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天下可橫行
()魏延這次出擊的目的從來就不是為了殺人」他深知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對手,兩萬曹魏zhong yang禁軍是毫無疑問的jing銳,哪怕是遇襲,只要給他們一點反應時間,他們就能夠穩住陣地,並逐步扭轉劣勢。魏家武卒是很強,即使面對這些曹魏的jing銳也有一戰之力,並且可能取勝,但殺亡也將讓他無法承受。
曹魏傷亡五千人,哪怕是jing銳,也能在很短的時間內補充完畢,可是如果魏家武卒死五百人,都是一個無法承受的損失。
所以襲擊蒲城,魏延選中的目標是實力最弱的河東郡兵的大營和鴉重營,那些郡兵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殺得落花流水,潰兵還衝擊了來救援的援軍的陣勢,給魏延爭取了更多的時間,讓他從容不迫的點燃了魏軍剛剛送到的糧草,然後全身而退。
這一次襲擊張陽池,他的目的也不在殺人,他的目的在燒船,燒曹真花了半個月的功夫收集起來的船。魏家武卒分成四隊,從不同的方向殺入,打了魏軍一個措手不及。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衝進了水寨,登上了停泊在張陽池中大大小小的船。魏軍的禁軍大多是北方人,他們習慣了騎馬,不習慣坐船,沒有人願意在搖搖晃晃的船上睡覺,所以水寨里幾乎沒什麼人,面對勢如猛虎的魏家武卒,他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轉眼之間,水寨就落入了魏延的手中,而魏延的部下大多是荊襄人,對cao舟再熟悉不過,腳踏上了搖晃不已的船,比踩在堅實的土地上還讓他們有安全感。魏家武卒像一股洪水,從岸邊的魏軍大營里漫過,迅速佔領的水寨。他們按照之前魏延的命令,毫不遲疑的砸漏了靠岸的小船或者放火焚燒,有的乾脆把船掀翻,然後在船底猛砍猛砸。等魏軍將士醒悟過來,面對著並不很遠的敵人,他們空有上萬的jing銳,也只能望水興嘆,用弓箭進行she擊,無法下水追擊。
在魏軍水寨大肆破壞了一通之後,魏延下令打開水寨升起了船帆,駕著兩百多隻沒有破壞的快船,向黃河駛去。
大難不死的蕭風在親衛的攙扶下,趕到張陽池邊,看著揚帆遠去的敵人愣了片刻忽然嚇出了一聲冷汗。張陽池下游不遠就是大將軍曹真的大營,對方駕著船往大將軍的大營方向去莫非大將軍已經沒有能力堵截他?
剎那之間,蕭風想了很多,不過他還是派出了人向曹真告急,張陽池的船隻被毀,敵人正在向蒲城方向進發,請大將軍做好攔截的準備。
不過蕭風想得太多了,魏延再自負,也不會駕著這些船趕往蒲城,面對怒火中燒的曹真。他非常清楚船再快,也快不過戰馬。
曹真有足夠的時間在河面上進行攔截。他搶船的目的只是為了渡過諫水,順便再把這些船毀掉。
離開張陽池不到十里,魏延就下令上岸,將所有的船砸成碎片之後,迅速向南面的中條山區轉移,在追兵趕到之前,消失在莽莽大山之中。
天亮之後,曹真立刻派出大量的斥候,搜尋魏延的去向,當他得知魏延並沒有如他預料的那樣渡過沫水向南逃竄,而走向東去了,立刻知道自己低估了魏延的野心。他隨即派人增援張陽池,可是人還沒派出去,張陽池方向的軍報就來了。
曹真仰天長嘆,他知道這次他遇到了平生最難纏的對手,也將迎來征戰一生中的最大敗績。魏延以一支不足五千人的奇兵,不僅偷襲了他的大營,而且在兩個時辰內又襲擊了張陽池,在一萬大軍的眼皮子底下,燒毀了他辛苦收集來的幾百艘大小船隻。
曹真面se鐵青,嗓子眼一陣陣的發癢,還有些發甜,但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沉著的下令派出騎兵沿著河邊進行搜索,並集結所有的騎兵,趕向潼關附近的黃何東岸,同時急令張頜向西進軍,派出騎兵協助搜尋魏延的蹤跡。魏延敢到河東來偷襲,卻未必敢在河東長期駐守,他肯定要回到潼關,要回潼關,他就必須渡河。只要他行動夠快,他就能把魏延攔在河東,到了那時候,魏延插翅難飛。
曹真的想法很正確,可是他卻沒有足夠的時間。魏延太清楚自己的處境了,戰略目標已經完成,在河東多留一刻,危險就增加一分,稍有差池,曹真和張頜就會把他堵在河東,就算他能藏在大山裡,沒有給養補充,幾天後就會被餓死。因此,他一刻也不趕停留,下令將所有不必要的抬重全部扔掉,體力差一些的士卒甚至連盔甲都扔了,以最快的速度狂奔。魏家武卒是名符其實的jing銳,即使是經過一夜的長途奔襲,他們依然展示出了極強的戰鬥素質,而那些郡兵中的jing銳就相形見絀了,他們就得扔掉盔甲甚至武器,輕裝上陣,才勉強跟上全副武裝的魏家武卒步伐。魏延的決策非常果斷,他剛剛趕到河邊,就看到了曹真派出的斥候。斥候們看到了魏延,卻擋不的魏延,他們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回傳,通知後面的騎兵趕來堵截。看到魏軍的斥候,魏延更不敢怠慢,他一面背河立下防守陣勢,一面向對岸發出消息。
