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江山易主,揭秘幕後真相與身世(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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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皇叔這句話說得不甚貼切,我幫您修改修改,應該是,玄衣衛是我的人。”
玄衣衛是永壽帝自皇子時期就開始培養的暗衛,是永壽帝最為信任的屬下。
玄衣衛曾跟隨永壽帝奪得帝位,也曾跟隨永壽帝南征北戰。
是一支能夠以一敵百,戰無不勝的鐵血軍團。
永壽帝這輩子最自信的莫過於自己培養出來的這一批玄衣衛。
然而
永壽帝恍然大悟!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蘇楚昇。
“瞧皇叔的這般眼神,想必是想要問我,究竟是如何讓玄衣衛變成我的人的,對不對?”
“嗬嗬這有何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是人就有貪念不是!”
蘇楚昇自說自話,卻也給永壽帝解了惑。
永壽帝雖然震驚,卻也信了蘇楚昇的話。
英雄遲暮
縱使永壽帝年輕時是個大殺四方,雷霆鐵血的霸主。
但是,隨著他年歲漸老,很多事就力不從心了,連身邊的親信背叛了他,都不知道。
“皇叔,不要露出這副淒淒慘慘的苦主模樣,您當年為了奪權謀位,殘害了眾位兄弟極其家眷。”
“死在您刀下的亡魂,數不勝數!您今日到此境地,可是一點也不無辜哦!”
蘇楚昇見不得永壽帝露出這一副英雄氣短的模樣,就好似他今日的失敗,不是因為技不如人,而是因為年老遲暮。
蘇楚昇要贏了永壽帝,還要贏得讓自己心裏舒爽。
他要想永壽帝證明自己能走到今日,全是靠著他自己的技高一籌,天資聰穎,籌謀有方,而不是占了永壽帝年老的這個便宜。
然而,實際上就是蘇楚昇在自欺欺人罷了。
他使用的都是些陰私的手段,若說見不得光,他的一切行為比永壽帝更見不得光!
畢竟,永壽帝當年奪得皇位,靠得是真刀真槍的打拚。
而不是像蘇楚昇這般,全靠陰私的手段!
知道自己敗在了何處,永壽帝悲涼一笑,也不再理會蘇楚昇還在向他碎碎念叨,炫耀著如何步步為營走到今日的話語。
成王敗寇
當年在那一場奪嫡之爭裏,不是他讓別人死,就是別人讓他死。
自古出生在帝王家,朝代更迭就沒有不流血的。
他不後悔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
而在如今,他被蘇楚昇算計,他也認了。
他不是被蘇楚昇打敗,他是敗給了歲月
***
恒王暴斃當日,得知此事的永壽帝又是大吐鮮血,還暈厥了過去。
而在當天夜裏,垂危的永壽帝終是沒能熬過來,駕崩了
永壽帝駕崩前,留下了一紙詔書,宣布由夜王蕭越夜,繼承皇位。
一直被人罵為廢物王爺的夜王,在這一場波雲詭譎的朝堂變幻之中,成了最後的贏家。
一時間,人們發現,根本看不懂這些天的風雲變幻。
永壽帝的國喪與夜王的繼位大典,一前一後地舉行。
夜王宣布更換新紀元——敬文。
大耀國的新皇即為——敬文帝。
***
夜幕降臨,耀京城西城區。
一群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潛進一處古舊的老宅裏。
領頭的曼妙身影熟門熟路地打開一處暗格的機關。
一道暗門應聲而開,現出一方深不見底的甬道。
曼妙身影從袖中拿出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照亮甬道。
甬道的盡頭,連著一方大石室。
石室裏有大大小小數個石甕。
石甕口露出一個個披頭散發的人頭
石室內充滿了一股腐爛的惡臭。
曼妙身影找到一個還淌著鮮血的石甕,確認甕裏的人之後,讓跟來的手下將石甕抬了出去。
一行人原路出了石室,不留一絲痕跡。
轉眼,石甕就被運上了一輛馬車。
而石甕裏的人,在這一番動靜裏醒來。
他睜開渾濁的雙眼,打量著眼前的人。
視線從模糊轉變為清晰,在對方手中的夜明珠的照射下,石甕裏的人,看清了對方的臉。
“雪雪兒”
“雪兒你來了”
“雪兒朕終於死了啊”
石甕裏的人喃喃自語
話語斷斷續續,卻帶著一份解脫的釋然。
人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被蘇楚昇做成人彘之後,隻一心求死,因為每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偏偏,又不讓他死,還吊著他一口氣。
他現在已經痛得麻木,沒有任何的感覺了,根本不知自己是死是活,是在做夢還是身處現實。
然而,他寧願自己已經死了。
“不!你沒死。”冰冷的女聲響起。
石甕裏的人驀然抬頭看向那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雪兒你說什麽”
“蘇楚昇不想你死得痛快了,我也不想,所以,你還會繼續苟延殘喘地活著。”女子的聲音冰冷而不含任何情緒。
“雪兒你沒死?”石甕裏的人神情震驚,並且發出自認為是無比劇烈的掙紮。
但是,他手腳皆無,還被卡進了石甕裏,再怎麽掙紮都是徒勞。
女子的聲音又響起,“蘇楚昇獨獨留了你的舌頭,想必是覺得以後會很寂寞,沒人陪他說話吧!”
