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驚怒
秦湛漠然搖頭。
楚天意心知這時候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雙手已經虛弱到極點的秦湛,“秦師兄,我們馬上就回去。”
“媳婦,我來背秦師兄吧!”雷策上前搭把手扶著秦湛。
楚天意點點頭,“那你小心點,秦師兄身上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傷口。”
暗夜之下,即便是銀光滿布,也無法將他身上的情況查看的一清二楚。
雷策微微頷首,“我知道了。”彎下腰,由楚天意扶著,將秦湛交到了他的背上。
秦湛呼吸都覺得困難,三天兩夜滴水未進,已是又餓又渴到虛脫,靠在雷策背上便睡了過去。
楚天意看了一眼秦湛睡著的臉,為他把了一下脈,頓時大怒,“哥,這些人怎麽處理?是直接送去公安局,還是你帶回去交給柳叔叔?”
“交給柳叔吧!這事兒可能不止表麵上看著那麽簡單。”雷策沉聲下了決定,“等結果出來後,我會告訴你的,放心。”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幸好今天沒報警。”楚天意不由鬆一口氣,若是報警,那就不能走軍方了。
“走了警方也沒事,和他們交涉一下就行;走吧!我們先回去給秦師兄治療傷口,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和齊大哥就行。”雷策空出一手來摸摸她的臉頰,“沒想到你還會飛針,我媳婦真厲害。”
“隻要會玩飛鏢的,多用針來練練手,很久就能上手的。”楚天意並未多言,這手飛針是前世師傅交給她的;這一世,她疏於練習,倒是隻能一次性發揮一枚金針。
雷策心知她的辛苦,笑了笑,調侃道:“行,那我回去後也找金針試試,看看是不是我媳婦說的這麽簡單。”
“好,那你盡管試試唄。”楚天意放下秦湛的手,“走吧!趕緊回去,秦師兄的脈象很虛弱;恐怕是從他被擄走那天就沒吃過飯、喝過水了。”
“嗯。”雷策點點頭,與她一同往前走。
齊司樊看在眼裏,眸色暗了暗,“把剩下的人都帶上。”
“是。”一行保鏢一人鉗製一至兩人潛龍幫的人,與齊司樊回到村口。
楚天意打開車門,讓丈夫把秦湛放進車裏,“哥,小心點,別撞著秦師兄了。”
雷策小心翼翼的把秦湛放進車裏,臉不紅氣不喘開口,“好了,你也趕緊上車。”
“好。”楚天意一頷首後,方才想起來,這次來的人不少,“哥,還有潛龍幫的這些人怎麽辦?”
“把他們捆在車頂帶回去就行,你先上車,照顧著秦師兄,我一會兒就過來。”秦湛對妻子的照顧不是一星半點,已是還也還不清了。
楚天意點點頭後,轉身上了後座;將秦湛側身倒放在座位上,抬頭望向車窗外,便見雷策正在與齊司樊交涉。
兩人談論半響後,齊司樊下達命令;一眾保鏢從後備箱裏拿出繩子,將人綁到車頂上,最後的結果是,之前開來的五輛車全部綁滿,還裝不完。
遠處,有四兩車開來,楚天意看在眼裏,這才收回了目光。
雷策辦好事情,回到車上,見她定定望著秦湛,不由擔心的問道,“秦師兄除了身體有些虛弱以外,還有其他症狀嗎?”
“氣血虛,想來是流了不少血;隻是不知道師兄傷在那裏了。”楚天意擔憂地望著他,翻出他的手,掀開衣袖看了看;手臂上沒有傷口,隻有臉上的傷口,“按理說,就臉上的幾道傷口是不會流血到氣血虛的。”
“先別擔心了,走了。”雷策開車離開。
這次換做了軍車打頭。
十來輛小車相繼駛出頹敗廢棄的村莊,顛簸著上了大路後,才平順了起來。
連夜回到A省軍區大院,大院已經關門;門衛室卻是亮著的。
“叭叭。”
“你們是那位?”門崗處出來一個當兵的,身上的衣服有些淩亂。
雷策伸出頭來,“是我,雷策;麻煩開一下門。”
“原來是雷副師長,馬上給您開門。”當兵的年輕人打開大院的門,放了他進去。
身後跟著的十來輛車卻並未進入。
那名當兵的年輕人借著燈光看到車上綁著的人,滿臉敬畏之色,“雷副師長還親自出去抓壞人了,真是楷模啊!”
別的首長都在家裏睡大覺,這位雷副師長卻帶著人出去抓了這麽多的人回來。
裏麵有一個小年輕伸頭問了問,“剛才那個是雷副師長?”
“嗯,是啊!雷副師長可厲害了,聽說是從鄉下來的;還上過戰場,一步步打拚來了,靠的全是軍功。後來還去軍校進修了,進修出來,憑著在軍校出的任務直接升上了上校,坐上了0336副師長的位置。”說著這話,開門的小年輕崇拜的厲害。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你還特別去打聽了?”
