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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癡漢視角

  又是一處沒有護衛的地方,除了幾條放牧看門的獵犬以外,整座宅邸沒有任何的防備力量。


  國王康奇厄伯生怕德祖被年輕的小夥子們給勾搭去,所以德祖是被隱秘的撫養在這處宅邸長大。


  但這隱秘隻是對阿爾斯特與德祖同輩那些年輕小夥子而言,老一輩的阿爾斯特人都知道當初發生的那檔子事。


  隻不過,那些知道這件事情的老一輩統統接受了康奇厄伯下的封口令,所以迄今為止阿爾斯特的年輕小夥子們根本不知道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就居住在此。


  別說是幾條獵犬,就算是愛爾蘭最堅固的堡壘也根本不可能攔住齊無策這樣的潛行大師的腳步。


  翻幾座牆,或是開幾道窗,輕巧地避開一切康奇厄伯命人布置於宅邸之中的術式,齊無策閑庭信步的遊蕩於走道或是房間,仿佛他就是這間宅邸的主人一般。


  德祖,導致阿爾斯特分崩離析的起因,這也是齊無策所說的,兵不血刃就能將阿爾斯特王位奪取的機會。


  《奪牛記》中德祖的確是導致阿爾斯特分崩離析的起因,但神話歸神話,曆史歸曆史,兩者不可混淆為一談。


  況且這裏是型月世界,一個暴君尼祿和不列顛亞瑟王都可以被娘化為少女的世界,要真拿前世的曆史在型月世界對號入座……


  齊無策自然不是那種迷信曆史而不改的迂腐愚蠢之人,所以即使是《奪牛記》中記載到德祖是阿爾斯特分裂的起因,齊無策仍打算親自見一見德祖。


  齊無策並不想因一點誤差導致計劃失敗,最終不得不帶著卡美洛的士兵在愛爾蘭開無雙。


  畢竟開了掛的遊戲實在是太缺乏樂趣,所以,為了兵不血刃一統阿爾斯特的計劃不失敗,齊無策需要對德祖進行一次徹底的測評。


  測評是方方麵麵的,從德祖本人出發,再到收集其周邊有關於其各種信息,以眾多不同的角度得到信息,並最終評定“德祖”這一存在。


  這聽起來有點類似於漫威九頭蛇的“洞察計劃”,事實上二者也並沒有太多差別,隻不過九頭蛇是借助高科技來收集信息,而齊無策隻能憑借人力來收集信息。


  雖然人力在效率上比不上借助高科技的洞察計劃,但是就單一收集德祖的個人信息而言,以齊無策的人力在精度上還是要比高科技來的更加準確。


  無論是讓阿爾斯特的分裂提前發生,還是讓阿爾斯特的分裂無從發生,視情況而定,基於對德祖最終的評定,齊無策方能製定出最縝密的計劃。


  循著人聲,齊無策隱蹤匿行最終在宅邸的後院之中發現了德祖的身影。


  那是一道俏麗的身影,一個看似無憂無慮出塵脫俗的少女。


  她有著如渡鴉翎羽般烏黑亮麗的秀發,她有著如初冬新雪般潔白的肌膚,身軀修長而優雅,就如希臘神話中的阿弗洛狄忒般觸動著每一位欣賞美的心靈。


  果然是紅顏禍水嗎……


  齊無策坐在牆頭上捏著下巴注視著庭院之中的少女,心中滿是惡意的吐槽著。


  德祖的確是美麗,那種由骨子中而來的媚骨天成是每一位男性都無法抵禦的誘惑。


  德祖的紅顏禍水,好比夏桀之妹喜,商帝辛之妲己,周幽之褒姒這是放在任何地方都能左右一個王朝興衰的絕世美人。


  然而,對於忌憚著那套完整法律條款的齊無策而言,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對一位未滿十六歲的未成年小姑娘產生任何的不正當想法。


  天性活潑……


  喜好自然……


  右撇子……


  理想主義者……


  向往自由……


  愛喝牛奶……


  兩天兩夜的時間,從各個方麵收集到有關德祖的各種信息,最終齊無策給出的評定是……


  “這是一個稍加利用便能使得整個王朝發生改變的絕佳棋子。”


  看似冷血沒有人性的評定,其實不然,評定隻是評定,這並不代表著齊無策打算鐵石心腸的就這麽將一位單純天真的小姑娘卷入一場苦難之中。


  隻可惜天命難違,按照齊無策的看法,德祖會被卷入苦難已經是必然的事情。


  因為德祖是一位有著自己思想的姑娘,她並不像是阿爾斯特的大眾女性那般,終日麻木的過著那隨緣的一生。


  德祖有著自己的追求,僅從那雙靈動的眼睛之中,齊無策看出德祖是一位向往著一場自由、真摯如吟遊詩人口中所述故事中那般美滿的愛情。


  甘於嫁給康奇厄伯這樣一位老男人?這在德祖身上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哪怕隻是微弱的一點點的機會出現在眼前,這位向往自由的便絕不會坐以待斃。


  再經過這段時間對周邊環境的調查,齊無策幾乎可以肯定,德祖所期望的脫離籠中鳥命運的希望是必然會出現的。


  大姑娘總是要見人的,而以德祖的美貌,任何一個阿爾斯特人在見到德祖之時皆不可能逃出被德祖迷的神魂顛倒的命運。


  加上這處牧場宅邸所處的地理位置——一處適合打獵且臨近德祖命中注定的那位諾伊修所在的伊西魯一家的平原。


  可以想象,德祖與其意中人相遇的概率是多麽的大,根本無需齊無策在幕後做推手,因為德祖的故事已是上天所安排的必然。


  齊無策離開了,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在德祖一家(養父母)麵前露過麵。


  對於這位命運悲慘的少女,齊無策並沒有太多的想法,既沒有幫助的想法,也沒有利用,一切順其自然便好。


  齊無策是個顧家的人,比起回影之國給老婆和女兒報平安,統一愛爾蘭的事情完全可以放在一邊。


  說到底,統一愛爾蘭對齊無策而言也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


  再在伊彎溜達了一圈,齊無策也沒有去見庫丘林,根據他在伊彎的眼線所收集來的情報,庫丘林那家夥正獨自朝著拉格花園前行。


  而拉格花園正是《向埃默求婚記》開始的地方。


  按照齊無策的推測,庫丘林應該比他差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到達影之國。


  至於庫丘林的另外一個師傅董納爾,如無意外的話,那個叫董納爾的家夥自然會有人支開。


  開玩笑,哪個混蛋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跟齊無策和齊無策的老婆搶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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