“雪兒為什麽你沒死?”石甕裏的人卻隻執著於這個問題。
女子勾唇冷笑,“我為何要死?沒看到你們一個個自食惡果,我怎麽可能先死?”
“為何會這樣?”石甕裏的人不敢置信地瞪著女子。
若說蘇楚昇的行事已然讓他非常震驚,那麽,他自認為無比熟悉的人,此刻的行事,就是讓他無比震驚了!
女子“嗬嗬”一笑,“蘇楚昇喜歡同人傾訴,恨不得把自己做的事,都向人炫耀出去,我卻不同。”
“你越是想知道,我越不會告訴你,勾著你的好奇心,讓你舍不得自戕。”
“我是那麽了解你,你到死也要死得個明明白白,我卻偏偏不如你的意。”
“哈哈哈”
女子笑得瘋狂,一雙美目卻含著無盡的憎惡。
石甕裏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女子,對於她說的話,好似聽懂了,卻又更不明白了
***
流風山莊。
聽得柳綠講述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裴雲婠懵逼不已
“我姐夫真的當皇帝了?”這個問題,裴雲婠已經問了數遍。
“是的。”柳綠再一次不厭其煩地回答。
“敬文帝?文是文若芳的這個文嗎?”裴雲婠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半晌之後,裴雲婠兩巴掌拍向大腿,“我姐夫這是在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當著全天下人的麵秀恩愛啊!”
柳綠:“”
敢情主子您冥思苦想這般久,就得到這麽一個結論啊?
還以為您會總結出什麽人間正道至理呢!
柳綠這才發現是她想多了,她家主子的注意力,根本沒有在朝代更迭這種大事之上,想的隻是些兒女情長呢!
“柳綠,我二師姐這會兒在哪?”
“已經被接去皇宮了。”
“我姐夫不是今日才登基嗎?這般猴急啊”裴雲婠又繼續摸著下巴,想著些有的沒的。
永壽帝昨夜駕崩,敬文帝今日登基。
絕大多數的人都如裴雲婠這般,聽聞消息是懵逼且迷茫。
這風雲莫測的天,變得太快了!
先是太子被廢,再是恒王暴斃,緊接著永壽帝駕崩。
就好像今年是蕭氏皇族集體隕滅的一年一般。
裴雲婠隻感覺這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玄乎,進展迅猛,毫不拖遝,她連戲本子裏都不敢這般寫。
“主子,夫人來了。”掠影在門外敲門。
裴雲婠立即跑去開門,看到了多日未見的佛兮。
“師父”裴雲婠高高興興地撲進佛兮的懷裏,“師父,您身上好香,是沐浴了過來的嗎?”
佛兮點點頭,牽著裴雲婠進了屋。
“柳綠,掠影,給你們主子收拾東西,咱們要連夜啟程。”佛兮向柳綠和掠影吩咐一句。
裴雲婠不解地問:“師父,連夜啟程去哪裏啊?”
