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敏銳的特工
唐政出院後,方家和樓家的事情反而越演越烈。
楚天意聽到這話,隻是一笑而過;唐政可不是一般人,既然方家和樓家犯了忌諱,就得付出代價。
更何況,這裏麵不是還有她的手筆嘛!嗬嗬.……
“楚醫生,今天您得去養老院出診了。”寧芳不知何時站在她身邊。
楚天意回過神來,扭頭笑道:“好,我知道了;幫我把醫藥箱準備好,我馬上就去。”
“已經準備好了。”寧芳笑嗬嗬的把藥箱遞給她,“您帶來的藥酒已經分成手指高的小藥瓶裝好的,都在裏麵,一共是十五瓶。”
“那我這就走了,今天不回醫院了;有人看診的話就將病人轉到我師兄名下。”楚天意接過藥箱,起身推著嬰兒車走出了辦公室。
寧芳含笑目送她離開。
這一次,沒有柳長青送,楚天意隻能徒步到中南海養老院。
“喲,丫頭來啦!你怎麽這麽長時間才來一次?”江梅爽朗的笑聲,讓她也不由的笑了起來,“江奶奶好,我這段時間忙著,一直沒抽出空閑時間來;這不,剛得閑就過來您這裏了。”
“你這丫頭啊!什麽事情忙的連我們幾個老東西都得靠後站了?我和你雲奶奶可是一直想著來。”江梅上前拉著她的手,喜愛之意尤為明顯。
楚天意笑語嫣然地道:“江奶奶,我也想著您們啊!這次過來給您們帶了治暗疾的藥酒,上一次讓柳師長帶的藥酒也不知道各位爺爺喝完沒有。”
“早喝完了,那幾個沒有節製的老頭子,抱著你的藥酒一個勁的讚;一天不說和三次,至少明麵上是兩次,私底下還不知道他們喝沒喝。”江梅話裏話外都是數落,卻未嚐沒有擔心的心意在裏麵。
楚天意好笑的搖搖頭,“哈哈,爺爺們喜歡嘛!就讓他們放開了喝這一個月而已,我這次帶來的藥酒分成了小瓶子裝的;正好一天一杯的量,多了沒有。”
“正該這樣,這些老頭子就沒點節製的,我和你雲奶奶手裏的藥酒也被他們騙去喝了不少;要不然也堅持不到你再送藥酒過來,一會兒你好好和他們說說,可不能把藥酒當水喝。”江梅拉著她走金堂屋裏,往後喊了一聲,“秋水,小楚丫頭來了。”
“哎喲喂,丫頭來了啊!我這就出來。”
雲秋水話音剛落,便從堂屋後方走了出來,“丫頭,你什麽時候到的?”
“雲奶奶好,我剛剛到;雲奶奶的身體好些了嗎?風濕關節炎有沒有複發?身體還像以前那麽畏冷嗎?”楚天意笑望問著。
“好多了,風濕關節炎也沒有複發了;你給我開的藥很好,藥酒也很有效果。陳爺爺他們身上的暗疾都有所減輕,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會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隻是這幾天他們有點上火了,心裏毛毛躁躁的,經常都是一言不合就得罵起來。”雲秋水上前與江梅一起拉著她坐下,“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了,以前也沒看他們這樣過。”
楚天意抿春而笑,“雲奶奶,這是爺爺們喝藥酒喝多了,過量了;身體消化不了才會出現的反應。”
“我就說嘛!這些老東西,怎麽勸都不聽,非說你讓柳長青那小子送來的藥酒是好東西,喝不壞身體的;看看,這不就上火了。”雲秋水笑罵著幾人,“丫頭,你和你江奶奶先坐會兒,我去叫那幾個老東西;你給他們好好看看,給他們去去火。”
“好的,雲奶奶去吧!”
雲秋水拍拍她的手,起身離開。
江梅拉著她的手不鬆開,“丫頭,你這段時間都在忙些什麽事情啊?能不能和江奶奶說說?如果不方便你就算了。江奶奶是想著能幫你把把關,你這丫頭雖然能幹,終究太年輕了。我和雲奶奶活了一把年紀,至少看事情還是比較準的。”
“能啊!沒什麽不方便的;這段時間我先去鄉下義診,然後又去軍校給裏麵的同誌們體檢,前段時間才回來。回來後一直忙著治療唐老首長,這不,唐老首長今天出院後,我才得了空。”楚天意笑嗬嗬的簡述了這段時間的生活。
“原來是這樣,你這丫頭倒也真是個大忙人。”江梅眸色微動。
楚天意卻在她的話中聽出了格外的意思,“可不是嘛!每天都在圍著病人轉,也沒一天空閑過的。”
江梅嗬嗬笑,拍著她的手說道:“這段時間方家和樓家發生了很多事情,裏麵就沒有你的手筆?”
