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和鬼打太極
在朝著樓下跑的同時,我開始大聲的呼喊了起來。
倒不是因為要找到他們兩個來幫我的忙,而是因為我意識到,這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不管剛才那個人是誰,他的目的似乎都是想要讓我遠離剛才我們三個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讓我遠離小範和杜正陽!
這很顯而易見,是他想要搞什麽鬼,讓我們三個人分開,這樣就能夠逐個下手了!
當然,三個人裏麵最為難對付的不是別人,正是我本人!
想要先把我搞定了再去對付剩下的兩個人麽?
我偏偏是不能隨他的願!
雖然我自己也知道,既然他過來對付我了,就證明他肯定有什麽手段能夠讓其他人聽不到我的聲音找不到我的存在。
但是同樣也就是因為如此,我就偏偏要這麽做,讓他以為我有能力呼喚到小範還有杜正陽,這樣一來他自然會感覺到慌亂。
而這種慌亂,便是我的機會!
做出這樣的判斷之後,也有很大的原因是我此時已經無路可退,自然要瘋狂運轉自己的腦子。
這個家夥帶給我的感覺並不是很稀鬆平常,我也怕一旦失去了他的蹤跡,他會在暗中威脅到我的生命安全!
等我追到了一樓之後,才意識到這個家夥比起我預想的還要有威脅,因為我發現我竟然已經失去了他的蹤跡!
原本我還以為這個家夥不過是躲藏了起來,以我的能力,估計能夠輕鬆的找到他。
然而實際上在我下來的一瞬間,卻是發現周圍什麽人都沒有,更別提影子之類的東西了!
我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我把他追丟了!
踏馬的,鬼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我現在手裏沒有鎮魂尺,隻有一張不知道什麽時候揣在兜裏的破煞符,這東西雖然無論對多厲害的鬼怪都有用,但是畢竟是一次性的東西。
這才是真正的重點,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辦法確定這貨是不是一個鬼!
單挑我絕對不怕這個家夥,但要是對麵圍上來幾個甚至是幾十個的話,等小範和杜正陽找到我的時候,估計我也已經涼了。
似乎是為了回應我的念頭,小範的聲音忽然從後麵傳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到小範正拿著手機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剛才是你在吼叫麽,怎麽回事,你碰到了什麽東西?”
小範左右晃悠著,一邊打量著周圍似乎是想要找到剛才我看到的那個東西,一邊卻是緊張的說到。
我看著小範,不由得有些無語。
這貨既然剛才就聽到了我的聲音,竟然現在才跑過來,他究竟是有多害怕看到那些東西。
一個都打算跟百年以上的厲鬼進行戀愛的家夥,居然會害怕一些還不確定身份的鬼物?
這簡直是讓人無語了!
我無奈的朝著他擺了擺手,接著點了點頭。
“剛才確實是我在喊叫,不然難道杜正陽會一邊喊著你一邊喊他自己麽?”
小範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似乎是剛才真的沒有想到這件事情一般。
如果放在平時,我估計也就不多想了,畢竟小範有些時候確實是腦袋裏麵缺根弦的。
但是現在麽!
我等著他走到了我的身邊之後,猛的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在我的手心之中,便是那道僅剩下的破煞符!
被我這麽一拍,小範先是一愣,接著猛的尖叫了起來。
一道火光順著他的肩膀就朝著他的小開個口傳遞了過去,接著小範整個人都變了樣子!
當然,這個家夥其實並不是真的小範!
‘小範’的臉開始扭曲了起來,聲音無比嘶啞的問道:“為什麽?”
我看著已經變高了十幾厘米,身上穿著一件黑袍的家夥,不由得冷笑了起來。
“為什麽?你是指為什麽我會認出來你的身份,還是想要問為什麽我居然手裏還有一張破煞符?”
這個家夥已然是暴露了自己的真實麵目,我也沒有必要再配合這貨了,隻是冷笑著問道。
在這種時候,將問題完整的推回去,比起之前的那種對話對我來說要有利得多。
因為我在拖延時間。
剛才在看到這個家夥的時候,我就有了一種想法,如果他真的不是小範而是某種東西變化出來的話,那剛才我經曆的一切很有可能隻是幻覺。
我不過是天生畜脈,跟馬家有不可逆轉的關係而已,這並不代表我會免疫一切鬼魅的手段。
比如說幻像之類的東西,我之前也不是沒有中過招。
但是在我一巴掌將這家夥給拍出原型之後,他自己倒是顯形了,但是周圍的環境居然是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甚至在我重新摸向腰間的時候,居然依舊沒有摸到我的鎮魂尺殘片。
在嘲諷他的同時,我同樣也感覺到了有些心驚。
如果鎮魂尺真的是被拿走了,而我找不到解決的辦法的話,那我可能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
不光是我,他或者他們隻要解決掉了我之後,肯定會去繼續找小範和杜正陽的麻煩,這兩個家夥的運氣要是不好的話,估計會被這些家夥給秒殺掉!
一屍三命啊!
“找不到你腰裏那個古怪的木頭片了?”
這個黑袍的家夥,看到了我的動作之後,忽然咧嘴笑了起來,我發現他的臉上有著明顯的碎裂痕跡,似乎是被人撕碎過隨後重新拚接起來一般。
能肯定的是他肯定不會讀心術,但是竟然能夠猜到我的想法,說明他的腦子還是夠用的。
有這樣的一個家夥作為對手,還真的很是苦惱!
重點在於,我不過是想要拖延時間,所以運用了一個踢皮球的辦法,誰知道他竟然反過來將皮球踢了回來。
而且我的鎮魂尺竟然真的在他的手中!
他來回把玩著鎮魂尺,那對我來說意義重大,對於所有的陰邪來說幾乎等同於致命毒藥的東西,在他的手中竟然好像真的是一片破木頭一般,毫無威懾力。
我看著他的動作,心髒幾乎要停止跳動。
但是隨後過了不到十秒鍾,我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