“去雪域,找最後一味藥引,神女血。”
裴雲婠當即收斂心神,也不多問,快速地與柳綠和掠影一道收拾起來
一刻鍾後,裴雲婠的東西收拾妥當。
“走吧!”佛兮牽著裴雲婠的手,帶她出了流風山莊。
山莊外,停了一列馬車隊伍。
“師父,還有誰會去?”裴雲婠可不相信隻有她和佛兮二人前往。
佛兮解釋,“你大師伯和大師兄已經先行前往,你二師伯留在青陵府照顧浮光的娘親。咱們先出發,邊走邊等你師爹與浮光。”
“那二師姐和四師叔呢?”師門裏的人都出動了,隻剩這二人。
“你師爹把你四師叔留在宗門裏看家,至於你二師姐,就不打擾她們小夫妻倆濃情蜜意了。”
“”裴雲婠覺得,她師父老人家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啊!
臨上馬車前,鼻子靈的裴雲婠聞到了空氣中隱隱若現的一股血腥氣,目光不由得看向馬車隊伍裏的一輛馬車。
每一輛馬車從外觀看上去都並無區別,但是,裴雲婠還算靈敏的五感六識告訴她,那一輛馬車裏,不尋常。
“師父,那裏麵有什麽?”裴雲婠好奇地指著馬車問佛兮。
“那裏麵是咱們進雪域的關鍵,你切記,再好奇也不能靠近,否則,壞了事,有你哭的。”
佛兮如此一說,裴雲婠哪裏還敢好奇。
裴雲婠癟癟嘴,跟著佛兮上了第一輛馬車。
馬車的外觀看起來平平無奇,內裏卻是別有洞天。
能坐能躺,明桌暗格皆有,簡直就是一間移動的小房子。
裴雲婠一看就知必然是鎏光宗裏出品。
佛兮看著裴雲婠一臉新奇地在馬車裏東摸摸西看看,就打趣一問:“小丫頭,你可知這輛馬車是誰做的?”
“誰啊?”
“餘糧。”
裴雲婠略微意外,“想不到這傻大哥竟有這般長進!”
餘糧的一手木工技藝,確實讓裴雲婠多次驚豔。
佛兮搖了搖頭,“人家一點都不傻,也就你會說他傻。”
“我開玩笑的嘛!”裴雲婠湊到佛兮的身邊,將小腦袋歪在佛兮的肩頭,“師父,看在這些天我都老老實實的份上,您給我解解惑唄!”
佛兮撫著裴雲婠的秀發,看著她滿臉的好奇神色,輕聲一笑,“小丫頭,你可聽說過博懿太子?”
裴雲婠陷入沉思,努力挖掘記憶深處的信息,她想了一陣,才道:“那個永壽帝一母同胞的皇長兄?”
“對,就是他。今日種種果,皆要從博懿太子當年種下的因說起”
原來
當年的博懿太子與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七皇子,也就是後來的永壽帝,從小感情十分要好。
隻是,兄弟倆被奸人挑撥,博懿太子便對七皇子心生猜疑,擔心七皇子將來搶奪帝位,就給還不滿十五歲的七皇子下了毒。
七皇子在中毒之後性情大變,就開始了自己的報複,不僅謀害了博懿太子極其家眷,還將其餘的皇子極其家眷也都殺害了。
可以說,七皇子是踩著眾位兄弟及其家眷的屍骨,坐上的帝位,成為了永壽帝。
而蘇楚昇,是博懿太子在民間遊玩時,與一位商賈家的小姐因一段露水情緣而誕生的。
博懿太子到死都不知道蘇楚昇的存在。
蘇楚昇卻心生執念,認為自己本該坐享九五之尊,因此,他蟄伏多年,還多方聯係博懿太子當年的黨羽,意圖奪得帝位。
蘇楚昇苦心經營多年,利用各方勢力,先讓這些人龍爭虎鬥,就好比啟王、太子、恒王這三方旗鼓相當的派係。
蘇楚昇確實走到了最後一步棋,將將成功,卻被同樣蟄伏多年的夜王給截胡了。
因為,蘇楚昇自以為籠絡到手的力量,實際上都是夜王的,隻不過是假意臣服於蘇楚昇罷了。
“所以說,東南西北四境的軍隊、京畿營、禦林軍,甚至是玄衣衛,都是我姐夫的人?”裴雲婠的小臉上滿是震驚。
佛兮點點頭。
“我姐夫真真是牛人!手中竟然掌控著這般勢力!”裴雲婠佩服不已。
自古,強者手中必然掌控著極大的兵權。
而大耀國的新皇,竟然將真個大耀國的兵權,全部掌控在手。
他不贏,誰贏?
