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解除偽裝
低頭看著尼祿那張認真且充滿期待的小臉,齊無策頓覺得自己仿佛在麵對一個任性的小女孩。
“哦!對了,這才想起來在自我介紹之前,首先還得做一件事情,不過我先把名字告訴你好了,我叫齊無策。”
說完,齊無策雙手掩麵在臉上揉搓起來。說起來,齊無策從穿越到羅馬開始算起直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露出過真麵目。
雖然相貌出眾是好事,但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的話,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相貌出眾可就是非常麻煩的一件事了。
在穿越到羅馬之初齊無策為了以防萬一就已經控製麵部肌肉將自己的相貌往下微調了一些,再加上之前逃跑時所必要的兩次易容,齊無策的麵部肌肉現在已經處在疲勞狀態了。
齊無策並不想因麵部肌肉的壞死而變成麵癱,因此他現在打算在尼祿麵前恢複真容,而尼祿是個聰明人,他將自己的真麵目展現在尼祿麵前也能換取一些信任以及略微的好感上升。
齊無策麽……
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齊無策掩麵揉搓的奇怪動作,尼祿滿心的疑惑,但她隨即想到了些什麽轉身在旁邊的書桌上翻了一翻摸出一張通緝令。
擰著眉頭打量起通緝令,尼祿想了想齊無策在鬥獸場時展現在她麵前的相貌,然後尼祿又回想起齊無策剛剛展現在她麵前的那一副相貌,三者一做對比,尼祿當即發現了不對勁。
尼祿發現的問題就出在這通緝令上的畫像之上,通緝令上的畫像是按照齊無策在逃脫鬥獸場之前的相貌來畫的沒錯,可現在齊無策出現在她麵前卻又是另一副麵貌。
雖說自詡畫藝也是天才的尼祿對於羅馬通緝令上畫像的畫功感到非常的絕望,但這是以尼祿這個畫藝水平不低的畫家的角度而言,實際上羅馬通緝令上的畫像一般來說與被通緝者還是有起碼五分相似的。
不過現在嘛,畫像與真人別說是五分相似了,就連哪怕一絲一毫的相似都沒有。
先前在回想一些事情尼祿沒有注意齊無策的相貌,現在注意到了這件事心中倒是對齊無策的神秘又多了幾分興趣。
揉搓了一小會,緩解掉了麵部肌肉的僵硬,順便將臉上的簡易妝容也用手搓掉,齊無策的真容這才展現在了尼祿的眼中。
那是一張幾乎完美的臉,仿佛人類對美的一切理解都奇跡般的聚合在這張臉上,隻是一眼,哪怕隻是對這張臉匆匆一瞥,心中便再也無法忘懷掉這副容貌。
尼祿雙眼放著光,如同發現了稀世珍寶的人。她是一位藝術家,一位追求美的藝術家,因此當齊無策那張臉出現在她眼前之時,她便再也無法將目光移開了。
對於尼祿的表現齊無策並沒有感到意外,畢竟他這張臉美神阿弗洛狄忒也為之迷戀,超脫了人智所能想象的美。
“呼呼,好了,現在開始輪到我的自我介紹了。我名齊無策,見證曆史的長存者,萬般技藝的掌握者,不過目前而言我混得不怎麽樣。”
齊無策並不想將自己的來曆和盤托出,因此他隻是隨口挑了自己簡曆中的名頭介紹了出去。
“唔……總感覺齊無策卿你有些敷衍了事的意思呢!”尼祿仿佛受氣一般鼓起了小臉,看來對於齊無策的自我介紹她很不滿意。
“算了算了,卿如果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不過,有件事餘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這件事卿可休想如自我介紹那般蒙混過關。”尼祿正了正色將自己的威嚴展現出來,她的目光這一次變成了嚴肅。
“卿你之前所說究竟是何事要與餘分個清楚。”
齊無策微微頷首,的確,關於他心中效忠與投效的區分這點必須提早向尼祿說清,免得將來因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搞得反目成仇。
“尼祿殿下,雖然我並不介意為您辦事,但我得向您解釋清楚於我心中投效與效忠的區別。”
投效與效忠,在羅馬拉丁語中這二者其實並沒有區別,甚至這二者本就是一個詞語一個發音,可此時齊無策用的卻是古希臘語,用兩個不同的希臘詞語向尼祿解釋起二者的區別。
齊無策並不擔心尼祿聽不懂古希臘語,反正他待會解釋起兩個詞語的意思還得用羅馬拉丁語。
“嗯……古希臘語?卿腦袋中所蘊含的知識究竟有多麽淵博,還真是讓餘非常好奇啊,不過比起卿所掌握的知識,餘果然還是更加在意卿這副完美的容貌啊,要不卿幹脆就成為餘的的人吧,以後餘可以讓卿當皇後喲。”
尼祿貪婪的盯著齊無策,眼神越來越炙熱,她的話語聽不出一絲一毫的作假之意,看來是真有將齊無策收入後宮的打算。
金光閃閃的摯友的身影在齊無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即使麵對著尼祿處在嚴肅的談話之中,對過往美好的懷戀之色仍然控製不住的浮現在了齊無策到臉上。
見齊無策的表情,尼祿感到非常驚喜,她還真以為齊無策對她的提議有所意動了。
“唔姆!能被餘看中成為餘的人是卿一生最大的幸運,卿的心裏也是如此想的,對吧對吧?”
尼祿非常的高興,完全不知道自己會錯了意。
回過神來的齊無策聽見了尼祿的話語頓時滿頭黑線,雖然吃軟飯什麽的聽起來的確是挺不錯的樣子……
齊無策不知怎地心頭一跳,一種類似於被某個人暗中窺視的感覺突然出現,那如芒在背的他曾經好像有過深切的體會,隻是他一時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不管怎樣,被窺視的感覺是真真切切的,身處異鄉,現在由不得齊無策不警惕起來,他對著尼祿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後來到窗口推開了窗子在四周巡視了一番。
在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齊無策才關上了窗戶重新走回到了尼祿的麵前。
天上的月光幽幽亮著,某位女神正在奧林匹斯的神殿之中滿麵幽怨的咬起了衣角,可房間中齊無策並不知道這一切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