接到斥候的彙報,魏軍jing騎立刻放開韁繩,沿河急馳。只是他們終究還是來及了,等他們趕到河邊,魏延已經率領最後一批士卒上了船。面對暴怒的魏軍she出的箭雨,所有的士卒——不論是參戰的,還是趕來接應的,都忍不住放聲大笑。他們用戰刀敲著盾牌或船幫,用家鄉的楚調唱起了新編的歌謠,以羞辱遲到的魏軍騎士。
夜襲蒲坂津,朝擊張陽池。
燒糧三千石,毀船千百餘。
曹真頻太息,曹睿嘆奈何。
魏家有武卒,天下可橫行……
聽著被河風吹得紛散的歌聲,曹真忽然覺得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子晃了晃險些從馬背上栽下來。夏侯霸見他不對勁,連忙伸手扶住了他。
曹真喘息了幾聲,從懷裡掏出一右手帕,擦掉了嘴角的血跡,艱難的一笑:「在此紮營,等候右將軍。」
張頜也很快趕到了,接到曹真的消息之後,他立刻帶著五千jing騎搶先趕來。不過一看到曹真,他就知道自己還是慢了一步魏延肯定是已經跑了。
「大將軍?」張頜見曹真面se臘黃,不停的冒虛汗,不免有些緊張。眼下大魏形勢緊急,大司馬曹休剛剛在東南遭受大敗,一病不起如果曹真再倒下去可沒有人能扛得起這麼重的任務——這不僅需要有能力,更需要有皇帝陛下的信任。把全國一半以上的重兵交到某個人的手裡這危險可一點也不亞於吳蜀的威脅。
「不妨事。」曹真強笑了一聲:「你來之前陛下可曾有什麼安排?」
張頜猶豫了一下。他雖然聽到皇帝的「見機行事」四個字很高興,不過他也不傻,他身邊也有明白人,很快就明白了這四個字安慰的成份更大一點,否則皇帝當時就應該同意他的方案了。後來他又得知,被任命為護軍將軍的蔣濟正是反對他的計劃的那個人皇帝陛下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怎麼了?」曹真眉頭一挑,笑了一聲:「雋義,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鄉愿?」
張頜嘆了一口氣,把自己在河南城面見天子時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說道:「陛下讓蔣濟任護軍將軍,顯然已經否決了我的方案眼下只能等各州郡的援兵到,然後強攻潼關、蒲坡了。
曹真眉頭緊蹙,沉思了半晌:「雋義,你需要多少人才能完成這個計劃?」
「大將軍,若以頜為別部,攻打潼關,以魏延部的戰鬥力……」,張頜突然愣了一下,意識到曹真問的似乎不是他答的,詫異的抬起頭:「大將軍,你是說………」
曹真痛苦的笑了笑:「我是說,如果讓你馳援隴右,你需要多少人,多少時間?」
張頜愕然半晌,這才明白過來,連忙躬身行禮:「大將軍,有兩萬步騎足矣。時間嘛,半個月以內,頜可以到達隴右,若郭淮尚存,金城未失,則屬下有一個月,即可擊敗諸葛亮,若二者存其一,兩個月。若兩者皆喪,肌……只能儘力而為,伺機突入關中,希望能為大將軍分擔一點壓力。」
張頜說完,目光炯炯的看著曹真。他非常清楚,要想執行這個任務,必須是jing銳部隊才能完成。而曹真手下現在能稱得上jing銳的,只有五萬禁軍步騎。這五萬人不僅要擔負著收復關中的重傷,還有拱衛京畿,隨時準備支援荊襄以及東南的任務,可謂是捉襟見肘。他要兩萬人,曹真能給他一萬人,他就心滿意足了。
曹真沉默了很久,淡淡的說道:「我兵力不足,不能給你兩萬人。」
張頜早有心理準備,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不過,我可以把所有的騎兵都給你。」曹真盯著張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包括我自己的親衛騎在內,總數大概在萬騎上下。雋義,你敢去嗎?」
張頜愣了片刻,忽然拜倒在地:「謝大將軍,頜萬死不辭!」
曹真探身過來,輕輕的拍著張頜的背:「僻義,不要死要好好的活著。國危思良將,天下存亡之際,正當是你這等良將建功立業之時。去,打敗諸葛亮,收復隴右,我保你榮華富貴,青史留名。」
「嗟。」張頜熱淚盈眶。」多謝大將軍,頜一定竭誠以報大將軍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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