“江奶奶為什麽這麽問?”楚天意微微驚訝。
“你的病人是唐政,這老小子對你格外看重才會讓你來看看我們;若非如此,他不會叫你來給我們看病。從這方麵就能看出來唐政對你的重視,想必你在唐政麵前也是個能說得上話的人。”江奶奶一一分析,“唐政這老小子年輕的時候對樓家那倆個小子倒是不錯,可這麽多年過去;樓家的人越來越不靠譜,唐政也對他們冷了心。這次方家和樓家的事情,我就不信他不會在裏麵摻一腳。”
“如果,他在裏麵插了手,想必你也不會清白到那裏去。”江梅朝她揶揄淺笑。
楚天意不得不感歎這位江梅同誌真的是做特工的料,連一些沒有關聯的事情都能關聯出一些信息來;也對,江梅同誌若是沒有這份能力,在那戰亂年代,又怎麽能活下來?
“江奶奶,您還真別說,我可沒在裏麵插手;隻是和老首長說說我的一些想法而已,唐老首長也隻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而已。”
“你這丫頭,倒是個聰明的。”江梅臉上笑意不見,卻對她的喜愛又增添一份;能心計,但不會自大,又沉穩自持。算計了別人,也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讓人說不出一點不是來。
“嗬嗬,我可愚鈍的很,不然也不會隻是說說想法了。”楚天意謙虛淡笑。
江梅也不繼續追問,有些事情你知我知就行,說出來就沒意思了,“這次方家和樓家的爭鬥,你認為方家會贏,還是樓家會贏?”
“江奶奶真要我說?”楚天意心下忐忑,這位江梅同誌可是個直覺和思想都極其敏銳的人。
“說吧!就我們祖孫倆閑聊,也讓我聽聽外麵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每天在養老院裏也是無聊,你就看在江奶奶無聊的份上,咱們談論討論。”江梅點著頭。
楚天意理了一下思緒道:“依我的看法,方家和樓家想爭,他們不會有贏家。”
“怎麽說?”江梅歪頭看著她,“方家比樓家弱,樓家想要收拾方家雖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可也不是什麽難事。”
“嗬嗬,我認為方家也有一些底蘊,樓家若是真把方家惹急了;方家難免不是狗急跳牆,到時候可有好戲看了。”楚天意眼底劃過一抹詭秘的笑意。
江梅哈哈大笑,“你這丫頭倒是聰慧,看問題也是一針見血;正是你說的這樣,所以,我覺得樓家和方家不會鬥個你死我活,那隻會讓其他家族撿便宜而已。”
那可未必!
楚天意頷首,笑而不語。
“你們倆說什麽呢?笑的開心?”雲秋水和陳大國等人走了進來,“丫頭,你陳爺爺他們來了,你趕緊給他們看看。”
楚天意鬆開江梅的手,起身點頭笑道,“好的,陳爺爺您在這邊坐,我給您們把把脈。”
“嗬嗬,小楚丫頭,趕緊給我們看看;心裏總有一股子火往外冒,最近幾天越演越烈了。”陳大國坐到椅子上,將手伸給她。
楚天意在他身前的椅子上坐下,把脈之下笑了,“沒什麽大礙,隻是喝多了藥酒;我給您用金針下下火就好了,不過呢!您可不能再多喝了。您的身體本來就虧損的厲害,溫補都來不及,可不能大補。”
楚天意說這話,從嬰兒車裏的隔層裏拿出金針囊,“江奶奶,您這裏有白酒嗎?有的話給我一些,我用來給金針消消毒。”
“有的有的。”江梅急忙起身從後麵的隔間裏取了一小瓶白酒出來。
楚天意一看就是貴酒,用的白瓷瓶子包裝,白瓷瓶子圓潤潤滑,光是一個瓶子就不便宜。
“江奶奶,這酒用來消毒浪費了;都是好東西,可不能浪費了。”
“什麽浪費不浪費的,我們養老院有這東西還不是別人送的;這瓶可是我自己藏起來的,你幾位爺爺一看到酒搶過去了。你要是不用這瓶酒啊!說不定明天我就找不到它了。”江梅不甚在意地把酒遞給她,“不用心疼,不就是酒嘛!”
楚天意嗬嗬笑著,接過瓶子,“那好吧!江奶奶再給我一盒火柴和一個小碗。”
“行。”
江梅又走了一趟,把小碗和火柴取來給她。
楚天意接過這些東西放到桌麵上,倒了一些酒到碗裏,點燃火柴扔到碗裏。
這裏沒有消毒的工具,也沒有酒精,隻能用這種方式代替了。
打開金針囊,取了六枚金針放進小碗裏;金針放進去,在被燒到炙熱的酒水裏顯得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