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失去的唯一線索
無可奈何之下,我們隻得直接找到了一家看上去沒有什麽住人的房子,在經過了戶主的同意下,以借住的名義留了下來。
因為像現在住在這種郊區的大多都是一些老年人,所以很多住戶其實並不願意接納像我倆這樣的外來人,特別還是兩個大男人,更是讓那些老人覺得不安全了。
所以我們找到一家能夠接受我們的住戶,也都是快要天黑了之後,才找到的。
找到之後,我們便馬不停蹄得選好了位置,開始了和之前等待柴軍的時候差不多的方法,開始等待著那老道士的進一步行動。
到了第二天淩晨四點半的樣子,那老道士便從自己的茅草屋內窸窸窣窣的走了出來,還拿上了好幾個大麻布袋子來,也不知道有什麽用。
因為晚上是我和杜正陽輪流值夜,所以在老道士準備出去的時候,我連忙叫醒了還在繼續睡著覺的杜正陽,將他從床上硬拉了下來。
臉沒洗口沒漱的就跟了出去。
然而一天下來,也沒見那家夥到底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而那幾個麻布口袋,也隻是他為了讓自己更加可憐,而披在自己身上的。
一天下來沒有什麽成果,我和杜正陽自然是不甘心了,索性直接在那個地方繼續呆了好幾天,就為了發現那家夥有那麽一丟丟的蛛絲馬跡被我們抓到,就連被我們寄宿的那戶主都忍不住嫌我們煩了。
但看在錢的份兒上,他們也沒有說什麽。
然而第二天,那道士確實是去做了一些與眾不同的事情——也就是去醫院偷了幾袋血漿在自己碰瓷兒的時候能夠讓自己看起來更加逼真,還能讓那些人多賠點兒錢。
對此,我們看著也很無奈。
杜正陽還想要上去把他抓住,但是為了我們的潛伏不被暴露,他也隻能忍了。
不過好在醫院掉了一兩袋血漿也不是什麽很嚴重的事情,所以倒是讓那老道士在外麵囂張了好幾次,直到醫院發現自家被偷了幾袋血袋之後,才戳穿了那家夥碰瓷兒的原型,還聯係了警方將那家夥的臉給貼了出去。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他倒是十分的老實,在家裏呆著,說啥都不出去。
“臥槽……我們到底是在這兒幹嘛的?受罪的嗎?”杜正陽喝了一口水,總覺得現在的場景似曾相識,就好像之前他已經不耐煩的等待著柴軍的現身一樣,好像也是這樣的場景。
然而下一秒他就開始收起了自己的不耐煩來,希冀著從我這裏聽到那家夥又一次“出山”的消息。
然而這一次可能要讓他失望了。
我緩緩的站起身來,看了眼不遠處半山腰上的小茅草屋,不由歎了一口氣,說道:“好了,走吧。”
“走?那家夥出來了?”
“不。”我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回去。”
“回去?!回奉天?!”杜正陽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實在想不到最先放棄的人居然是我,不禁臉色有些許的怪異來:“你、你是認真的?你不會是在我不知不覺的時候,被那家夥給控製住了吧?”
“沒有。”我揉了揉較為疲憊的眉心,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我隻是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查不到什麽的。”
“為什麽?之前那個什麽柴軍不也是我們一天天的等下去等到的嗎?你怎麽就這麽容易放棄了?”杜正陽依舊不信邪的想要將我說服,但我現在確實沒有想要繼續再跟下去了。
因為已經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都觀察了那麽多天了,卻依舊沒有絲毫的頭緒,你覺得還有必要繼續觀察下去的必要嗎?”
“怎麽沒有?!萬一那家夥是裝的呢?!”
“你也說他是裝的了對吧?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已經發現我們了?那既然已經發現我們了,我們還有繼續觀察他的必要嗎?沒有了吧?”見杜正陽漸漸有些呆滯,我長籲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他不是裝的,那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留下,這幾天的種種表明,他做的事兒,和蠱神教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要麽就是他已經發覺了我們,故意做戲給我們看,要麽就是他真的和這件事沒有什麽關聯。”
杜正陽愣愣的看著我,隨即又看了眼不遠處的半山腰,那緊閉著的茅草屋的房門,情不自禁的舒了一口氣:“……好吧,你說的對,我們,回去吧。”
說通了之後,我和杜正陽都打理打理了自己的起居,隨後收拾著上了車,直接回到了奉天。
要知道,就算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用處,反而隻不過是在浪費時間罷了。
杜正陽也深知我分析的其實是對的,所以盡管一路上沒有怎麽說話,但心裏還是很信服的。隻不過因為一時突然的離開,而自己又沒有什麽收獲,所以心裏的落差感其實很大,自然心裏的感覺也就好不到哪裏去,甚至還有很大部分的失落感一直堵在他的心口,久久難以平靜下來。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許是為了讓自己的注意力從那老道士的身上分散到其他的地方去,杜正陽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頓了頓,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辦。
畢竟那老道士可能是我們難得的一個線索了,可是現在他的線索也是斷的一幹二淨,若真要問我怎麽辦,我也隻能無奈的回道:“……就,先回警局吧。我想時間過去了那麽久了,警方應該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雖說很多上層估計都已經被控製了,但沒有被控製的畢竟是占據了大多數。”我看向了窗外,也不知道這一席話到底是說給杜正陽聽還是說給我自己聽,嘴巴裏竟彌漫出了一股子苦澀的感覺來,就好像是喝了咖啡似的。
“也許,等我們回去之後,會發現你老爸或者是龍隊他們,已經有了一定的解決辦法了吧?到時候,我們會輕鬆很多。”
“……但願如此吧。”杜正陽的聲音也十分的沙啞,看來就算是他自己,也覺得那些是一種多麽難以實現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