偏偏,這一戰,贏得輕鬆漂亮還光明正大!
雖然,很多不知情的人根本不明白為何廢物夜王能夠繼位當皇帝。
但是,知情人怕是個個都像裴雲婠這般,心服口服!
“師父,那蘇楚昇豈不是白白籌謀多年,最後竟然是給他人做了嫁衣裳啊!外麵可是沒傳出關於蘇楚昇的一星半點消息,都不知道蘇楚昇曾經做過些什麽啊!”
“想他是那般想要出風頭的一個人,最後卻一點水花都沒激起,悄無聲息地就失敗了。”
“我姐夫這一招可真是高明!什麽叫殺人於無形?這就是了!”
裴雲婠自言自語般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
佛兮嘴角含笑,靜靜地聽著。
良久之後,裴雲婠又好奇地問道:“師父,我師爹還有浮光,還在幹什麽呢?”
“他們還有些收尾事宜需要處理。”
“哦這樣啊”
大耀國皇宮,長壽殿。
這裏是曆任大耀國君王的寢殿。
敬文帝蕭越夜進入大殿,對隨侍在旁的內官說道:“明日換掉殿前牌匾,改為‘惜文殿’。”
君王寢殿的名稱,幾乎換一任君王就要換一個名字,這不是稀奇事,內官也不見怪。
永壽帝當年繼位時,改名為“長壽殿”,寓意長壽永久,壽與天齊。
永壽帝取名,幾乎都離不開“壽”字,這是眾人皆知的。
蕭越夜吩咐了內官,就大步往殿內走去。
走到龍榻邊,他旋動榻角的龍頭,龍榻移位,現出一個密室的入口。
永壽帝在龍榻之下挖了地道與密室,蕭越夜暫時並未將密室填了,而是趁機利用。
蕭越夜順著石階下了密道,走了一陣便到了一處密室。
密室裏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這是一間永壽帝用來刑訊的秘密牢房。
此刻,裏麵關押著蘇楚昇。
東方京墨、浮光、浮花皆在密室之內。
蕭越夜走到浮花身邊,從袖中拿出一方錦帕為浮花擦去額間的細汗,他的動作輕柔,出口的聲音也是溫柔不已,“問出來了麽?”
浮花搖了搖頭,“我種了幾種蠱蟲在他身上,連真心蠱也種了,但他仍然一口咬定沒有解藥。”
浮花擅長運用蠱蟲,而真心蠱就是浮花自己研製出的一種能夠控製人的心神,讓人吐露真話的蠱蟲。
聞言,蕭越夜皺了皺眉。
一直靜靜等待的東方京墨出言,“想必是真的沒有解藥了,浮花,你再去隔壁瞧瞧另一個。”
“是。”浮花帶著自己的一個小工具,去往隔壁的密室。
蕭越夜隨即跟著浮花一道而去。
隔壁的密室裏,關押著慕光遠。
慕光遠與蘇楚昇,其實是表兄弟關係。
蘇楚昇的母親,就是慕光遠的姑母。
也就是當年博懿太子外出遊玩時臨幸的商賈家的小姐。
這位慕家的小姐是庶出,從小被養在莊子上。
博懿太子遊玩到青陵府,因為在鄉間迷路,而無意中走到了慕家小姐住的莊子上。
當時正好連下三天暴雨,博懿太子被慕家小姐收留住在莊子上。
見著慕家小姐容姿清麗,博懿太子動了色心
然而,博懿太子轉身就忘了這位慕家小姐。
慕家小姐卻一直以為博懿太子會來接她,苦等了多年。
慕家小姐也並不知道博懿太子的身份,為了平安生下孩子,她也向慕家隱瞞了懷孕一事。
而她將孩子生下,也是偷偷養著,直到後來實在是瞞不住了。
慕家最開始並不知道慕家小姐生下的孩子就是博懿太子的兒子。
因此對蘇楚昇根本不關心,就留他在莊子上自生自滅。
也是在十幾年之後,發現博懿太子留下的一塊玉佩,順藤摸瓜去尋找,才得以知道。
而那個時候,當慕家正準備帶著蘇楚昇去認親,博懿太子卻被誅殺。
於是,慕家攀龍附鳳的念想被打斷,卻又不甘心,因此才有了之後的諸多事情。
可以說,蘇楚昇的悲劇,始於慕家人的貪心。
蘇楚昇不過是被慕家人洗腦了,而幻想自己能夠成為九五之尊!
