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魔術刻印
“你居然能夠用用肉眼直視魔力的存在嗎？！”
麥爾肯欣喜的盯著齊無策宛若發現了稀世珍寶的探險家。
這個世上正常的人類是無法單以肉眼來捕捉大源魔力的存在，多數時候就連他們這些魔法師也隻能靠著精神力或是身體中的小源來溝通捕捉大源的魔力。
“唔，除了能夠用肉眼捕捉魔力之外你還能做到些什麽呢？”
麥爾肯故意詢問到，他想再看看齊無策是否有其他特殊之處，以此他可以判斷齊無策究竟是屬於哪種形式的特殊。
沒有回答，齊無策用行動最直接的像麥爾肯展示了自己的能力。
麥爾肯注意到了齊無策抬起來的右手，為了更好的觀察接下來將要發生的現象他開啟了魔眼，最簡易的隻用於捕捉魔力形態的魔眼。
覆蓋了魔力的右手，與強化術式有些類似，可是在視覺表現上麵卻又有所不同，這更像是某種天賦。
麥爾肯的視線一分一秒也不曾從齊無策的右手上移開過，任何牽扯到未知事物的現象都足以讓魔法師們趨之若鶩，他也不例外。
很快麥爾肯又注意到了新發生的現象。
遊離的大源魔力似乎是受到那隻右手的影響竟如乳燕歸巢般的聚集在了一處——齊無策的右手手心。
“真是奇妙，簡直就像是…就像是那位宮廷法師一樣。”
為眼前發生的現象，麥爾肯驚歎起來。
隨著麥爾肯的驚歎齊無策握住了拳頭，那聚集在手心處足有拳頭大小的魔力聚合體像是某種流動的物質隨著齊無策的意念開始流暢的變化。
像是漩渦，或是刀槍劍戟。
在齊無策覺得自己已做的足夠多之後，他放棄了對魔力的操縱轉而是看向麥爾肯尋求對方的答複。
“很不錯魔力控製，你確定你以前沒有接觸過任何跟魔法有關的事項？”
給予了一個中肯的評價，麥爾肯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的確沒有，就連魔力這種奇妙的物質我也是在某次來到村中休息的騎士的口中偶然聽到的。”
關於魔力，齊無策自然不是從騎士口中“得知”，他殘存的某些記憶中有對於魔力使用的說明以及一種可供修煉的方式。
剩下的其他的記憶則是關於武藝方麵的事情，再多的事情大概是因為某個問題齊無策已經完全無法記起。
“唔，對魔力的控製，這似乎是我天生便擁有的，我可以在一定範圍內自由的控製大氣中的魔力。”
麥爾肯眼神變得奇怪起來，因為據他所知，凡是天生具有對魔力親和力的存在大都是擁有幻想種或是神明的血脈。
比如說他所認識的尤瑟王的宮廷魔術師梅林就是一位擁有一半夢魘血統的混血。
也就是說，眼下這個小鬼大概是個雜種……不，應該說是混血才對。
“索特費斯，說實話，你的天賦著實不錯，不過關於是否收你為學徒這件事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
對於齊無策，麥爾肯的確是起了愛才之心，不過相比於才能，麥爾肯更在乎的是理念，對於魔法的理念。
“您請問。”
齊無策心中明了這大概就是關乎到他能否從麥爾肯的手上學習到魔法的關鍵。
“好，我想問你，你將魔法看作是什麽？”
說完問題，麥爾肯便不再有任何的動作，他隻是嚴肅著臉靜靜的等待著齊無策的答複。
將魔法看作是什麽？這可是個模棱兩可的問題。
齊無策看著麥爾肯，而對方也注視著他。他大概多少能夠猜到麥爾肯心中打的主意，無非就是想測試自己對魔法的理念與其是否相近罷了。
“魔法麽，其實我對這種事物的了解還不算太深，但憑感覺而言，我覺得魔法應當是對未知事物進行探究的某種手段……”
“在很久以前我就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這個世界的未知太多了。”
“火焰是為何燃燒？鳥兒為何能飛翔於天際？人們的身體究竟是如何在運作？世界的盡頭又蘊含著何樣不為人知的秘密？”
“越是去思考，越是去探尋，便越是對自身的渺小而感到無奈，可若是就此停下對未知的渴求卻又讓我心有不甘。”
“我恐懼著未知，畏懼著當那些我一無所知的問題真正擺在麵前之時卻無能為力的我，曾一度為生計而迷茫的活著，直到我知曉魔法的存在，這毫無疑問是一把可以讓我打開未知世界大門的鑰匙……”
“正是如此，我渴求著探尋未知的手段！”
伴隨著齊無策話音落下，大廳之中陷入了沉默。
麥爾肯訝異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剛剛那番出自肺腑的話語著實讓他感到震驚，來他這裏求學的人曾經很多，但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擁有這般覺悟的人了。
“你說的不錯，魔法本就是為探尋未知而存在的事物，魔法它固然是增強力量的一種方式，但其最本質最核心的東西始終是探尋未知。”
麥爾肯注視著齊無策，心中是無比的滿意，他本以為此生能夠收到一位繼承了島之力的徒弟就已經是極大的幸事了，沒曾想人到晚年居然還能遇上一塊璞玉。
“索特費斯，我很願意將你收為我的徒弟，但在此之前我認為有件事是你必須要知道的。”
“老師，您請說。”
齊無策並沒有在意麥爾肯要說的事情，現在的他正迫切想要接觸魔法的存在，因為他的感覺告訴他某些與魔法相關的事項或許能夠讓他想起部分損傷的記憶。
“哈哈，這就叫上老師了，那麽聽完我的話後，你可就別想著後悔了。”
麥爾肯大笑著說完，很快又平靜了下來。
“索特費斯啊，人的精力終究是有限的，相較於整個魔法體係那龐大到難以想象的知識量，以人類的精力窮極一生也隻能學到些皮毛。”
“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大源正在一日不如一日的衰弱著，而在遙遠陸地那邊的魔法師們為了魔法的知識能夠一代一代更好的傳承下去，因此研發這個叫做[魔法刻印]的術式。”
說著，麥爾肯卷起了袖子將左手的手臂露出。
一個被由諸多線條交錯組成的奇怪印記出現在齊無策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