有幫助。
但是對於苗妹龍兒能教我趕屍,我是根本就不報什麼希望,雖然短短的接觸了幾個小時,但我可以肯定,苗妹可以說是一個很古板的人。
「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察猜顯然是沒有見過趕屍匠的來歷和出處。
我在他耳邊悄悄的說道:「湘西貧瘠,很多人奔赴黔東和川東地區,或販賣,或採藥,或狩獵。生活環境很壞,除了當地的苗人,外來人很難適應,不少人客死他鄉。按照漢人的傳統觀念,屍骨必要還鄉。」
察猜倒吸一口冷氣,問道:「那……那豈不是控屍術?」
「嗯,可以這麼說!」我拍了察猜一下,笑道:「走,咱們去看看他到底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