“誰打聽了?這些事情早在軍區傳遍了,想不知道都難。”
兩人竊竊私語的望著那一車車捆綁著的人,“你看外麵,剛才雷副師長帶人出去抓的,不知道是什麽人呢!”
“看他們的穿著像是混混,又有點不像,不是好人就對了。”
兩人還有點八卦的討論著事情。
雷策開車進入大院,將車停在家門口,“媳婦,你扶著點秦師兄,我下車背秦師兄下車。”
“好。”楚天意先打開車門,將秦湛扶了起來;讓把他的雙.腿放到車外。
雷策走到後座開門的地方,蹲下身來。
楚天意把秦湛的手放到了他的背上,“好了,你扶著點秦師兄的腿,小心別摔著了。”
“嗯。”雷策背起秦湛,健步如飛的走到家門口;看到禁閉的大門,回頭輕聲叫了一聲,“媳婦,開門。”
“來了。”楚天意快步上前,拿出鑰匙打開家門;家裏燈光通明,“羲羲,陽陽,你們還沒睡呢?”
“媽媽,您和爸爸回來了?秦師伯怎麽了?”倆小子說著話就圍了上來。
楚天意牽著他們的手,走進大廳,“秦師伯受傷了,今天晚上寶寶們自己洗澡睡覺覺好不好?媽媽要給你們秦師伯枝上。”
“好。”兩個小寶貝連連點頭,看了看秦湛,鬆開了她的手,“爸爸,媽媽晚安。秦師伯也晚安。”
楚天意滿意的摸摸他們的小腦袋,“記得要洗頭,別偷懶。”
“知道了,媽媽你也變得囉嗦了。”雷楚陽大聲喊著,和哥哥一起上了樓。
上樓進了房間的兩個寶貝蛋把房門關山,雷楚陽問道,“哥哥,你說秦師伯會不會有事?我看秦師伯身上有不少血跡。”
“應該不會,秦師伯醫術高明,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媽媽的醫術比秦師伯還高明,就算是再重的傷,媽媽也一定能夠治好的。”雷楚羲沉思片刻後,淡定自若的說著。
雷楚陽一想也對,“那就好,秦師伯對我們這麽好,我不想他死。”
“秦師伯不會死,師伯說過還要教我們醫術呢!等我們長大了,就把師伯手裏的醫術全部學會。”雷楚羲揚了揚小腦袋,很是驕傲。
“哥哥,我不喜歡醫術怎麽辦?每次秦師伯教我看醫術,我都頭暈。”雷楚陽抿了抿唇,還是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雷楚羲看了他一眼,“不喜歡也得學,醫術是防身用的,就算以後我們不像媽媽和師伯一樣做醫生,我們至少不會生病就找醫生啊!你看軍區醫院裏的那些叔叔阿姨們,病人來看病的時候,很多時候都要打針。”
“上次,媽媽和師伯說的話我聽到了;其實不用打針的,慢慢吃點藥,多喝水就能好的。”雷楚羲神秘兮兮的對弟弟說著。
雷楚陽被他這麽一說,想到軍區醫院裏那些打針的叔叔阿姨,打了個寒磣,“那我還是好好學吧!至少要自己學來防身用。”
“嗯,走吧!找衣服洗澡。”雷楚羲胖胖的小手拍了拍弟弟的頭,“真乖。”
雷楚陽摸摸小腦袋,並不反感哥哥的觸摸,反而覺得很舒服。
......
雷策將秦湛被進樓下的其中一個房間裏,“媳婦,你先出去一下,我看看秦師兄身上有沒有其他傷口。”
“好。”楚天意點點頭,自動避嫌,走出房間順便關上門;回到的樓上,將房間裏的金針拿了下來,把酒精和藥箱準備好。
雷策檢查完後走出房間,“媳婦,秦師兄身上隻是有些輕微的擦傷和淤青,這些等我回來再處理;最嚴重的就是師兄臉上的傷口,還有他左腿的腳筋被人挑斷了。”
“什麽人這麽狠毒?”楚天意驚怒難平,“之前我就應該將他們所有人的腳筋挑斷,真是讓人咽不下這口氣。”
師兄又沒有得罪他們什麽,何必下這麽狠的手。
雷策走到她的麵前,抱了抱她,“先別生氣,這事兒他們討不了好;等到了軍方手裏,他們會比秦師兄更慘。”
楚天意還是心氣難平,“我就是心裏咽不下這口氣。”
雷策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伸手抱著她,吻了吻她的額頭,“放心吧!我會幫你出氣的,不會讓秦師兄白受罪。”
“嗯。”楚天意點點頭,抬起雙眸,眼睛都氣紅了。
“好了,別再生氣了,好好幫秦師兄看看;看能不能接上筋脈,我先把他們送到軍區去,也許今晚不會回來了。處理好秦師兄的傷口,你就好好睡覺,不用等我了。”
楚天意想到那些人,便知道今晚不會讓他們平靜度過,“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雷策心有不舍,捏了捏她的肩膀後,狠了很心越過她走了出去。
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那股淡淡的馨香,刺激著他的神經。