浮花又對慕光遠下了好幾種蠱。
然而,慕光遠的回答也是沒有解藥。
“夜哥哥,我聽三師伯說過,‘荼蘼’這種毒,是博懿太子當年找到的,博懿太子給永壽帝下的毒,就是‘荼蘼’。”
“永壽帝當年血洗博懿太子府,就是為了找解藥,並且,永壽帝這些年也一直沒有放棄過找解藥。”
“而蘇楚昇剛剛也說了,他手裏的‘荼蘼’,是博懿太子意外遺留下的。”
“想必,他們手裏,是真的沒有解藥。”
蘇楚昇剛剛在浮花的真心蠱的催動之下,老老實實交待了他拿給慕光遠的“荼蘼”的由來。
“嗯,你辛苦了。”蕭越夜再次為浮花擦去額間的細汗。
催動蠱蟲,很是耗費心神內力。
擦了汗,蕭越夜帶著浮花回到先前的密室,“宗主,浮光,這二人皆說了沒有解藥,這條線,目前怕是斷了。”
“你們先去雪域吧!我帶人追查當年博懿太子是否藏了解藥。”
東方京墨點點頭,“也隻能如此了。”
其實,對於慕光遠與蘇楚昇二人身上有解藥一事,這些人都是不甚相信的。
這也就是這些年,四大宗師都在外馬不停蹄地尋找解藥藥引的原因。
東方京墨拍了拍浮光的肩膀,“走吧!”
浮光看一眼已經陷入渾渾噩噩之中的蘇楚昇後,漠然轉身。
而出了密室,站在外麵的甬道上時,浮光的目光卻忍不住看向了另一間密室。
東方京墨見狀,再次拍了拍浮光的肩,“你放心,他們一時半會兒都不會死,你若是想進去看看,且去吧!”
蘇楚昇和慕光遠二人,留著他們的性命,隻是還未到解毒的最後關頭,為保萬無一失,還不能殺了他們。
浮光看著散發出昏黃光線的另一間密室,麵露複雜神色。
浮花忍不住安慰一句:“小師弟,你放心,我會替你看住這二人,他們在這裏,不會死也不會逃,等你們找回了第四味藥引,順利解毒之後,再另行處置吧!”
眼下,尋找最後一味藥引是當務之急。
而以往的恩恩怨怨,都可以等到解毒之後再慢慢清算。
浮光向浮花躬身一禮,“有勞二師姐了。”
浮花還是第一次見浮光如此嚴肅,她微微頷首,“咱們同門之間,勿要說這般見外的話,你且安心去找藥引。”
“好,告辭!”浮光轉身抬步向外走去,終是沒有進去看一眼慕光遠。
為什麽要去看他呢?
生而不養,慕光遠於浮光而言,空有父親之名,卻並未做過一件父親該做的事情。
反倒是利用起浮光來,那叫一個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
離開了皇宮後,東方京墨和浮光就去追佛兮和裴雲婠。
裴雲婠窩在佛兮的懷裏,糾結了好一陣,才問向佛兮,“師父,蘇楚昇呢?”
佛兮無奈一笑,“終於忍不住想要問他的結局了?”
裴雲婠坐起身來,一臉正色地道:“師父,您先前叮囑我老老實實待在流風山莊,我知您一心為我好,我也乖乖聽您的話。”
“隻是”
佛兮看著裴雲婠停頓不語,她接了話頭,“隻是你終究是在意蘇楚昇以前待你的態度,也在意你與滎陽公主府之間的聯係,對不對?”
裴雲婠點了點頭。
佛兮慈愛地撫了撫裴雲婠的小臉,“小丫頭,你那般聰明,想必早就猜到了一些事情,你是想親自去問一問蘇楚昇,關於你的身世,對不對?”
裴雲婠再次點了點頭。
“小丫頭,何必去問他,師父告訴你就是,你確實就是滎陽公主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