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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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開始不住的發熱就像是高燒一般，在不清明間有許多破碎的片段自意識的深處湧出。
“唔……師…匠？你怎…麽在這？”
齊無策揉著正處在過載狀態之中的腦袋，那種熾熱的感覺伴隨著一陣虛弱讓他連貫的說話也無法做到。
“嗯？記憶還沒恢複嗎？”斯卡哈清楚的記得，師匠這個稱呼是在齊無策某一次轉生到阿爾斯特後才有的。
斯卡哈攙扶住因過載運轉身軀而有些虛弱的齊無策，一旁的阿爾忒彌斯在看到之後也不甘示弱的扶住了齊無策另一邊，這使得齊無策一時就像是一個被人攙扶的醉酒者般滑稽。
“阿爾忒彌斯……你居然也在這裏嗎？！”齊無策頗為驚訝的看著阿爾忒彌斯，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阿爾忒彌斯應該是在降格之後跑到迦勒底去了才對。
“師匠，給我刷個強化魔術，以這具身軀目前的狀況，若是再過載下去的話狀態會不太樂觀。”
在用幾乎快要不清醒的大腦理清了目前情況，齊無策迅速做出了決斷。
沒有答話，像是有著多年的默契一般，斯卡哈與阿爾忒彌斯同時用著原初盧恩以及奧林匹斯的神術刷在了齊無策的身上。
片刻之後，感覺到身體不再有任何不適的齊無策這才看向了正麵帶擔憂的斯卡哈與阿爾忒彌斯。
“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多虧你們倆的強化，不然這副身軀還真沒辦法承載我那龐大的記憶。”
攬著斯卡哈與阿爾忒彌斯一人親了一口，在迎來這兩人如出一轍的白眼之後，齊無策哈哈笑著鬆開了抱住兩人的手。
“達令，我真的太想你了！”不想離開那久違的懷抱，在齊無策鬆開手後阿爾忒彌斯卻是主動又貼了上去。
阿爾忒彌斯的舉動讓斯卡哈心中有些不爽，但卻礙於齊無策在場這才沒說什麽。
“好了好了，撒嬌就到此為止，反正以我們的生命日後能夠待在一起的時間可不會短呢。”齊無策微笑著，阿爾忒彌斯親密的舉動讓他回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希臘與之相處的快樂時光。
“說起來，你們為什麽會大費周章的跑到這裏來啊？”聯係起之前的記憶後，意識到自己仍處在現世的齊無策隻覺有些頭大。
事情他大概明白了，不過就是因為一個小小的為了尋求神之加護的降靈術式，他這兩位愛人居然會趕趟的湊在了一起。
“隻不過是專程來見一下這位在我之前的月之女神罷了。”
“真的隻是這樣嗎？”齊無策狐疑的看著斯卡哈，就以他對斯卡哈的了解來看這種說辭的可信度並不高，對方在某些時候其實心挺黑的。
“算你不錯，起碼我沒看到你的身邊有什麽漂亮的小姑娘呢。”斯卡哈隨意的一句話，驚的齊無策出了一身冷汗。
“怎麽可能呢？到處去勾搭小姑娘這樣的事可不是我能幹出來的。”幾乎是本能般的，齊無策以最快的速度否決了斯卡哈的懷疑。
“美杜莎、美狄亞、雅典娜、阿弗洛狄忒……”不假思索的，還賴在齊無策懷中的阿爾忒彌斯道出了一堆斯卡哈所陌生的名字。
“謔？！”斯卡哈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看著齊無策的眼神也逐漸有淡泊的殺氣溢出：“除了尼祿、玉藻前和那個最早的恩奇都外，好像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呢？”
齊無策的身子在不經意間稍微抖了一下，但這一閃即逝的反應還是被阿爾忒彌斯捕捉到了。
“達令？”阿爾忒彌斯微笑著發出了一聲可愛的疑惑。
女神的笑容無疑是能夠讓人心醉神迷的美好事物。當然，若是那笑容背後的不存在讓人能夠感到生命危險的殺機那就最好不過了。
“朋友！真的隻是朋友！關係很好的女性朋友！小玉和小恩我倒是不會否定……”自知理虧的齊無策在解釋的時候額前不停有冷汗冒出。
“確實……是隻有我們四個在明麵上呐。”斯卡哈沒有與齊無策繼續計較的打算，所以這才以含糊不清的話語放過了齊無策，反正隻要齊無策的心中永遠有她的位置就已經足夠了。
齊無策沒有回應，他知道斯卡哈是什麽意思。就目前而言，光是四個就已經讓他夠頭疼了。
恩奇都還在蓋亞與阿賴耶所把持英靈殿中與他不得相見，而小玉直到他上一次同步記憶的時候仍是在鬧變扭躲著他。
就目前而言，除了阿爾忒彌斯待在奧林匹斯要花費一些功夫接到影之國去，也就隻有斯卡哈是最安定的。
看著自家丈夫那和煦的微笑，斯卡哈卻能從那眉宇之間的些許細微察覺對方的苦楚。
“嘛，你們能夠留在人世的時間應該也不多了，有什麽想說的話到時候回影之國去再說，這一次轉生結束我會回一趟影之國的。”
頭痛的事情太多，有的時候齊無策甚至都不想去想。他的布局仍然在繼續著，如今這也是唯一能夠讓他保持耐心的底線，如果失敗了……
但願他與蓋亞掀桌子的那一天永遠都不會到來……
“達令，我還想多陪陪你啊！”心中很清楚分離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來，於是阿爾忒彌斯死死的抱住齊無策，貪婪的沉醉在那份溫暖之中。
摸了摸阿爾忒彌斯的秀發，看著對方那一臉享受的表情，齊無策隻覺沉重的內心突然輕鬆了些許。
“好了，到此為止吧。”推開了阿爾忒彌斯，齊無策看向斯卡哈：“師匠那個東西你應該帶著吧？”
斯卡哈點了點頭，她知道齊無策指的是什麽，那是曾經在某一日齊無策交付於她用以將異係的神完整無缺帶回影之國的道具。
“那就好，隨便給我掛幾個加護之後你們也該離開了，不然某人可是會按耐不住的。”注視著腳下的大地齊無策意有所指的來上了這麽一句。
“這一次可要早點回來啊。”斯卡哈輕吻了齊無策的側臉，同時將阿爾忒彌斯從齊無策的懷中扯出。
“我記好了，這一次應該不會回來的太晚。”齊無策想到了阿爾托莉雅的故事仿佛已經看見了那終末的結局。
做出道別，齊無策再度將記憶封存起來，身體也隨之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